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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榫卯结构

    重燃2003正文卷第一百一十五章榫卯结构卿云看见屏幕的字,顿时眉飞色舞的。

    估计长大了两岁,芊影大人看见这种名字也臊的慌吧。

    改!

    必须改!

    ぺ大笨疍ぺ:改成啥?

    ぺ尐儍苽ぺ:ぺ汏脃胚ぺ!

    卿云翻了一个白眼,决定对这种无理的要求视而不见。

    ぺ大笨疍ぺ:别逼我对你处以棍刑啊,你敢说那些事你不想?

    要论主动程度,唐芊影还在秦缦缦之上。

    特别是俩人呆在一起幽会的时间总是很少。

    隔着屏幕,唐芊影都能想象到此刻臭弟弟脸上的贱笑,羞红了脸轻咬着嘴唇,暗骂了一声大色胚!

    不过手里动作却不慢的回复着:“点都不想!”

    而后一双漫画眼里满是狡黠的继续写着,“每次都给人家种那么多印子!我内衣都小了。”

    画面感!

    这该死的画面感,让卿云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是谁每次都主动解开扣子的?”

    被臊的不行的唐芊影想砸屏幕了,两条超出模型的纤腿挤在一起蹭了蹭。

    正想回一句臭流氓的时候,忽地另外一个企鹅号响了起来。

    云:第一志愿冲华亭财经大学,专业选统计学和行政管理,服从专业调剂。

    云:我看了一下,华亭财大这次拿出来的专业,其实没什么垃圾专业。

    云:第二志愿填蜀大保底,服从专业调剂,反正唐爸在蜀大,伱转专业也是很轻松的。

    唐芊影撇了撇嘴,望着这个企鹅号冷笑了一声。

    回了一个哦字。

    这个秦缦缦,太烦了!

    一点空隙时间都不给是吧!

    敲完这段话,卿云轻轻的叹了一声,关掉了企鹅软件。

    呆坐半响后,他摇摇头,挺直了腰身,打开了word认真的写了起来。

    他背后的秦缦缦冲着他落寞的背影皱了皱鼻子,举起小拳头在他身后比划了一下,而后又蹑手蹑脚的缩回了被窝。

    男人!

    这才是合理的嘛!

    臭哥哥!

    秦缦缦安心的补着美容觉。

    唐芊影填华亭财经大学?

    呵呵!

    她差点乐出声来。

    秦缦缦觉得无论是卿云,还是学校老师,都漏算了一点。

    华亭地区的热度。

    她敢肯定,在高分考生不敢冲刺清北的情况下,华亭的那几所优质985将成为热门。

    华亭财经大学虽然只是211,但却是财校的顶流。

    经济相关专业,收入高于其他专业,是不争的事实,所以……

    就唐芊影那个分?

    搞笑呢!

    至于臭哥哥今天偷偷聊企鹅这种藕断丝连的做法,她并不放在心上。

    也不想放在心上。

    没必要去纠结这种事情。

    她,女帝秦曌,实力碾压!

    空间和时间会磨平他心里的那份遐思的。

    闻着被窝里他的体味,放下心来的秦缦缦睡得很香。

    再醒来时,她的肚子咕咕的,遮光布垂在地上的缝隙中,阳光亮的刺眼。

    望着书桌前空空如也的座位,秦缦缦一张小脸鼓成了包子。

    臭哥哥!

    不上道!

    不过……

    秦缦缦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侧耳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后,一溜烟的从床上爬起来来到书桌面前。

    翻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毫无悬念,锁屏密码是她的生日。

    《关于发展安岳柠檬产业的可行性报告》

    她瞥了一眼,卿云貌似已经完成了SWOT分析。

    内容是啥,秦缦缦完全的不感兴趣。

    她赶紧点开卿云没有关闭的企鹅,一个个聊天记录的检查着。

    emmm……

    和自己不久前偷窥的一样。

    算他老实,没有删聊天记录。

    秦缦缦撇了撇嘴,合上了屏幕,又将注意力放在旁边的手机上。

    一条‘上Q,短信勿回’呆在发件箱里,把她都气乐了。

    好吧!

