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守江人
一想到自己貌似可以无限套娃，把这个数据面板给利用起来，陈浩就有些坐不住了！ 拖着醉醺醺的身子，出了武馆到古街附近几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转了转。 只可惜这些能够24小时经营的便利店都是大品牌，有专业的供货渠道，货架上都没有学校门口小卖部类似的三无儿童零食出售。 在店里转悠了一圈，都没发现能够触发数据面板的对象，陈浩只能选择打道回府，醉醺醺地回到了武馆之中。 考虑到隔天要进行明面上的大检查，外加提前约了几个老学员，说了让他们早点过来换衣服撑场子，陈浩索性连家都不回了，继续在武馆的折叠床上对付了一夜。 只不过一躺下去，陈浩又做梦了。 梦境之中，他又看见自己变成了那条泡在酒缸里的小蛇。 只不过小蛇的个头，好像比上一次梦见时壮大了一小圈，也不知是不是喝了缸中的酒水肚子发涨的缘故，绕着酒缸游动的时候还是不是瞧起脑袋朝酒缸外看。 视线之中，仿佛有个模糊的黑白身影，正一手搭着缸边，摇晃着酒缸，冲着他/它低吟着类似摇篮曲的旋律。 渐渐的，小蛇游不动了，陈浩的呼噜声也在寂静的武馆内悠悠回荡。 …… 就在陈浩睡着之际，外面的夜色越发寂静。 过了12点整，古街上除了几家通宵达旦的烧烤店里还有动静，街道上、巷子里基本已经找不到一个出来闲逛的。 只不过远处的沿江堤坝上，却在这时不声不响地冒出了两个人影出来。 这两个人一胖一瘦，在江风呜咽的江风中好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瘦的那位高个男子，盯着那处云遮雾绕的三江交汇处，嘴里啧啧两声：“马上又到一年涨水走蛟的时候，就是不知道今年夏天会从那边冒出来什么样的人物出来。” “管他什么牛鬼蛇神！” “只要不从合阳城这片逃出来的，都用不着我俩瞎cao心。”胖女人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里，活脱脱一副大佬指点江山的口吻。 “烟瘾又犯了？”瘦高个见状，非常识趣地伸出根手指往胖女人嘴角叼着的那根烟上那么一点。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没有被火焰点燃的香烟，竟然自行燃烧了起来，那一点点猩红的火光在漆黑寂静的堤坝是那么地显眼。 “这守江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好干的，在这边呆了几十年，安逸是安逸，就是一点油水都没有。就沾着老酒鬼的光捞了这几包好烟。”胖女人努了努嘴，深吸了一口烟气。 至于那嘴里叼着的那根香烟上的品牌标志，竟然是繁体的“九州”字眼，与附近烟草便利店里所有售卖的香烟品牌都不一样。 “守江本来就是个苦差事！清苦是清苦了些，但也比那边打打杀杀强。” “对了死婆娘，刚才陈浩那几招醉拳你看见了吗？”瘦高个话锋一转接起了话茬道。 “老娘的眼睛可比你厉害百倍!” “不就是小霸王那家伙的成名绝技醉黄龙吗？” “嘶呼~也不知道老酒鬼给了小霸王多少好处，竟然让他冒险过了一次界，专程来教这小鬼头一手武艺。”胖女人吞云吐雾道。 “都是大人物之间的交易，咱们这些孤魂野鬼也插不进去什么，能在边上看着捞包烟就不错了。”瘦高个嘿嘿一笑，摊了摊手道。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 “老娘当年就不应该嫁给你！还陪着你来这边过退休隐居的日子。” “走了，不抽了！看你丫那怂劲就心理添堵！”见瘦高个一副嬉皮笑脸，胖女人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只见她龇牙咧嘴有些心疼地手头的烟吸完，随后弹指一崩，还未燃尽的烟头在江面上划过了一道百米远的抛物线，犹如黑夜中的星辰坠入人间，一点点星火落入了那处烟雾缭绕的三江交汇处。 随后见她脚步一迈，肥胖的身影竟一点都不缓慢，好似鬼魅一样从堤坝上轻轻远去。 “哎呀！