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赵云归来,投陈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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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佩服! “曹丞相图霸江东,这是明摆的事,但欲要渡江,水军必不可少!” “在此危难之际,斩杀蔡张二位熟悉水军的将领,也是对曹丞相的一大损失,以曹丞相之智,为何要自断一臂?” 马良顿了一顿,环顾众人。 四大家族的人都交头接耳,议论一番,但各种猜测,都讲不通。 “当日刘备从新野撤退,最好的去处便是江夏。但曹丞相偏偏就预知了江夏这一条道,偏偏舍弃账下大将不用,偏偏就用了蔡张两位将军!” “此后训练水军,蔡张二人也就开始了身不由己之路,被推上了大都督副都督的位置!” “但此时二人,还浑然未觉,以为富贵荣华,为期不远。” “等来的,却是甘宁的火烧连营,连泉水师,化为灰烬!” 黄承彦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不错,若是丞相真想杀他们,那个时候就已经杀了,何至于等到今天!” 马良点了点头:“曹丞相正是因为看到了两人身上的价值,才宽恕他们!” “但后来,似乎有一双手,在推动着事态的发展,令曹丞相也无可奈何,只能斩杀二将!” 马良说道这里,声音也带着几分恐惧! 四大家族的人,听了马良的分析,犹如拨云见日,脑海中亮堂了许多。 却又更加紧张起来! 纷纷感觉到,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有人在cao纵一切,将蔡张两人一步一步,送到了断头台上。 在这个过程之中,就算统领百万大军的曹丞相,也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 一颗可以斩杀任何人的棋子! “听说陈牧还活着,尚在荆襄?” 幼子马谡的一句话,令在座众人又是一片混乱。 “哗啦!” 张家老族长屁股下面一打滑,整个人溜入了桌子底下。 其余两人急忙躬身钻入桌下捞人。 其他几位族长,也战战兢兢,如临大敌! 陈牧? 难道真是他,在暗中算计我们? 若真是他,我们四大家族,恐怕便是灭顶之灾! 不可以坐以待毙! 但是,想要反抗? 又往哪里去反抗! 见不到陈牧,难道要反抗曹丞相? 四大家族颤栗不已! 反抗曹丞相,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 夜! 襄阳府。 卧房内。 烛火摇曳。 时而看到军医进出走动。 而原本本该是曹cao休息的卧榻,此时躺着的正是性命垂危的赵云。 至于曹cao,则是整整一日,都守候在赵云的身旁,询问着军医他的情况。 “不要在乎草药珍惜与否,只要能救活赵云,就是花费千金、万金,也是值得!” 房间中,曹cao训斥着军医。 却是突然发现身旁重伤的赵云,嗓音也本能的压低了许多,挥了挥手示意军医退下。 其后。 曹cao又再次回到了赵云身旁,关注着他的情况。 值此之际。 贾诩等人亦从不远处走来,看着卧房中的情况,向着一旁守候在门外的张辽问道:“文远,丞相一直在此?” 张辽等人已经大胜归来。 张辽微微颔首道:“是啊!丞相未曾离开半步。” “为了救活赵云,丞相可是整整一日都未曾进食。” 说至这般,张辽的脸上不免露出些许担忧之色。 贾诩、程昱等人闻言,心中亦升起敬仰之心。 有此主公,纵死难报其恩! “丞相爱才之心,令人钦佩啊!” “得逢明主,乃一生之幸也!” 程昱长长感叹一声道。 “是啊!” 张辽微微颔首,目光中尽是崇敬之色。 先前,他本是吕布帐下一员大将。 自吕布被擒,张辽亦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但曹cao不念其罪将身份,且委以重用。 单是这份恩,虽死难报! …… 陈牧小院。 许褚拎着美酒,大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 “先生!哈哈哈!” “赵云果然来了!” 说话间。 一阵脆响声瞬间在院落中响起。 许褚目光看去,发现正是服侍先生的两名侍女打破了做好的饭菜。 