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光之下，暗之上
“不是力量不力量的事，只是羽川你你，太恐怖了。” “……恐怖。” “说真的，我很怕。” 我认真的说到。 “不要受伤，我知道你没准备这样做——但是，我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明明是刚认识的同级生，为什么能做到献身这种地步——你就好像是个圣人一样。” 圣人。 或者说是圣母一样。 “你的自我牺牲，对我来说负担太重了。承受这样的气量，我是没有的。不是治不治的好，而是一想到你因为我的缘故而受伤了……身体就无法动弹。我就怕这个，无论对你我都是不妙的事。” “不是自我牺牲哦。”然后，羽川她——用稍微有点生气的口气说到。 “不是自我牺牲。” “那么，是什么呢？” “自我满足。”羽川用平静的语气说到。“阿良良木君，你好像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么好的人，而且也不是很坚强的人类。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大概，没人会比我更考虑自己的事情了。” “…………” “如果知道了真实的我，阿良良木君肯定会失望的。” 幻想成这样真让人觉得困扰。 羽川笑了。 “我很狡猾哦，而且我遵从我的狡猾。就是因为这样才把阿良良木君拖了进来。” “我觉得是我自己跳进来的吧，和羽川你无关。假如一定要说自我满足的话题，这一点上我和羽川你算是同种罪犯，羽川你之所以追过来也不是完全没有我影响的缘故吧。也许我有些地方会下意识的希望你能够出现在我面前，但是现在最好不要。” “如果说是因为我阿良良木君而无法战斗下去的话，这样才是本末颠倒。帮忙购物的任务也差不多了，确实现在没有我能帮到的事。” 羽川这么说道，有几分沮丧的样子。 “不过并不是无用的哟，虽然只是认识了很短时间，不过羽川你已经是我重要而不可替代的人了。” 说出了了不得的话。 所以说人类互相感情的发生就是这么莫名其妙，也许有着命运的影响。但羽川翼对我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很突兀，又有几分自然。 由怪异的事件引发出的出于莫名其妙的动机的不可言说的感情。 说不上恋情，仰慕什么的具体感情。可能是综合体，也可能只是一时幻觉。 名为羽川翼的人类，不知不觉间如同细雨一般渗透进来。 所占据的分量比之以前相遇的某些特殊的人也不逞多让。 “……哦哦。” 羽川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向后退了一步。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高兴。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恩？什么声音？” “心跳的声音。” “诶？女生的心跳声会有这种效果音！” 怎么觉得有点像是闹钟的声音！ “真危险，真危险，差点迷上你了。” “挖掘（“惚れ”=“掘れ”）——温泉还是石油。” “阿良良木君一直就是用这种话吸引女孩子的吗？” “不不不，我可是一个很纯情的人。虽然认识很多，但从来没有向任何女孩子表白。” 这话说得好像人渣诶…… 不过也收不回来了。 “阿良良木君之前盯着我的内裤看了吧。” “不是故意的啦，只是事故，事故。当时起风了不是吗？” 怎么又突然提起这种事，作为女孩子不会羞耻吗？ “一动不动地，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女孩子的内裤。” 为什么会描述的这么清楚？！ “毕竟是男孩子嘛……对这方面多少有点……” “真是的。” 这样说到。 羽川伸了伸懒腰，然后摆出来做完决定的表情，就这样把两只手伸向裙子里面。 难道又要把裙子翻开来给我看，羽川不会再做这样的杀必死了吧。 相对的，她把内裤脱下来了。 边缘有蕾丝的桃色的内裤掉了下来，注意到橡皮筋还缠着鞋子后，用手从两脚上拿了出来。 不用我已经呆住了。 这是最高级的杀必死。 “恩……” 做到这样当然害羞的脸变的很红很红。羽川把揉成一团的内衣递了给我。 “虽然说现在像是学园异能大战的高潮情节，但是。” 羽川就这样继续说到。 “借给你。新学期相遇的时候还给我。” “……不不、你最初借给我的漫画里确实是有这样的场景，但是那时候使用的物品是女主角的项链吧。” “我，项链之类的又没带。”羽川紧紧压着裙子然后说。 “阿良良木君不是喜欢内裤吗？” “…………” “啊但是不要的话也就……” “我没有说不要啊。我怎么可能说出要不要这种话呢。恩恩。刚刚你说什么，在新学期相遇的时候还给你吧。” 女性用的内衣脱下来，然后揉成一小团，我这时已经非常震惊了，没有办法，我就把这块布收下吧。 柔软和温暖，在我手上扩散。 货真价实的宝物，在特定的市场上能够卖出天价的神秘商品。 当然这是就我而言绝对的非卖品。 “……对不起。这个没法还你了。” “哈，哈？” “还不如说绝对不会还给你。这个会作为传家宝，在阿良良木家的子孙中代代相传。” “我希望你还是不要这样做！” “这条内裤从你的rou体上永远的消失了。” “不要自说自话！” “内裤是不会还你了。但是作为交换。”我说到。用尽全力说到。 “我是绝对会报恩的。对羽川来说必要的时候，就算我什么都没法做，我也会在那里——向你报恩这件事，就是我现在的生存目的。” “行了，快把内裤还给我。” 就算说再帅的话也没用。 变态的气势已经压倒一切帅气的话。 我对羽川这次许下的承诺，怎么说呢——一内裤之恩，必鼎力相报？一诺一裤？ 羽川对于讨回内裤表现出动摇的神色。 “比起我现在不得不不穿内裤走回家的困难，阿良良木君的战斗是一件更简单的事情吧。” “那是当然的。” 现在的我的确有着自信的资本，即使接下来也许是三个专家中最危险的一个，只要他不耍什么手段。要取得胜利的困难并不高。 出于保险起见，我将羽川一直送到家门口，叮嘱她这段时间千万不要轻易再出来。 尤其要警惕金发刺猬头。 即使是忍野也不例外。 “那么，祝你好运。” “祝你好运。” 新学期再见。我们笑着，互相击拳告别。 春假结束的新学期——期待着与羽川再见。 但是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 回到废墟，忍野已经在等着我了。 “哟，很有精神嘛。阿良良木君，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忍野这家伙一开口就是好事不好事。 不过当然是遇见好事了，从女孩子那里得到了珍贵的宝物。 忍野用上了阴险的笑容，古怪的说到。 “班长小姐的内裤很好看吗？” “你这家伙，难道？……” 羽川这次可不是掀起裙子露出内裤这种相对而言的小事，假如忍野躲在后面的话，羽川岂不是被看了个通透？ “没有没有，我只是远远看见了班长小姐做出奇怪的动作后马上就把视线移开了哟。我又不是阿良良木君。” 忍野摆手苦笑着解释。 姑且就这样相信吧。 “忍野，不要当面诋毁别人啊。” “我认为你应该是很容易被可爱的女孩子所吸引的类型哟，这种事很正常啦。” “喂喂……” “啊，不好。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忍野坐上一张空置的课桌，将压根不会点燃的香烟又叼了起来。 这根烟有什么独特意义吗？总觉得及其古怪。 “奇洛金卡达那边已经确定了，时间就在明天，不过地点由对方决定。” “地点呢？” 关于决斗的事终于来了确切的消息，这次事件也快要收尾了。 “依然是学校哟，只能说那家伙真有自信。” 忍野说到。 “不过学校那还真是倒霉，cao场恐怕会报废吧。” 作为学生，对学校落得如此遭遇的后果，倒也没什么好反对的。 只是那家伙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得放弃地形优势呢。即使是本地人，也不会对每一个角落都了如指掌。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要努力哟，阿良良木君。这下子很快就可以完成了呢。” 忍野说着恭喜的话，至于是不是发自真心还是两说。 “只要忍野你能顺利的履行之前的承诺，那就真的很快了。” “当然了，对工作可是很敬业的。” 