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往兮往昔已
可能大家都以为他是靠着人家何柔的关系，走后门进入这世界最高等学府的，可能大家都以为他这个明星是来镀金、是来玩儿，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真才实学的！所以，被师鉴外在的东西给遮了眼、加之天性使然：那些一个个在师鉴面前表现的彷如一只昂首大公鸡的天之骄子们，下意识的在师鉴面前，展露出来了他们的高傲。 仅仅是入学几天，师鉴就被孤立、被排斥到了第三世界国家的人群中；能和他真正畅通无阻的交谈及交流的，也仅仅是本专业当中那几位同胞。一般情况下、大多数的时间里，一堆堆的乌黑当中唯有他这一个更显得白的身影独立！他，总显得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除了自己的同胞、除了那些第三世界的同学，似乎世界上有一条无形的线，把自己及自己的这一方与其他分隔了开来！实际上是自己这一方都是善良的，可似乎被欺负的也是自己这一方；对方总是高傲的，总有理由让他们给予他人鄙视和蔑视，然而他们其实才是可怜的。 青珠碧玉微风磨， 生如葡萄粒粒活。 待到金秋月圆满， 争烝赤脸朱颜酡。 渐渐和身边的人都熟悉了之后，师鉴感觉自己等人就彷如是枣，而那些排斥、看不起他们的人则更犹如是葡萄！ 虽然都同样是果实累累，但自己这一方却是身在强硬的枝干上，自己这方的根基是粗壮、深深植根的树，而对方只是一根藤。 树，只要基本的条件具备，是可以一直向着天空生长的；而且具有极大的抗风险灾害能力，那一圈圈的年轮是它一直屹立的依凭。 然而那藤，若没有攀附、没有如容其寄生般的对象，天空就在它头顶三尺处、可它是永远也达不到的；无论其生长了多久、纵然其有朝一日覆盖了地球，它也永远只有那么高——它的高度是有限的。 不求自我进步、唯只放纵本能而生，没有一圈圈的年轮、等于也没有历史！望着天空、却是追求攀附那些天性中的所需，能攫取就攫取、不能则蔓延盘踞，不行、就舍弃自身肢体抗风雨。如此，明日的它，又与今天有何不同？兴许，有朝一日也只能让人抽骨扒皮以搓绳。 枣，那再怎么说也是树所生，纵然放的再久、蒸发水分之后，留下来的仍然是更多的rou！葡萄，失去了水分，留下来的那一点点甜，也只能是让人事后更多的去回味。根子不同，蒂结不同，追求不同，性质岂能相同？ 挂在藤上、享受着阳光，却是嘲笑枣没有自己娇；不见人家那蒂梗的强硬，一味鄙视人家没有自己妖娆，把人家的坚持当保守、鄙视人家长得比自己老：葡萄——雪纷纷时，枣还是枣、可它却换了容颜，当自己不存在了！ 被人嘲笑，可师鉴他们这些人，却是相处的非常好。然而那些俱是同样嘲笑他们的人，他们之间倒是经常因为什么的而发生争执，有时甚至还需要人家校方保安出面、这才能化解得了！ 本来嘛，小时候就是一个个的超级英雄、而今更是在师鉴他们这些人跟前扮演着公鸡：一群超级英雄在一起、一群公鸡在一起，没有相争、没有乱套，那才怪了呢！然而，人家也会漂白自己，人家说——相争中见真理。 好吧，师鉴没话说了！反正自从西方文化兴起之后，人家资本主义就是在有理当中发展起来的，他也只是把他的理拿出来展现了一下——考试时他的成绩最优。于是……师鉴换地方了。 把他塞进大学当中，这其中国家可能也存在着对师鉴当头棒喝的意味！意思也是想尽量的让他清醒一些。让师鉴来学习，是希望他能掌握更多的知识，以便将来无论有什么事、他起码都可以当备用人员。 然而事实上，无论师鉴学习了些什么、掌握了什么，这些东西其实都是他的副业或说是兼职，他真正的工作还应该是继续基因研究的后续！这才是最最重要的，也是最为迫切的，当然也是除了他、再没有更合适的了。 用一份最优的成绩，堵住了那些可能会蹦闲言的嘴，证明无需再学习什么理论知识的他，紧接着直接被国家塞到了‘军队’里——且还是天之骄子的空军！需要说明一点是，师鉴不是凭着文化考试的成绩进来的，而是仗着实际cao作成绩同样最优。 有如此的一个优秀人才，国家怎么能不用？所以，师鉴的‘参军’毫无争议！