许褚疑惑说道:“俺说赵云来了,你们跟着激动个什么?” “虽然说那赵云模样生的俊俏也忠勇,但是你们是服侍先生的,可不能心生杂念。” 陈牧闻言,不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这个夯货!还不清楚糜夫人和甘夫人的身份。 竟也说出这样的话! 正当糜夫人、甘夫人怔神之际,陈牧缓缓走上前来道:“你们先下去吧!” 经此一声。 糜夫人、甘夫人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颔首行礼道:“诺。” 随着两位夫人相继退下,陈牧看向许褚道:“子龙已经来襄阳了?” 许褚重重的点了点头:“多亏先生妙计啊!” 陈牧摆了摆手。 他可是记得先前赵云以一人战四将的消息,阻拦三万兵马未能近前。 对于赵云的实力,陈牧自然清楚。 虽说忠勇无双,却也并非当世无敌。 而在当初自己追随刘备之时,最为看好的便是赵云的忠肝义胆! 也是最为关心赵云之人。 此番一战,赵云必然受创! 陈牧心思这般,目光看向许褚道:“你安排人前往南郡找一老者前来。” “老者?!” 许褚惊咦,疑惑的挠了挠头道:“什么老者?” “华佗!” “让华佗前来襄阳为子龙治伤!” 许褚闻言大惊。 先生堪称神人啊! 自己还未开口,先生便已猜出他心中所想! “请先生放心!” “我即刻安排虎卫前往南郡!” “就是绑也得把他绑来!!!” 许褚重重的说了一声,大步流星般从小院中离去。 …… 一日后。 襄阳。 虽然刚刚经过一场战争,但此时却显得极为干净。 不但干净,简直可以算是一尘不染。 清早时分,襄阳的城门大开,数十个军士,提着水桶,扛着笤帚,在城门下洒扫地面。 “主公,何必如此呢!” 刘晔等众谋士跟在曹老板身后,看着城下清扫地面的军士。 “元直不远千里,从许昌前来投奔我,我怎可不诚心迎接?” 曹老板捋着黑油油的胡子,微笑着说道。 “虽然如此,有我们几个再次恭候,也算是莫大的排场了,又何必麻烦丞相亲自等待!” 程昱也觉得十分不自在。 他和荀攸、荀彧、郭嘉等都是在曹老板并未得势,身在困顿之时过来投奔,都没有享受到如此恩遇。 如今曹丞相身居高位,部下猛将如云,战马百万,怎么反而如此厚待区区一个徐庶了! 如此出格,就不怕我等众人寒心么! “老大,好像来了哎!” 身后,许褚用手遥指远处,粗豪的声音喊道。 果然! 数里之外。 远远一匹战马踏尘而来,虽然看不清楚,但推论而言,必是徐庶! 战乱之时,刚刚拿下的襄阳,这个时候,除了荀彧书信告知前来投奔的徐庶,还能有谁? “随孤下城,迎接元直先生!” 曹老板又仔细看了片刻,远处的战马不断靠近,几乎已经能看的清身材面目了! 果然是徐元直! 曹老板当先而行,许褚手握倚天剑,紧随其后。 程昱、刘晔、荀攸等几位大谋士跟随,一起下城,来到城门之外。 远处。 徐庶遥遥看到曹老板宽袍大袖,站在城门之外的官道上,笑脸看着自己,连连招手。 徐庶急忙滚鞍下马,将缰绳牵在手里,疾步上前。 曹老板也往前快步而来。
“元直!” “想煞孤家!” “你真的来助我了!” 曹老板紧紧握住徐庶的胳膊,神情激动的说道。 “丞相,微臣徐庶,拜见丞相!” 徐庶倒是显得颇为平静,轻轻挣脱了曹老板的手,缓缓躬身行礼。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走!先入城去,元直一路辛苦,看你如此憔悴,必然是遭了罪的……” 一向惜字如金的曹老板,此时竟忽然也变得絮絮叨叨起来,嘘寒问暖,极为殷勤。 “嘿嘿,嘿嘿!嘿嘿!” 许褚跟在身后,只顾着傻笑,想要插话寒暄几句,却委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和徐庶并不熟悉,但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从看到徐庶的第一眼,便觉得此人十分熟悉,似乎在他身上,能看到先生的影子。 “哎,徐庶一来,咱们便被抛在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刘晔远远跟在身后,偷偷的对程昱说道。 “有人替咱们出谋划策,咱们落得清静,又有何不可?” 程昱一笑,似乎并不在乎,只是眼神之中,也带着点点妒忌之意。 荀攸轻轻一笑:“咱们数位谋士,也不能替主公分忧,屡次遭受周瑜的计谋。