说完这些，忍野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我的视线。 大概是另外找了个房间用来睡觉。 和醒来的Kissshot说着用来打发时间的废话，翻着羽川带来的漫画和小说。 一夜时间差不多就这样消磨了过去。 早晨九点。 对人类而言的活动时间，作为吸血鬼的Kissshot理所当然地睡了过去。 忍野这家伙不知又跑到哪里去了。 我保持着清醒，下到一楼。 虽然基于一般战术考虑，不睡觉是一件很不利的事。不过这也是人类的规则而已，除了特殊情况，睡觉除了用来打发时间外对吸血鬼没什么大用。 一楼虽然做了封闭处理，不过没有二楼那么严密，多少有些空隙在。 看着自封闭的空隙中透过来的几道光线，我突然想起忍野之前说过的话。 “即使是吸血鬼，也有必要去阳光下走走哟。” 是这样说的。 无论怎么想都很古怪。 Kissshot明确告诉我吸血鬼在阳光下会燃烧而死，我的前辈就是用这种方式自杀的来着。她本人对阳光的伤害也无法豁免。 假如用这种肤浅的方式来谋杀我是不是太愚蠢了？又或者正是考虑到这点才说看起来很白痴的话诱导我。 我不是智者型，很难判断啊。 不过还是很在意…… 就算试一试也不会出大篓子吧，只要即时躲回来就能够恢复。 好奇心能够害死猫，不过区区猫的九条命我还是消耗的起的。 找到一处薄弱的木板。 “嘿！呵！” 一拳击出，漂亮地打出一个洞。正好将胳膊全部伸出去又不会让光线透进来。 好热。好烫。 像是将手臂贴在烧红的烙铁上一般，隐约可以闻到些微的烤rou味。 果然是在骗我，可恶的家伙。 将手臂收回来，迅速堵上洞口。 阳光造成的伤害不像银器会影响后续回复，只算中度烧伤的程度在收回到暗处的瞬间就完成了恢复。 虽然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我也没有再去尝试的兴趣。 直到下午以防万一给羽川通电话确定她的状况的时候偶然提起了这件事。 “这不是很奇怪吗？” 听完我的叙述，羽川迅速找出了其中盲点。 “作为吸血鬼的阿良良木君的手臂就这么暴露在阳光下的后果，没有这么轻微吧。” “轻微？我的手都糊了啊，羽川。” “也许对人类已经很严重，可是这对作为吸血鬼的阿良良木君而言，的确是无关紧要的伤吧。按照Kissshot小姐的描述，应该是在阳光下直接烧起来才对。像是白磷一样。可是仅仅是烫伤多少很古怪吧。” “不愧是羽川！果然什么都知道。” “才不是什么都知道呢……” 经过羽川的解释，终于能够想通刚刚为何觉得那么奇怪了。 没错，正是伤太轻了。 假如正常的话，应该在那暴露在光明下的一瞬间燃烧起来。最好的情况是上面的一层血rou全部消失，露出骨骼和烧断的血管神经。 而不仅仅是一般的烧伤。 这不是能够用作为Kissshot一族的吸血鬼来解释的，Kissshot本人也没有这种能力。用变成日行者或者半吸血鬼的解释也不可取，阳光的伤害仅仅只是减弱而不是消失。 作为吸血鬼的特性并没有削弱。 问题只能是出在我自己身上。 鉴于不死鸟的怪异会投生为我的meimei，忽略概率的话，也许阿良良木家的血脉确实有着特异之处。 不过又无法解释原“阿良良木历”差点被阳光烧死的事实。 能够想到可能相关的原因太多了，但都有破绽。 最关键的是——忍野是怎么知道的。 “莫西莫西？阿良良木君？” 差点忘记羽川的电话还没有挂， “啊啊，不好意思。想东西想出神了。” “不用在意太多，我相信阿良良木君一定可以的。” “承你吉言。” 寒暄几句，再三要求羽川小心安全后挂断了电话。 但是在与羽川通话的余韵还没冷下来的时候，挂断电话以后的几小时以后，是夜晚的时间，Kissshot也终于张开了眼睛。 回到废墟的忍野——完全不像他的表现出了沉痛的表情。 “对不起，失误了。”然后用对应这个表情的声音，忍野这样说到。 ———————————————————————————— 真是，又码出了四千多字…… 快点结束伤物语吧——在下是如此想的。 说起来伤物语剧场版真是坑，果然如西尾自己吐槽的一般难以动画化。幼女的手插进脑袋搅动脑浆来辅助回忆这种场景……真是high到极限啊！JOJ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