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王子出场
早晨我行走在路上,身后跟有有两位随从,迎面看见我的人都急匆匆绕道走开,到这个时我有必要向大家隆重介绍我自己。 我叫徐向虎,是磨金国亲王的第五个孩子,也是现在磨金国王后的长子。今年刚刚十三岁,别人家孩子年满十三岁,父母亲友都要做为一件大事庆祝一番。 而我这里,今天日子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王子,前面要到学堂了,我们就不送了。” 两个随从话都未说完就转身走了。 我知道,他们是迫不得已跟在我身后做做样子,巴不得早点离开。 “啍,独人一个。” 其他和我同龄的学友看见我形影孤单,鄙视的笑笑,我知道他们都在嘲笑我。 他们每个人身边都跟着两个侍从,倒不是帮他们带东西所必须,而是一种身份地位象征。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 在我们磨金公国,选择比努力更重要,你的出生注定你以后一切,当然前提是你是家庭的接班人。 不出意外,父母婚生的第一个男孩就要继承父亲生前地位,其余孩子就只能降一个等级,差的可就不止一个级别了。 按道理,我是磨金王国的王子,亲生母亲又是现任王后。 可惜什么都有例外,父王整天忙于追逐决乐,而母亲又郁郁寡欢,懒得过问俗事,对于我们基本不惯,任随我们自生自灭。 “爹娘不疼,外婆外公舅舅又离我们太远,我和meimei就成了寄人篱下的小客人。” 我叹道,没有人在乎我们,我们就自己关心爱护自己。 “小王子,今晚放学到我家去玩?” 身后有人拍了我肩膀,我一看是我的朋友尚智全,他父亲尚林是我们磨金王国财务大臣。 “不啦!我今晚有安排。” 我因为撒慌而脸红了下,虽说去他府上有山珍海味,但我的生日我不想在别人家里过,这样我的自尊会受不了。 何况杨昊他们也会借题发挥,非把我踩在脚底下不可。 “一个徒有虚名的王子,混到什么程度,自己十三岁这么重要日子,还得跑到别人家乞讨找饭吃。” 我脑海里想象出杨昊那盛气凌人样子,还有那几个习惯跟在他背后落井下石的哈巴狗。 “快上课了,你们俩个还在这里叽叽咕咕,是不是又在策划什么见不得人的臭事。” 一个人满脸不屑瞟了我们一眼,鼻孔啍了一声。 这人就是杨昊,是目前和我针锋相对、寸土不让的敌人。 他父亲是杨苏权,这是个眼睛永远向上的人,每次遇见我们都是板得面孔,好像人人都欠他的帐。 “杨丞相,辛苦你了,你慢走。” 我父亲磨金公国国王徐升象除了对那些他看得上的美女外,难得对一位男人给笑脸。 “他妈的,子承父业,就会崩张丧脸,好像人家对他家借粮还糠,搞情绪污染,再好心情也得搅坏了。” 我在内心暗地里不不止一次骂过这帮父子。 “杨同学,你什么时候改行当老九啦!” 我面带微笑回敬道,小子我得知道你姓啥名啥,自身有几斤几两。 “姓徐,目前也只有你自已把自己当回事,信不信我给你两耳光,让你清醒清醒。” 杨昊自然听出我的弦外之音,那次他在课堂上当场辱骂老师为臭老九,我这也是现学现卖,算是拿他的茅攻他的盾牌。 “杨昊,你再狂,也别忘了一个人人皆知事实,陆向虎可是磨金公国王子。” 这时过道上王林斌赶过来仗义执言。 “臭味相投。” 杨昊悻悻然走了,他在同学中称王称霸惯了,但惟独对王林斌还是有些顾忌。 “杨昊,你娃也有害怕时候,还不是生怕那天小命不保,得病了还不得去人家府上摇尾乞怜。” 我追上去骂道,就是要痛打落水狗。 其实王林斌父亲王仲景,不仅杨昊,所有人见了他都会客客气气。 因为王仲景是整个公国的第一名医,谁病了都得去求他,生怕他一不高兴,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我们几个走到学堂门口,大门上正中挂着一个大匾,上面写着三个字“公学堂”。 听说以前本来挂的是“王学堂”,但被炽金王国派使臣制止。 “我们炽金王国挂的都是王学堂,你们小小公国那有资格挂这匾。” 磨金公国不敢得罪这个强大邻居,只好乖乖的换匾。 “开课啦!” 我们先生应该是磨金公国顶尖学者,至少名声是最显赫的,否则我们父辈也不会将他们放到这个崇高威严的学堂。 “我们儿子应该享受公国最好东西。” 他们不敢平时斗得怎么凶,在这个问题他们观点是出奇一致。 可惜他们灌输知识和我们接受能力不匹配,他们讲的知识太过深奥,我们听的是似懂非懂或一知半解。 “你们都是磨金公国未来希望和栋梁,肩负非同一般的责任,未来磨金公国就靠你们去发扬光大。” 这几乎是每个讲课先生的开场白,最先我们还激动,过后就无所谓了,到现在已经彻底听烦了。 “各位少年,你们可知道我们四周有多少虎视眈眈的对手,我们磨金公国是如何在夹缝中求生存?