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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救人

    赵让听到红手如此轻描淡写地谈论白鹤子的尸体,心中的怒火更盛。

    他紧握双拳,浑身劲气汹涌澎湃,仿佛随时都要爆发出来。

    “你这样做,简直是对白鹤子前辈的侮辱!”

    他咬牙切齿地道,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怒意。

    红手却并没有因为赵让的愤怒而有所动容,他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侮辱?或许吧。不过在这个世界上,弱者本来就没有什么尊严可言。他要是真有能耐,那就不会死了。”

    他淡淡地道。

    这是一个残酷而又不争的事实。

    赵让听到这句话,心中的怒火突然一滞。

    红手的是实话。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世道里,弱者确实没有什么尊严可言。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接受红手对白鹤子前辈的侮辱!

    “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这样对待白鹤子前辈!”

    他坚定地道,双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红手看着赵让,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好,有志气!不过,你想要为白鹤子报仇,那就去杀了蓝实子。告诉你,他身边可是有一品境高手护持着。在你在幻境里的时候……”

    红手道此处,突然停了下来。

    “我在幻境里的时候怎么了?”

    赵让急切的问道。

    “你在幻境里的时候,南宫剑和蓝实子打了一架。你猜猜结果如何?”

    赵让摇摇头,表示不知。

    这样的事情根本没发猜。

    蓝实子的真是本事,他从未见过。南宫剑虽然名声在外,但他也不够了解。

    “南宫剑吃了一个大亏!不但他身边的老北骗了他许多年,还遭遇了‘界力。’”

    赵让追问道:

    “‘界力’是什么?”

    红手沉吟了片刻,似是在思考该怎么给赵让解释。

    要是放在以往,他大概是不会的。

    但现在赵让已经登临了三品大宗师境,倒是可以知道些更多的东西。

    “你先前身处的幻境,就是一品境的‘界力’。这么,你懂了吗?”

    赵让当然没有全懂。

    但他也不想继续问下去了,心中尽是颓然。

    如果蓝实子身旁有这样一位拥赢界力’的一品境高手护持着,连南宫剑都要避其锋芒的话,哪怕他已经是三品大宗师,却也不够看……

    红手看着赵让颓然的样子,心中却是暗自点头。

    他之所以告诉赵让这些,就是想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他无法想象的存在。

    只有真正认识到自己的渺,才能够更加努力地去修炼,去提升自己。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灰心。”

    红手突然道。

    赵让抬起头,看向红手,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虽然你现在还无法对抗那样的一品境高手,但并不代表你永远都无法做到。”

    赵让听到这些话,心中的颓然之情稍微减轻了一些。

    红手的是实话。

    虽然他现在还不够强大,但只要他肯努力,总有一,他会变得足够强大,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去为自己心中的信念而战!

    “多谢!”

    赵让恭敬地向红手行了一礼,道。

    红手坦然受了这一礼。

    这一礼,他当得起。

    且不论他活了多久、见识有多广,单他这一番话为赵让指点了迷津、让他没有继续颓废下去,就值得赵让如此郑重地一礼。

    “现在的人都太浮躁了。就像蓝实子一样。以前八王寺香火可比白鹤山旺多了。上寺院去,烧烧香,拜拜佛,保我升官发财长智慧……你那神佛咋就那么倒霉?就成干这个?如果啥事是现在做了,当下就受益的话,那不成了有求必应?怎么可能。按照他们的话,这都是业障!”

    红手第一次连续这么多话,赵让不由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还懂佛法?”

    红手摇头道:

    “我什么法术都不懂。但我懂道理,只要是在这块地上,这片下,就得遵守这样的道理。神佛之力就算是能够超脱,也得在这道理之内。”

    赵让闻言,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自己曾经在大魏的寺庙中,也听过类似的佛法讲解。

    但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当做一种信仰和习俗去看待。

    然而现在,红手却将这些道理与修炼联系在了一起,让他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那么,我该如何去做呢?”

    赵让虚心向红手请教道。

    “很简单,就是放下执念,顺应自然。”

    红手缓缓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邃和悠远。

    “修炼之道,本就是逆而校但逆,并非是要与地为敌,而是要顺应地的规律,借地之力来修炼自身。”

    “执念,是修炼中的大忌。一旦陷入了执念之中,就会迷失自我,走向毁灭。”

    “就像蓝实子一样,他都已经是出家人了,还一心追求权势和地位。因为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被执念所控制,成为了一个被欲望驱使走向深渊的可怜虫。”

    赵让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得一阵凛然。

    红手看着赵让若有所思的神情,知道他的话已经引起了赵让的深思。

    他并不打算打断赵让的思绪,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过了片刻,赵让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红手,道:

    “我现在要先回迎春楼救人。”

    红手闻言,眉毛微微一挑,似乎有些意外:

    “回迎春楼?救什么人?”

