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无声胜有声
“同学们,让我们欢迎林凉国的乘龙快婿闪亮登场。” 尚智全当前导官,一帮好兄弟簇拥着我向教室走去。 “什么乘龙快婿?不就是逃兵一个吗?” 杨昊瞥了我一眼,脸上鄙夷显而易见。 “什么逃兵,我是作磨金林凉友好的使者,要在两国交流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是要青史留名的。” 君子不计小人过,我可不想与这样的人渣置气,所以我淡淡一笑说道。 “别往自己脸上抹粉了,粉越黑越臭。明明就在磨金公国混不下去,非得为自己无能和软弱找借口。好像你沾了林凉国几片树叶就能当伪装,告诉你,你烧成灰我们都认识你。” 林向实将手指都快戳到我鼻梁上了,这是条杨昊手中疯狗,只要杨昊指向那里,他就不遗余力发起冲锋。 说实在,我身边还没有这种咬人不要命斗士,大家都略显文质彬彬,在斗狠逞凶方面略输对方。 “林向实,别把自己后路砍断了,此一时彼一时,我们这里正经只有向虎是主子。咱们作臣子可别把自己早早赌出去,到时候想后悔都找不到出路。” 杨遇春冷冷瞟了下林向实和杨昊,出声警告道。 “向实,哥哥给你贴死,你把天捅破洞,我也给你补起。” 杨昊一听,一把搂住林向实肩膀给他打气。 “千年老二,这话未免说得太快了吧!你连小小课堂成绩都没办法弥补,补天就未免说大话放空炮。” 我的好朋友王林斌笑笑。 “你们可别埋怨他,杨昊由于昨晚太过伤心,未睡觉休息,产生幻觉,觉得今天就是愚人节,说什么话大家都不会认真。” 向笑rou笑皮不笑,这顿讽刺听在大家耳朵里,都是会心一笑。 “这年头怪事年年多,今羊rou特别多,你们知道是什么?” 汪道藩用两本书击敲打变成快板。 “什么什么?说来听听。” 张光笑微微一笑,接上话头问。 “以前穷人遇到饥荒卖儿卖女,如今好的学的人少。知道为什么吗?原本人都变坏了,都想以臭为美,为过目的不择手段。出身豪门的也卖起子女,沆瀣一气。你说好还是不好?” 汪道藩继续说快板。 “好不好真的不好说,可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鬼都要害怕,为了丁点利益出卖根基,那活在世上与一棵棵丑陋树木有何区别?”张光笑慢条斯理道答,途中还连看我几次,就差没指名点姓说那人就是我。 “明人不做暗事,有什么不满你们不妨大大方方指出来,这招桑骂槐使出来,说明你们做贼心虚了。” 我笑笑,觉得自己还是很有雅量。 “我身为王子,虽然还末达到从善如流,但也不是睚眦必报小人之辈。咱们同学一场,有没有什么了不得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还是珍惜缘份,共祝彼此平安吉祥。” 我转过身,认真端坐,开始酝酿温习功课。 “什么意思?改良从善,妓女也给自己设贞节牌坊了。” 杨昊张牙舞爪,全身抓狂。 我这一招把自己捧上道德置高点,又快速抽身,让对方一时之间茫然失措,真是无招胜有招。 “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心诚则灵,一切都还来得及。” 尚智全双手合十,说完就埋头看书。 “什么意思?你们把我们当猴耍,想收放自如图个清静,我偏不让你们如愿。” 林向实一把将尚智全的书扔了出去。 “姓尚的,我不了解你吗?你也是在学堂混日子,每天拨拉自己家那点家当怎样生息变多。什么好学少年,给我装什么装,马上撕下你假面具。” 林向实犹如泼妇骂街,斯文扫地,一些看热闹同学忍住笑,假装抬头看外面。 “君子不计小人过,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尚智全恭恭手,根本不理睬别人明目张胆挑畔。 “心静如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本能让人变聪明变成熟。” 他振振有词念道,犹如得道高僧般闭目思考。 “姓尚的,老子砸了你的书桌,看你能不能再了矜持下去?” 尚智全对林向实不理不睬,无疑是对杨昊这帮人最大侮辱和蔑视,他们一个个有气出不了,这比什么都让他们难受。 作为始作俑者的林向实更是下不来台,我估计要不是顾忌人多,作案后跑不出去,否则他连杀人的冲动都不知是多少次了。 “你撕吧!反正我们毫发无损,别人都称赞我们是谦谦君子。而你则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你别说实现你自小定下扬名立万壮举,连普通成个家愿望也得落空。谁家姑娘愿嫁给个疯子,她们对你还不得如洪水猛兽般避而远之。” 向笑一本正经给他认真客观分析道,那条理清晰,论点论椐充分有力。
“姓向的,也不兴你这样损人。” 林向实真是欲哭无泪,杀人最绝莫过诛心。 “林寡公子,恭喜你早日脱离苦海,没有家庭之累,凡、仙、魔、法等界任随你潇洒飘游了。” 尚智全抬起头,恭恭敬敬向林向实道喜贺喜。 “林兄,放心,到时我送你一百个绝色美女。” 杨昊慨慷大方表态道。 “注意打个括号,是他用剩的赏给你这个垃圾桶装着。” 向笑这次没笑,认认真真向林向实解释道。 “谢谢!我还没沦落到向你讨口要饭地步。” 林向实由于气愤冲出这样一句话来。 “无数人从头排到尾向我投纳名状,给脸了就得自己兜着,你爱要不要。” 杨昊作为老大自然有自己脾气,他的权威当然不忍任何人挑战,他冷冷的威胁道。 “要吵翻天了。” 先师从门口进来,我知道他也是有好奇心,像我们这些天潢贵胄最真实一面是怎么样的?否则他也不会躲在窗户下偷听这么久了。 “长大看小,你们现在巴不得早点离开学堂,真到外面闯多了,你们才知道辣子汤是什么味道。说不定真到了那天,说不定你们会奢望重回到今天。” 先生一脸严肃,对于我们这帮人,他既不能不管,又不能关得太紧,尺度拿捏就显得格外重要。 这当中自身本领很重要,但情商也很关键,弄好会有回报,甚至有可能惠及子孙后代。 “百年修得同船渡,全磨金公国也有上千万人,大家能同窗学习,也属难得。你们之间没有不可调和矛盾,为什么不珍惜这可遇不可求的缘分呢!” 先生这话说进我们嘴里,可能很多人都是当耳旁风听了。 “我们也想和平共处,可也得人家另一外有同感,并付诸行动,否则也只能是一厢情愿,总归要闹翻。” 尚智全这话与其是说给先生听,还不如是在告诫杨昊他们,不要挑起事端,否则我们也会迎战。 “要不要我起草停战书,让你们每个在上面签字划押。” 先生难得开起玩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