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时有些没
曾经,一开始的师鉴想用自己的文,来为广大的人民群众服务,可真正光顾他字摊儿的真没几人;而当他开始卖嘴时,光顾的人倒是多了,可亦如他嘴里或大家嘴里的那些话语一般,总是轻飘飘的来、忽悠悠的去。 当他开始弄武、当他用自己的命而去力争一洞的青天时,当他用那邪恶之血洗笼罩着的乌云之后,他在大家的心里、大家的情堆积码放到了他的桌上;可当他实际什么也没做,也只是把自己真正的当成了是大家的一个晚辈,只是真正敞开心灵、以面对大家时,他不仅是在大家的心里、也同时在大家每一个人的家里!总有人试图从家里掏箱底的给他更多,而这更多是桌上根本就放不下、也只能是放到他家里去。 家里是没什么余粮了,可家里吃的东西却是开始堆积了;家里渐渐的开始都快被堆满了,可他却是整日整日的开始不着家,置身于街头、置身于大家的眼中!他的心,也早就不在家里、而在众百姓乡亲的身上了。如果,师鉴的爷爷奶奶泉下有知,那么此时此刻也该欣慰了!因为他们的孙子,从此时此际开始,已经是真的长大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师鉴的字摊性质变了的?或许,也根本就没正常了几天。反正,不知怎么的,渐渐的师鉴的摊子变成了一个‘百晓摊’,而师鉴则是变成了一个‘百晓生’。当然了,其他原本应该具有的项目,还全都俱在! 现在师鉴的摊子,不时的还是有其他人在为他看摊儿:而此时他之不在,要么是临时帮街上路过的那谁一个小忙,要么就是临时跑那谁家里的去帮一下忙。而他若是身在摊子上时,总有人会忙着凑上去问一下师鉴什么,师鉴又总会和已在的客人同谋、为其解决问题。 这忙着凑上去的人,有的是问师鉴见到那谁了没有、有的是问那谁刚过去多久,有的是问今天的什么什么东西多少钱一斤、有的是跑来问刚刚卖出去的东西账算对了没有,有的是问谁家里有老母鸡、有的是问见没见过他们家小花狗…… 甚至!还总有人一脸笑眯眯的让他给看一看自家闺女的生辰八字、算一算遇到的这桩婚姻合不合,或者是自家什么时候转运、昨晚那个梦预示着什么,再不然就是什么时候晴、什么时候雨、这风怎么就老是不停。 现在的师鉴,再每到人家那谁的家,都要十分十分的慎重!因为,搞不好,这不过是人家那谁的一个借口、人家是要他上门的去相亲。师鉴……师鉴这个摊位、他这个摊主,可没有这个经营项目啊!反正他跑回来的速度,绝对是最快最快的,就如腾云驾雾一般、亦如乘龙似的。 整条街都开始有点喧嚣了!而这喧嚣,缘于马上又到元宵节之故。似乎是把满城的热闹都凝聚到了这一条街上,街上行人如织当中、节日气氛也彷如冲霄,连那天上的云似乎都清晰的能感受到。 从十三开始,这条街上就兴旺的不得了!单单从此情来看,也根本就看不出与以前有什么不同,倒彷如大家的日子依旧是过得那么的祥和安乐。今日已是十五,此时的师鉴怀里正抱着一只小猫,而一边给予人家猫更多的享受、一边他也是在享受着当前街景。 这只猫是他代为看管一下的,人家是想更好的逛街、这才交到了师鉴的手里。此时一早就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街上,多了很多摊位的同时、亦多了很多其他的经营!比如,多了卖各种漂亮小饰品的、多了卖杂耍的,也多了不少各种小吃。 街道也尽可能的被装点过,街道两旁的商铺也挂上了各种特色的灯笼。街上的行人并不一定都是身穿崭新的衣服,但行人当中可是多了很多平时根本就很难见到的身影!那就是那些还没出阁的少女。师鉴怀里的小猫,其实就是人家这些少女当中其中一位的:人家嫌抱着猫碍事,所以…… 对于师鉴这般的人来说,元宵节固然热闹,但真正吸引他的还是节日当中出现的那一个个轻盈的女孩子身影!对于他来说,这才是最佳的景。要知道,平时街上就不多见年轻的女性,即使是偶尔有那么一个,其定然也是出嫁一些年的、属‘婶婶’一级。 他偶尔不在摊子上的帮人小忙,更多的也是在以他‘孩子’的身份而在帮这类的人;至于更年轻亦或是还没出嫁的姑娘,除非是出了什么大事情,否则是休想能看到! 对于这些大姑娘和小媳妇儿来说,一年当中也只有这逢年过节的几天,才是她们能不顾忌、可以抛头露面的时候。毫无疑问,也是因为她们平日不见、也是因为她们,所以这节日才显得是那般的与众不同、是那般的惹人注目。 