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锦绣老三街
书迷正在阅读:大明铁血首辅、末世法师召唤亡灵、诸侯争霸、嫂嫂别闹,小郎该吃药了、快穿之灼因无涯、顶流导演:我在搞事边缘横跳、高武:我的斩魄刀有亿点点强!、都市无敌仙、御兽:开局一头哈士奇、这个明星合法但有病
数据汇统圆满完成,报酬意外增加,邢毅决定慰劳自己一下。 北门上有家羊rou粉馆,店家一个人cao作,他额头上冒汗,两手不闲,动作麻利,先烫了粉,漏勺捞起来,放到碗里,三个手指捉了羊rou片,排放在封面上,浇上一瓢热汤,往台面上一搁,招呼吃客自己去端。 钱箱就在旁边,吃客端粉的时候,先把钱丢进去,需要找零就在里面翻,拿了零钱,不忘记举起来让他看一眼。 两张小方桌,八个座位,有十来个吃客,就有两个没地方,只好走出去,蹲在路边道牙上吃。 道地家常味,油盐酱醋都不少,香菜放得多,压下了膻味,感觉不错,就是数量稍嫌少了点。 来了一位吃客,面皮蜡黄,动作迟缓,一看就是个病人。 没有座位,他就站着说:“老板,给我来半碗。” 店家摇头说:“半碗不好整,要就是一碗,吃多少算多少。” 病人说:“主要是刚刚做了胃切除手术,不能吃多,只吃得下半碗。” “潲水桶在那边,吃不下的碗里面倒。” 好几个吃客都抬起头来,有朝店家看的,有朝病人看的。 病人缓缓转过身,眼巴巴看着大家的碗里,准备走开。 邢毅说话了:“等一等。” 他站起来,让那病人坐下,说:“我给你想办法。” 走过去再付了一碗的钱,对店家说:“一碗不够我吃,再来半碗。” “半碗?”店家发呆。 他解释道:“你给我来一整碗,我和他分就是。” 说着跨步过去,取了一副碗筷,放在病人面前,把一碗粉端过来,分了一半给病人,说:“这一半不用倒掉,我吃就可以了。” 羊rou分开一边就只剩三四片,他干脆全部都给了病人。 病人要给他两块钱,他不要。 病人认真说:“不给钱,吃进去的东西就消化不了。” 这话惹得旁边的吃客都笑了。 一碗粉二块五,邢毅说:“不好算,我收你一块钱就可以。” 病人说:“你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吃客们有点头的,有举筷子示意的。 店家是有点难为情,说:“你这样做,活生生是教育了我,我先说声对不起,不过你是看见的,我确实忙不过来,是得考虑请个帮手了。” 邢毅道:“羊rou粉味道不错,要是能够满足不同人的不同需要,可以加粉,可以加rou,可以双加,那就更好了。” “我现在是明码标价,一碗就是一碗,这一碗少那一碗多,大家在一起吃,看见你的多他的少,不就感觉不公平了吗?” “公平不是你这样的解释,看来你是国营饭店出来的,习惯大锅饭平均分配了。” “是呀,你们不知道吗?这姚二哥就是饮食二店出来的嘛。” “嘿嘿。” “呵呵。” 吃客们嘻哈起来。 店家脸红起来,背过身去了。 他那里知道,随着历史推进,经济越加发展,人们收入逐年增加,出来吃东西的人就越来越多,生意就红火起来。那时,吃客想要添加rou一点也不费劲,不光rou,肚、肠、心、肾、肺、脚样样有,都添加了就是全家福。 啥叫全家福现在店家此时可能还不清楚,而这小店所在位置,几年后就会被安排作教师小区建设用地,也就要搬到别处去,不知还有没有参与竞争的机会。 眼见店家忙碌着,没心思听他讲,给他说未来的事,他也未必相信,也就罢了,如果还这样坚持下去,你会撑不了多久。 离了小店,沿着熟悉的路径溜达一阵,眼见天色已晚,转向到庙儿湾,回到光明旅社。 