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可能是脑血栓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夏薇心情很不美好的反思着自己怎么被一个不大熟的男子拉去领了证的。 “不不不，可能我就是和你说的一样，我真的比较……蠢？！” 他所有的话归结下来，可能就是简单的一句：想要谈恋爱熟悉一下彼此什么的，结婚后再说。你现在还不起钱就别和我强？ 齐悦把她送到了公寓楼下，就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先离开了。 夏薇目送齐悦离开，就步行到了小区门口，伸手打了一辆车：“送我去国立医院。” 到了奶奶的病房，奶奶正在病床上，拿着ipad看着新闻。 “奶奶？” 顾奶奶抬起头，看到是夏薇，脸上的神情很憔悴。 有一瞬间，夏薇甚至以为奶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傻孩子，终于想起来我了。”顾奶奶伸出手，“最近小北对你还好么？他没有欺负你吧？” 夏薇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本来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说辞，现在忽然不知道怎么说。 眼角忽然瞟了一眼ipad上的内容。 上面的图是一张张顾小北和王艺琳在饭店门口争吵拥抱的照片。 哭肿了的眼睛，王艺琳几乎跪了下来，求着顾小北不要走。 “小北他……事业做大了，眼里的女人就越来越多了……”奶奶叹声道，“小时候你们在一起多么般配啊。现在，怎么闹成这副样子了呢。” “奶奶，对不起……”为什么要说这三个字，那么不负责任的话。 “不哭啊，奶奶会好好教训他的……” 夏薇伏在奶奶怀中轻声啜泣着。 “你来这里做什么？”冷冷的声音。 夏薇抬起头，看到了顾小北站在门口的身影。 “我来看看奶奶。” “小北，你对我孙媳妇都做了什么！”奶奶已经硬声道，“我还没死呢！你就巴不得气死我是不是！” “奶奶，你被这个女人骗了，她已经不是你孙媳妇了。她刚刚改嫁了，至于现在为什么哭？大概是跑来想和你忏悔又开不了口罢了。” 奶奶大声道：“你说什么！？” 夏薇慌道：“顾小北，奶奶身体不好，这些我会慢慢告诉奶奶。” “你要离婚，我同意。我也给你机会没有告诉奶奶，现在，你都改嫁了，还瞒着奶奶，你是当奶奶是傻子么？” “夏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奶奶颤声问道，“小北是个好孩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夏薇站了起来，对奶奶，她说不出太过绝情的话，也不想当着奶奶的面和顾小北撕破脸。 她冷冷对顾小北说道：“你跟我出来说。” “怎么！”顾小北的眸中带了几分偏执的冷意，“自己敢做，自己就不能承认了么？夏薇，我到底哪里对你不好，你要这样对我。” “我在家中等你回来的时候，你跑去找别的男人的女友。 我车祸住院的时候，你在陪着包小蕊。 我出院后养伤，你就迅雷不及掩耳地又找了个女友。 是不是要到我死了，我才能够对你说一声，你对我不好？” “那你要什么，嗯？夏薇？要我在你和别的男人在病床前卿卿我我的时候还等着你么？” 夏薇再次冰冷地看着顾小北，又看了看奶奶，轻声道：“奶奶，我先走了。” 奶奶已经侧过头，冰冷地不再看他。 “奶奶，你知道这个女人扭头嫁给了谁家么？是齐家，是帝凰家的太子爷。” “有什么关系么？我嫁给谁，只是放了你自由罢了。”夏薇道，“顾小北，你……” 你不喜欢我，你真的不喜欢我，也真的不喜欢包小蕊，你为什么就不能正视这个问题呢。你没有爱的人，除了你自己。我和她不过都是你……的玩物罢了。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们任何一个人，又怎么会这样让我们难过？ 得不到的就是好的，你自己也迷茫着，对么？ 与其如此，放手有多难？ 奶奶面色惨白，从刚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表情痛苦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再夏薇听到声音的时候，已经迟了。 顾小北疯了一样按了着呼救键，又冲出走廊喊着护士。 夏薇被挤出了病房，赫然看到，一直站在门口的王艺琳。 王艺琳看到她，忽然狞笑一下，扭头就走。 她……在笑什么？ 心里一晃而过的恐惧不安。 奶奶被推进了急救室，不断有护士走出来，又进去，夏薇想要拦住一个问问情况。 护士气急败坏：“我们忙着！先等等好么？” “老人家这么大年纪，如果不是危急不会选择做手术，难度很高，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可能是脑血栓……” 乱七八糟的声音，轰然进入脑子里，她裹着大衣坐在角落里。 “我不是故意说出那些话的……我不是故意的。”她轻声呢喃着，只是觉得很冷。 医院外，暴雨雷鸣。 齐悦赶到医院，上了电梯，打开门的时候，不出意外地，看到走廊上哭成了泪人的夏薇。 “如果不是看护告诉我你一直没有回家，你会不会在这里等顾小北一辈子？”齐悦迈开长腿走了过来，“你难道……还对他念念不忘么？” 夏薇抬起泪雨朦胧的眼，看着在大雨中被淋头了的齐悦。 “我找了所有你能够出现的地方……”齐悦伸出冰凉的手，揩去夏薇眼角的泪滴，“为什么哭？他对你说了什么？” 夏薇忽然扑进了齐悦的怀里：“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把一切告诉奶奶。为什么他逼着我在奶奶面前承认？我不想伤害奶奶的，我不想的……” 齐悦将湿透了的呢子大衣解开点，将女子裹紧了怀里。 “不要怕，不要哭，我在。” “你不是故意的？”顾小北阴恻恻地走了出来，他的眸子里满是疯狂之色，“奶奶死了。” 一句话，夏薇好像落入了无尽的地狱。 她怔怔地推开了齐悦，扭头看着顾小北，瞳仁里在绝望后，却是看透一切的洞澈。 “小北……” 因为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害死的奶奶，所以，你决定要把一切推到我的身上么？ 永远都是这么自私而冷漠的你啊。 就好像当初，你背负了我，默认了在所有人眼中一切优秀的包小蕊成为你的校园女友一般。 尽管，你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