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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章 黑袍之死

    “快~~”

    “快~~~~~”

    “上、铜、棺!!”

    没错,确实是上铜棺。

    只不过都到了这份田地了,修为境界瞬间退回到了洗髓上境的金荀子也已然双目失明,但他与他身旁的人却是还想要利用铜棺里的红儿威胁现在的龚沮仁。

    然而随着激战愈演愈烈,龚沮仁耳边既能听见风雷劈啪作响、亦能听见法器轰鸣散爆,却唯独听不见百步开外的金荀子他们犹气的上蹿下跳、不似人叫。

    一时间,玉函君才刚摆脱掉瑶光客的纠缠,就当即分神三股,留一股拖住后者,另两股一虚一实直切龚沮仁而来。

    而龚沮仁则忽然间将混沌放出,使之倒刺口器一下咬住了虚影的胸口、遂将之五马分尸。且当玉函君本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后靠近时,对方手里隐约有一股捉摸不透的黑气,进而隐藏了玉函君的出招方位。

    说时迟那时快,龚沮仁当即横刀挥出刀气、同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碎断虚空,将玉函君右臂整个的切下。

    但此人却在恍惚间又突然生出了右臂,紧接变化狼头,以其右手巨狼之牙一击钳制住了龚沮仁手里的黎明神剑。

    “什么?这是!”

    的而且确,玉函君此时用出的手段显示他实则极不简单,而且这招式龚沮仁曾经见过,确实跟黑袍在观星殿一役中施展的手段十分相似,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为什么玉函君非要在此时此刻才突然放手坦露起了自己真正的实力,这···不经让龚沮仁产生了些许疑惑。

    但现实是若龚沮仁再不加紧反击对手,那他手里的黎明神剑、还有其整条右臂就都要被对面极为可怕的咬合力给生生震断了。

    对此龚沮仁的反应竟然是及时脱手、明哲保身,同时得手了的玉函君随即将黎明神剑扯向了后方,却又在瑶光客的敛息偷袭下其后背即遭冰锥刺入、一时血流如注。

    “呃···啊···你这、叛徒!”

    说时迟那时快,龚沮仁当即身化闪电、瞬息万变,且在另两人根本反应不过来之际再一次的劈斩下了玉函君的右臂,顺带夺回了神剑。

    玉函君顿时惨叫:“啊啊啊啊啊!!”

    瑶光客:“嘿嘿,这下你还不死?给我死啊!”

    就不知这本应份数同僚的二人究竟为何要在龚沮仁这个外人面前如此不顾身份的拼个你死我活。

    但此番重伤未愈的玉函君确也着实不简单,遂就在瑶光客即将要补刀之际,他进而连退三步,后从腰间扯出了一件黑袍披在身上,随即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那是···”

    “不好快退!!”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已然身裹黑袍、形似无天的玉函君投手以对,只瞬间、那气场便完全换了一副模样,此黑袍更在举手投足之间便使庞大重力径直压碎了三人脚踩的铜炉,并将靠近他的无数冰锥与瑶光客一齐瞬间碎为了齑粉、消弭于了无形。

    “是他!”

    黑袍出现了,不过龚沮仁怎么也能没料到,原来堂堂古圣教护法居然就是无天本尊。再加上刚刚那一瞬惊天灵气放出,便足以证明他就是无天。

    然而正当无天的突然现身刚好打乱了其下所有人的步伐后,金荀子这方才刚刚开启铜棺,就突然被两名身披隐灵纱的修士偷袭。

    若无意外,这时会趁机偷袭焚心谷弟子的二者、其一为常梳着金钱鼠尾辫、貌似尖耳猴腮的秃梅翁,以及一位扁耳圆腹、笑口常开的大和尚,其法号应为三笑。

    而红儿其实根本就是在演戏,她是故意被俘的。

    所以一直待在铜棺中敛息凝神的红儿一经发现棺盖有所松动,再加上她早已感知到了无天的气息,其便在一瞬天光照进了棺材后立即以周身澎湃火气瞬间烧却了目力所及之处的一切缚魂禁制。

    遂后更在棺内就抬起双脚一举踢飞了棺盖,致使那棺盖便犹如脱缰野马一样急驰而飞、沿途一连拍死了四五个焚心谷的弟子,亦吓得这瞎了眼的金荀子当即瘫倒在地,手指处皆是他家弟子惨死、哀嚎的一派瘆景。

    与此同时,当秃梅翁与三笑赶来与红儿汇合后,后者却言:“糟了,这人不是无天,他到底是谁?”

    对于红儿此问,梅秃子和白胖子皆表现的十分不解。但随后突然以冰雕寸碎之姿现身的瑶光客却莫名信誓旦旦道:“不,我敢以性命担保,他就是无天。”

    红儿:“哼,你俩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你与那玉函君、还有无天全都是我古圣教的叛徒,我又为什么要相信你!”

    闻言后,瑶光客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原地稳住了身形,并将已然寸寸碎裂的顽冰星辰领域层层拨开,后笑言道:“看吧,这一切便是你要的答案,除了无天之外,还有谁能够如此轻易将我修炼了大半辈子的千年冰甲毁至这般田地,你说,是你,或是那女人,她能做得到吗?”

    红儿:“当然,少司命大人是我师傅,我相信她一定做得到。”

    秃梅翁:“但九喇吧之内却无一人可以做到。”

    三笑和尚:“不错。也就是说,那人确实是无天,但不一定是真正的玉函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红儿:“奇怪了,那他到底是谁呢?”

    ——“哼,可笑。”

    龚沮仁:“没错,这人果然奇怪。”

    想来若是玉函君就是无天,或是无天就是玉函君,那刚刚与对方交手不下百十回合的龚沮仁又岂能察觉不到。

    对龚沮仁而言,这事最大的疑点在于此人前后的状态,要知道此人在拿出那件袍子前,纵使龚沮仁的神识在两只上古骸兽的加持下已然变得无比强大且广袤,却也丝毫感觉不到玉函君身上带着哪怕一丢丢往日黑袍的气息。

    而在对方掏出了那件黑袍之后,玉函君原本的气息就消失了,想来那件黑袍上还沾着些许血腥气,以至于打从刚才开始小黑就炸开了毛,并于龚沮仁识海深处不停嚎叫着,好似斗犬一般。

    “没错,确实如此,只不过小黑是忠犬,而对方不过是走狗罢了,为了迎合主人摇尾乞怜,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的走狗,果然···还是死掉更好。”致此龚沮仁总结道,并着手运起了神雷,还有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