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众人
“这么说来，部长先生已经察觉他们的身份了？”幻觉魔故作惊讶地说到。 李想看了幻觉魔一眼：“其实你是知道他们的身份，对吧？” “部长说的没错。”幻觉魔回答道，“不过我很好奇部长是怎么知道他们身份的。” “他们暴露给我太多信息了。”李想说道，“他们认识，属于两个不同机构，并且相互之间的关系很融洽，融洽到可能都住在一起。当然，最关键的是，他们透露给我一个消息，那就是他们现在在比利市。如果在有这些信息的情况下我还调查不出来，那我岂不是要从这个地方滚出去？” “没错部长先生，雄鹰先生和蜘蛛先生是一对兄弟。”幻觉魔说道，“雄鹰先生是哥哥，他叫威廉格林，蜘蛛先生是弟弟，他叫乔治格林。” “真是一对毫无特点的名字。”李想吐槽道，“不过也正常，毕竟我也没什么特点。” 李想说完后，再次盯着幻觉魔：“幻觉魔先生，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坦率一点，不要这么虚伪。” “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幻觉魔说道。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在不违反俱乐部规则下去接触部员。”李想说道，“但你不能将我的身份暴露出来。” “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幻觉魔看着李想，它那光滑的面容居然出现了类似人类忧愁面容的褶皱。 “我的意思是，”李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把我的身份泄露给甲虫先生了，对吗？” 听到这句话，幻觉魔的面孔瞬间变得和光滑的鸡蛋一眼，接着它的面容变得扭曲——儿童哭泣的般的褶皱，老人紧绷着嘴般的褶皱，成年男性愤怒般的褶皱，女人哭泣般的褶皱……每一种褶皱都和幻觉魔的心境息息相关。 “先生，我……听我解释。”幻觉魔艰难地说道。 李想看了一眼幻觉魔，面具背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看起来你没有撒谎。” “啊？” “我是说读心术方面。好了，幻觉魔先生，我现在要在这里睡一觉，其他事情之后在谈。” “啊，先生，我……” “好了，明天上午记得喊醒我，我要去找汉克问一下情况。” “先生，我……” “够了，现在出去。” “是，先生。” …… 白银骑士团新特市分团。 达尔团长摘下了面具，叹了口气。 “怎么样？”‘在一旁等待的副团长加文德许问道。 “不是幻魔。”达尔团长摇了摇头，“看起来我们这三百年的时间白费了。” “是吗？”副团长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也就是说现在幻蛾俱乐部的部长真的和那个幻觉魔说的一样，是一个失忆的普通人？” 达尔团长回想起刚才那个坐在蝙蝠椅子上的家伙。 和幻魔相比，他确实过于稚嫩，也过于焦躁，并且也确确实实和幻觉魔说的一样，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这个幻蛾俱乐部的新部长，居然有他都看不清的地方，但，究竟是哪里？ 不知为何，达尔团长想起了最初的幻魔。 “另一个幻魔吗？”达尔团长喃喃自语道。 “团长，你说什么？”加文德许疑惑地问道。从他询问幻蛾俱乐部的新部长是不是普通人开始，达尔团长就陷入了沉思，并且也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 “奥，没什么。”达尔团长像是被加文德许弄醒了一般，用回过神来的语气说道。 “团长，你在思考什么？”加文德许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我是在想，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第二个幻魔存在。”达尔团长说到。 “团长你在开玩笑吧？”加文德许笑着说道。 幻魔是什么家伙，一个三百多年前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一个超凡者，然后在短短三个月就依靠一个阴谋颠覆了一个强大的凡世帝国，之后更是通过一个接着一个的诡计将这个世界搅的天翻地覆。 无尽军团，永夜帝王，万世魔选，世界之蛇，地母……这些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中，已经和神话融为一体的超凡者甚至都在他的计谋下吃过亏。 而最重要的是，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他并没有亲自出手，而是通过自己在幻蛾俱乐部招募的部员动的手。自始至终他所做的不过是在俱乐部里喝咖啡罢了。