恐怕丞相如此厚待徐庶,便是想要让他来对付江东周郎吧!” “只是不知道能否奏效了!” …… 襄阳府内。 文武并列两边。 这也是自从攻下荆襄之后,曹老板部下最为齐全的一次大宴! 大会文武,水陆毕陈! “元直,你来,你与我并坐!” 曹老板拉着徐庶的手,来到大宴之上,直接在上首自己的右手边设了一处座椅。 “丞相,草民怎敢!” 徐庶面色苍白,不敢就坐! 这堂下众人,多得是能征惯战,血战天下的猛将,也有运筹帷幄,屡建奇功的能人异士! 封侯之人,便有数位,朝廷挂职者,更是数不胜数! 我区区一介布衣,又怎敢就坐! “孤让你坐在这里,你便只管坐就是了!” “今日你来,这是为你接风洗尘,你是主角!” 曹老板豪情勃发,大笑着说道。 “丞相盛情,草民不敢领受,还请丞相收回成命才好。” 徐庶踌躇不决,站在旁边,不肯入座。 台下文武群臣,看着曹老板和徐庶,各自站立。 “嗨!主公让你坐,你便坐在这里就好了,何必在乎什么规矩?” “在这里,主公就是规矩,咱爷们就是规矩!” 许褚性子暴躁,实在忍不住了,一伸手将徐庶提了起来,安放在座位上。 “就是!就是!” “虎候说的对极了!” 曹老板的尴尬被许褚化解,笑谈之余,转头对着身后的许褚投去赞许的目光。 许褚嘿嘿傻笑。 他此时,便把眼前的徐庶当成了襄阳别院里的先生。 若是先生在此,又岂能和那些百官同列? 自当另席高位! “诸位,今日是孤自起事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为何?只因元直不远千里,从许昌前来投奔,自此与我并肩,同为大汉效力!” “你等众人,不可慢待了元直,委屈了大才,否则让我知道了,须饶你们不得!” “满饮此杯,从此你等,一起做事!” 曹老板说话之间目光不由的在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等人面前略过。 在满营众将之中,唯独曹与夏侯,勾连一起,多有欺人排外之事。 “丞相,草民有一言,想要说在当面。” 徐庶并不举杯。 “哈哈,元直,来日方长,何必着急呢!” “先满饮此杯,再说不迟。” 曹老板左手擎着酒杯,右手俯身端起徐庶的酒杯,递了过去。 曹仁面色一沉:“这个徐庶,简直是不知好歹!” 曹洪冷笑:“虚伪至极!只顾着虚名,却让丞相低三下四的迁就他!” 夏侯惇恨恨的捏着酒杯:“我等三将奋勇夺下襄阳,却要给他开什么接风洗尘的大宴!难道不是该给我和张辽他们开个庆功宴吗?” 张辽在侧,低声劝道:“元让,何必呢!咱们名义上攻打襄阳,实际并无多少阻挠,难道咱们十万兵马,被子龙一人阻滞,误了擒拿刘备,还要开宴宣讲吗?” 夏侯惇那只仅剩的眼珠子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却屡次张嘴,又说不出话来。 徐庶犹然沉浸在痛失恩师陈牧的悲伤之中,面对着欢呼雀跃的大宴,十分不适应。 但曹老板大恩,却又不能辜负,只好勉为其难的接过曹cao手中的酒杯,环敬一圈,仰头喝下。 曹老板大喜,归坐之后,再次满上一杯。 “元直,你这次来了,我无忧矣!” 曹老板长长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的说道。 “丞相统兵百万,一路摧枯拉朽,从新野开始,兵不血刃拿下荆襄,夺江夏,战襄阳。” “所到之处,望风而逃,又何来忧虑?” 徐庶转动着手里的酒杯,缓缓的说道。 “元直有所不知,我也有我的难处呢!” 曹老板挠了挠头:“荆襄水师,被江东周瑜那小子一把火给点了个精光!” “训练水军,没有合适的统领,且迁延日久,靡费甚大!我百万雄兵,实在耗不起啊……” 曹老板虽然说好的为徐庶接风洗尘,但话赶话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对着徐庶大吐苦水。 “丞相……” 徐庶低头不语,良久之后,才猛然抬起头,说道。 “哦?你有话请讲!” “请将讲……” 曹老板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急忙做了个手势,让徐庶发言。 “丞相,徐庶此来,并非为了丞相的两军对垒之事。” 徐庶神色显出一丝疲惫,声音变得沧桑无力。 “哦?此话怎么说?” 曹老板一脸迷茫的问道。 “昔日陈牧军师在日,于我有大恩。但陈牧军师在新野,在荆州,遭受不平!” “徐庶此来,便是为军师陈牧报仇!” “荆襄氏族,刘备!” “欺负先生,薄情寡义,我与此贼,势不两立!” 