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三
出乎预料,张百忍在摇头,一副有所思的样子,叹道:“唉,这是一条孤独的路。你们不懂。” “你在乱说什么”玉琳不满。 “我想起了我师父清醒时说的一些话。”张百忍道。 “你那师父不靠谱,说什么有人会把你活埋,你真信啊”玉琳睁大眼睛看着他。 张百忍不置可否,心不在焉,神情恍惚,在那里自语,道:“在孤独中前进,在寂寞中崛起,征战。”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这是金甲神力蚁的评价,鄙视胖子。 “你们当我胡说八道吧,或许,多年后记起今日,会觉得,对于一些人来说,或者一个时期来说,揭开了一角大幕。” 在此时,那拉永琪站了起来,擦去嘴角的血,死死的盯着王明,他真的不能接受这一结果。 进军斩我境,在他这个年龄段来说,已经平掉了史上的最年轻纪录,可结果这么被人击败了。 可以说,在他才站上人生最辉煌巅峰时,一个人一脚将他踏了下去。 “我很不甘心,还要向你挑战”那拉永琪双目中射出两道刺目的光束,身上残破战衣崩碎,他浑身发光,熊熊神焰燃烧。 他在燃烧战意,在提升实力,想破釜沉舟,再跟王明一战,甚至想焚烧道源,跟王明决一死战。 “不可”那拉家一群人都喝阻,担心他死掉。 因为,他们知道,王明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对于那拉家人没有好感,说不定会痛下杀手。 “我说了,你远不是我的对手,没资格向我挑战。”王明很不留情的说道。 那拉永琪的脸色阵青阵白,不久前他还呵斥王明放肆呢,结果到头来对方这么轻视他,都没有资格挑战,他恨不得仰天长啸。 “我还是要战”那拉永琪强硬的说道。 “这家伙不知死活,干脆干掉他算了”小金甲神力蚁一向很暴力,在那里撺掇道。 那拉家的人脸色当时绿了,恨不得吞掉它。 忽然,王明拍了怕黄金狮子,道:“去,帮我收拾他,别看热闹了。” “你” 那拉永琪大怒,觉得受到了羞辱,那可是王明降服的坐骑,是从天兽森林带回来的,居然让其坐骑出手。 同一时间,黄金狮子也是一声低吼,眼中有怒,它血统高贵之极,而今却被人这么役使,实在不甘心。 “叫什么,我一直想吃红烧狮子头呢,不想被我吃掉,跟我老实的办事,好好的听话”王明呵斥它。 一群人看的眼睛发直,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人们看来,那拉永琪太倒霉了,遇上了这么一个比他还要霸道的王明,实在是踢了铁板。对方居然派出一头坐骑跟他争锋。 当然,更有很多人心中一颤,那可是无畏狮子的后代,而且还是一个返祖者。这预示了它的高贵与强大。可是,是这样的生物,被王明降服为坐骑了。 “欺人太甚。”那拉家有人吼道。 是那拉逸与那拉焜两位大修士也是脸色铁青,冷冷的看着王明。 “看什么看,还不是你们趾高气昂。挑衅在先,尤其是那那拉永琪,还真以为自己是一代天骄了,呵斥王明放肆,到头来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玉琳太直接了,在那里嘲笑道。 “你敢再战吗”那拉永琪盯着王明。 “去吧。”王明拍了拍黄金狮子的头,让它出战。 “吼”到头来,黄金狮子带着愤怒,带着烈焰,扑向那拉永琪。将一腔怒怨都发泄到了他的身上。 那拉永琪想不大战都不行,只能被动迎战 而这一刻,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头狮子未免太强了,居然真的跟那拉永琪激烈厮杀了起来,神通惊世。 “不愧为追随仙僧王那头狮子的后代。” “这头狮子返祖了,跟其祖先流有相近的血,注定极度强大。” 一些人在议论,因为黄金狮子跟那拉永琪拼的相当激烈,吼啸连连。