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度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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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梁书凝交淡之后,宁兴平心中恢复了安宁,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 翌日清晨,他推开房门,深深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气,顿时感觉神清气爽。恰逢苏霖早起,正在院中演练一套剑法,宁兴平便静静地伫足观看。 苏霖与其他人相比,最大的特点便是神念极强,当年甘泽云下山,在靠近东海边的一个小镇上偶然看到了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姑娘,正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玩着两块石子,但这两块石子却不是用手玩,而是随着她目光所动,相互碰撞。甘泽云大为惊讶,看这小姑娘并非有师门之人,不然不会沦落至此,而能在无师自通的情况下,以念力驱动石子相斗,可谓是天资极高。于是生出了爱才之心,将那小姑娘带上乾云山,由自己养育,这便是后来的苏霖。 苏霖入门之时因其神念极强,在祖师像前获授探幽诀,之后在门派探秘等一系列任务中屡立奇功,又因其擅长查探,与她同行,往往可以趋吉避凶,因此在门派中极受人尊敬。 而她的剑诀,与旁人更是不同,寻常弟子都是单剑,偶有使双剑者,也是双手各执一剑。而苏霖的剑却是一套三把,略长一些的执在手中,另外两把则环绕于她身旁,可攻可守。三把剑组成三才剑阵,再加之她所修元力与林宝儿一样是风系元力,所以三把剑更显灵动。 一套剑法练完,苏霖收招站定,原本由神念cao纵的两把短剑则归于手上长剑之上,组合成一把略显厚重的大剑。这一套剑乃是甘泽云费时一年,精心设计,又用了无数金石专为她而打造。 见苏霖练剑完毕,宁兴平便向苏霖躬身行礼,说道:“嫂嫂剑法果然神妙,之前在麒麟秘境之中,到处乱斗,却是没能仔细体会,今日一看,这御剑奇术当真是变化多端,精巧非常。” 苏霖笑道:“师弟谬赞了。你起这么早,是要去内堂么?” 宁兴平点点头说道:“昨夜不意顶撞了师父与嫂嫂,正要前去向你们道歉,顺便与师父师娘告别,好回黛罗顶修行。既然嫂嫂在此,还请勿怪小弟昨日鲁莽之言,原谅则个。”说罢,对着苏霖深深一礼。 苏霖连忙上前将他扶起,说道:“师弟太见外了,我也是过来人,怎不知你心中所想,所以何来见怪之说。”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块湿润的玉佩递到宁兴平手上,又说道:“嫂嫂知道你们男子专心修行,却是有些不解风情。这块玉佩乃是我前年炼制,可令佩戴之人周身清凉,寒暑不侵,又可抵御蚊蝇毒虫,虽无大用,但却是女孩子家喜欢的玩意,他日你若是有了意中之人,这便是嫂嫂的些许心意,请勿推辞。” 宁兴平见其真挚,只得接过玉佩,再次谢过苏霖之后便向着内堂而去。 一进内堂,便见到林宵云独自一人正在桌前饮茶,宁兴平走到近前,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其面前。 “昨夜弟子鲁莽,不意在席间顶撞了师父,却是不该,还望师父勿记弟子之过。”宁兴平说完,便静静地跪着等待林宵云发落。 良久之后,林宵云叹了口气,说道:“莫要跪着了,起来说话。” 宁兴平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见师父茶杯已空,又赶紧拿起茶壶,将水续上,然后静立在一旁。 林宵云见他这样,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可是要回柳师兄那边了么?” 宁兴平点头,说道:“这几日忙碌,却是误了功课,因此弟子便来与师父师娘告别,回黛罗顶上继续修行。” 林宵云点点头道:“正当如此,需知修行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当日日用功,方能有所成就。昨夜为师也仔细想过了,你等这般年纪,正当青春年少,血气方刚之时,难免会对异性有所好感,其实并无不妥,倒是为师对你们太过严厉了。” 宁兴平闻听此言,连忙说道:“师父哪里的话,弟子知道师父是怕因儿女私情误了我自身修行,昨夜之言弟子谨记在心,断不敢忘。” 林宵云摆摆手又说道:“为师并不反对你等在闲暇之时谈情说爱,只是你们现今正当激流勇进,奋发图强之时,希望你们莫要将时间和心思过多地花费在儿女情长之上,须知只有自身强大,方有守护爱人的力量。而且若是修为不足,一旦自身陨落,岂不是害人害己,反误了他人终身?” 宁兴平点头称是,又说道:“弟子昨夜便已想通,而且又有师父师娘耳提面命,自不会做出延误修行之事,辜负了师父师娘的殷切之情。” 林宵云听他说完,点点头道:“如此甚好。你师娘在后堂,你去寻他吧,之后便早点回到柳师兄那里。” 