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太上皇
“启奏皇上,太上皇的脉相非常微弱,应该是毒性渐渐散发的缘故,臣和方先生刚刚商议了下,为了慎重起见,最好能尽快找到解毒的解药才好!” 诊完脉的百里锡和方岐低声商量了一会儿,才由百里锡禀告诊断结果。【】 “父王!” 出征多年,一直没有勇气来见疼爱自己的父亲,心情跌宕的轩辕赫疾步跨上台阶,来到玉石床边,双眸赤红地看着奄奄一息、面容惨白的男人。 “赫!” 强忍着心头酸楚的轩辕泽明,上前拍拍轩辕赫僵硬的肩头,本想安慰自己兄弟,刚开口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低迷辛酸的气氛沉沉地压在众人心头,所有人都难过地低下了头。 “百里、方岐,你们可有解毒的方法。” 轩辕赫突然掉头,奔下石阶,冲到二人跟前。 “三王爷,请恕百里无能!”百里锡拱手致歉。 “方岐,你呢?” “王爷,从刚刚属下诊断的脉相上看,太上皇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但是,诸如解毒一类的病患,属下师傅曾经有提到过,毒药都是各种有毒的药材混合后提炼而成。只要知道下得什么毒,施用相克的药材中和毒性,自然会慢慢治愈。” “方岐!只要你能救醒父王,朕必然重重有赏!” 被方岐的头头是道的分析折服的轩辕泽明高声说道。 “皇、皇上,只是、只是属下师傅当年曾经说过,这种不知道是何毒药的毒,需要放些被下毒人的血,用解毒的药草验证,凡相溶者即可解毒。” “方岐,既然有方法,你赶快动手啊!” 轩辕泽明催促。 “启奏皇上,这个方法虽可行,但需要被下毒一个月内,毒药中各种毒草的药性还没有完全融合的时候,才有机会分辨出来,可太上皇被下毒至今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只怕还没能试出解毒之法,太上皇就、就撒手人寰了!” “什么!” 刚刚有了一点希望,却又被无情地撕裂,轩辕泽明痛楚了踉跄着脚步。 “方岐!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轩辕赫瞪大双目,眸底已然亮光点点。 “王爷,属下知道您舔犊情深,只是属下真的无能为力!” 方岐无奈地直摇头。 “染染!你有办法,对不对?” 混沌的思绪中,闪过自家女人的秀容,轩辕赫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啊!” 被男人莽撞的冲劲,牵动未愈的伤痛,穆静染吃痛地惨叫。 “赫!你轻点。” 轩辕泽明的心,一下子被女人的惨叫给提了起来,毕竟是关乎父王性命的希望啊! “染染,你没事吧!” 穆静染的吃痛唤回了男人的理智,轩辕赫紧张地询问。 “还、还好!” 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穆静染轻声安慰。“对了,你刚刚说啥?” 所有人一脸的黑线!敢情这个三王妃进来后,压根就神游太虚,完全不知道! “三王妃,百里和方岐已经检查了父王,诊断结果他们不但没有办法解毒,而且父王的毒已经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了,不知你有没有方法?” 黑着脸的轩辕泽明,压着心火再次解说了一遍。 “喔!这样啊!” 穆静染点点头。“百里大人、方岐,太上皇是不是真的中毒了?” “三王妃!” 轩辕泽明气恼,“如果不是中毒,谁没病躺在这里受这样的折磨!” “哎!皇上,臣妾是要确定是答案。再说,您又不是看病的先生!”穆静染也不满地抗议。 “你们俩告诉她!” 碰了一鼻子灰的轩辕泽明咬牙。 “三王妃,刚刚我们确诊了,太上皇确实是中毒。” 同情地看了皇上一眼,百里锡给了个肯定的答复。 “如果,我有一种药以前帮人解过毒,但不知道能不能解父王的毒······” “染染,你真的有解药?” 轩辕赫惊喜地看着自己的女人。 “赫,你先别激动嘛,关系到父王的性命,我要问明白了才行。” 穆静染柔声解释。 轩辕泽明郁闷:这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待遇嘛!如果刚刚的那句话是自己问的,估计这会儿铁定被这个小魔女,轰的贴墙上,想掉都掉不下来! “好!你赶紧问。” 轩辕赫满心期待地帮穆静染裹好披风。 唉!三王爷是彻底没治了!所有人再次感叹。 “谢谢!” 穆静染嫣然而笑。“百里大人、方岐,如果我把这药给父王用了,会不会把他给毒死啦?” “王妃,吃了您解药的那个人,现在毒解了没有?”