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接踵而至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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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第一卷西域风云起第八章接踵而至的麻烦老叟的话使得赵让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仿佛被定住了似的,在脑海里把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的重新过了一遍。又害怕自己会错了意,如此颠来倒去想了好几遍,却是都忘记接过老叟递来的环首刀。 “怎么,不喜欢吗?” 赵让一阵心悸,脸上表情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刚想张嘴,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般,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老叟接着说道: “你要是不喜欢,就回家从你家的刀库里随便选一把,都比我这儿的刀用这趁手。” 直到这时,赵让还未全然回过神来。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摇了摇头,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问道: “多少钱?” 老叟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赵让一眼,不多时又变作一副了然的神色,回答道: “十两。” 赵让身上只有叶三娘给的三个银锭,每个都是一百两。从口袋中掏出来一夸,放在堂中的小几上,转身便要离开。 这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谁能想到老叟仅仅是看了时赵让的手掌一眼,就能当场说破他的家事? 而对于老叟的神仙手段,赵让毫无还手之力。便想着在还未得罪,尚是一团和气时,赶紧离开此地,全当他是个极为了解家中掌故的前辈高人。 如此想来,赵让心里倒是松快了几分。 但他刚朝门口迈出一步,紧跟着的腿脚却是就动不了了。 老叟的话音也恰如其分的从身后传来,说道: “小伙子急什么,我还没给你找钱!” 赵让进退不得,索性也不挣扎,老老实实的等着他找钱。 “二十两,四块,你数数!” 老叟将四块二十两的银锭递给赵让。 银锭的外表有些发黑,看样子是保存了很久,说明城里买刀的人并不多。 要是其他生意,赵让还会多想想这店家要是生意不好,该如何生活。但对于这老叟来说,卖刀估计只是个打发时间的事情。 以他的武道修为,说不定连那已登临三品的北境刀王商十一都比不上。 至于具体如何,赵让也分辨不出来。就像一只虫豸仰观猫狗和大象般,觉得都是庞然大物罢了。 僵硬的点点头,算是谢过,赵让把银锭往我那个怀里一踹,用力迈开步子,继续朝院门走去。 此时他的腿脚已经重新变得轻盈,没有任何约束。三步并两步的,就走到了门前。 一出门,赵让就险些被一队飞驰而来的快马所撞倒,急忙侧身紧贴墙壁,才堪堪躲过。 见马队后方踏起了浓厚烟尘,赵让便换了个方向,准备从长街的另一端绕过去。 不想刚走出几步,马蹄声却又从身后传来,这些人竟是去而复返。 一人一马当先,抢在赵让身前将他拦住,其余人分别从左右上前,将其围了个严严实实。 来者不善! 要是在以往,赵让定然会寻个破绽,抽身离开。实在不行,那就拔刀一战。 可跟着金三两行镖三日,他的想法也有所改观,觉得很多时候能说清楚的矛盾,还是不要拔刀的好。否则早晚遇上比自己刀更快,命更硬的人。 清了清嗓子,赵让刚准备开口,却见横在前方那人从衣襟里掏出来一张画像,举起对着赵让比对了一阵后,对其同伴说道: “你们看,就是他吧?” 有一人凑上前去端详了片刻,说道; “错不了,简直一模一样!” 那人听后又说道: “就算错了也不要紧,起码能让老爷知道咱们也是尽心尽力了!” 三言两语间,赵让便大体上知晓了这群人的来历,该当时郑家人。 从他在叶三娘处看了那位郑大公子的脑袋后,赵让就做好了被郑家人找麻烦的准备,但他没想到竟会来的这么快。 那郑公子原本也是要来西域商盟办事的。 城中隶属于郑家的势力眼看约定时间已过,却还不见大公子人影,便派人前往阳光打听。 