一向文弱的徐庶,此时眼中迸现出漫天的寒意。 令身在其后的许褚,也不由的打了个寒噤:“我的娘,怎么回事!” 曹老板忽然离坐,俯身来到徐庶身边。 “你可知道陈牧的下落?我也正要找他呢!” “陈牧军师,已不在人世!死在乱军之中,尸骨无存……” 徐庶触及伤心之处,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陈牧死了?” “陈牧死了?” “陈牧死了!” 曹老板茫然站起,喃喃自语着回到自己的座位。 “主公,你没事吧,怎么怪怪的!” 许褚伸手扶住曹老板,奇怪的问道。 “啊呀!” “痛煞我也!” 曹老板忽然双手抱头,俯身蹲到地上,声音凄惨。 遭了! 主公的头风又犯了! 台上台下,乱作一团! …… 襄阳内府。 曹cao躺在床上,盖着一层薄被子,额头上压着一方毛巾。 双目紧闭,犹如死人一般。 此时随行的太医已经退下,群臣也各自散去。 只有许褚站在床头,不知疲倦的坚守曹cao。 徐庶则坐在床前的一张藤椅上,安静的等待曹丞相苏醒。 按照太医的说法,只需半个时辰,丞相便能醒过来了! “元直,陈牧军师,真的死了?” 良久,曹老板并未睁眼,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昔日刘备为了阻遏丞相大军,从新野欺蒙了十万百姓作为殿后!陈牧军师,便在其中……” 徐庶想起在许昌时荀彧的话,点了点头说道。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昔日刘备兵败新野,狼狈逃窜。 十万新野百姓,裹挟在数千铁甲战骑之中,往江夏进发。 虽然曹老板已经竭力掩护百姓! 但战事一发,局面将难以控制! 乱军之中,敌我情况复杂,又如何能够做到不完全滥杀无辜? 当阳县! 长坂坡! 十万百姓哀嚎其中! 曹老板叹了口气:“如此说来,恐怕陈牧,果然命丧,尸骨无存了!” 徐庶恨恨的说道:“若不是昔日刘备出尔反尔,赶走军师,军师不会有如此凄惨的下场!” “如果不是荆州氏族只顾着自己的利益,排斥异己,便不会相助刘备挤走陈牧军师,扶持诸葛卧龙!” “荆襄氏族,和刘备一样,全是害死陈牧军师的始作俑者,我此来,便是要让它们血债血偿!” 徐庶行事坦荡荡,在曹老板面前也丝毫不做隐瞒。 可怜英雄无用处,英年离世实堪伤! 曹老板翻个身,将额头的毛巾扯下,扔在一边。 “元直,你以为我会恨陈牧吗?” 曹老板忽然抬眼看着徐庶,问道。 “丞相自徐州之时,便吃了陈牧军师诸多的苦处,被他赚了十几万兵马。若说丝毫不以为意,草民不信!但丞相胸怀坦荡,不是睚眦必报的小人,想必不会耿耿于怀。” 徐庶想起昔日许都荀彧的话,悠然说道。 “你说的很对。” “孤平袁绍,定辽东,灭袁术,杀吕布!天下莫敢与孤争!” “唯有江东孙权,趁父兄三世基业,勉强抗衡。” “而刘备,织席贩履之辈,所依仗着,便是军师陈牧的大才!” “若无陈牧相助,徐州之时,便已经沦为孤的阶下之囚了!“ 曹丞相顿了顿,翻身想要起来,许褚急忙上前几步,拿过几个枕头垫在曹老板的腰下,让他靠背而坐。 “陈牧以微弱之兵,屡次胜我,我不但不气,反而愈发喜欢!” “不与人斗与天斗!我这一生,便要争斗不止,但若要我一世跟些贩夫走卒的庸碌之辈相争,则不如早死。。” “陈牧便是我最敬仰尊重的一个!” “我此次提兵百万,征伐荆襄,意图并非荆襄,而是新野的陈牧军师!” 曹cao忽然说道。 “我知道!” 徐庶泰然说道,并不吃惊! “你如何得知?” 曹老板失惊问道,额头的疼痛之感,竟然似乎好了许多。 “草民在许昌之时,荀彧尚书令曾经说过。丞相远征荆襄,实为怀才陈牧,尚书令还说,丞相眼里,万里江山易得,人才一人难求!” 徐庶看着眼前精神疲倦的曹老板,忽然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歉意。 曹老板叹了口气:“又何止对陈牧,对你元直,也是如此!只要能让元直大才为我所用,我不惜万金!” “可惜你始终心归刘备,始终不肯为我设一谋!” 言辞之中,极为落寞! “丞相……草民不是终于刘备,而是忠于陈牧军师,陈牧在刘备处,徐庶永世不反刘备。只是如今,另当别论!” 徐庶满心歉意,了解了曹老板的心声,羞愧难当。 曹老板强支身躯,坐了起来,接过许褚递过来的香茶喝了一口。 “等我病体稍愈,当在南山之下,搭台打醮,招魂引幡,我当亲自前往祭奠陈牧军师,以表我崇敬爱才之心!” 