别生气啊婆娘！” “我知道错了！” “回头我找常老头要几包好烟孝敬您，那老不死手里攒着不少好货……”瘦高个见惹怒了自家媳妇，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嬉笑怒骂声渐渐融入了古街的夜色之中。 唯独那三江交汇的旋涡中心雾气弥漫，那枚坠入其中的烟头，好似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化作一点点细小的碎片无声地融入了江水之中。 …… 第二天一早，陈浩从深睡中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又是那个奇怪梦？” “最近怎么老是梦见自己变成蛇，是因为手背上这个烙印的原因？”陈浩抬手看了一眼那个衔尾蛇烙印。 经过了昨晚的两次饮酒，这烙印貌似又往顺时针方向转动了一点点。 “算了……等把今天的检查忙过了再说……”陈浩一个鲤鱼打挺从折叠床上翻起了身。 经过爷爷留下的特制跌打药酒的治疗，身上的疼痛感已经消了大半，就连昨晚发肿地跟馒头一样的两条胳膊也消退了下去。 撕拉一声扯掉了创可贴，昨夜破皮流血的拳骨位置此时已经结了黑褐色的硬痂。 “醉拳的招式大部分都在手上，手要是练地不够硬，到头来吃亏的都是自己。” “年纪越大，手上的老茧就越重，抗击打能力也会越强。” “我虽然把暗劲提前领悟了出来，但是身体还太弱，吃了太年轻的亏！”陈浩观察了一下双手的恢复情况，想起了爷爷在世时的教导，忍不住摇头轻叹。 虽然昨夜已经经历过了暗中的比武考核，但是明面上的大检查还是要走一遍。 这一身酒气熏熏的模样肯定是无法见人的，再加上身上还有暗伤，晨练是没办法进行了，陈浩只好溜进洗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换了一身干净的练功服，把武馆的大门打开。 见几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武馆外面候着，陈浩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欢迎的笑脸：“林泉、小俊，来的都挺早啊！” “小陈老师早！” “我们几个住的也近，正好放了暑假，就想着早点过来帮忙。” “醉拳学了也有好几年了，早就忘地差不多了，不跟着您练一练，怕检查的来了容易露馅。” “小陈老师，您真的练出暗劲了？” “昨天那个视频都快传疯了！B站上都有！” “我们班好几个同学嚷嚷着，等暑假了过来报个班，找您学暗劲呢！”几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一涌而上，将陈浩团团围在了里面。 这些少年大多都是爷爷在世那会儿报的班，虽然只学了一、两个学期，但是相处久了多少有感情在。 “这才7点多，来那么早还没吃早饭吧？” “走！带你们去嗦粉！这顿我请！”陈浩看着这些许久未见的老学员，也是心中百感交集，又是拍肩又是摸头的，跟好几个少年还拥抱了一下。 …… 带着这几个老学员去古街上搓了一顿早餐，聊了聊生活、学习中的趣事。 等回到武馆时，武馆里又多了几位赶过来的老学员。 陈浩对他们一一谢过，清点了一下人数，这一大早一共来了9个人，最小的16岁，最大的也有35，每一位都是考过武术一段的资格证书的。 有几个从八仙武馆毕业后，还一直参加健身、搏击之类的训练，身材壮实，随便往那一站都精气神十足。 一个暗劲馆主，带这9个老学员，单纯走个过场应付一下明面上的大检查绝对是没问题。 待到所有学员换上了统一的黑色练功，按着个高个低排开往大院里那么一站，光从气势上讲绝对没问题。 “大家都毕业有些时候了，醉拳肯定已经忘地差不多。” “我先从头开始带大家温习一下咱们这醉八仙的来历！” “醉八仙，分属南派醉拳的一支……” 陈浩站在队伍前一边讲解，一边演示着醉八仙的套路，等讲地差不对了就开始带队温习起来。 伴随着整齐划一的出招吐纳声传遍整个武馆内外，就连不少路过的老头老太，都忍不住探头探脑地往武馆里张望。 昔日冷清的八仙武馆，总算在陈浩的不懈努力下恢复了几分武馆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