没人见过他亲自动过手，也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动过手，他就是通过一个接着一个的命令，让世界在他掌心转动。 这种级别的家伙，是能培养出来的？加文德许想到这里，就觉得不可思议。 “我是认真的。”达尔团长说道。 “那就代表他是个威胁对吧？”加文德许在此时收起了笑脸，“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要想办法杀死他。” “再看看吧。”达尔团长说道，“毕竟从现在来看，他似乎不会对当下的局势产生影响。” “那我先调查一下？”加文德许问道。 达尔团长先是挥了挥手，但马上顿住了：或许现在查查也不错？ “如果我没猜错，他现在应该在圣三一医院。”达尔团长说到，“就是那个很诡异的平民医院。” “那家医院吗？”加文德许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那家医院的规矩很多，不遵守它们规矩就会有麻烦，看起来我们需要专业人士进去探查一下。” “专业人士吗？”达尔团长说道，“那就让他去吧，对了，让他的动静小一点。” “好的团长，我明天就去找那个家伙。” “等一下。” “怎么了团长？” “你还是把胡子剃了吧。你这样看起来太猥琐。” “……” …… 比利市，一座看起来非常豪华的别墅里。 “老哥，你觉得这个部长怎么样？”乔治在离开幻蛾俱乐部后就迫不及待地摘下了面具。 “看起来很奇怪。”威廉摇了摇头，也将面具摘了下来，“他似乎什么都不懂，但似乎又察觉到了什么。” “似乎什么都不懂？”乔治好奇地重复道。 “根据监管局的资料，幻蛾俱乐部的上一任部长曾经和破舰者是好朋友，并且在黑山煤业有一笔不小的投资。”威廉格林看着自己手中的面具说道，“但他并没有因此就发表一些有利于自己的言论，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一般会有两个。” “一个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情，另一种是他知道但他毫不关心。”乔治格林说道，“那么哥哥，你觉得他是哪一种？” “我的直觉告诉我是第一种。”威廉格林说道。 “那就是第一种咯。”乔治格林说道，“老哥你的直觉一向都很准。” “但我总觉得他似乎知道些什么，究竟是什么呢？”威廉格林那湛蓝色的眼睛露出了一丝迷茫，“但究竟是什么呢……” 乔治格林看到哥哥这般模样摇了摇头：自己的哥哥虽然比他聪明，但他非常容易陷入迷茫的思索中。 虽然每一次思索出的结果都非常重要，但每一次看到哥哥这种模样乔治格林都非常头疼。 “明天我又要给他喂饭。”乔治格林抱怨了一句，连衣服都不脱，直接躺在了床上。 不一会，这个原本寂静的双人房间就响起了乔治格林响亮的呼噜声。 而威廉格林就一直坐在自己的床上，眼神呆滞，嘴里喃喃自语，就这样一直坐到了天亮。 …… 原始森林。 孟德尔特从幻蛾俱乐部出来后，连忙从幻觉魔给他的背包里掏出指南针，确认好自己的定位后，头也不回地朝着船只停泊的相反方向走去。 此时的他时间紧迫，他必须在探险队的那帮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抓紧走到公路上。 圣三一啊，保佑我吧。孟德尔特在心中祈祷到。 …… 吞金兽银行，分部 “那位先生怎么说？”分行长看着眼前的新人问道。 “我……那个……我……”约翰想说些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 “好了，我知道了。”分行长说道，“看起来这种级别的客户你应付起来还是过于吃力。” “行长，我……” “够了，”分行长毫不犹豫地打断了约翰，“我需要的是业绩，不是解释。” “……”约翰什么话都不敢说。 “从明天开始，除去那位先生需要你招待外，其他时间你就跟着从本部派过来的人学吧。”分行长叹了口气说道，“至少要学会怎么收集客户信息。” “是，行长。”约翰说道。 “没事，毕竟有的人啊，能走别人一辈子都踩不到的狗屎运。”分行长说完，摇着头背着手走了。 约翰目送分行长关上了门后，才哈着气将自己的的手伸开——从刚才这个分行长问话开始，他就一直攥着自己的拳头，在不自觉中，他的指甲居然将手掌给割破了。 “约翰，你要冷静。”约翰说道，此时他的声音和刚才的区别极大，“就当是……为了你的父亲。” …… 圣三一医院。 幻觉魔脸色僵硬地站在停尸间里。 “究竟是哪里泄露的？”幻觉魔阴沉着脸说道，“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会……” 幻觉魔陷入了沉思。 …… 幻蛾俱乐部顶层。 李想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而这一次，他再次梦见了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