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楚心愉打我
聂亦霄从震惊中回过神,眼神中的懊悔和愧疚转瞬就没了。*xshuotxt/com 刹那,他狠狠握住嘉意的小手,将她推到了地上: “够了!我们只是男女朋友而已,又还没结婚,都有选择的余地!我现在就是选择了你的jiejie!她比你大方,比你漂亮,比你高贵,比你有家教,正常男人都会选择她好吗,你也不要怪我!” “贱丫头,还不滚?站在这里是免费看好戏吗?你那个贱人妈咪当初还不是这样勾引我爹地的,现在就当是母债女偿!何况我和亦霄哥哥是两情相悦,真心相爱的……” 楚心愉用昂贵的羊毛毯子掩盖住玲珑的身躯,鄙夷地斥了一句。 聂亦霄的无情,楚心愉的讽刺,让嘉意脸色惨白。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聂亦霄再不属于自己。 那个从小踩着单车送自己上学,承诺一辈子会保护自己,照料自己的少年,已经死了。 转瞬,她惊醒过来,柔嫩的脸庞变色,死死捏住拳头,大声辩解: “我妈咪不是狐狸精!不是的!” 楚心愉哗啦下床,用薄毯裹住身上的重要部位,妖娆地扭着臀走到女孩跟前,扬起巴掌便摔打在她面上:“不是狐狸精那么,你是怎么来的呢?“ 说毕,楚心愉还不解恨,又狠狠一脚踹到了女孩身上,使劲儿跺了几脚: “贱人,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妈咪把你接回来真的是让你做公主的吗,你在外面是楚家的女儿,在家里,就是个女佣而已,贱人……” 每一脚都踢到了嘉意最柔嫩纤细的部位。 她疼得捂住了头脸:“好疼……疼……不要打我……求你了……” 楚心愉身材高挑,足有一米七五的模特般个子,又比嘉意大几岁,嘉意哪里打得过她! 暴力的毒打,让嘉意浑身疼痛,可聂亦霄在一旁冷漠看着的眼神,更让她心痛! “嘎吱”一声清响,几乎听见了肋骨断裂的声音,嘉意痛苦地蜷住身体,弯成一团:“啊” 直到聂亦霄估计怕事情闹大,上前将楚心愉拉住,楚心愉才停止了暴行,狠狠斥: “把地上脏兮兮的蛋糕也捡起来,拿出去!滚!” 嘉意爬起来,捂住火烧般的脸颊和浑身的疼痛,半天,弯下腰,拾起了地上摔烂了的点心和托盘。 仿佛行尸走rou一样,她浑浑噩噩地转过身,走出卧室。 …… 记忆一地涌过来! 甜蜜的,疼痛的…… 漫天星辰的露台上,嘉意快要呼吸不上来了,心口震得发疼,在栏杆上的身体也晃得更加厉害。 尤其是她发现两人偷情,呆呆地离开时,那种痛更是无以复加。 她的泪水顺着眼眶流出来,糊住了长睫,流进了嘴里,全是涩味。 不过…… 她突然觉醒…… 根据这些断续的回忆片段,她是后来才去楚家的,以前并不是在楚家生活的。 还有,楚心愉说她的妈咪是狐狸精! 所以说她和楚心愉是同父异母,根本就不是一个mama吗? 难怪楚心愉找到自己时,她丝毫没感觉到姐妹之间的温情,只有害怕! 难怪对着聂亦霄,她的感情又是那么复杂 原来聂亦霄和她很小就认识的,甚至好像还是青梅竹马,她爱过他,依赖他,信任他,又被他重重伤害过。 不,不只是爱过,也许在失忆的前一刻,她还是爱聂亦霄的。 看见他和楚心愉恩爱时,她就算失忆了,心痛也十分的强烈。 突然间,嘉意的身子剧烈地一晃,沉重的记忆将她活生生拉回到了现实! 她脚踝一崴,碰掉了露台边上的几盆花。 随着花盆跌落在一楼的“哐啷”碎裂声,嘉意感觉整个身子重心不稳,手臂上绑着的绳子“溜”迅速松开,整个人朝楼下滑去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宽大的手掌及时揽住她的腰,一把将她从露台边缘抢救回来! 她被卷到了某人的怀抱里,跟他一起摔在了露台的地上! 她被保护得很好,压在了男人坚实有力的小腹上,喘着气,抬起头,正对上霍振阴涔涔的双眸。 他冷冷看着她:“你疯了吗?” 要不是李妈去她卧室看她喝完牛奶没,发现她还没回来,跟他说了一声,他找到了露台,也许她已经摔下去了! 她没说话,几颗晶莹的泪珠儿挂在眼梢,就像是受了惊吓,又委屈无比的小猫儿。 他看了一眼露台边,再看看她的表情,突然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了。 她是为了记起更多一点的事情。 他眸子深浓,牢牢用手指捏住她下巴:“你是猪吗?下次再要是这样,我就直接把你丢下去。” 她鼓起粉嫩的腮帮,还真的像头气鼓鼓的小猪:“我想四楼不是很高,估计也不会很危险,就算摔也摔不死人嘛。而且我还绑了这么粗的绳子……” 他怒极反笑:“所以你认为自己还很聪明?” 她更加委屈,哭得睫毛都被泪水糊住了:“呜……” 本来就快被吓死了,保住了一条命还要被人骂。 霍振终于被她哭得皱起了眉头,这个小女人,哭起来简直就是水漫金山了,捏捏她哭得红彤彤的鼻头:“那你记起些什么没有。” 这句话一出,嘉意浑身下意识地抽搐了一下。 刚才的回忆再次涌上来。 青梅竹马的男友和jiejie的偷情,楚心愉的责骂和毒打。 遽然间,她捂住耳朵,埋住头! 霍振察觉到她的惧怕,眉锋一立,双臂将她裹紧,轻轻拍着她的背。 直到她平静下来,他才托起她下巴,用一双深邃仿似苍穹,足可安定人心的眼眸望着她。 嘉意哽咽着:“……我记起,在楚家的时候,楚心愉打我,还骂我妈咪是狐狸精……我好像是后来才去他家,而且跟她不是一个妈咪生的……” 和聂亦霄的事情,嘉意却没有多说。 她怕霍振不高兴。 毕竟,这男人实在是个老陈醋坛子。 说完后,露台上一片寂静。 沉默了足足三分钟。 他久久没有说话。 可她却感受到,露台夜间温度在急遽的下降,仿佛快到结冰点。 男人脸上的阴冷似能冻结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