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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乞兵却无果

    重生岳飞之还我河山第六卷驱伊洛英雄显身手第四百零七章乞兵却无果虽然自己已经是努力劝说张浚,但眼看着淮西兵变依旧发生,这令岳飞心中不禁蒙上一层阴影,莫非历史果然不可更改么?这是最近岳飞心中一直都有的疑虑。但若说历史不可更改,本应早就病逝的宗泽如今还在家中安度晚年,本应血战而死的陈淬如今还在自己军中训练大军。可若是历史可以更改,但每一件足以改变大局的事件无论自己如何阻止,都在按照既定的轨迹一件件发生。而看着这些事件发生却是束手无策,这令岳飞心中极为难受。

    一番思索后,岳飞还是将这个根本就想不到答案的问题暂时放下,思索下一步的安排。如今淮西兵奕后,整个防区再无大军,若是此时伪齐借机南下,则两淮百姓必受其祸。若是求得圣旨,使岳家军进屯淮西,则可将荆襄之地与淮西连成一片,到时一旦北伐,亦可两头联动,不失为一步进可攻,退可守的好棋。

    想到这里,岳飞立即提笔写道:“臣伏睹陛下移跸建康,将遂恢图之计,近忽传淮西军马溃叛,郦琼等迫胁军民而去,然事出仓卒,实非士众本心,亦闻半道逃归人数不少,于国计未有所损,不足上轸渊衷。臣度今日事势,彼必未能便有举动,襄阳上流,即目亦无敌骑侵犯,唯是淮甸迫近行在,臣愿提全军进屯。万一强敌窥伺,臣当竭力奋击,期于破灭,仍乞别遣军马,措置襄阳一带,伏乞睿断,详酌施行。”

    但岳飞这封言辞恳切的良策却被早已吓破了胆的高宗皇帝否决,其很快回书道:“卿盛秋之际,提兵按边,风霜已寒,征驭良苦,如是别有事宜,可密奏来。朝廷以淮西军叛之后,每加过虑,长江上流一带,缓急之际,全藉卿军照管,可更戒饬所留军马,训练整齐,常若寇至,蕲阳江州两处水军,亦宜遣发,以防意外,如卿体国,岂待多言。”

    接到朝廷回书,岳飞不由轻叹一声,苦笑着对一旁的张宪说道:“圣上有疑我之意也。”

    张宪听后说道:“圣上因淮西之变而遍疑诸军,不独指恩师也,待得日久,自知恩师之心。”岳飞闻言苦笑不语。

    淮西兵变之事,在朝中引是一片震动,自然需要人站出来承担责任,而张浚无疑便是第一人选,于是张浚在淮西之变后一个月引咎辞相。而推动淮西兵变的幕后黑手秦桧则因为一直深藏,却并未收到丝毫牵连。

    张浚罢相,而在谁来接替他的事情上,高宗皇帝又有了疑虑,于是在张浚离开之时,关于其继任者的事情特地问道:“秦桧何如?”

    张浚想到与秦桧交往之事,心甚悔之,于是便答道:“近与共事,始知其暗。”

    高宗皇帝随后又问道:“则何人可矣?”

    张浚又答道:“非赵鼎不可。”

    于是被任万寿观使兼侍读的赵鼎再一次受高宗皇帝诏命,往建康府入对,当问到其对淮西之事看法时,赵鼎说道:“方得报时,臣在远不得效所见,少补万分,今固无及。然臣愚虑,不在淮西。恐诸将窃议,谓因罢刘光世不当,遂有斯变。自此骄纵,益难号令,朝廷不可自沮,为人所窥。”高宗皇帝闻言,深以为然,次日便再度起用赵鼎,任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恢复了其左相之职。

    随后在朝堂之上,高宗皇帝再度说道:“淮西之报初至,执政奏事皆失措,惟朕不为动。”

    赵鼎说道:“今见诸将,尤须静以待之,不然益增其骄蹇之心。”

    此时众臣齐议淮西无备,恐伪齐兵至,赵鼎却慷慨地说道:“行朝拥兵十万,敌骑直来,自足抗之,设有他虞,鼎身任其责。”

    有了赵鼎在朝中掌控局面,淮西之事暂时被压制下来,也再未发生别的变故。

    之后赵鼎进言道:“自淮西之变,军民不见朝廷有所措置,欲降一手诏慰安之。

    高宗皇帝点头赞许道:“朕思之久矣,当以罪己之意,播告天下,以朕任用之非其人也。”而后想到引发淮西兵变的“罪魁祸首”张浚,又补充道:“俟行遣张浚了降诏。”

    赵鼎闻言有些吃惊道:“浚已落职。”

    高宗皇帝闻言仍愤愤不平道:“浚误朕极多,理宜远窜!”

    赵鼎虽然在政见上与张浚不合,但二人私下间其实都十分赞赏对方的人品,见高宗皇帝要处置张浚,心中不忍,开口道:“浚母老,且有勤王大功,陛下安忍使之母子不相保?”

    但此时高宗皇帝对张浚满腹怨气,哪里听得进赵鼎之言,只是说道:“勤王固已赏之为宰相矣,功自功,过自过,不相掩也。”

    随后高宗皇帝自宫内批谕,将张浚贬至岭南安置。赵鼎看到批谕,心中大惊,岭南本是不毛之地,若以张浚的心气,安置岭南无异于逼其就死。于是将批谕按下不发,并于次日早朝,会同百官,齐为张浚求情,但高宗皇帝怒意未消,执意不肯。

    最终赵鼎泣泪而下道:“浚罪不过片策耳。凡人计虑,岂不欲万全,傥因一失,便置之死地,后有奇谋秘计,谁复敢言者。此事自关朝廷,非独私浚也。”最终,在赵鼎的一番努力下,高宗皇帝这才气愤稍减,传旨张浚以散官身份任分司,安置永州。

    事后高宗皇帝问赵鼎道:“浚平日兄事卿,卿一旦去国,浚所以挤陷卿者,无所不至。今浚得罪天下,卿乃极力营救,卿贤于浚远矣。然今日作坏得如此,使朕极难处置,卿亦难做。”

    赵鼎闻言却笑笑说道:‘此则天下共知,虽为国家无穷之患,原其初不过措置失当而已。偶因措置失当,遂投岭峤之外,臣恐后来者以浚为戒,不复以身任责矣。“高宗皇帝听之心服,更对赵鼎胸襟大为赞服。

    而就在朝中大变之时,身在江州的岳飞接到高宗皇帝手诏,命其与宣抚司参谋官薛弼入朝见驾。于是薛弼自鄂州顺流东下,在江州会合岳飞后共赴行在建康府。这一去,却不知又有何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