宁兴平又对其行了一礼便转入后堂向梁书凝告别去了。 他进了后堂,寻到梁书凝,自然又是少不了一番嘱咐。待得告别师娘之后,宁兴平看看天色,便收拾东西往黛罗顶而去。 来到黛罗顶,面见了柳博云,向其禀告了这几日林子寿大婚的情形,又奇怪地问其为何不参加林子寿的婚宴。 柳博云轻笑一下,说自己久不入世,已经不习惯那般喧闹纷杂的环境,所以虽然林宵云曾经亲自前来邀请自己,但自己还是拒绝了,只是将两枚刀形护符当作贺礼赠予新人,内含自己凝聚全力一击的元力,滴血之后,便可助其度过一次生死危机。 宁兴平经过南疆洞xue一行之后,自然知道这等刀符的重要性,因此不再多言,将行李放回草屋后便盘膝坐在柳博云身边打坐修行。 之后的日子便又回归到他从前的生活之中,上午修行,午后便是阅读典籍,打坐入定。 这一日午后,宁兴平正在草屋外翻看门派中的一本刀诀,突然感觉怀中轻轻一震,原来是张紫宁所赠的玉笛。他将其从怀中掏出,又将元力注入,便听到了张紫宁的声音。 “宁师弟,若有闲暇,请前往虎跳涧下一叙。” 宁兴平收到讯息,便将书合上,整理了一下衣袍,向着太阴峰下行去。 虎跳涧,乃是太阴峰下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一条涧水顺着两山之间流出,形成了一道宽约五丈的涧流,因其险峻,故被称作虎跳涧。涧水形成一条瀑布,下方是一座水潭,水潭之水常年氤氲生雾,却是一极美的去处。 宁兴平自山上下来,便见到水潭边坐着一道俏丽的身影,乌黑的长发散散地披在肩膀处,还在向下滴着水珠。一身浅粉色的素衣,并无任何花纹,却好似女孩子家衣服的内衬一般,左手边是叠得整整齐齐的鞋袜衣物。
听得有脚步声响动,那人便回过头来,对着宁兴平嫣然一笑,正是张紫宁。 只见张紫宁向着他招招手,示意其挨着自己坐下。 宁兴平便走上前去,坐在张紫宁的右手边,向水潭中一望,便不由自主地被一双玉足吸引住了目光。 只见那双玉足小巧,雪白的脚背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淡淡的血管,十根脚趾如同美玉雕成一般,双脚在潭水中轻轻踢动,显现出脚掌到脚跟处优美的弧度。 见宁兴平只是盯着自己的双脚,张紫宁不由得面生红霞,连忙将双脚自潭中收回,藏到了宽大的裤管之下。而后佯作生怒,娇嗔道:“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挖了你的眼珠子下来。” 宁兴平抬头看到张紫宁满脸娇羞的模样,便嘿嘿笑了一声,说道:“若是师姐想要,取了便是,只是失了双眼,怕再难看到师姐容颜,实是少了人生一大乐事。” 张紫宁轻啐了他一口,道:“油嘴滑舌,只怕今后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要毁在你这张嘴上。” 宁兴平笑道:“若是师姐不喜欢,那便再不说了。其余女子便是想听,只怕我也不会对她们说起。” 张紫宁哪里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顿时红霞满面,将头埋到双膝之间,不再与他答话。 过了半晌,方才抬起头来,幽幽说道:“原本以为宁师弟为人正直,胸怀坦荡,因此才与你相约,谁料你竟说出这般轻浮之言,又与那凡间的登徒子何异?”与此同时,一滴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滴落下来,当真是我见犹怜。 宁兴平听得她话中有嗔怪之意,又落下泪来,顿时慌了手脚,连忙说道:“师姐勿怪,小弟断无轻薄之意,若有此心,当自断修行之路,陨于心魔丛生之间。” 张紫宁听他赌咒发誓,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便伸手将他嘴巴按住。连声说道:“呸呸呸,谁让你赌此恶咒了,当心遭了报应。” 见她如此着急,宁兴平心中一动,情不自禁地将其按在自己嘴上的手握住。张紫宁挣了一挣,不得脱开,只得任由其握住,将头微微低下。 宁兴平感受着那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握在自己宽大的掌中,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涟漪,轻轻说道:“这些天我也曾细细思量,却总是想之不通,师姐乃是天人之姿,小弟何德何能,能受师姐这般垂青。” 张紫宁听他这般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手抽回,用玉指在他脑门上轻轻一点,说道:“方才说你油嘴滑舌,此刻又同呆头鹅一般木讷。其实自你上山之初,我便注意到你了,那时你虽然只是一个山村少年,却听师父说你在祖师像前入定三柱香,心中便吃了一惊,想我在修行路上常被人夸作天资聪颖,但也只得两柱香而已。而且爹爹又在信中说你人虽年少,却是心性极佳,于是便对你起了好奇之心。这许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你,只是你从未察觉罢了。” 张紫宁似乎鼓了极大勇气方才说出这番话来,说完之后,双颊微微发烫,便转过头去,用手轻轻扇动,略舒羞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