飞沙走石,异象纷呈,鬼哭神嚎,非常惊人。 那拉永琪怒极。他竟连对方的坐骑都不能赢吗? 至于黄金狮子,更是早已脸色铁青,因为,王明迅速击败的对手,轮到它面对时,居然需要血战。 要知道。不久前它可是进入过轮回湖,在那里经受了一番绝世洗礼,早先时好处还没有显,可经过这几日的锤炼,道行激增,rou身坚韧,比以前强了一截。可是,现在它居然不能立刻压制对手。 这让黄金狮子有种焦躁感。 它已经晋升入斩我境界,并彻底巩固,原本一直憋着一股火气呢,准备找机会跟王明决战,可现在看来它跟那拉永琪一般,依旧无资格挑战王明。 轰! 两者血拼,接连大战上百回合,宝术裂天,非常的剧烈。 “够了”那拉家的大修士那拉焜出手,将他们分开,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场战斗失去了意义,无论那拉永琪是否胜出,都没有光彩。 原本无畏狮子一脉中的返祖者,算是极其可怕的生灵,若不是王明的坐骑,那拉永琪这样跟它交手,哪怕平局收场,都没有什么。 但现在意义完全不同。 “年轻人,你欺人太甚了”那拉焜说道,盯着王明,神色不善,带着一股杀意。 “这些话语该我对你们那拉家人说。”王明冷淡的说道,哪怕面对遁一境界的大修士也根本不慌,底气十足。 那拉焜上前,脚步沉重,这让所有人都变色,这是要以大欺小吗? 王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那拉家这是要做什么,这么的迫不及待跳出来,未免太“高调”了,这么想带走烂木箱吗? 他有些怀疑,难道该族真的跟异域有关。 在天兽森林阻击他的那个家族,真的是他们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可以理解,该不会是想第一时间抢到烂木箱,然后带着,冲出帝关去吧?王明心头一跳,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而已。 “哼!” 在这时,一声冷哼,让那拉家的大高手身体一下子僵硬了,居然动弹不得,显然有超级大人物在警告。 “那拉太君这么想得到烂木箱吗?传说终究是传说,这东西可不见得真能让人成为仙王。”暗中有一道苍老的声音说道。 这些话语让人们都心中剧震,是至尊在开口吗? 同时,人们立刻知道了,那拉太君真的来到了帝关,而且对这口烂木箱非常感兴趣,那拉家的人敢这么霸道出头,跟她有关。 “我只是有些好奇,还是一起研究吧。”一个老妪的声音响起。 众人凛然,显然那拉太君走不开,跟几位至尊在一起,不然的话,她可能直接过来了 “小友,来祖祭坛吧,我们这一群老骨头等待多时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在对王明说话。 人们心惊,果然至尊都早已出关了,不知道在多少万里外传音。 在这时,一群老者上前,走向王明,其中有罗家的人带着淡笑,向王明伸手,请他献出木箱。 王明原本没有什么抵触心理,本是要请帝关中的众人一同研究此箱的,但看到是罗家的人,顿时脸色一沉。 因为他明白,是那罗长生多半都到了,不然的话,罗家的人不会突然这么自信起来。 “不得无礼,此箱乃是王明小友所得,浴血搏命获取,请小友来祖祭坛。”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同一时间,罗家的人轰的一声,横飞了出去,大口咳血,这是不给罗长生面子吗? 人们心中一震,意识到,这口木箱让至尊都不能平静了。 一条金光大道铺展,到了近前,令所有人都踏了上去,而后径直通向帝关最中心处的净土内。 王明希冀,这一次可以解开这木箱之秘 祖坛,亦称祖祭坛。 这个地方,断壁残垣,石刻古老,到处林立,埋下了历史的残迹,很多都为上一纪元大战后所留。 它位于帝关最中心,是最为神圣之地。 在这里有先辈残骨,有仙之碑文,有亘古长存之祭地,还有密闭的石室,传闻有人坐关一个纪元未出。