但是这时的师鉴，他也只是一个空军的后备成员，还不能完全算是真正空军的一员——除非他的成绩同样的出类拔萃。 可能也是因为环境不同了，这时候的师鉴也开始活了！不过，也因为他的活，使得人家旁人没法活的情况下，人家一个个的看见他就是一副咬牙切齿的嘴脸，最最常出现的情况就是人家恨不能让他死——他总是会被人家群情激奋的埋在人堆里痛殴。 然而，这里却无时不刻的在展现笑声，出现的也只有那无尽的笑容！又因为那师鉴总是一次次的作死，故而在各种飞机总是飞扬的这里、总是飞扬着大家脸上同样的笑容，在这飞机引擎声总飘荡中、总是回响着让那飞机愈发傲娇的动力——无比轻松的快乐笑声。 这里，竞争更是极其的激烈，但竞争的大家却是真真切切的一家人！在这里，这里的理就是下一次我一定会比你强，然而最强的那一个又总是被大家拿来欺负的对象，可下一次同样是要见真章。师鉴，无语，又禁不住思绪总飘扬。 相对于原先的大学，无疑还是这里、还是和已然能算是自己战友的这些人呆在一起，更让师鉴适应的同时也更喜欢！然而，原先总是被人鄙视、总受人排斥，却总是最活跃的他，反而是在这更让他喜欢的地方有些沉默了。 由于学习训练当中总是拿第一，故而他总是被大家于场下给打败！可是他能拿第一，那是因为训练当中的他是真的在拼命，有时候甚至因为拼命而违反了训练基地的纪律——比如利用自己的可爱‘收买’人家管理人员、继而三更半夜的跑去训练什么项目等。 大家总是好像和他过不去，其实是大家在关心他的在盯着他，因为他的训练量实在是太超负荷了、大家担心他的身体。所以，宛如幽灵一般的师鉴这架战斗机，场下总是被大家围攻的对象，有时甚至会合力把他扔到天上、好似欲让他飞个够似的。 和战友们呆在一起的时候，师鉴总是轻松而快乐的；在训练场上，他也总是忘乎所以的：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学会一个人偷偷的感受沉默了！ 而这沉默，是他这个人看起来的沉默，实际上他的心一点也不沉默的同时，他心里也正有一个冒出头来、且长相极为迅速的东西：沉默的他，就是因为这‘东西’，而总是被牵住了神思。 进入大学之时，那只是他刚和人家何柔分开。可以说从婴儿时期就总是盼着能逃离人家何柔管控的他，这时终于算是真正的得偿所愿了！所以他这时候也根本就没有多想。被人排斥，他们这一帮子似乎与人格格不入的同学，一有时间就相约去学院大礼堂看电影。 似乎是因为师鉴总是为他们这些人着想，也想关照师鉴的他那些同学，看电影时更多的还是选择去看由何柔主演的片子！他们似乎想用电影中的何柔，来安慰或抚慰一下师鉴的心灵，以便让师鉴能轻松一些。 电影上演当中，别人都是有滋有味的看，可本身也根本就不需要去寻求什么安慰的师鉴，他真能把电影看进去？而眼睛同大家一样的盯着电影，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是总带着微微的笑容，然而他的心早已不知趁着这一宁静的时间、而跑到哪儿去了！ 也许，他脸上的笑容，就是在想及以前与何柔在一起时而产生；也许，他脸上的温柔，本身就是人家何柔的温柔——更也许是电影看得太多了的缘故！其实是真的没多想，也只是总有机会能这样静静的坐一部电影的时间，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心里竟然出现了的火花。 有火花出现，这只能证明他的内心有碰撞、存在着矛盾上的争锋！ 实际上，即使师鉴没有刻意的去想什么，但那一部部的电影、一次次看到何柔情苦时，那电影中的何柔之情苦就彷如是敲开春天大门的一道道惊雷、曾经以往与何柔的一幕幕则犹如是春开的细雨、而生理本能似乎又是清风——但！虽春来，寒却并未全退去。 未恢复记忆的师鉴，曾经是拿何柔给予他的关怀爱护当母爱来看的，就是这种意识让当前的师鉴总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矛盾当中！若要他说出他的抉择，他也定然会选择让何柔当他媳妇儿，因为这是最好、也是最佳、同样是他唯一能选择的；可是，他的心里又总是存在着那么一道坎儿。 