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北返
三天后阎解旷兄弟的居住证办好了,他们成了香江的永久居民。阎解旷给自己取了个英文名“Jake”,阎解成的英文名叫“Jason”。 “杰克,杰森,嗯,不错,谐音很像。”谢家华笑笑道。 阎解旷其实对杰克这个英文名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谁叫它跟自己的名字谐音很像呢! 但同时心里难免对原时空国人所熟知的两个杰克有点怨念。 你说你们两个,一个是娱乐圈大哥,一个是互联网大佬,中文名跟杰克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 为什么非要取这个英文名?还是一龙一马,这不是十二生肖啊!把杰克这个英文名,搞得都成烂大街了。难不成未来我要和你们一起成为“三剑客”? 阎解旷两兄弟将相关资料提交给金山公司,陈金山的动作很快,几天后,三家离岸公司就注册好了。 阎解旷拿到手续后,又请了律师进行审查,没发现问题后,这才注册了家香江公司,随意取了个名字,香江银河投资有限公司。 然后,阎解旷再用银河投资与谢家的华盛电子厂合资,成立华成电子有限公司。银河投资出资350万,占股权比例的70%;华盛电子出资150万,占股30%。 阎解成成了这两家公司的法人和董事长,谢家华出任华成电子总经理。 阎解旷在铜锣湾租了几间办公室,作为华晨电子公司的办公场所,随后开始招收员工,当然现阶段主要就是负责接待和一些杂事。 “恭喜啊!阿成。” “恭喜!阿华。” “同喜、同喜。” ...... 在一群亲朋好友的祝贺声中,阎解成和谢家华一同拿出金剪刀剪彩,一左一右拉下挂在华成电子牌匾上的红布,公司这就算开张了。 阎解成还在附近租了一套500尺的小两居,换算成平方就是47方,不过是按实用面积计算的是,没有公摊,也不算墙体,跟后世的80方差不多。 现在阎解旷手头的资金还不富裕,这还是幸亏在澳门薅了一把,要不然很多事情都要延后。 等再过段时间,资金宽松了,直接在香江买他几套房子,也算是很不错的投资。 在办证的这段时间,除了每天上午到银行去和林海岳对账交割股票外,就是去招商局商谈一些细节。 改革没有现成的经验,这会儿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阎解旷给出不少意见和建议,比如说土地所有权和使用权的分离,招投标制度,三免两减半,奖惩激励机制等等,让大家得到了极大的启发。 “小阎啊,听你口音应该是北方人吧,来香江时间应该不长吧,真不考虑下来给我们当顾问?哪怕是挂个名也可以。”袁老再次发出邀请。 “这,不瞒袁老,不是我不愿意,主要是我在香江呆不长,我还在读书,下半年可能还要出国留学。真的不好意思,只能愧对袁老的厚爱了。” “这样啊!那太遗憾了。”老爷子叹息。 经过数轮的商谈,双方最后谈妥土地购买价格为每亩3000元港币,现阶段国家外汇奇缺,用港币付款也能帮国家创汇。 例外招商局还给了一些优惠政策,比如免除所得税之类的,当然这会儿叫利得税。同时说定一旦遭遇政策变化,由招商局提供担保,并补足减免额度等等。 与此同时,股票的收购也进入了尾声。林海岳的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经过10多天的收购,他帮阎解旷收购到了30万股九龙仓的股票,每股均价39.6元;帮谢家华收购了12万股,均价40.5元。 这个价格已经很低了,目前九龙仓的股价已经抬升到了每股港币45元。 这样,阎解旷和谢家华股票账户的资金已经基本用完,他也暂时不打算继续收购了,要不然引起蝴蝶效应留得不偿失了。 “阿岳啊!做的不错,这里是两万块,算是先期的奖励,好好干,我看好你。”阎解旷拍拍林海岳的肩头,给了他两万块。 “另外,如果有公司的大规模收购行为,你要立即告诉阿成,他会告诉你怎么做。” 阎解旷已经将一些事情跟阎解成交待清楚了。 “好的,阎先生,谢谢阎先生。”林海岳有些激动地接过钱。 这里的一切都安排好后,阎解旷和谢家华,阎解成一起动身返回内地,他们还要到龙口工业区实地察看,挑选土地并正式与招商局签订合同。 阎解旷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荒芜,经过大半年的建设,已经渐渐改变了它原本的面貌,一座座建筑正拔地而起。 繁忙的工地,轰鸣的机器,正努力拉着共和国这架马车朝前奋进。 三人绕了一圈后,来到了工业园区的办公场所,圈定了土地范围,阎解成代表华成电子签订合同,并支付了首期30万元土地款,1个月内再行支付50万元,其余70万得等“三通一平”完成后支付。 阎解旷将包括设计、建设厂房等后续事宜都委托给了阎解成和谢家华,该交代的事情这几天都已经跟阎解成做了交代。 阎解旷叮嘱他多看多听少说,对外一切以谢家华的意见为主,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有空多看看书,学学管理知识。
当晚阎解旷动身北返,京城还有不少事情等着他。 因为事情不是特别紧急,这次他并没有去羊城乘坐飞机,况且当天还不一定能买到票,于是他直接是在鹏城坐的卧铺。 躺在车厢里狭小的床上,回想起在香江的种种,也算是初步达成计划,收获满满,眯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阎解旷早早醒来,洗漱一番,神清气爽,感觉有些饿了,就往中间的餐厅走去。 在卧铺里感觉不到,一走进硬座车厢,明显比大半年前拥挤了很多,一些人站在座位边,还有人在走廊上铺上一张旧报纸、旧杂志之类的席地而坐,甚至直接坐在行李上。 阎解旷刚挤过两节硬座车厢,就听前方传来喊声:“抓住他!” 车厢内立即就是一阵sao乱,阎解旷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一个青年男子一手提着一个帆布包,正往这边逃串,阎解旷赶紧侧身往旁边座位的空隙一让。 那青年往前跑了几步,可惜提着东西,没跑过乘警,被摁倒在地。 包也抛了出去,里面一些东西甩了出来,品种还很丰富,电子表、计算器、墨镜、磁带等等。 阎解旷还看到边上有人乘乘警不注意,把一块电子表踩在了脚下。 阎解旷摇摇头,继续往餐厅走去。 也就吃顿饭的功夫,这样的事情就发生了好几起,引得车厢内鸡飞狗跳。 但被查的终究只是少数,正所谓“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有人将东西藏在衣服里,有人将包裹藏在座位底下,还有的躲进厕所。 每当火车临时停靠,呼啦一下就从附近冒出来一群人,车窗打开,从车里扔下一袋袋物品,最后车里的人也顺着窗户溜下火车,这群人拿了东西后,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天一夜后,阎解旷回到京城。 这一路上,他充分见识到了社会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改革开放的春风在神州大地蔓延。 一些相对贫穷的地方,一群胆子大的人,率先外出闯荡,发扬“四千二板”精神,“历尽千辛万苦、说尽千言万语、走遍千山万水、想尽千方百计”,“白天睡地板、晚上当老板”,生生闯出一片天地,也成为改革开放之后第一批富起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