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可能有点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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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牛丸,号称可以令勇力千斤的武师力量翻倍,达到第二阶单臂掷牛的巨力,是公认突破单臂掷牛境界的秘药之一。 如果说勇力千斤境界,普通人中体质超拔出众者还能达到,但单臂掷牛的炼体者就完全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了。 勇力千斤的武师都视掷牛丸为神药,几乎人人梦想得到一颗。 掷牛丸实际效用虽然因人而异,诱惑力却不因此减低分毫。 陈撼本是杀人者,端木鹂当然不会奖励一颗掷牛丸给他。 下了端木崖,陈撼去找李崚打过一场才回了西峪口。 李崚可没能喝异元汤补充消耗的气血,这次败得更快,伤的更重。 夜里,陈撼在山洞里睡得正酣,一阵嘤嘤嘤的哭泣声吵醒了他。 陈撼持刀出了山洞,只见洞口空地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点着一堆火正在往火里扔纸钱。 不时发出嘤嘤嘤的哭声。 明月当空,山风呜呜咽咽的回应,好似也在为谁悲伤。 青烟袅袅,火光闪耀,照出老妇人一张坑坑洼洼的脸。 经历了蝶龙虫之变,陈撼当然明白这是一张被虫子啃噬过的面孔。 这是为安樱珠和赵盛报仇来了。 “你就是范浪?”老妇人泪眼婆娑,打量着月光里的陈撼。 陈撼点了点头,他就是范浪,汜水城范浪。 “你不用紧张,端木场主有令,飞星牧场杀戮者死。你放心,我祭奠下我那可怜的女儿就走。” 声音哀哀戚戚,闻之伤心落泪。 “昨夜,万虫噬身,我送了安管事一程,她走的很安静,你不必谢我。”陈撼拄着长刀说道。 “嘤嘤嘤!你这狠心的人,杀我女儿,你等着,我就是死了也要找你报仇!” 老妇人手指颤颤巍巍指着陈撼,口出恶语。 “你猜,她跟我说没说过她母亲什么样?”陈撼盯着老妇人的双眼说道。 老妇人愣了愣神,举起衣袖擦干眼泪,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老婆子可不信她会有事没事跟你谈起她家人。” “你太老了。”陈撼无情的说道。 “你——” 果真没有一个女人喜欢别人说她老。 老妇人一脚将地上的纸钱踢进火堆里,捡起地上的一个鹰首拐杖,怒气冲冲的走了。 果真是来祭奠安樱珠? 踩点? 陈撼有些不信,小心探查过周围,确认无人才重新回去睡觉。 一个时辰后,飞星牧场东南方几十里外的流星山庄里,一群人围在一个祭坛下方。 那个来山洞外烧纸的老妇人正在祭坛上焚香祭拜。 正面供奉着一个牌位,上书:血魔始祖,四个字。 侧面立着一个纸人立在祭坛上,胸口写着范浪的名字。 人们挨个走上祭坛,割破手指,将血滴在一个瓦罐里。 老妇人拿起鹰首拐杖,伸进瓦罐里慢慢搅动。 一边搅动,一边念念有词。 不久,鲜血中心慢慢升起,尖锐,成为一根上细下粗的尖刺。 “血魔在上,今以赵氏、安氏两家人心血为刺,以赵盛、安樱珠阴魂为引,诅咒汜水城范浪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一片赤色的云雾出现在流星山庄上空,一个巨大的鹰首显露出来,漠然盯着下方祭祀的人们。 此时,人们跪拜在地,狂热的高呼起来。 “血魔始祖,法力无边,荣耀万界,无有不克!” 