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黄毛和小红爪
普通麻雀，大约需要十四天能孵化出小麻雀。 这两只似乎与普通麻雀不同的小鸟儿，吃过启智果厚，它们孵化后代需要多少天呢？孵化出的雏鸟，与普通野雀是否有区别？ 等待雏鸟出壳的时间里，秦旭给花鸟市场的商场打了电话，送来两对虎皮鹦鹉，两对文鸟。 它们是普通人家庭喂养宠物鸟，比较常见的选择。 人工饲养的宠物鸟，与野雀相比，更为亲人，但却无法放飞，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秦旭订制了最大的鸟笼，让四只宠物鸟的生活空间更舒适，活动范围更大。 至于其他时间，秦旭一直再与低阶异禽树巢纠缠。 第一个树巢，稍显歪扭。 第二个树巢，纹路松散。 第三个树巢，规规整整，有模有样。 等网络上买来的蒲草，消耗殆尽，摆在会议室蛋形树巢，数量直线上升，熟能生巧，秦旭制作蛋形树巢的熟练度拉满，每个蛋形树巢浑然天成，足够几十对小麻雀安家。 十四天时间，一眨眼而过。 这天，蹲守在蛋形树巢外的小红爪情绪特别亢奋。 中午时分，它欢快地跳到秦旭肩膀上，激动地拍打翅膀，仿佛跟一位老朋友分享喜悦。 秦旭走到蛋形树巢边探头看，不大的出入口处，隐约能看到几个光秃秃的小脑袋，嗷嗷待哺，活力十足。 “出壳了，难怪你这么高兴，这就当爹了。”秦旭勾起食指，撸了下小红爪的脑袋，笑着说道。 一撮越发鲜艳的小黄毛探出来，亲昵朝着秦旭叽喳叫唤。 与自然界中孵化雏鸟，而不吃不喝的雌鸟不同，有秦旭每日为小黄毛提供充足的食料，刚刚完成孵化任务的小黄毛看起来状态不差。 因为常年窝着，倒是比蹲在树巢外风吹日晒的小红爪更干净，圆润可爱。 树巢挂在两米高的位置，秦旭伸手能拿到，想看里面情况，也只要搬两块砖头垫脚。 小黄毛和小红爪在哺育雏鸟阶段，有很强攻击性。 其他野生雀鸟靠近，也会让它们化身仿佛自带愤怒火焰小鸟，尖叫拍打翅膀，凶猛驱赶。 唯一例外，是带着异禽饲料来投喂的秦旭。 每当秦旭的大脑袋出现在树巢外，守着五只没长毛小鸟崽的小黄毛，总会探出黄毛小脑袋，亲昵地蹭着秦旭的手背。 它的饭量增大许多。 大部分的食物，都用来喂养树巢里嗷嗷待哺的五只小家伙。 而身为麻雀爸爸，似乎在喂养中帮不上忙，试图钻进树巢，却被小黄毛赶出来，兜兜转转，有家归不得，一副可怜巴巴小模样。 更为有趣的是，秦旭也在同一棵树上挂了几个空树巢，小红爪却始终不肯钻到其他树巢中，固执得守在养育雏鸟的树巢外。 秦旭站在树旁，看小红爪急得脑袋炸毛，跳来跳去的小模样，忍俊不禁，又看它可怜，顺手给它几粒低阶异禽饲料安慰，但小红爪却却眼巴巴将它们啄着，给小黄毛和五只小雏鸟投喂。 将近一个月的观察，秦旭能感受到启智果在这两只小麻雀身上的作用。 它们的智力，不仅远远超过同类野雀，比人工驯养的虎皮鹦鹉和文鸟，更通人意。 —— —— “小秦，小秦，”许龙帆人还未进，大嗓门先传来，“来来来，快到五一，我们局今年第一次的高温补贴的东西到了，我帮你拎过来。” 交通大队的福利不错，即便是辅警，逢年过节，也能蹭点生活用品。 反正去年发的洗衣液，秦旭这单身哥都没用完。 许龙帆把东西交给秦旭，笑眯眯地看着小红爪。 小红爪站在秦旭肩头，脑袋埋在翅膀下，淡定梳理羽毛。 许龙帆这个月隔三差五过来找他，其他麻雀保持着野生的习性，对他依旧避恐不及，只有小红爪习以为常，不再见面就飞走。 “哎呦，这只小麻雀被你养得真好，”许龙帆手痒想逗鸟，但想到上次一伸手，被猛地啄了个破皮，生疼好一阵子，才硬生生忍住念头，“真没想到，你在这院子待得，倒是自得其乐，养鸟任务完成不错。” “随遇而安，还能怎样。”秦旭抬手，挠了挠小红爪的毛绒脑袋，细绒的鸟毛，轻柔细腻，手感不错。 “我知道医科大学那边有一个项目的负责人，撂担子不干了。”许龙帆最喜欢跟秦旭分享他打听来的八卦。 不多嘴，不多舌，不爱插话，更不会拿听来的敏感问题乱说，还有比他更好的聊八卦对象吗？ “刚听新闻，全市不是有一百多个项目吗？”秦旭看了一院子外头，顺口问道。 “别提了，窝火，一百多个项目，听说能启动不到五个，星月界那边的效率太慢了，其他都像你这里这样，干等着不见人。” 觉得秦旭与小麻雀互动有趣，许龙帆有点眼馋，但又不敢伸手，只朝着小红爪吹了个口哨。 小红爪灵性，扭了扭小脑袋，尾巴翘了一个方向，不愿意搭理他。 “好歹也有十个，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但凡有一项能研究点什么，对我们整个国家都不是坏事。”这也是秦旭一直关注国家与修真界合作的缘故。 “还真别说，我从表哥那儿，打听到一个合作项目，据说是跟那边炼丹门派合作，找到一种特别的草药，经过提取的精华，可以有效帮助糖尿病患者恢复胰岛功能。” “噢？真要如此，就是造福万民了。”秦旭并不觉得意外，但对此消息，也感觉高兴。 来自修真世界也许不起眼的一点神奇，可能对他们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来说，能因此终生受益。 如果不是给整个国家带来的利益太大，给民众造就的福祉太多，他们又何必对另一个世界，如此耐心，如此谦恭。 许龙帆正打算再与秦旭聊几句八卦，不想警用机例行公事地响了起来。 许龙帆以最快的速度接听。 应了两声之后，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又一起电动车逆行，速度太快，把人家正常行驶的电动车给掀翻了。这都这个月第几起了，估计整治任务又要下来。” “忙去吧！”秦旭朝着说完话小跑离开的许龙帆挥了挥手，说道。 鲜有人来，秦旭闲着无事，继续给两只小雀鸟捣腾东西。 别看只是低阶异禽喂养资料，但资料里关于如何喂养的技术要点，零零散散都不少。 秦旭研究着，觉得如果自己有兴趣往这方面发展，都能开一家关于鸟类宠物专营宠物店。 有资料里低阶异禽树巢，低阶异禽食料，低阶异禽训练架，低阶异禽雏鸟汤食配方，低阶异禽日常丰荣，低阶异禽行为空间设计图案…… 简直能成为鸟类宠物饲养爱好者的天堂。 以异禽的标准来喂养普通宠物鸟类，虽可能无法让它们成为异禽，却绝对可以保证它们身体健壮，身心愉快。 看那几只经常在小黄毛和小红爪身边蹭食料渣渣的小麻雀就知道，羽毛油亮，雀声清脆。 它们特别喜欢在秦旭悬挂的低阶异禽树巢里筑窝，准备繁育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