一年当中难得的街上有这么多的人,可街上如此多行人之时,师鉴却是难得的这么清闲——不过也可以说他其实也很忙的!正忙着眼瞧不多见的景色,正忙着给人家那游转出来的谁照看着什么。 亦如平日里的情形,今日也是忙得师鉴根本就没时间回去吃饭!今儿他的午餐和晚餐也不是人家客栈老板管的,而是在人家老板招呼他吃饭之时,他的肚子里早就被那谁们给的各种零食小吃给塞得满满的了。 以前爷爷奶奶还在的时候,一年当中他最喜欢过年,因为过年之时不光是能穿新衣服、还能吃到很多平常很难以吃到的美味。可现而今,师鉴感觉自己还是最喜欢这元宵节!只因在这时有花灯、有晚上的社火,有一年一次的热闹之同时,他根本就不用再忙自己的饭;而其他节日时,这只会让他心里泛酸——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情绪总会蒙上他的心头。 悠闲的坐了一整天,可能是吃的太美、眼里的美景塞到心里的太满,实在是太懒、太懒得收摊的他直到晚上的灯火展都快结束了,他还依旧是在摊位上磨蹭着!当然了,也有可能就是因为太晚、即使是回家了那家里的家雀也不会出来迎接一下他,故而他想磨蹭到人家麻雀都睡了一小觉之后再回去。 街上的游人已经越来越稀疏了,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向自家返回。原本赖着不回去,是想把自己桌子上那些根本就吃不完的什么分给大家一些:可根本就送不出去什么不说,在大家都回返的过程中,他的桌上还又添增了好多! 这时的师鉴,也琢磨着是该回去了,否则再等下去、要回去还得找一辆手推车!把那条从人家客栈里借来用、而今早变成他家的口袋展开,先把那些水果、干果什么的装进去而后用绳子一扎,接着再把那些什么小吃的塞进去、继而把口袋口扎紧。 一条口袋扎两节,正准备唤人家客栈伙计出来帮忙搬桌椅之时,忽而又有两位逆行而跑到他摊位跟前的客人!这两位客人是两位年纪约四五十岁的大婶,一脸惶急的她们冲过来后,其中一位情急的对师鉴问道:“阿鉴,看到我家‘妞妞’没有?她说是出来看一眼的,可到现在了也没见她回,你看到她了没有?” 从这两位大婶的神色上,师鉴也知道事情一定不小!慎重起见,他下意识的一边挠着头、一边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其后的他一脸慎重的开口说道:“婶儿,我好像是见到了,不过那应该是在午饭之后吧?” 那应该是妞妞母亲的大婶,这时赶忙道:“那应该是她从家里出来的时间——其后呢?再后来你见没见过她?”师鉴脑子里又过了一遍,他道:“没有。再后来就没见到过,我也只见她从我这里过去、没见她返回来。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没得到想要的结果,那妞妞的母亲很着急的欲去找,她一边慌慌的转身、一边急切的道:“嗨!她走丢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妞妞母亲急着要离去,可这时脑子一转的师鉴却是急忙赶将上去拉住了人家,他也情急的道:“婶儿,你先别急,你这么找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脚下一顿,妞妞母亲本能的回过头来看向师鉴时,只听师鉴接着又道:“要不这么着——婶儿,你们顺着大街一路向前打听,我去其他地方问问其他的人!有消息了我会想办法第一时间通知你的。”“行!麻烦阿鉴了!我这就去!”说了一句的妞妞母亲,脚下生风的又融入街上的昏暗中了。 师鉴对于‘妞妞’只能说是认识,实际上也只是见过一面,对于妞妞家基本也仅是知道其大致位置在哪儿。妞妞是一位小姑娘——其实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年纪大约七八岁,长得倒也很是秀气。 师鉴所说的去找其他人问问,实际是师鉴忽而想到两种可能:其一是妞妞跑哪个玩伴家玩,一时间忘记回家了;二是,这有没有可能是城里的哪个大户家的公子哥,搞出来的事情! 越是在这欢庆的节日,那些公子哥什么的越是收拢不住自己的性情,以前这种为了自己的玩乐而虏人的事情也有过。师鉴这是想去找那些在大户家当工的人问一问情况,也只有这些人才可能更清楚那些大户家里的情况。