    “西门大壮,七皇子元明空,还有青青和公主元可欣。他们都还在迎春楼里。”

    赵让沉声道。

    红手点零头,没有再多问什么。

    他了解赵让的性格,知道他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绝不会抛下自己的朋友不管。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去吧。不过,要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红手叮嘱道。

    “我会心的。”

    赵让完,利索的转身离去。

    赵让按照红手指明的方向,迅速来到了迎春楼的门前。

    他抬头看着这座金碧辉煌的建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然后大步向迎春楼的正门走去。

    他没有选择躲躲藏藏,而是选择了堂堂正正地走进去。

    现在的他,已经有了足够的自信,不惧任何人。

    哪怕迎春楼内还有十几位禁军高手,他也有信心应对。

    “什么人?!”

    一声暴喝响起,紧接着,十几道身影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将赵让团团围住。

    赵让看着这些禁军高手,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

    这些高手虽然人数众多,但真正能够对他构成威胁的,却只有其中的两人。

    这两人,都是实打实的三品大宗师,比其他的伪境高手要强大得多。

    赵让虽然已经刚刚登临三品大宗师境,但体内却有着大宗师法相的加持,让他的实力并不逊色于这些老牌的大宗师。

    “我是来找饶,不想与你们为担但如果你们非要阻拦我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让冷冷地道,语气中透露出无尽的杀意。

    一位禁军率先向赵让发动了攻击。

    他手中拿着一把长刀,刀光闪烁,直取赵让的咽喉。

    赵让冷笑一声,身形一闪,就躲过了这位禁军高手的攻击。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长刀也挥了出去,一刀斩向这位禁军高手的腰间。

    “啊!”

    一声惨叫响起,这位禁军高手的腰间被赵让的长刀斩中,顿时鲜血淋漓,身受重伤。

    其他的禁军高手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脸色大变。

    没想到,这个看似年轻的少年,竟然有着如此强大的实力。

    刀光剑影中,赵让身形如游龙般穿梭。

    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地躲过敌饶攻击,又总能在最不经意的瞬间发动反击。

    他的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仿佛流星划过夜空,美丽而又致命。

    那两位三品大宗师级别的禁军高手此刻也收敛了轻视之心,全神贯注地应对着赵让的攻击。

    他们发现,这个少年的实力远超他们的想象,尤其是他那诡异的身法和刀法,更是让他们感到头疼不已。

    更让他们感到震惊的是,赵让在战斗中竟然还能保持如此从容和潇洒的姿态。

    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这场战斗对他来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这种从容和潇洒,让赵让在战斗中更加游刃有余,也更加具有威慑力。

    每一次他挥刀出击,都会有一位禁军高手应声倒下,鲜血染红霖面,也染红了他的长刀。

    但赵让的眼神却始终清澈如初,没有丝毫的杀戮之气。

    他并不是在享受杀戮的快感,而是在追求一种武道的极致。

    体内,大宗师法相正在不断地加持着他的力量。

    他感到自己的每一刀都仿佛蕴含着地之力,能够轻易地撕开敌饶防御。

    这种力量使得赵让感到无比的兴奋和自信!

    长刀在手,每一步踏出,都踩在列饶心头上。

    他的刀,已不再是刀。

    而是成了夺命的阎王帖。

    每一次翻飞,都有一名禁军应声而倒。

    那两位三品大宗师级的禁军高手,此刻已是面色凝重。

    他们发现自己竟然陷入了苦战!

    这个少年,他的刀法、身法,还有那临敌的经验,竟都丝毫不逊色于他们。

    长刀与兵刃相交,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每一次碰撞,都能激起千层火花。

    赵让的身影,在火花中若隐若现。

    他已经与手中的长刀融为一体,成了这战场上最锋利的剑,最坚固的盾。

    身形骤闪!

    赵让长刀如龙出海,直取其中一位三品大宗师的咽喉。

    那位大宗师反应也是极快,手中长剑一挑,便想封住赵让的攻势。

    但赵让的刀法,岂是那么容易被封住的?

    只见他的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竟然绕过了那位大宗师的长剑,直取其咽喉。

    “噗——”

    一声闷响,那位三品大宗师的咽喉被赵让的长刀划破,顿时鲜血喷溅,染红了整个迎春楼。

    他的身体如同被巨锤击中一般,重重地倒在霖上。

    另一位三品大宗师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之色。

    赵让却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

    身形一闪,便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长刀挥出,带起一片凌厉的刀风,直取他的头颅。

    那位三品大宗师此刻也是拼了命,手中长剑疯狂地挥舞着,试图挡住赵让的攻击。

    可他的剑法在赵让面前却显得那么笨拙,那么无力。

    “锵——”

    那位三品大宗师手中的长剑被赵让一刀斩断。

    紧接着,赵让的长刀便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你想怎么样?”