老妇人伸手拿住血液凝结而成的尖刺,在自己额头划出一道血线,刺尖蘸上她的鲜血,狠狠插进纸人额头之中。 与此同时,远想几十里外的陈撼,酣睡之中忽然被不归鸟的叫声惊醒。 脑海中一枚令牌金光灿灿,一面写着四方神使陈撼,一面刻着一只火焰不归鸟。 此时,一个弯曲的尖喙正啄在令牌上。 重重的叮了一声,便碎裂成雾,仿佛春雨落进干枯的土壤中,润物无声,一阵清凉舒爽。 陈撼霍然苏醒,这是有人在用邪术害他,却被神使令牌破去了。 令牌在脑海里光芒大放,解决了危机,闪了几闪便又隐藏起来。 陈撼拍了拍脑袋,令牌令牌唤了几声,并未将令牌呼唤出来。 诅咒被破,流星山庄上空血色云层下的巨大鹰首微微张口,似乎轻轻吸了一口。 一阵狂风吹来,以祭坛为中心,卷起一股龙卷风,接天连地。 人们在风中,惊恐的呼叫求饶,一个个仿佛蒸腾起狼烟般的气血卷到风中,卷上云霄,卷入鹰首口中。 风歇云散,祭坛上下几十口,躺得横七竖八已无一个活人,一个个皮包骨头被抽干了气血精华。 赵盛、安樱珠两家精英尽丧,流星山庄哭声盈天,连夜搭起灵棚祭奠,天明再寻木匠造打棺材。 按理说,流星山庄哭声再高也传不到飞星牧场。 但陈撼第二夜又被嘤嘤嘤的哭声惊醒,持刀出了山洞,又看到昨夜祭奠安樱珠的老妇人又坐在昨夜烧纸的地方小声的哭泣。 身前没有火堆,只有清冷的月光照耀着她。 看到陈撼,无比怨毒的说道,“我说过,我就是死了也要找你报仇的。你受死吧!”
说着,抱着鹰首拐杖劈头盖脸就冲陈撼打下,速度惊人。 如果不是两人隔着几丈远距离,只这一下就能去了陈撼半条命。 长刀重重地斩在拐杖上,一阵叮当交击,陈撼竟然被老妪逼得后退了好几步。 老妇人身影飘忽进退如电,打的陈撼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昨夜拼了这条命不要杀你了,岂会害了几十条人命,死死死!” 陈撼哪里听得懂她的胡言乱语。 “你敢违背端木场主命令,不要命了吗?” 老妇人选择动手当然是不顾禁令了,陈撼呼喝也不过是让她分心而已。 “我已死了,她的禁令可管不到我。惹我不高兴,连她一起杀!” 老妇人一句话令他后背发凉。 原来与他对战的竟然是一个阴魂诡怪! 还真是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啊!。 呸呸呸! 不能涨诡怪志气灭自己威风。 陈撼大喝一声,“四方神使在此,小小诡怪也敢放肆!” 他本想唤出神使令牌,可惜没有,但他本人却在刀光棍影中忽然放出金光来。 月下林间,陈撼光芒四射,如同太阳一般。 正在进击的老妇人啊呀一声化作一道烟雾钻进了鹰首拐杖之中。 拐杖虚晃一招就要飞走,却被陈撼探手抓在手中。 老妇人的声音在鹰首拐杖中响起,“陈撼,你放我一马,我保证不再来寻仇,否则,我诅咒你被血魔始祖吸干精血而亡!” “你不觉得太晚了吗?何必放你?” 陈撼心中默念左手变成树根吸噬鹰首拐杖。 左手缓缓变成了蛇树树根,根须爬满了鹰首拐杖。 这个过程虽然是龟速,但他不急。 “妖怪!你能变形,你是大武师!你何必跟我计较呢,放老婆子一条生路,我又威胁不到你。” 一股冰凉之力从根须进入手臂蔓延全身,不同于异元汤的灼烧之感,却一样在滋养淬炼全身血rou。 陈撼自然而然伸开右臂打起繁星拳,加速炼化进入体内的不明物质。 “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一了百了吗,太天真了,早晚会有人找上你,让你生不如死!” 老妇人绝望之中,声音都变得声嘶力竭。 “血魔始祖在上,以我为祭,诅咒陈撼魂飞魄散!” 老妇人果断跟陈撼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