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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金国的羞辱

    重生岳飞之还我河山第六卷驱伊洛英雄显身手第四百二十章金国的羞辱却说张通古执金熙宗诏书入朝,来到朝堂之上后,张通古说道:“今日吾执吾朝陛下诏谕至此,当使江南之主跪接。”

    此言一出,朝堂上下一片哗然,金朝此举,无疑是在一意求和的高宗皇帝和秦桧脸上响亮地给了一记耳光。按张通古所言,金国已然不再承认大宋为一国,而只称江南,并且出使之举,也非两国通问,乃是金熙宗下达诏谕。而让高宗皇帝跪接诏谕之事,更是触及了朝臣的底线。

    秦桧眼见朝中便要大乱,连忙说道:“和议一事,事关重大,待我朝天子与群臣计议后方可决断,还请使者先行歇息。”

    张通古闻言冷笑一声道:“天子?好一个天子。”说罢拂袖而去。

    张通古离开后,高宗皇帝自觉面上无光,于是宣布退朝,独留秦桧一人相议。高宗皇帝问道:“金使如此无礼,却令朕十分为难,卿以为该当如何?”

    秦桧连忙说道:“陛下乃至诚至孝之人,群臣不解圣义,以至于此。依臣之见,不若陛下暂且委曲求全,待得和议成时再作打算。”

    高宗皇帝虽有意动,但思量再三后还是说道:“朕嗣守太祖、太宗基业,岂可受金人封册。此事当暂缓。”

    朝中消息很快传到各处,引得满朝文武皆为不满。先是张浚上奏道:“燕、云之举,其监不远。盖自宣和以来,挟诈反覆,倾我国家,非可结以恩信。借令彼中有故,上下分离,天属尽归,河南尽复,我必德其厚赐,谨守信誓,数年之后,人心益懈,士气渐消。彼或内变既平,指瑕造衅,肆无厌之求,发难从之请,其将何词以对?顾事理可忧,又有甚于此者。陛下积意兵政,将士渐孚,一旦北面事仇,听其号令,小大将帅,孰不解体!陛下欲经理河南而有之,臣知其无与赴功而共守者也。”

    随后主管殿前司公事杨沂中、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解潜、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韩世良三人齐至都堂,责问秦桧道:“主上受金书欲行屈已之礼,万一军民汹汹,将若之何?”秦桧沉默不语。三人又退至御史台对勾龙如渊说道:“今三大将在外,它日见责,以尔等为宿卫之臣,乃令上行此礼,不知何词以对?”

    勾龙如渊连忙说道:“诸公勿急,他日第令计议使取国书纳入禁中,必不行其他礼数。”三人这才退去。

    秘书省校书郎范如圭除与别人联名上奏外,还单独写信给秦桧略道:“天下之痛,莫甚于不得其死,君亲不得其死而不复雠,不讨贼,虽得梓宫而葬之,于臣子之心,能安否乎?古之人有命将出师、誓灭鲸鲵,以迎梓宫者矣。虽其力小势穷,不能有济,而名正言顺,亦可以无愧于天下后世,未闻发币遣使,祈哀请命,以求梓宫于寇雠之手者也。”“闻其使称诏谕,挟策命而来,要主上以下拜之礼,果有之乎?其无之也,果可从乎?其不可从也。反面事雠,匹夫犹不肯为,忍以堂堂之宋,君臣相率而拜不共戴天之人哉?”“相公若必欲拂天下之情,赞成主上受此屈辱,有如jian雄,因众心之愤,拥数十万之众,仗大义以问相公之罪,则将何辞以对?相公尝自谓我欲济国事,死且不恤,宁避滂怨?相公之心则忠矣。使杀身而有益于君,志士仁人之所愿为也。若犯众怒陷吾君于不义,政恐不惟怨谤而已,将丧身及国,毒流天下,遗臭万世。苟非至愚无知,自暴自弃,天夺其魄,心风发狂者,孰肯为此?”

    而枢密院编修官胡铨更是直接上疏责问高宗皇帝道:“臣谨按王伦本一狎邪小人,市井无赖,顷缘宰相无识,遂举以使敌。专务诈诞、欺罔天听,骤得美官,天下之人切齿唾骂。今者无故诱致敌使,以诏谕江南为名,是欲臣妾我也,是欲刘豫我也。刘豫臣事金国,南面称王,自以为子孙帝王万世不拔之业,一旦金人改虑,捽而缚之,父子为虏。商鉴不远,而伦又欲陛下效之。夫天下者,祖宗之天下也;陛下所居之位,祖宗之位也。奈何以祖宗之天下为金人之天下,以祖宗之位为金人籓臣之位乎?且安知异时无厌之求,不如我以无礼如刘豫也!夫三尺童子,至无知也,指仇敌而使之拜,则怫然怒;堂堂大国,相率而拜仇敌,曾无童稚之羞,而陛下忍为之耶?伦之议乃曰‘我一屈膝,则梓宫可还,太后可复,渊圣可归,中原可得。’呜呼!自变故以来,主和议者,谁不以此说啖陛下哉?然而卒无一验,则敌之情伪已可知矣。陛下尚不觉悟,竭民膏血而不恤,忘国大仇而不报,含垢忍耻,举天下而臣之甘心焉。就令敌决可和,尽如伦议,天下后世谓陛下何如主也?况敌人变诈日出,而伦又以jian邪济之,则梓宫决不可还,太后决不可复,渊圣决不可归,中原决不可得;而此膝一屈,不可复伸,国势凌夷,不可复振,可为恸哭流涕长太息者矣!向者陛下间关海道,危如累卵,当时尚不忍北面臣敌;况今国势稍张,诸将尽锐,士卒思奋!只如顷者敌势陆梁,伪豫入寇,固尝败之于襄阳,败之于淮上,败之于涡口,败之于淮阴,较之前日蹈海之危,已万万矣;倘不得已而用兵,则我岂遽出敌人下哉!今无故而反臣之,欲屈万乘之尊,下穹庐之拜,三军之士,不战而气已索,此鲁仲连所以义不帝秦,非惜夫帝秦之虚名,惜夫天下大势有所不可也。今内而百官,外而军民,万口一谈,皆欲食伦之内,谤议汹汹,陛下不闻,正恐一旦变作,祸且不测。臣窃谓不斩王伦,国之存亡未可知也。”

    “虽然,伦不足道也,秦桧以心腹大臣而亦然。陛下有尧、舜之资,桧不能致陛下如唐、虞,而欲导陛下为石晋。近者礼部侍郎曾开等引古谊以折之,桧乃厉声责下‘侍郎知故事,我独不知!’则桧之遂非很愎,已自可见。而乃建白,令台谏侍臣签议可否,是盖恐天下议己,而令台谏侍臣共分谤耳。有识之士,皆以为朝无正人,吁,可惜哉!顷者孙近傅会桧议,遂得参知政事。天下望治有如饥渴,而近伴食中书,谩不敢可否一事,桧曰敌可讲和,近亦曰可和,桧曰天子当拜,近亦曰当拜。臣尝至政事堂,三发问而近不答,但曰已令台谏侍从议之矣。呜呼!参赞大臣,徒取充位如此,有如敌骑长驱,尚能折冲御侮邪?臣窃谓秦桧、孙近亦可斩也。”

    “臣备员枢属,义不与桧等共戴天日,区区之心,愿断三人头竿之藁街,然后羁留敌使,责以无礼,徐兴问罪之师,则三军之士,不战而气自倍。不然,臣有赴东海而死,宁能处小朝廷求活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