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多巴胺的诱惑
mama的眼疾恢复得差不多之后,我们又回到了老家,我开始集中精神专心找工作,S市的几家单位都跟我说要等到年后才能给我确定通知,我等不及,便开始着手向周边二线城市尝试性得投递设计工作的应聘简历。 家里老人也闲不住,mama眼睛刚恢复一些,便又开始牵挂我的婚姻大事,老想拖着我们家族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给我介绍对象。 每每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抗拒,因为按照以往介绍人的眼光,他们给我介绍的对象不是个子比我还矮,就是四十刚过,站在人家边上我很想喊他一声“叔叔”的那种类型。 我对mama说:虽然说跟鑫宝分开后,我对光有卖相,肚子里没货没真本事,没能力赚钱养家的男生已经产生了免疫力,但是你们也不能完全抛开外在,完全不管我对对方有没有感觉,就强行给我介绍那种丑到不能看的类型啊。 事实上我并非蔑视长相普通平凡的男生,仅仅就是觉得我的未来另一半不必帅得惊天动地,但至少长相也要过得去,能让我看着舒服。如果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已经排斥嫌弃你的外在了,我真的很难再往下走一步。 从小爱美,喜欢美丽事物,长大还从事艺术设计工作的我,真的看不得丑的东西,也无法想象跟自己无法入眼的男人在一起吃饭生活会有怎样的不良反应。 在我的观念里,爱情必须始于颜值,然后才是陷于才华,忠于人品,直到久远。 但是在父辈的眼光和意识里,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她们永远觉得能让你从此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的男生,才是上上之选。所以我们的出发点从一开始就是背道而驰,在后续自然也不太可能能达成共识。 每次他们给我介绍的,真的没有一个能符合我的心意。论赚钱能力和家产家财倒是都“颇丰”,但是至今无一例外没有一个能让我有“爱情来了”的心动感觉。 所以mama一着急,我就被迫跟着急。很久没翻相亲平台红娘网站邮件的我,又开始翻阅信件。 那个邮箱里,永远有收不完的邮件,但是大多数都是我看不上的歪瓜裂枣。少数卖相可以看看的,没过几天便被系统判定为是有黑记录的“骗子”。 失望之余,我看到一封邮件,是来自常州的。男生长相一般,但是个子挺高,有1.85M,巨蟹座,照片也看着不像是哪里拷贝来的网图,非常生活化,单眼皮的大男孩,笑容很灿烂,看着特别单纯可爱。 他从事金融行业,自己开了一家金融咨询公司。他的自我介绍是:目前在创业,事业稳步上升。 我对30出头,自己创业开公司的男生真的特别有好感,便第一时间回复了他的招呼邮件。 他也第一时间给我发来了微信的账号,让我添加他。互相添加之后,我看到了他的朋友圈,他平时消遣娱乐喜欢打康乐球和篮球。 1.85m的他眼睛不大,但是笑起来非常有亲和力,尤其穿球服,打篮球的样子特别帅气。 我们在网上聊过一段时间后,我发现他最让我欣赏的一点是他对事业的专注和投入。 他一开始对我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和了解欲望,甚至经常一心三用,一边给客户分析股票行情,一边做账,还一边给我回复信息。 我说:既然你这么忙,就专心工作,不用急着回复我信息。 他说:没事的,我习惯了,可以一心多用。你不用为我担心。 即使如此,我还是想着尽量在他工作的时候不去打扰他。 只是有一点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两个人聊天聊到高兴时,他总说喜欢我,想开车到启东来看我,还问我:如果我来了,你愿不愿意出来陪我? 我说:你来了,我肯定会尽地主之谊招待你的,当然会陪你的啊。 他说:不是,我说的陪不是去你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就直说了,我想让你出来陪我,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要你,你愿不愿意......
其实他问我第一个问题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他是想问这些少儿不宜的问题。因为他平时在聊天的间歇没少暗示我男女之间的那些事,聊着聊着就扯到性的话题上去了。 我开始时自然是非常排斥的,我觉得我跟你不熟,大家都只是朋友,还没发展到男女朋友的关系,你就跟我聊这种事,是对我的一种冒犯,我是不能接受的。 我总是试图回避转移这些话题,但是他乐此不疲,这次更是直言不讳问我愿不愿意给他。 我思考了半天,总觉得这个人目的不单纯,虽然他条件不错,也算年轻有为,通过自己的辛苦努力,跟朋友合开了一家私人的小公司,但是我跟他毕竟只是网络上认识,彼此之间没有共同的朋友圈子,现实里也不是知根知底的朋友关系,我对他现实的情况完全一无所知,我不敢贸然答应交往,更别说不明不白得发生关系了。 于是我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我说:如果见面真的彼此感觉很不错的话,可以试着交往的。至于那种事,我也不是老古董老思想了,前任就是因为自己太保守反而害了自己,没有在婚前深入了解那方面是否合适,被蒙在鼓里。所以现在面对那种事,我也不会再那么保守了。 如果彼此真心喜欢,彼此认为可以正式开始交往,我觉得那种事也是可以自然而然发生的,但我不喜欢这样预先设定好问题和结果,搞得好像蓄谋好的一样目的性太强。 他对我的答复貌似不是特别满意,但是他也挑不出我的错处,这次聊天两人聊得有点不愉快,在那之后他便不再提及来启东看我的事,一直说自己忙,也不再忙里偷闲给我回复信息,甚至我有时候不开心了,信息稍微发得多点,他便表现出极度得不耐烦,对我说:有话你就不能简单点说? 我有点失望,也不敢再对他推心置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