    偷吃都不知道该怎么隐藏踪迹!

    秦缦缦决定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拿出手机拍下证据,等哪天不高兴了再来翻旧账。

    拉开窗帘,对着外面的骄阳,她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嘴里还嗯嗯着。

    懒腰还没伸完,她却惊奇的发现那个坏人竟然在她花园里,蹲在墙角,不知道在做什么?

    而云朵乖巧的趴在一边,专心致志的啃着个大号磨牙棒。

    秦缦缦眨巴眨巴眼睛,赶紧躲在窗户边偷窥着。

    这货……

    不会是在藏私房钱吧?

    在她的花园藏?

    难道,他也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秦缦缦的嘴角浮现起一道莫名的笑意。

    好巧!

    你岳父也是这么想的!

    秦缦缦赶紧跑回自己卧室,搬出一个观鸟镜来。

    这不得把地点记录下来?

    emmm……

    过两天得去检查一下她爸的藏匿地点,看看有没有转移。

    然后……

    一网打尽!

    架好观鸟镜,秦缦缦笑眯眯的凑到镜头前。

    切……

    没意思!

    看清楚一切的秦缦缦,悻悻的又将观鸟镜扛了回去。

    玩泥巴……

    真有童心哈!

    洗漱完毕后,她翻着白眼溜达到花园里,小脚丫子踢了卿云屁股一下,

    “臭哥哥,你在干啥?”

    卿云差点摔了跟斗,撅着屁股转过身来,“别闹,做正事。”

    望着他脸上斑斑点点的泥点子,秦缦缦直接笑出了声。

    她蹲了下来,想去捏捏他身前那一颗颗汤圆一般的泥丸子,

    却被他的脏手拍了拍,“别动我的,我真有用的。”

    秦缦缦皱了皱鼻子,嗔了他一句小气,而后好奇的问道,“这些小球,做什么用的?”

    好像一颗颗乌鸡白凤丸一般,但又不是一个颜色,红的黄的黑的青的都有。

    卿云嘿嘿一笑,用手去刮了刮她的鼻子,“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秦缦缦见他不肯说,hiang了一声,表示这些东西她才不感兴趣。

    而后使劲的给了他背上一巴掌,愤愤的说道,“我才洗完脸!”

    败家子!

    洗面奶不要钱的啊!

    卿云却凑过去脏脸在她小脸上滚了一圈,而后衔住她的双唇便是一吻。

    秦缦缦唔唔两声轻轻挣扎了一下便环住了他的脖颈。

    考完了,这才是正事嘛。

    什么报告,什么泥球,这些死一边去。

    半响,唇分,尝尽了她小嘴里甘甜,卿云却屁股挤了挤她,“我还有一会儿才好。”

    秦缦缦见状翻了一个白眼,拍了在一边啃磨牙棒的云朵一巴掌,气呼呼的起身回去重新洗脸。

    见她转身回屋,卿云才从怀里掏出个模具,将这些在秦缦缦眼里的‘泥球’,一颗颗的小心翼翼地放在里面塑着形状。

    他做的很是专心,秦缦缦催了两次开饭,他才堪堪做完一切将它们放在墙角做着阴干处理。

    晒不得太阳,也淋不得雨,下午还得做个棚子。

    为了防止云朵搞破坏,做完一切,他还把这兄弟请出了花园将门给锁上。

    秦缦缦愈发的好奇起来,不死心的追问着到底是啥。

    卿云嘿嘿的笑着,就是不告诉她,只是推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秦缦缦心里有些猜测,但又不确定。

    过两天便是她的生日,这货不会送她泥珠子玩吧……

    秦缦缦的脸色都变了。

    虽然她也知道,臭哥哥此刻压根儿就没什么钱。

    总不能用她爸妈的钱给她送生日礼物吧,这像什么话?

    所以多半便是他自己做的什么东西当做礼物。

    秦缦缦并不在乎礼物的贵重。

    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东西她买不到。

    反而这臭哥哥自己做的东西,她会更加宝贝。

    但是……

    泥珠子!

    什么鬼!