百里锡追问。 “他已经完全好了。” “那您有问过他中的是什么毒?” 方岐插言。 “不知道!因为有我师傅一手cao持的,所以我也就没有问,我师傅应该也算一个精通药典的人了,他都束手无策,想来应该是一种非常棘手的毒哦!” “王妃!是不是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 听了穆静染的话,方岐神情特别激动。 “是啊!你认识他吗?”穆静染疑惑。 “王妃,属下的医术就是他教的,当年我跟着父亲流落到邺安城附近,天寒地冻的,暂住在破庙里的父亲感染风寒,一下子病倒了。属下那时候还小,根本束手无策。有一天,实在饿极了,属下不得不出去找吃的。那天下着薄薄的小雪,白茫茫的一片里,高高的树头上伶仃的两三个红柿子,特别的显眼,于是,属下脱了鞋子,咬牙往上爬。” 回忆往昔的苦难,方岐的眼眶里闪动着泪光。“因为太小,完全不知道危险。爬上纤弱的枝头,摘到柿子后,往下一看,那么高!顿时吓出了一声冷汗。之前的勇气一下子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恐惧。这么冷的天,人人都躲在家里,空旷的四野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影。寒风吹过枝头剧烈地摇晃着,上下不得的属下,直觉地紧紧抱着唯一救命的树干。可饿了几天的属下,哪里还有力气抵挡树枝剧烈的摇晃,没支撑一会,手一滑跌落了下去。树干间不停撞击的疼痛,让属下痛晕了过去······” 生命中最痛的记忆,总昰在回想的时候,给自己带来无尽的辛酸。看着自己好兄弟哽咽难言,轩辕赫上前拍拍方岐的肩头,所有的安慰和支持,尽在无言中! “当属下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白头发的男人。才知道千钧一发之时,是他救了属下的小命!后来属下见他正在捣鼓草药,赶紧求他给父亲治病。师傅听了属下的哀求,急忙带属下赶回破庙,虽然师傅极尽全力救治,可惜父亲的病已经拖的太久,已经病入膏肓,回天无力!唉!” 生命之重!有些人终究会先我们离开这个世界,只有活着的珍惜才不会辜负上天赐予的这一缘分! 方岐的凄惨勾起了穆静染,痛失母爱的心碎,热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染染!” 轩辕赫惊讶。“你、你怎么了?” 这女人干嘛! 轩辕泽明郁闷,别人家的事情,她有必要这么伤心吗?而且,这天下谁没点心塞的过去啊! “染染!” 感觉到自家女人真切的伤心,轩辕赫不舍地上前揽着女人的肩头。 “赫!我、我只是想起了娘!” 相同的挫折,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更加体会其中的痛楚!穆静染酸涩的语气让在场的众人心头沉甸甸的,寒气缭绕的洞府里一下子陷入了冷寂! “哗啦啦!” 本已经关上的石门突然开启,探进的脑袋一见净月里突然出现这么多人,呆滞了一刻,飞快地缩回了脑袋。 “谁?” 轩辕泽明大喝一声,飞身追了出去。 “染染,你先在这歇会儿,我去帮皇兄。” 说完的轩辕赫也跟着飞奔而去。 百里锡和方岐相视一眼,也跟着奔出去帮忙。小德子看看洞府,又担心自家主子的安危,咬牙一跺脚,跟着冲了出去。 一刻儿,净月里就剩下了穆静染和那位花白头发的老宫女。 “你叫什么名字?” 穆静染转身打量着低头的宫女。 “奴、奴婢阿鸢。” “阿鸢?” 这名字咋这么古怪!穆静染拧眉。“你服侍太上皇多长时间了?” “回王妃,奴婢是五年前进宫的,恰巧净月这边缺人手,所以就被派来伺候太上皇了。”阿鸢低着头回答。 “这五年里,你可发现太上皇有没有异于往常的地方?” “回王妃,因为净月里寒气重,而且也担心外面的气温会对太上皇有影响,所以每天都是隔两个时辰进来查看一次。刚刚皇上没来之前,奴婢正准备出去的,因为您们来了,所以就耽搁了。”阿鸢轻轻地回答。 “这么说,往常这时候,净月里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换句话说,这个时辰,这里除了太上皇,是没有外人的吗?” “是的!” 阿鸢低眉顺目恭敬地回答。 “好的,本王妃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奴婢遵命!” 阿鸢轻轻一福,转身向外走去。 “对了!阿鸢,你名字里的鸢是不是纸鸢的鸢?” 就在阿鸢走出石门的时刻,穆静染突然问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