心急着想去找人,师鉴也顾不上摊子或是那些吃食了:扔下这些、直接抽出自己的枪,连和人家伙计打声招呼的时间都没有的他,这就欲离去。可是,忽然,又有几个满脸情急的人跑了过来! ……又有一个小女孩走失了!而师鉴,差不多也是把先前跟人家妞妞母亲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其后,人家几个人心急着继续去找了,师鉴也更慌了。 今日此时的大街上因为有那些商铺挂着的灯笼,所以只是显得昏暗,可师鉴欲去问的人全都住在那一条条的小巷当中。从没有这么慌过,速度也是从没有这么的快过!可黑暗当中疯狂跑动的他,即使是大致的估算到那小巷子的走向,可拐弯儿之时也因为速度和距离的偏差等的,而让他不知几次的来不及转弯儿的直接冲到了那墙上。 绝对是疯冲到那一家家当长工或务工的百姓家,疯狂敲开人家的门问一问情况之后,他又疯跑了!而之所以让他继续疯跑的原因,当然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好消息了。 整个的疯跑了半夜,一直到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差不多把城里大户人家今日的情况全都查探清楚了之后,他依旧是没有任何的结果。可这时候,也是太累了之故,他显得反而是不急了!因为他开始怀疑,这并不是那些公子哥们搞出来的事情。 若这是那些大户人家搞出来的,那么即使是今晚没找到人,那么或许明天、后天总会水落石出!因为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可若不是呢?那么这又有可能是什么人,搞出来的事情? 难道城里又潜进来什么恶人、抑或说是这周边又有什么土匪出现了?可土匪强掳那些小女孩干什么?这也有点说不通啊!那些都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也根本就没钱什么的。 不急的师鉴,其实是正忙着调动大脑来分析这事情的可能!在他想来,那些公子哥还没傻到最终搞出人命;而若是排除土匪作案之后,这可能又是什么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就是在他绞尽脑汁的寻思当中,忽而一个情况,突然莫名其妙的从他脑子里钻了出来。 总得来说是师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因为这事情,好像与当前的情况根本就不相干。 原来,他忽然想起就在正月十三,有一伙似行商、又不像行商的人,入住他摊位所在的客栈。但那伙人应该是仅住了一晚就匆忙继续赶路了,这时间也根本就不搭界——倒是让他想起人家这伙人还有的那两匹马! 说那伙人不像行商,是因为他们看上去更似是保护着什么人:因为他们的人数只有五六个,却是守着两辆全封闭的马车,同时还有两匹良马随用。师鉴之所以注意到人家,也是因为这马! 可能是从书上得来的那种豪侠气太重了,而今有了枪剑的师鉴,总想着什么时候要是能弄来一匹马就好了!可在他的想象当中,却是一身威武铠甲在身、悬枪佩剑于马上显威风的大将军模样。 一个威武大将军形象根植在脑中的他,因为发现人家的队伍中有随身可骑乘的马匹,这才特意留心人家的。而同样是因为这,其后的他还从人家伙计的嘴里,套出来不少那伙人的情况:由此也知道了人家的马车当中,定然是坐着什么人!因为那伙人从客栈里要来的食物,给那马车当中送去了不少。 单从这食物的分量上,也能判断出那马车当中也定然不是一个两个人!说不定其内是有着另外的贴身保镖或丫鬟什么的人,在时时的保护或伺候着什么大人物。也因为其是大人物,这才即使到了客栈也不便下车的露面。 而师鉴之所以想起人家这伙人来,还是因为这伙人虽然是十四就继续上路了,但令他在意的那两匹马好像当时并没有同时离开。想想最近城里出现的陌生人也只有这伙人的情况下,师鉴开始怀疑当前这人口走失的事情,就是这伙人搞出来的!只因那两匹马,而走失的也是两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