柜台后面的墙上,有几幅画,画的都是大型动物,虎,狮子,还有马,那虎突出的是身上的斑纹,狮子的钢牙白里透黄,马的鬃毛就像一排直立的钢针。 他还注意到落款,几幅画都是:魏俊龙,十四岁画。 魏正海走过来,欣赏着画作,说:“画得不好,请多多指教。” “你儿子今年多大?” “快十七岁了。” “念高中?” “高三,马上要毕业了。” “他一直在画吗?” “可不是?就喜欢画画,非要读美术系不可,这几天就在省头参加术科考试呢。” “好啊,读美术系不错呢。” “这家伙别的科目成绩不太好,就这一方面吐出,不少顾客看了他的东西,鼓励他专攻这一方面,想想也是,随他了,将来就算称不了画家,但也可以在家举办美术培训班,解决就业问题。” 邢毅点头:“这个想法倒是很贴近实际的。” 回想自己读中学时,就有过报考美术系的念想,就希望自己将来成为画家。 后来怎么发生的变化,为什么没有报考美术系,初衷发生改变,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隐隐约约感觉得到是有些不寻常,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就像电影里面常有的桥段,间歇性或选择性失忆。
信手捉了画笔,来了两下,魏正海在一旁看了,直接惊呆,道:“哟,你才是大画家,画得这么好。我要让我儿子拜你为师呢。” 他自己退后一步看,坐看又看,习习如生,连自己都不相信,完全可以以笔力挥洒自如,力透纸背来形容。 被洪水冲进山洞,又从泵井里出来,一进一出,人生获得一次颠覆性的转变,连同自己喜爱的技能,也有了质的飞跃,真的非比寻常。 “可以呀,哪天他回来,通知我一声。” 魏老板和他儿子决然想不到,不久以后会有梅花鹿来到这里,更不会知道它会给这边安详平和的光明旅社带来什么影响。 要是给魏老板透露点相关内容,他会怎样?根本不信?不知所云?大惊失色? 算了,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找一个小本本,把这些将来要发生的事先记下来,不光旅社,还有其它,大凡是想得起来的,统统记上,然后推算时日,适时安排,到时候该出手就出手。 魏老板提醒他,今天是洗衣服的日子。邢毅回答:“好的,我这就把身上的换下来。” 进寝室,外衣脱下,把荷包里的物件,零钱等都掏出来放床单上。看到了那一块钱,就想起与那病人分吃一碗羊rou粉的情景。 羊rou粉店主不傻,但他缺少灵活性,不会见机行事,有人需要半碗他不卖,继续这样的方式,迟早口碑会受影响。 邢毅无意中发现那张钱有异样,有人在票面上写了字,拿起来看, 写的是:中锦街104号…后面还有,却模糊不清。他拿起钱,开灯凑近看,至少还有三个字的痕迹,能看明白的是两个偏旁,三点水,和土。两个偏旁可以组成的字都很多,一时无法选择。 随意在钱币上涂鸦写字,一般人不会,都觉得没这个必要,除非是遇到紧急情况,一时找不到纸,才会利用,邢毅倒是记得有过在钱上留下求救信号的新闻报道。 中锦街因为与锦前街和后锦街共同存在,发展了数百年,被外界统称为锦绣老三街,在以后的旧城区改造中,通过街面恢复铺设青石板,两旁民居按照早期模式重新修葺,打造成了有名的景点,吸引了不少外地游客。 这张钱还很新,在上面写字,什么不写,偏偏选择中锦街,那个胃切除病人,拿这张钱出来,是无意,还是有动机? 邢毅对此产生了疑惑,去找到那病人,问一下,搞清楚缘由? 想到就要做到,他把要洗的衣物交给魏老板,说还有事要办,怕时间过了羊rou馆打烊,出门就快步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