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月下黑影
壁画里确实有着大祭司这样的人物,带着一张花花绿绿的面具,整个身体都隐藏在一件巨大的,花花绿绿的斗篷之下,斗袍耳朵两边的位置,各斜插着一根白色羽毛,显得神圣非凡。 这个古怪的大祭司,左手托着一个黄金杯,右手拿着一把镶着红宝石的匕首,高举着。 对面两个士兵打扮的人,头上有着古怪的头饰,像是一种动物的头骨,脖子上的吊坠似乎是狼牙吊坠,两个士兵赤裸着臂膀,展示出那扎实的肌rou,手中持着青铜剑,压着一个人,那个人是没有脸的。 也许被祭祀的人是不需要有脸的,又或许他们只是单纯的认为不配有脸,被画在那大渊四周的石壁上,又或者单纯的只是因为懒? 除了大祭司、士兵以及被压着似乎是祭品跪在地上的那个人,四周还有着其他的祭司,同样面上戴着花花绿绿的面具,只是那斗袍耳朵两边的羽毛不是白色的,而是红色的。 他们手中都拿着黄金制成的托盘,当年放满了瓜果,还有一些黄金制品,以及一些动物的rou。 下一幅图则是验证了萧若尘的猜想,当作祭品的人,黄金制成的托盘以及上面的瓜果、黄金制品、动物rou,全部都被扔进了那大渊中,被那漩涡带着,卷入了更深处。 至于其他的一些东西,也是有关于祭祀的事情,萧若尘扫了几眼就不再看了。而是将目光重新落回到了大渊中,萧若尘所站立的祭台之上,离着那大渊的水位线,足有着数丈高的距离,石壁并不是直接倾斜而下的,反而像是一个倒扣着的碗。 也不知这大渊究竟有多深?从此处进入,是否能离开这里? 这个想法只是从心中一闪而逝,萧若尘摇了摇头,莫说现在受了伤,就是没有受伤的全盛时期,自己落入那大渊之中也是十死无生。 颜色能黑成这般,可不是深度几百丈那么简单,此处的采光极好,居然还能黑成如此,而且落入那大渊之中的水,全部都是清水,这点萧若尘看得真切。 漩涡最中心处看不着水,而是一个黑洞洞的洞口,萧若尘一眼望去看不见底,看得萧若尘心里发慌,连忙离开了目光,开始环顾四周,查看是否有离开这里的方法。 走在这片古老的文明遗迹中,心中不禁感叹这文明古迹之大,看不出来修士动手的痕迹,更像是普通凡人,一步一步建成的,该有拖拽的痕迹的地方,有拖拽痕迹… “呜…呜呜呜!”这古怪的声音不是风声,萧若尘下一刻反应回来,似乎是猴子! “这里居然有猴子?”萧若尘紧锁着眉头,随即舒展开,此处毕竟是一处很完整的地方,空气也很是清新,有生灵存在并不新奇,只可惜走了这么久,没有看见一个人类。 几道影子快速的映入萧若尘的眼帘,他们在那高耸的树枝上荡悠着,吱吱喳喳的,这些猴子的毛发通体呈金色,哪怕在这黑夜之中也反射着光。 夜深,这片古迹显得更加萧瑟,说不出来的苍凉之感,在这深夜之中弥漫,天空罕见的露出一轮明月,月华如水,倾洒而下,直直的落入那大渊之中,被黑暗吞噬。 月华下那些古树的阴影里,猴子们跳来跳去,似乎还在啃着什么野果? 萧若尘罕见的轻笑一声,从地面上拾起一粒石子,屈指弹去,只听咻的一声,打在了一个猴子的腿上,那猴子吱吱喳喳的叫了两声,摔了下来。 四周围着的猴子也躁动不安,想下来扶起自己的同伴,可却又不敢,只用警惕的目光注视着萧若尘这个不速之客,这个不请自来的外来者。 那猴子摔得脑袋晕晕的,一时半会儿也爬不起来,每当快要爬起来时候,又是脚下一绊,倒在地上,那模样看着滑稽好笑。 刚才那屈指一弹的石子,并没有注入真元,萧若尘功力亏损,已经很难做到真元外放了。 不过光是凭借着身躯的力量,这弹出去的石子,也有着不可小觑的力量,那猴子看着有半人高,壮硕的像是一只牛犊,可也被萧若尘这轻轻一弹石子给打了下来。
“沙沙…”远处传来不同寻常的声音,那声响极其的细微,由于功力亏损,萧若尘的五感不太敏锐,一时半会竟也没有听见,直到声音从一丈开外的远处响起才听见。 “咕噜噜…”这绝不是萧若尘肚子发出的古怪声音,而是一种他从未听过的语言。 萧若尘紧张中回过神,冷月剑落在手中,运转起体内为数不多的炁,这使得他的面色变得更加苍白,月华照耀之下,苍白得像是一张纸,只有些许的淡青色内丹之光从眼神之中透出,此时也显得有几分暗淡。 丛林之中,发出嗖的声音,而后一切回归寂静,那树上的猴子同伴们也快速爬了下来,扶起自己的同伙跑开了。 萧若尘依旧没有放松精神,还是那帮警惕的环顾四周,慢慢踱步,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而去。 一步、两步…终于来到了那处声音发出的地方,灰色岩石的地面布满许多大大小小的裂痕,爬着不少的藤蔓、树根以及苔藓,还有一根看上去刚刚被踩断的木枝。 萧若尘俯下身拿起那半节木枝,面色如常,如果是普普通通的凡人,萧若尘还能从这断掉的半节木枝上推断出那个人的体重年龄,但如果是修士的话,就不好推理了。 修士的体重和能发挥出来的力量完全不一样,就像萧若尘,想要的时候可以让自己体轻如羽,也可以让自己体重如山,单臂一挥还有着数万斤的巨力,这都是凡人不可想象的,这还只是单靠身体的力量,更何况体内的炁,可以另得使出种种术法,在凡人眼中,也许他便是仙吧。 树枝有些腐朽,整个是干的,捏起来发脆,萧若尘只轻轻一用力,便将这木枝捏成了一小节一小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