    秦缦缦气鼓鼓的跟在他的身后,心想着,要是那天他敢拿这玩意儿来糊弄她……

    她扑闪扑闪着大眼睛,小脸一红,哼哼,那就别怪她不让他上床了!

    好吧……跪半个小时再上床。

    卿云回到屋里先冲了个凉。

    这鬼天气,刚考完就天天白天大太阳,晚上下雨的,开启了桑拿天模式。

    刚刚他全程躲在阴凉处,也是被弄得一身汗。

    腰间裹着浴巾,头上拿张帕子擦着水,踩着拖鞋他便下了楼。

    别墅里面只有他和她,佣人做好饭菜便会离开,并不会打扰他们。

    坦诚相见不知道多少次了,他也懒得穿什么。

    身为云帝,他很是善待下属。

    主要是洗了澡,卿小云也想凉快凉快透透气。

    虽然见过很多次,但望着他腰间清晰的人鱼线,正在摆碗筷的秦缦缦还是羞红了脸,啐了他一口。

    她觉得他就这么裹着浴巾,貌似比什么都不穿,看着还要让她全身发软。

    秦缦缦站在那里,脑子里却满是旖旎的场景,不自觉的声音柔糯着,“吃饭了……”

    卿云正擦着头上的水,见她满脸羞红的模样,也是呆了呆。

    春意盎然。

    唉……

    都怪自己魅力值太高。

    行走的荷尔蒙啊。

    俩人正是要突破未突破之际,彼此的心理早已做好了准备,身体也会不由自主的调整着内分泌。

    他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碗,放在了一边,大手圈住她的纤腰,也不说话只是嘴角上挂起坏笑,轻轻的冲着她泛起玫瑰色的耳垂吹了吹。

    秦缦缦全身打着颤,侧头不敢避开他眼里的灼热,一双小手无力的轻推着他的胸膛,“吃……吃饭……”

    卿云凑到她的耳边,鼻息轻轻拍着她的耳垂,又是缓缓的一口气吹了过去。

    她的耳朵,最是敏感不过。

    秦缦缦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无处安放的小手渐渐的攀到他的肩上,微微偏头,将自己的双唇送到了他的嘴边。

    卿云浅浅一吻后,却笑了起来,“吃饭。”

    正在意犹未尽准备再次吻上去的秦缦缦,一双大杏眼瞪的溜圆,也不说话,气鼓鼓的望着他。

    哪有这样戏弄人的!

    她hiang了一声,而后小手一探,滑进了他的浴巾里,眼里满是戏谑,“吃饭?”

    你倒是吃一个给本宫看看啊!

    大理石的桌子。

    坐下去,也不嫌咯得疼。

    卿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微微躬身而后猿臂一展。

    “哎呀!”

    “不管它!”

    “讨厌!”

    ……

    工具箱就是男人的玩具箱。

    甚至很多人买来也不会怎么用,但是家里总会有这么一个箱子。

    哪怕是秦天川这位超级富豪,也不例外。

    他的工具箱,让卿云爱不释手。

    不过真特么的暴殄天物啊!

    工具间里,很多东西都是没拆封的。

    甚至有些玩意儿,卿云都叫不上号。

    选了几个趁手的家伙事,卿云又找了几块小木板,坐在别墅的门廊阴凉处开始砰砰的凿击起来。

    “你都不用钉子?”躺在躺椅上休憩的秦缦缦,懒洋洋的看着这一切,眉角处全是春意。

    卿云嘿嘿的笑笑,手里动作不停,“榫卯结构,听说过没?”

    他心里吐槽了一句,工具间太大,又塞得满满当当的,他根本就没找到钉子在哪放着的。

    秦缦缦歪着头想了想,“书上看过,就是通过凹凸之间的咬合连接实现固定的是吧?

    我会画图纸,但没cao作过。”

    卿云撇了撇嘴,“你这就是传说中的纸上谈兵吧!“

    秦缦缦一只大长腿伸出去想踹他一脚,但看着他手上的锤子和凿子又不敢下手的。

    冲着他的背影比划了一下拳头,她继续在躺椅上歇息着,没事儿就抿一口电解质水。

    心里暗骂着变态的她,望着他身上一块块雕塑一般的腱子rou,眉宇间有些淡淡的忧愁。

    对于世界的认知,她有点不确定了。

    浑身懒洋洋的秦缦缦咬了咬嘴唇,状似无意的说着,“哥哥,过两天陪我去看看中医好不好?