本以为还需要花费一番功夫,没想到从茶棚到酒肆,几乎人人都知道郑公子被砍了脑袋一事。 细寻之下,更是捉住了当初跟在郑公子身边的一名狗腿子。此人在紧要关头,临阵脱逃,保住了一条性命。被找到时,已在酒肆中喝的烂醉,躺在一名舞伎的肚皮上酣睡。 至于赵让的画像,便是通过这人的描述,请人绘制的。 不得不说,这人虽然不是个称职的狗腿,但眼力见却是极好!不但把赵让的穿着打扮记得清清楚楚,还将眉眼间的神态与周身气质描述的异常准确。 这才使得方才这些郑家人仅仅在一瞬之间与赵让擦肩而过,却还是将其认了出来! 既然确定了对方身份,赵让也不准备跑了。 今天的麻烦留到明天不仅不会消磨,反而会越积越多,变成更大的麻烦。 所以他握紧了环首刀的刀柄,说道: “你们是郑家人?” 这么一问,反而坐实了他的身份。 为首之人听了不怒反笑,翻身下马,对赵让说道: “小子,虽然大公子这人我们也不喜欢,但架不住老爷给了一万两赏钱!” 赵让忽然想起金三两让自己去杀人的报酬也是一万两银子,当时自己还觉得太多了。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自己的姓名竟是也这么值钱! 想着想着,却是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郑家众人见状,只当赵让是吓疯了,在这里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便也不在废话,四人同时出剑,向他袭杀而来。 赵让瞥了眼旁侧,因为距离,即使速度再快,也还是有先后。 奈何两侧都是店铺的院墙,就算能穿针引线般闪避出去,也还是死路一条,唯有从正面硬闯才是唯一破局之法。 打定主意,赵让却也不急于拔刀。 前方之人用的是一把薄如蝉翼的长剑,出鞘之后便舞出了一片浓密厚重的剑光,似蝴蝶蹁跹,随即又层出不全,化作千只万只,铺天盖地的压过来。 这景象很美。 尤其是在荒凉的戈壁滩上。 这里没有花丛,更不会有蝴蝶飞舞。 虽然剑光化作的蝴蝶极为冰冷,还隐隐带着血腥,可并妨碍赵让多卡一会儿。 出手早并不意味着快。 出手快也不一定就能见功。
赵让心里有一把尺子,在量出对方长短的同时,更能告诉自己何时出手才是最正确的时机。 他不知道别有没有。 亦或是有,但也绝对没有他的精准。 因为从他拥有了这把“尺子”起,上面的刻度就从未出现过偏差和错误。 这群“蝴蝶”越飞越近。 裹挟这劲气已经吹动了赵让身上的罩衣。 他卧在刀柄上的手,略微松了松,随即握的更紧! 终于,赵让的刀出鞘了! 就像倒春寒时一阵激烈的雷雨,不但能撕裂蝴蝶的翅膀与身体,更能将整片花丛都尽数毁去。 但在他对手的眼中,这一刀却慢的可笑。 仿佛一个稚嫩耳朵孩童,在与河边垂柳的枝条较劲。 他连格挡的想法都没有,依仗着速度之快和剑光之利,在赵让的刀凝出势前,自己的剑绝对能刺入他的咽喉。 但很快,赵让极慢的刀在他眼中忽然变的不再笨重。 虽然速度还是很慢,却如日升月落般,发出一股不可抗拒的伟力。 他的剑光被赵让这迟钝的一刀悉数搅碎。 黯淡长街骤然变得通红,犹如火烧云落地,蔓延六千里! 剑尖停在距离赵让还有一尺远的位置时,当啷落地。 他看着眼前的赤红,浑然不觉身子正在逐渐冰凉,反而觉得就此消融在这片暖意中也是个十分不错的结果。 “噗”! 一道箭矢从隐秘之处射出,洞穿此人的后心。 巨大的力道将其击倒,面朝下,牢牢钉在地上。 其余三人见状,心知事不可为,便纷纷上马,扬鞭远遁。 赵让看到有人放暗箭却并不紧张,甩了甩手腕,在地面上洒下一连串血珠,接着收刀入鞘,昂然挺立与长街中央。 “你是谁?”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那把尺子虽然能精准的量出何时该出刀,但却并不能帮他未卜先知。 本以为暗箭定然是金三两所带的金钟镖局之人,没想从拐角处走出来的,却是个深眼窝,高鼻梁,大胡子的西域人。 不得已,赵让只得再缓缓握住刀柄。 这是他第一次来西域商盟,在此之前也并未与任何西域人打过交道。而且他也不相信会有西域人这么古道热肠,看到四人围杀一人时愿意拔刀相助。 面对赵让的质问,这名西域人将右手抚在胸前,左手背在身后,朝他深深鞠了一躬后,才开口说道: “我家主人请您前去一叙!” 这西域人口音很浓,北境话说得极为蹩脚。一位赵让没有听懂,又放慢速度说了一遍。 “不认识,不去!” 赵让干脆的说道。 西域人笑了笑,连带着脸上的络腮胡子都勾起了一个弧度。两旁的院墙与房顶上立马有几十名弓手现身,冰冷的箭头全部指向赵让周身的要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