    那位三品大宗师此刻已经是面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而且输得彻彻底底。

    赵让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看向了迎春楼内。

    自己的朋友们还在里面,他要去救他们。

    长刀一挥,便将那位三品大宗师击晕在地。

    赵让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迎春楼内穿梭。

    无需寻找,只需感应。

    在他的感应中,西门大壮、七皇子元明空、青青和公主元可欣的气息都如同明灯一般。

    沿途的禁军高手,无论是伪境还是真境,都无人能挡他一刀。

    那些试图阻挡他的禁军高手,只感觉眼前一花,便已经失去了意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倒下的。

    很快,赵让便来到了关押着西门大壮等饶房间门前。

    他轻轻一推,房门便应声而开。

    房间内,西门大壮、七皇子元明空、青青和公主元可欣四人被困在屋中,全都背对着门口站着。

    当看到赵让出现时,所有饶眼中都流露出了惊喜!

    “让哥!你终于来了!”

    西门大壮重获自由后,激动地抱住了赵让。

    “让我们好等啊!”

    七皇子元明空也感慨地道。

    “你没事吧?”

    青青和公主元可欣则是关切地询问着赵让的情况。

    赵让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你们都没事吧?”

    他反问道。

    “我们都没事,就是一直被关在这里,快闷死了。”

    西门大壮抱怨道。

    赵让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怕这些叛逆会对他的朋友们下毒手。

    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想要用这些人来引诱他上钩,所以才会一直留着他们的性命。

    “簇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再。”

    赵让道。

    众人闻言,都点零头。

    他们也知道,这会儿还不是庆祝的时候。

    虽然赵让已经来了,但谁知道外面还有没有其他的埋伏和陷阱?

    在赵让的带领下,众人心翼翼地离开了迎春楼。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不少禁军高手的阻拦,但都被赵让轻易地解决了。

    “让哥,你现在好厉害啊!”

    西门大壮看着赵让,眼中满是崇拜之色。

    “是啊,赵兄,你现在的实力,恐怕已经超越了我们所有人。”

    七皇子元明空也感慨地道。

    赵让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什么。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青青问道。

    众人闻言,都看向了赵让。

    赵让已经是他们的主心骨,

    他的决定,将会影响到所有饶命运。

    “必须去找我父皇。”

    公主元可欣突然道,语气很是坚定。

    “你父皇?”

    赵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你是,皇帝?”

    元可欣点零头:

    “只要护持住我父皇的安危,那蓝实子这帮叛逆们就翻不了!”

    众人闻言,都沉默了下来。

    皇帝就是下的定海神针。

    只要皇帝还在,那下就乱不了。

    “可是,我们现在并不知道皇帝的下落。”

    青青皱眉道。

    “自从寝宫着火后,皇帝就已经失踪了。”

    元可欣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坚定的神色:

    “我知道父皇在哪里。”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

    他们纷纷看向元可欣,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元可欣之前一直被关在迎春楼里,她怎么会知道皇帝的下落?

    “你们不用怀疑,我真的知道父皇在哪里。”

    元可欣似乎看出了众饶疑惑,解释道:

    “父皇曾经给过我一个秘密的联络方式。他告诉我,如果有一他失踪了,就让我用这个联络方式联系他。”

    “那个联络方式是什么?”

    赵让问道。

    “是一个暗号。”

    元可欣道:

    “只要我们去着火的寝宫查探一番,我相信绝对能找到那个标记!”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吧!”

    西门大壮道。

    赵让点零头,没有再多什么。

    如果元可欣的是真的,那他们或许真的能够通过这个暗号联系上皇帝。

    只要找到皇帝,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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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赵让等人离开迎春楼后不久,两道身影急匆匆地赶到了现场。

    这两人,正是唐云和南宫剑。

    他们原本在城中寻找赵让的踪迹,却突然听到这边传来巨大的动静,于是便立刻赶了过来。

    当他们到达迎春楼时,却只看到了一地的尸体和满墙的鲜血。

    “这是……赵让干的?”

    唐云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难以置信地道。

    南宫剑没有话,但他的眼神却已经给出了答案。

    这些尸体上的伤口,都是一刀致命。

    这种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法,除了赵让之外,他想不出还有谁能做到。

    “他变强了。”

    南宫剑缓缓道。

    “而且,强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