以后将面临何种困境?” 今天这先生却一番常态反问我们,我们坐着椅子保持沉默,我们不懂才让你来传道授业解惑。 “如果我懂了,又何必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受罪。” 我心中嘀咕,有些先生名为授课,其实就是自吹自擂,经历套路多了,我们大概已知道一二了。 “先生,我们磨金公国黄金资源采之不尽,国家富得流油,被多少人视为人间乐土。” “你身为其中一份子,应该是前世俢来的福份,身在福中不惜福,却杞人忧天,危言耸听,是不是想进大牢俢炼一番?” 杨昊站起来骂道,老子就是看不惯这人一副自以为是派头,比他妈的国王还像国王。 “杨昊,课堂和朝堂虽是一字之差,可风牛马完全不相及,你可别越界翻山过火了。” 我郑重警告道,正经的,这里身份属我最尊贵,好歹也是王子,他杨昊凭什么在我面前嚣张跋扈? 可偏偏人家不把我这个王子放在眼里,而且公开与我作对,换成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忍让。 “你这样不好那样不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让先生怎么讲授知识?要不我们抬你上去,我们尊称你一句假先生如何?” 尚智全讥讽道。 “你们真他妈的是愚笨到家了,连好坏都分不清了,连别人指桑骂槐都听不出了。那人脑长在你们身上可太浪费了。” 林向势站起来指向我们,他不亏是杨昊的第一打手,咬起人一点都不顾忌。 “你说什么?我们也不是让人欺负长大的。”
我们这边的人拍起了桌子,相互扛上了,一点缓冲余地不给对方和自己留,一上来就想给对方下死手。巴不得逼人家彻底失败认栽,以后任自己欺压讽刺。 “怎么?想打架,我们皮痒痒,早就想找人活动活动筋骨,你们现在主动送上门来找揍,我们也是乐意成全,也免得一身武艺荒废了。” 那边人也不敢甘弱,大家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龄,动手打架谁怕谁?形势一触即发。 “擒贼擒王,打蛇打七寸。” 我咬定主意,手已经攥紧那块镇书石,一会儿乘其不备,专门招呼杨昊的脑袋,非得开个瓢不可。 “干什么?国家都快要保不住了,你们还只想窝里横,是不是都非得当了亡国奴,受人欺凌才甘心吗?” 先生气得全身发抖,直接将那根长长戒尺抖动得发出一串串响声。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子不教父之过,你们非要打架斗殴比个高低不可,那就先打我吧!” 先生插在阵营双方,眼睛紧闭,或许连他无法面对那不可预计结果发生。 “先生,要不放学吧!” 我低声垦求道,房间里施展不开,容易误伤无辜的人。 要打到外面去,外面空间大,我自小在这里长大,地形熟,真动起手我肯定是不会吃亏。 “可以,不过到时候亲王怪罪下来,你得替我解释。” 先生转身对我说。 “没问题,到时候我爹问起我就说我让你这么做的。” 先生嘴里亲王就是我父亲徐升象,磨金王国最高统治者。一个因为投胎好,本事不大却可以为所欲为的男人。 “什么磨金王,纯粹就是蜜蜂,成天追逐着花朵,到处耕种播耘浪子,自己有多少私生子连自己都不清吧!” 有天,我亲耳听见杨苏权这样调侃我的父亲,我真替父亲感到悲哀。 “杨丞相,你这样背后抹黑给你荣华富贵的人,不怕天打雷劈吗?” 我上前大声骂道。 “小王子,难道你不知道我早就不想干了,屡屡找你父亲辞职,是他苦苦挽留,我才勉为其难替他遮风挡雨。” 杨苏权哼了一声,目光冷冷刺向我。 “杨丞相是擎天大柱,磨金国的第一守护神。” “我们以你为旗帜,共进共退。” 手下人纷纷上前恭维。 “这天气怎么啦?臭,太臭。” 我当场紧握鼻孔,转身后对他们放了个大大响屁。 不过我也知道,父王习惯于当甩手掌柜,他只对两件事上心,黄金珠宝和美女,其它的事他都会一推了之。 权力这东西也意味着职责,没完没了辛苦,那能和风流快活相比。 父王无所谓的东西,别人是挤破脑袋去抢,久而久之,大权旁落,王室在国民中形象就打了折扣。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有本事先动手,我们后发制人打你们个落花流水。” 我们在场学生立即分割成两个旗帜鲜明阵营,互相瞪眼抹手死死咬住对方叫嚷威胁,可惜到最后那架还是没打成。 “下次再约架,不去就是孙子。” 杨昊冷冷说道。 “最好能单扯。” 我自然是不甘示弱,我是王子,为了荣誉,我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