而帝关中的几位无敌者也常年在这里,除非遇到大战,不然从不露面。 据闻,那几人比之孔云龙罗长生那拉太君的岁数可能都大,是同级数的存在。 金光大道很粗大,贯穿不知道多少万里,将王明等人接引到这片区域最外围,一群人落在地面。 远远望去,雾霭迷蒙,瓦砾断墙等,镌刻着岁月的斑驳,历史的沧桑,残缺却厚重,仿佛一部活着的古史迎面扑来。 前方虽荒芜,但现在却不缺少人气。今日很热闹,因为来了很多生灵,都席地而坐。 这些人都没有进入祖坛深处,都是在最外围,坐在巨石还有废墟上,在这里议论纷纷。 他们都是各族的名宿,人数很多,不下十万人。 这些生灵都已得到消息,听闻王明带回来一口木箱,事关重大,都想看个究竟,一起聚集到这里。 不然的话,他们肯定都要去寻找王明。 远处,有一座残破的宫殿,也靠近外部区域,平日间是荒凉的,不可能有人居住。 但现在尘埃尽去,里面混沌气流动,一片模糊,很难看清。 隐约间可见,有几尊十分古老的身影盘坐,一动不动,虽然气息内敛,如同化石般。但是依旧让人忍不住要顶礼膜拜。 无需多想,那是至尊,皆已复苏,在这里静静盘坐。 里面有那拉太君。有罗长生,也有帝关中的无敌者。 “你在这里等待吧,我将木箱送进古殿。”一位中年女子带着温和的笑,对王明开口,准备接过木箱。 “不差这几步。”王明说道。他大步前行,向祖坛那里而去,要亲手送上木箱。 “这女人是谁,又是那拉家的人,还真是无处不计较啊,还想拦王明入祖坛?这可能吗?”张百忍冷笑。 这个地方聚集着群雄,都是各族高手,王明能够在此露面,自然有极大好处,各族都要念他的功劳。 最后几步了。竟还有人阻拦,想无形中削减他的光辉,不让他进去。 当然,刚才中年女子很委婉,很客气,若是不细想的话,还当她是出于礼节,实在不然。 此时,各族名宿都一同回头,看向那走来的年轻人。他骑坐在一头金色的狮子身上,挺拔矫健,英气内敛。 更有许多人眼睛发直,盯着他手中的木箱 “这就是王明吗。第一次见到,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刚才得到禀报,他已经晋升为斩我境中期,这实在不可思议,打破了此纪元的纪录,史上称最。” 一些人赞叹。都对他生出一些好感。 在许多人看来,王明敢于搏杀,跟异域群雄大战,生生夺过来这口木箱,绝对算是虎口拔牙。 这在过去想都不敢想,有几人可以在异域王族的围猎下不死? 这个少年太有闯劲了,一个人独战边荒外,据闻已杀死异域很多年轻高手,震慑了整整一代生灵。 这么的辉煌战绩大长了帝关的威风,让人倍感舒坦,听到他的一些战斗传闻时都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因为,在跟异域的战斗中,帝关内的修士大多情况下都是憋屈的,经常饮恨,有这么一个异类,实在令人觉得痛快,杀的异域一代人低头,闻风丧胆,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王明对众人致意,最后将木箱呈献给古殿中的几位存在。 “坐” 一位如同塑像般的身影开口,请王明坐在殿宇中。 可以说,这是一种殊荣,王明被至尊另眼相看,其他人没有资格接近那里。 王明并不怯场,径自坐下,在这里他感受到了惊涛骇浪般的冲击,哪怕几位至尊内敛了气息,但是偶有目光扫过,让他血液滚滚而涌。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那拉太君在看他,因为那是一个老妪的身影。 其他人目光平和,没有造成压力,只有她的目光有些慑人,当然她并未出手,也没有特别的压制,但就是造成了这样一股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