真要细说起来，与何柔结为夫妻，实际倒也并不涉及什么道德、法律等方面的因素，可以说单纯的只是他的一种意识！但似乎是他从来没有关注过自己女朋友什么的习惯使然，并未去真想什么的他、也只是任由事态进一步的自然发展。 爱情的小树苗，因为其早已深深的扎下了根、因为总有被浇灌的时候，故而发育生长的很快！但这就造成了师鉴的心理，渐渐产生了一种烦躁感。是因为什么的暗中作祟吗？反正正值青春期的他，这时候他身体的烦躁竟然也有爆发的势头；而让师鉴更可气的是，身体的异常他可以用自身的真气、及异能完全消除，可心里的烦躁反而是越试图压抑、越膨胀的不得了。 所以，大学的优异成绩，可以说就是他在尽量的把注意力、投到和别人无聊的抗争中取得的；而大学毕业之后的入空军的军训，这不能说是无聊、但也是他在把自己的精力尽量的投入到其他方面的结果！之所以如此说，那是因为他其实是被当做航天员来培养的，而不是真正的空军。 或许也是因为军训，知道自己该担起什么责任、该去怎么做的他，可以说是把儿女私情放到了次位！但或许也是因为他的这种心态的影响，他的心里倒是慢慢的自然而然的定了下来，也基本可以说就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他已然有了他自己的选择。 春天来了，本来就是一个春机爆发展现的时候，何况他心里那小树苗还总有后续的能量提供，其最终掀翻压制它的那石板、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但这并不是说他内心里的矛盾就不存在了，只是因为力量相差越来越悬殊、战败方也只是按捺住了自己的隐藏了起来，以图能不被消灭的同时、也只能试图趁着师鉴心灵空虚之时忽而冒一冒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沉默中的师鉴感觉到心里有点空虚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师鉴总会下意识想去看何柔的电影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师鉴竟然会忽而出现脸红、出现害羞神色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即使是心里空虚，也总是试图用何柔来填满的？不知道！反正师鉴不光是学会了沉默，他竟然也同样学会了傻呆。 曾经的他，是多么古灵精怪、是多么的俏皮可爱啊！可现而今的他是越来越有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脸上却是突然迸出傻兮兮、憨憨呆呆的笑容，而且还总显得他的脸皮嫩似的、总会无缘无故的脸红——尤其是在接到人家何柔的来电之后更是如此了。 说起来，脸皮嫩的师鉴也是非常可爱的，然而似乎也只能是说那帮混蛋太混蛋！因为成绩总是最突出的那一个，因而惹得嫉妒成恨的众人根本就不买他的帐、即使是他刻意的表现出可爱，仍旧是免不了被那些混蛋胖揍一回；而且，那些混蛋竟然还给他心里加塞儿。 春心萌动的师鉴是可爱的，可是那些战友并不知道他这是发春啊！而且业余生活当中看电影时，都以为他是何柔儿子的大家，当然也不会把他放在其他的位置上的说话：这就使得师鉴的心里又诞生了一个梗，时而的老感觉心里有些憋闷。 所以……训练当中无聊的竞争又开始了，而师鉴总是被人家合伙欺负的对象！可爱的师鉴，总是无语，更多的他把他的可爱展露在他独自一人的静处当中，总会脸红、他的思绪总会飘荡到当时的什么情景之中。 这个时期，师鉴所彰显出来的，那真可以说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动与静的涵义！动时，他如狼似虎，还真是无人能敌；静时，绝对不能说是像磐石，更如一位古代未出阁的多情少女。他表现的很是具有诗意，而这诗意自然也会引得文雅之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