徐庶倍加感激! 两日之后! 南山之下,果然纸钱飘摇,纸幡招展。 曹老板亲自前往祭台,诵念祭词! 言辞切切,情到浓处,放声大哭! 台下百官,远近百姓,无不落泪! 诸多昔日曾受过陈牧恩德之人,此时更是哭的死去活来! 百官惊讶! 原来陈牧之于荆襄,竟然如此厚德! 可惜刘备不能用之,否则我曹丞相的军马,想要入住荆襄,简直不可能! …… 樊口! 纸马香锞燃烧的气息,飘然而至。 陈牧已死,曹cao设坛招魂祭拜! 陈牧的死讯,在樊口迅速传播开来。 但所有人,却都犹如未闻,不敢提起。 只因从新野连败之后,主公刘备最讨厌提起的,便是陈牧两个字。 而军师诸葛亮,更是对陈牧二字讳莫如深! 内堂之中。 关羽张飞各自抱着碗,吃着简陋的午饭。 “他奶奶的,我在桃源卖猪rou的时候,也没这么困顿过,这一天三顿,都是吃的什么,简直给够吃狗都不吃!” 张三爷看着碗里飘浮的菜叶,一丁点的油花都没有,忍不住骂道。 “三弟,知足吧,恐怕再这样下去,不过月余,咱们连吃草根,都要骑马去曹cao阵营前去打饥荒了!” 关羽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樊口弹丸之地,实在不适合毫无外部供应的长期居住。 “军师也是,反正张一回嘴,何不跟江东要一个大的城池?讨来这鞋巴掌大小的樊口来,有个鸟用!” 张飞满口怨气情绪的说道。 “三弟,你今天怎么如此焦躁,莫非也是跟外面所传的消息有关吗?” 关羽神情忽然变得无限落寞,带着一丝凄凉的问道。 “二哥……不管怎么说,陈牧给咱可帮了不少的忙!大哥那事办的,就真的不是个人!” 张飞压抑了许久,他对陈牧的才能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但却对诸葛卧龙的本领始终无法甘心情愿的拜服。 但作为刘备的结义兄弟,他有着不论生死是非的盲从心态! 便是让他去杀陈牧,然后横剑自刎,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 但在内心之中,他却对陈牧相当怀念! “若有陈牧军师在,此刻我们在新野,恐怕已经有二十万兵马之多了!” 关羽的目光看向窗外,估摸着说道。 “有个卵用?陈牧现在尸骨无存,魂魄都没个安生之地了!” 张飞暴躁而起,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两人相顾无言,暗自神伤,在心里追忆着陈牧。 …… “陈牧之死,主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诸葛亮说着话,自己先长长松了一口气。 刘备站在城池之上,注视着远方。 自新野兵败,他心中便一直有个结! 陈牧对我军马将帅都了然于胸! 若是真的投靠了曹cao,我刘备便再无隐私可言了!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还怎么打胜仗? 他甚至一度的怀疑,自己的连连败北,诸葛亮的计计不应,全都是因为陈牧已经身在曹营,为曹cao出谋划策之故! 早知如此,昔日便该将陈牧囚禁在新野,或者一刀杀之,永绝后患! 今日北方传来曹cao祭奠陈牧亡灵的消息,至少说明陈牧不会再有机会给曹cao效力了! …… 鄱阳湖水寨内。 江东全民总动员,进入全面备战状态。 便在今日,新到招募之兵八万,从建邺运到鄱阳湖,进行系统的水战训练! 周郎实力大增,欣喜不已。 此战曹贼,若敢进犯,必教他有来无回! 下午,大宴之上,周瑜和众将推杯换盏,十分尽兴! 正在此时,探马来报! 陈牧已死,曹贼在南山设坛,祭拜陈牧亡魂! 原本豪兴大发的周瑜,忽然将酒杯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数天下英雄,唯陈牧与我二人耳!” “昔日陈牧设计,败主公,杀凌cao!” “我虽恨之,更敬仰之!” “可今日之后,再难和他一争高下了!” 周瑜伤痛,再整酒杯,往北遥祭三杯,倒在甲板之上! 众将震惊! 心中各自暗想:“周郎自比陈牧。虽然有螳螂自大之嫌,但毕竟也是最接近陈牧之才的人了!” 英雄惜英雄! 纵然卧龙来此,大都督也不买账,还多次出言相讥,陈牧从未见过面,却惺惺相惜,乃至于此! 可见陈牧和诸葛卧龙,真不是一个档次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