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准备
此战过后,余波荡漾,轧钢厂阎老三,或者说东城阎老三一夜成名,在众多小青年中传颂。 剧院大战,近段时间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大瓜。对阎解旷的战绩,有人不信,有人不服,但更多人则越说越离谱,说他是个身高两米,膀阔腰圆的壮汉,甚至有人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阎王爷”。 小混蛋则变本加厉,开始疯狂报复,见到大院里的人就刺,没几天就有好几人受伤,终于激起群情愤慨,也引来公安部门的关注,发出了通缉令。 钟跃民、张海洋俩人一度将小混蛋堵在一所破屋里,但仍然被其逃走。黎援朝等人在策划一阵后,放话要与小混蛋在先农坛一会。 李奎勇不听阎解旷的劝,陪着小混蛋赴约,被围在了人群中。 小混蛋和黎援朝相互对视、放话。 “援朝,别和他费话,大伙一起上。”几句话之后,后面的人等不及了,正要上前动手。 突然有人大喊:“雷子来了!” 众人抬头,只见广场边上的几条街道冲出来一群公安民警和带着袖套的民兵。 大家伙忙丢下各式武器,一哄而散,几个站在前面的,却在逃跑之前将武器扔向小混蛋和李奎勇。 小混蛋当场倒地,被及时赶来的公安民警控制。李奎勇则身背数创冲出重围,被迟来的钟跃民搭救。 阎解旷远远看着未曾出手,在劝解李奎勇无果之下,为保住好友的生命,他选择了报警。 阎解旷骑车追上钟跃民,和他一起将李奎勇送进医院,并帮他交了住院费。 李奎勇也算福大命大,被好几把武器扔中,但除了腹部受创较重外,其它都没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较多,所幸抢救及时,并无生命危险。 小混蛋伤得较重,被公安送到医院治疗,等待他的将是牢狱之灾,也算是罪有应得。 阎解旷自从那天后,就开始积极准备,他先将《蓝猫淘气三千问》的最后部分书稿寄出,然后开始出没于各个鸽子市,采购各种米、面、油,rou、蛋、禽等物资,各种票据包括全国粮票也换了不少,之后又购买了不少烟酒,全都一股脑的塞进系统空间,将十立方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 除了物资准备外,阎解旷也进行了知识储备,狂刷技能书,养殖、种植、地理环境,地质勘探等等。 进入十月,政府下发通知宣布,六六、六七、六八届初高中生同时毕业,这也就是后来著名的”老三届”。总共六届学生同时毕业,造成了极大的就业压力。 此时国家的工业化进程尚处于起步阶段,无力消化这么大批的劳动力,迫于无奈,国家只得启用军队和农村这两个蓄水池。 由于北方毛熊连番搞事,加上前两年未进行征兵,为应对危机,政府随即发布参军动员令,一批“老三届”毕业生入伍,分赴四面八方。然而,由于政审严格,这批人仅占了一小部分,还有大批毕业生等待分配。 有鉴于此,政府又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上山下乡”,大街上的宣传车轮流播放“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各个学校也开始排起报名的长队。 这天,阎解旷的班主任赵老师和街道办的一位张姓工作人员一起来到四合院,找到正在看书的阎解旷。 “阎解旷,你怎么没报名插队啊?班上大部分人都已经报名了。”赵老师说。 “是啊,你们院的刘光福都已经报名了。你大哥、二哥都已经参加工作,你们家这情况,你是不能留在城里的。”街道办的小张也说。 刘光福跟阎解旷的关系不错,他报名之前问过阎解旷意见。那货对去农村插队不仅没有丝毫懊恼,相反还兴高采烈能逃离二大爷的魔爪,毕竟前两年差点被他爸打死,只是想着去哪里更合适些。 “是这样的,赵老师、张科长,我同桌李奎勇不是受伤住院了吗!我跟他说好了,等他出院,我们一起报名。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最多一个月就出院了。”阎解旷微笑道。 阎解旷的家庭成分是城市小业主,属于可以团结的那类人,想要参军有点困难,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但阎解旷本身也不想当兵,他有其他的规划。 “是这样啊!小张你看?”赵老师和小张相互看了看,小张最后拍板:“那行,等他出院,你们赶快报名。”