    最近总是很乏,我想调理一下,你也顺便看看呗。”

    从小接触着草药医生的卿云自然应承了下来,对于中医的调理和针灸,他很是相信。

    特别是针灸。

    村子里很多年轻人外出打工卖苦力,每年春节回来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

    村里的老医生几针下去,啥问题都没了。

    他感觉自己颈椎应该来上那么一两针,长期的伏案自己也觉得肩头很紧。

    秦缦缦闻言,嘴角都翘了起来,没想到卿云这么好说话。

    说话的时候她有些忐忑,不确定卿云会不会答应。

    这是一个中医崩坏的年代。

    而数理化越好的人,越不相信中医。

    看他正在拼接那些木材,她也来了兴趣,“哥哥,我也想玩。”

    卿云转过头去,冲她亮了亮大白牙,“一边玩你的图论去,这些木材上面毛刺我没处理的,扎了你的手。”

    只是做一个简易的小棚子而已,没必要出动砂纸什么的,带着防切割手套就完事了。

    秦缦缦白了他一眼。

    不识好人心!

    她对这堆东西哪有什么兴趣?

    只是想黏在他身边而已。

    她嘟了嘟嘴,“我走进死胡同里面了,小半年都没什么进展。”

    卿云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嘿嘿笑着,“求我。”

    秦缦缦讥笑了一声,“哥哥,我劝你不要不懂装懂。”

    物理、化学,她承认她比不上他,但数学……

    两个他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卿云也不停下手里的工作,耸了耸肩膀,“你反推试试?”

    秦缦缦闻言愣了一下,“反推数学?你学过反推数学?”

    这确实让她惊讶了。

    她的印象里,卿云只是为了竞赛,将大学的高等数学常用教材自学完了。

    但是反推数学,却是数理逻辑中一个研究方向,是前沿应用。

    事实上,与一般的数学实践不同。

    反推数学不是从公理推导出定理,而是通过‘反推’来寻找证明该定理的公理。

    这是二十世纪数学基础与哲学中一项影响深远的研究计划——希尔伯特纲领的重要组成部分。

    秦缦缦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高中的竞赛生,完全没必要,或者说不可能去接触到二阶算术的。

    望着她因惊讶张大的小嘴,卿云不觉小腹一热。

    他舔了舔嘴唇,赶紧扭过头去,淡淡的说着,

    “又不难,无非是把数理逻辑这门课的教材看看而已。

    你也知道,在竞赛上,我也没啥对手,当时也是无聊,就看了看反推数学。”

    秦缦缦闻言有些无语。

    臭哥哥,在我面前凡是吧!

    卿云继续说着,“去年我见你在画六芒星,就知道你在研究西塔潘猜想。

    我琢磨了一个多月,正面我是没法证明的,当时想着打完竞赛就试试反推的。

    我很怀疑,西塔潘猜想是错的。”

    说罢,他转过身来戏谑的看了她一眼,

    “你信不信,要是当初我没事,这个问题我已经攻破了。”

    反正吹牛又不上税,这种事情死无对证的。

    秦缦缦很想白他一眼,但是心里却是有些发毛。

    其实她这小半年里对此也有一点猜测。

    证明不了的数学猜想,一种是没有想出证明方法的,如哥德巴赫猜想。

    但是这种猜想rou眼可见是正确的,不过数量很少。

    另外一种就是浩如烟淼的其他猜想。

    这种猜想很可能穷尽数学家的一生,或者上百年无数数学家的一生,最后得出一个否定的结论。

    秦缦缦越想越觉得烦躁,留下一句“吃饭的时候喊我”便掀开身上的凉被,噔噔噔的向着自己房间跑去。

    卿云瞥了一眼,觉得今天中午自己还是不够努力,这妮子居然腿上还有劲儿?!

    可他也没办法,还没彻底圆房,榫卯结构还没建立好,她安心要挣脱他还真没办法。

    不过,也好,给这婆娘找点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