第六章，大忽悠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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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没有任何计划你很难让我跟你合作，你给我展示的这些确实是一条道路，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也只不过是具备潜力的那种，真要谈合作的话为什么我不去找你那些竞争对手？” “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人比较人畜无害？开玩笑的，我也开门见山的说罢，我对什么权利控制权这些不感兴趣，虽然拥有这些东西做事情确实很方面，可我这个人向来是一个重感情又负责任的人，与其在尔虞我诈中接手这些不如一开始就说好谁来管事。” “再者，老油条可不好忽悠啊。” “那么我们的班底还有时间呢？你的那些竞争者需不需要全部做掉。” “时间还算充足，要感谢高度工业化大大的缩短了准备的时间，至于人手，夜之城里不是一抓一大把吗？就是需要一点时间思想改造一下，我的竞争者就放任他们自由发展，不过要适当的给他们一点困难，放心越是困难他们越会脑补，这是人具有的通病。” “你最好不是在跟我说什么笑话。” “我当然是认真的，你看我这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真诚。” …… 最后最大的问题还是司徒青自己担下来，怎么短时间内培养出一批合格的战士，到场的佣兵少说也有200人，已经比太想的要好得多，至于没有来的那些也不是说就这么算了，各有各的用处。 “人差不多齐了，不等了，开始吧。” 看看时间，该来的都应该来了，司徒青一个一个亲自去谈交易本就是筛选的环节，多少从对话的态度语气就能分析个五六七八出来。 至于已经送出去的义体，等人死了自然会有清洁工去回收，这就是背靠大势力的好处吗？太舒心了，什么琐事只要说句话都给你安排好。 “时间有点紧张，地方是临时搭起来的，酒水什么的就没有了，觉得地方小的也暂时忍一忍，你们来到这里就证明了你们是这座城市里最优秀的那批佣兵，至于没来的那些，没死光的话接下来大概率也会成为你们接下来的目标对象。” 司徒青，不，现在应该叫Q。 一身黑色劲装，带着黑色的头盔，整个人就像个鲁路修的打扮，可惜这里没人吐槽。 不得不说的是，周围一群凶神恶煞浑身都是武器的家伙会做这么安静的等台上之人的说话。 “你们很聪明，没有接受我一开始提出来的条件，毕竟太过优越了不是吗？多少会让人怀疑对方意图不妙，第一关，克制，你们合格了。” ‘登’的一响，顶上的两盏大灯照射在Q身上，全体目光都向他看齐。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算是机密事项，一旦你们听见了，知道了，那就等于默认加入并且把你们那条朝不保夕的烂命卖给我了，别以为我是在说笑，不管是在夜之城还是跑到夜之城外面到其他国家去，我都能找到你，背叛者不得好死，明白吗？” 在场的佣兵们无人能看透那黑色头盔背后之人的情绪表情，但是他们也知道那番话代表着什么，一下子会场的气氛变得严肃起来。 有些人不为所动依旧在等待，有些人在观察摇摆不定，有些人在尝试入侵这个Q，表面很安静，背地里可热闹着。 ‘啪啪’—— Q拍拍手掌，试图把气氛变得欢快一些，“不要这么紧张，大家都可以轻松的一点，之后就是同伴了我希望大家互相之间的相处模式是友爱一点的，还有，这是你们最后一次可以离开的机会，倒数5秒。” 5秒时间很快，但对于这群人来说也很长，很快，他们就用自己的行动作出了选择。 ‘哒’！ Q伸出手来并打了个响指，“很好，那就恭喜各位正式入伙。” “不过这之前我要挑挑你们这群人的毛病先，毕竟问题矛盾可不能一直堆积着不管，既然加入了我们这个大家庭，作为领队的我当然要对你们的身心健康负责。” 接着Q就用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你们就是一群烂人，烂到无可救药的人，烂到这条命都是一文不值的那种，啊，或许你们其中有人会说，我做佣兵在夜之城也小有名气，平时也有人雇佣你干活，的想法，没错，这是过去一直支撑着你们活下去的动力之一。” “还有什么的？” Q在原地转圈，手指在敲击自己的脑袋，仿佛他就是在思考一样，“哦！对，”然后像个小丑一样大喊：“是成为一个传奇！当佣兵不成为传奇，就像一个士兵不想成为将军一样！” “你们说是不是！” “嗤，废话，你该不会想让我们都成为传奇吧，那这样子有什么意义？”台下有人不屑的说道。 传奇佣兵之所以叫传奇，不仅仅是对方做过令人佩服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能被称为传奇的人是少数的，或者说仅有几个人被成为传奇，更多的都埋在坟墓里头。 让他们都成为传奇？那这个传奇又有什么含金量？干脆让他们这些佣兵互相之间承认对方是传奇得了，还用这么麻烦干嘛？ “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高见？” “我？我能有什么高见，我又不是佣兵，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义体医生，只不过听闻这里能领导高级的义体才来的，Q你的那些高级义体呢，不发的话那我就走了，继续下去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这个义体医生穿的也是很严实就是不想让人看出他的身份，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电子音。 “不，你不能走，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还有我的话还没说完，请耐心一点。” 义体医生不耐烦的又回到了人群里面。 “你们也听到了，医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觉得这还不算全部，其实我知道的，你们心里也很清楚，整个夜之城没有人比你们更热爱自己的生命！” “没有人比你们更渴望活着，不断的义体改造，不断靠近崩溃边缘，这些都是你们在这潭死水里面为了活着的挣扎！” “明明知道高度的义体化改造最后会失控变成赛博精神病，可是依旧没有回头路了，求生的道路上已经失去太多太多，你们已经无法割舍身上的强大义体，哪怕这些义体会出现问题会出排斥，但是不行，软弱的一面只能在信赖之人面前表现，一旦让敌人看到那就是死亡。” “是不是觉得很无奈？为什么你们要遭遇这种事情，明明靠着义体改造获得了力量，活了下来却要不断的往前跑，因为你们都知道死神在后面追赶你们，可是奔跑的尽头那里也是等待你们依旧的另一个死神，是不是觉得很无力，这就是你们，这就是你们这群佣兵！” 有些人被说着低下了头，有些刚才坐着的人站起身来，有些人眼睛死死的盯着Q，什么都不用说，他们握紧的拳头已经说明了他们的怒火已经被Q挑起来了。 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被人理解自己的内心，自己的焦虑，同时自己的遮羞布又被人在大庭广众中被撕开。 恼羞，愤怒，委屈，迷茫，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起来，让他们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是啊，他们就是一群佣兵，很多人这辈子都没有接触过教育，他们表达快乐无非就是大声欢笑，喝酒吃rou庆祝，这就是他们最真实的感情，遇到悲伤的事情他们甚至不能哭，一哭就会变得弱小，而弱小就会被其他人吃掉，他们只能通过暴力手段来发泄。 正如现在，他们恨不得想要把心中这种情绪发泄到Q的身上。 “你看你们活的有什么意思，死都死不明白，所以我来到这里，我要你们把你们那条烂命卖给我，我会让你们背后的死神消失，会让你们奔跑的路再延长，我会让你们重新得到活着的意义。” “我们会推翻荒坂公司，就从消灭漩涡帮开始。” 完了，都完了，这个人是个神经病啊。 义体医生维克多感到害怕了，在他还没来夜之城之前，也是精英阶层的一员，高等教育也是接受过的，这种旧世界的思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Q，这个人到底想干嘛？你到底是什么人？ 维克多再看向Q的时候，眼神中不知不觉多了一丝恐惧。 风向已经变了，情绪已经煽动起来了，目标也给他们下达了，接下来就是不断的释放善意来收买他们那颗被钢铁壁垒保护起来的软弱之心。 而源自内心的情绪已经将这个壁垒打开，等情绪释放完之后，就是可以听人话的队伍了，虽然还需要花上不少时间调教就是。 怒气上头的人思考多多少少会变得有些乱，自然而然会被具有诱导性的语言误导加上投影路标的指引，在虚拟投影Q的带领下，这堆人就跟在后面前往漩涡帮在的地盘。 已经脱身完毕的Q，脱下偷窥之后，他就变回人畜无害的司徒青了。 【司徒青】：怎么样，我忽悠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神之翼】：下次说这种话的时候记得不要找我帮忙。 为什么司徒青能做到这种程度，很大的功夫都要依赖神之翼的帮助，在进入这个世界开始司徒青就一直没停下过，他只要有时间就要跟神之翼探讨神之翼目前能做到的事情有哪些，程度又是多少。 反反复复的实验，差点没把荒坂赖宣搞成精神衰弱，但这样的举动也让荒坂赖宣对司徒青的信任多一分，毕竟超凡的力量就在他的眼前，以他不能理解的形式存在着。 最终，司徒青总结出神之翼目前的能力的上下限。 第一，基于司徒青的精神力和认知水平所能看到的信息详细化，范围在百米左右，看似很牛逼，实际上也就那样，因为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举个例子，司徒青看到一个石头，石头的字眼会出现在他的视界里，但是只要他不知道这块石头的具体成分，就不会有更多的信息，石头仅仅是石头。 这也是因为人会对自己说看到的各种事物有着自动筛选的被动属性，一旦被判断为不重要，那么就会被抛之脑后，不过好在神之翼可以作为作为司徒青的一个信息处理中心，整理再归纳信息最后呈现在司徒青的视界当中。 第二，神之翼的信息cao作能力，建立在司徒青的感知范围内，神之翼就可以消耗能量来进行一定的信息cao作，具体表现就是无任何网络接入设备都能进入网络当中，仅限有网络的世界。 第三，未知能力，两人分析之后一致认为是司徒青可能快要觉醒的能力在未确定状态之下带来的未知效果。 在会场里说话的时候司徒青就在使用，看似像是情绪煽动，可是仔细体会又不太像，这个要等他完成任务回到现实世界才能进一步确认。 现在他要去吃点东西补充能量了。 脑袋也涨的想要直接席地而眠，但是不行，他还要确定战果，确保这群人后勤医疗不出现问题，他可是向荒坂赖宣借来了20支设备人手齐全的医疗队，还有军用等级的义体，这些东西他要亲自监工才行。 不同于那些高级义体，就算流出去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根本不心痛，可是这些军用义体，哪怕是司徒青看的都羡慕不已，要是带一套回到现实世界上交他不是就可以实现经济自由了？ 可惜没有成为正式轮回者之前是没有储存空间这么方便的东西的，想要带回去就得把自己给改造了，可司徒青还想做个人。 不如说，是他对自己未来的发展计划的前提是，自己的身体必须是纯天然原配的。 义体改造确实能直接变强，哪怕是在老马的游戏里氪金变强都没有见效这么快，义体改造这真的是只要你肯氪金那就真的会变强。 但也仅限前期，科技发展路线无非两条，血rou苦痛机械飞升；坚船利炮火力覆盖。 都是需要源源不断的资源提供才能达到的结果。 很明显不符合司徒青的要求。 “唉，真烦。” …… “唉，真烦。”张河觉得自己的队长尊严受到了挑战，中间人就这么跑了，这下子他们真是没法子了。 “队长，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总不能一直干等着什么都不干嘛？” “干！这么不干了！我已经知道找我们麻烦的本地帮派叫什么名字了。” “什么名字？” “漩涡帮！” “走！带上新人，我们砸场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