这货只是个办事员,离科长还差好几级,刚听了阎解旷叫他科长很受用,点头答应了阎解旷的要求,也就晚几天去而已,他还是能决定的。 “那谢谢您啦,赵老师、张科长,再见。”阎解旷微笑着送他们离开。 隔天,他带着阎埠贵和宋桂兰一起来到前门大街附近的一个胡同里,阎埠贵道:“老三,你神神秘秘地这是要干啥?” “到了您就知道了。” “是啊!三儿,你都快要插队去了,妈还要给你准备些衣物呢,到这来干啥?”宋桂兰絮絮叨叨:“我说老阎,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把三儿留在京城,小小年纪就要去当农民种地,还是去陕北那穷地方,我听说那边经常吃不饱饭,每年都有人去要饭的,比我们老家还穷。” 俗话说:“小儿子、大孙子”,作为最疼爱的小儿子,要去种地当农民,什么时候能回来都不知道,这一别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眼看离家的日子越来越近,宋桂兰心疼的连觉都睡不好。 “这是国家大政策,谁都不能例外,我能有什么办法。”阎埠贵无奈叹气:“老三虽然年龄小,我倒是不担心,老三从小就聪明,而且现在练武有成,不会受苦。得亏两年前听了老三的话,给老二安排了工作,不然这回老二也得去。要是老二去了的话,那肯定要受苦喽。” “阎埠贵你说这话亏不亏心,我们家这几年的好日子是谁带来的,三儿还不到十八岁,身子骨还没完全长开,老二好歹都二十快二十一了。再说人生地不熟的,就算三儿再聪明也要挨饿受冻。”宋桂兰想想,眼泪都掉了下来。 “哎!我这不是就事论事吗,我也心疼老三啊!”阎埠贵没想到随口一句也会躺枪。 “爸妈,你们别担心,最多三年,我就能回来。好了,到了。”阎解旷带他们来到一座大门前,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将扣着两个门环的铜挂锁打开。
“爸妈,这是我买的院子,我走了之后,麻烦你们抽空照看一下,你们也可以住在这里。”阎解旷微笑道。 “你这什么时候买的?花了多少钱?”阎埠贵问。 “两年前八千多块买的,怎么样还行吧?”阎解旷带着二老逛了一圈。 “你这院子是小三进,大概有八百多平方吧,位置也不错,离大栅栏这么近,想买点老字号,或是吃点小吃,可太方便了。不过,老三,你哪来的那么多钱?”阎埠贵疑惑。 “呵呵,前几年攒自行车的时候,我每辆车赚得跟你们差不多。”阎解旷笑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藏了一手,咦!不对,我们每人也就赚了五千来块,你这就花了八千,对了,你是我们的总和。”阎埠贵恍然大悟。 “差不多吧,还是老爸聪明。”阎解旷顺手给了阎埠贵个高帽。 “我就说三儿最聪明了,你还是数学老师,整天算计这,算计那,还不是被三儿摆了一道。”宋桂兰喜笑颜开,接着又担心道:“那你买了这院子不就没钱了吗?那到了陕北可怎么办,要不你从妈这拿五百,这么多年,你就没向妈要过一分钱,这次多给你点。手中有钱,心中不慌。” “你妈这话没错,俗话说‘钱是男儿胆’,等回家让你妈给你拿。”阎埠贵这几年变化挺大的,自从有了钱以后,凡事爱算计的毛病也改了不少,对四合院的破事也不怎么搭理,反倒落得个清闲。 “爸妈,你们放心吧,钱我还有。我后来收破烂当修理工也赚了不少,还有我还写了本书,也赚了些稿费,钱的事您不要担心。爸妈,你们看,这些都是我这两年淘的,家具也都是金丝楠木的,你们可要帮我照看好了,等过几年可值老钱了。”阎解旷指着房子里的东西说。 这一屋子放的都是些大件或不太值钱的东西,真正值钱的早被他收进系统空间了,为此他还专门让人打造了几个木架子,方便放置这些玩意。 “那行吧,你小子自己知道轻重,到时候勤写信,别让你妈担心。这屋子我们会时常过来打理的,你放心吧!”阎埠贵叮嘱道。 “哎!三儿,你写了什么书啊?”宋桂兰兴奋道,听到自家儿子写书了,她的关注点一下子完全转移了。 “那个,就是本儿童书,给小朋友们看的。”阎解旷脸微微一红,毕竟是当了一回文抄公。 “儿童书也不错,我儿子就是聪明,初中没毕业,这就成作家了,像我,不像你爸,就是个大学肄业,却成天将知识分子挂在嘴边,一大把年纪,连个豆腐块都没发表过。话说,我小学的时候那也是全班第一,可惜你外公重男轻女,没让我继续上学,要不然你老妈我肯定也能读个大学啥的。”宋桂兰唠唠叨叨,高兴的哈哈大笑。 阎埠贵无辜躺枪,摸摸鼻子,默默吐槽,为老丈人默哀,你那班上成绩和你一样的有七八个好不好;话说这儿子太能干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