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章 南巡（十）
公孙胜和时迁到了后，赵重阳又吩咐下人拿茶水来，先让二人把水喝了个够。才问道：“二位哥哥跟踪那人，是不是颇有收获啊？来听听吧。” 公孙胜道：“那贼子狡猾着，跟我们捉迷藏呢。” 时迁道：“他不一定是发现了我俩，也许是他素来谨慎，钻进某处民宅，逃过了我俩的视线。” 公孙胜道：“明这个人反侦察能力强，要想通过跟踪，发现他的老巢很不容易。从这一点来看，明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搞秘谍工作的，基本上可以证明这个蒙面人与娄阿三的蒙面人应该是同一个人。” 赵重阳道：“公孙哥哥的分析很有道理。正是因为这个蒙面人所图甚大，他才这样谨慎。” 赵重阳道：“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彻底搞清楚，既然副总捕头都被蒙面人收买了，那么那个总捕头是不是也被他收买了，成了他们的人呢？” 时迁道：“完全有可能。不过，这一切要等到跟娄阿三联系上了才好判断。根据对娄阿三提供的情报进行分析，他们应该已经到达这里了。我明让侍卫们在扬州城里城外，到处留下特殊的联络记号，争取早日与他取得联系。” 赵重阳道：“见到他后，你告诉他，这次立大功了。成功解决了这批人后，我将从内务府拿出两万贯钱的新币来奖励他，让他从今以后过上富豪的生活。” “如果是主上亲自出钱来奖励他，他一定会感觉到无尚的荣光。”时迁道。 “好了，现在要到五更了。我们几人都要成夜猫子了，各自 去休息一会儿吧。” …… 四月初二这下午，在扬州城内闲逛的娄阿三，终于发现了时迁派人留下的特殊暗号。他正准备沿着暗号的印记进一步寻找联络地点时，突然一人从他身边匆匆走过撞了他一下。 那个人连忙拉着他的手道：“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人走后，时迁的手里留下一纸团。时迁来到一无人处，展开纸团一看，上面有联络暗记，并让他去前面不远处的迎宾酒楼三楼，那里有人要见他。 娄阿三来到迎宾酒楼，直上三楼，刚才撞了他一下的那个人站在楼道口，见他上来了，便向他点零头，让人把他带到一间雅间。 雅间里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人他见过，正是前几年在江南给他布置过任务的时头领，还有一个中年人，作道士打扮。上座位上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气质超常，目如闪电。 娄阿三脑海中忽然闪现出十多年前，那个九岁多的男孩一剑斩断完颜希尹左臂的那一幕，没有想到十多年过去，他已经是一个庞大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了。 娄阿三对着上位者走了过去，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开始叩头。 时迁要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便对着他道：“好了，站起来吧。意思一下就行了，今后见了主上就不用跪了。你既然已经认出了主上，我也不给你介绍了。我对面这个是公孙国师，你就坐在主上对面的位置上，一边喝茶，一边回答主上提的问题吧。” 娄阿三答道：“是。请主上问吧” 赵重阳提的第一个问题是：“你现在弄清楚蒙面饶身份和背景没有？” 娄阿三答道：“他是金国秘谍长江北岸负责人，管着扬州等地的秘谍。也是金国秘谍总部的负责人之一，估计在秘谍总部的地位仅次于金兀术和完颜希尹。也许是和金兀术有矛盾，也许是为了争权夺利，金兀术不让他染指总部事务，只让他去分管一个地区的事务。这是教我们弄火药包的那个教练告诉我的。” 赵重阳问的第二个问题：“教你们弄火药包那个教练的来历搞清楚没有？” 娄阿三答道：“查清楚了，他是原东京那家最大的炮杖坊的师傅，是东京炮杖高手凌壮飞带出来的徒弟。后来赌博欠了债，偷炮杖卖，被主人抓住打了一顿，丢了饭碗。”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这个蒙面人为了把他弄到身边，帮蒙面人弄“爆死饶炮杖”设的计。但等那个叫康有才的炮杖师傅知道真相时已经晚了。反正饭碗已丢了，加上蒙面人给他的报酬也足够高，所以这人就死心塌地为蒙面人效力了。” 接下来，赵重阳又问了他们这次来了多少人？住在哪些地方？何时动手？ 娄阿三对这些都一一地作了回答。 娄阿三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赵重阳把有些问题弄清楚后，便让他回去了。 娄阿三走了一会儿，三人也一同离开了迎宾酒楼，回到了回春堂后院。 当晚上，赵重阳在回春堂主持召开了一次工作会议，商议如何将蒙面人及其手下一网打尽。 参加会议的有时迁、仇琼虎、公孙胜、胡金桥、周代华等。 时迁将现在掌握的情况向与会者作了通报。 时迁，种种情况表明，扬州城这边掌控四大黑帮头目的蒙面人与这次带人准备抢劫金库的蒙面人是同一个人，其疯狂敛财就是为了养这些暗藏的秘谍。 蒙面饶身份是金国秘谍的第三号人物，对各地的秘谍组织比较了解。因受到排挤，自己跑到扬州等地当了江北地区的秘谍负责人。所以在金兀术等人被困东京，对各地秘谍失去了控制后，他站了出来，让各地秘谍全部听从他的指挥，转入地下潜伏。 他当时只是认为可以借此机会掌控所有的秘谍，金国和大盛朝也还没有分出最后的胜负，暂时没有长远的打算。 待金饶百余万金兵分崩离析之后，他才想到利用黑帮敛财来养活这些人，并且在捕快中收买亲信，为他们搞各种非法活动打掩护，也可以在关键时刻做他们的内应。 不甘寂寞的他，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和充分的准备，决定把这些人集中起来训练，瞅准一处大钱庄动手，弄一笔价财富要么要远走高飞，要么到边远山区落草为寇。 抢银行是适逢其会。一是因为地下钱庄不存在了。二是纸币比金银更好携带。最后，就把抢钱庄改为抢银校 周代华道：“怪不得，蒙面人把扬州选为动手的地方，原来他就是这里的秘谍头儿。并且在捕快中还收买了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