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父亲的憋屈
由于父亲和母亲一直在窃窃私语，商量事情，无形中就冷落了坐在一旁的徐晓。 看着她不高兴的样子，我赶紧使出全身本领哄她开兴，以免她影响还在商量正事的父母亲。 可惜失败了，无论我想出什么办法，她都视作没看见，看来她把所有目光投在父母身上。而有点悲催的是他们太过投入，不知道自己宝贝女儿已经在生他们的气。 “爹娘，你们还在做什么？我饿了。” 忍无可忍的徐晓终于跺脚发出抗议。 “晓儿，我和你爹在商量事情，完了娘好好陪你。” 母亲转过身用手摸摸徐晓小脑袋瓜后笑着解释道。 “有什么事这么重要，难道比你们晓儿还重要吗？” 徐晓一下受娇宠了，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受冷落了，嘴里自然带着小情绪。 “晓儿，爹娘当然疼爱你了。可现在有坏蛋想来给我们抢东西，爹娘得想办法不能让他们阴谋得逞。否则以后爹娘怎么能给你寻到一个好婆家？又拿什么丰厚嫁妆送给你。” 父亲难得如此平易近人，他耐心哄劝徐晓。 “坏蛋不是书里才有的吗？他们怎么会来抢我们东西，天上神仙不是专管人间不平事，交给他们不就行了吗？” 徐晓偏着小脑袋好奇问道。 “这个小孩，怎么会知道这些？这是什么书上写的？何况她还不识字呀？” 父亲一脸不解，这徐晓还未曾上学，这点他可以确定无误，难道她是生下来就知道知识的天才不成？ “阿晓，这段时间出来捣乱的坏蛋太多，天上神仙顾不过来，就让我们事自个儿管起来。” 我上前抱着她说道，她说的这些是我从前人写的书上读后告诉她。以前我一直认为她说的这一切是对的，现在才明白，神仙和人一样再变黑变懒。以前认为理所应当的事，到今天还相信这一切都被其他人看作是一个笑话。 “那哥哥，这书上说的统统是错，那我们又何必再读书，这不是白白毒害自己吗？” 徐晓一脸稚气的问我。这话还真把我问住了，是啊！写的和做的不一致，那辛辛苦苦读书又有何用处。 “也要读书，读书能让我们明白，人和神仙以及别的什么为什么由以前什么情况了逐渐变成今天的这样，而且也能知道我们的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相当于我们自己多出生这么漫长时代，更是相当于延续生命到很长很长的岁月。” 我想了想说道，这既是对徐晓解释，更应该是对自我迷惑摇摆的心一次洗涤。 “哥，那你给我讲书，我们等该吃饭以后再回来吧！” 徐晓听了一笑，转过身又来缠我。像她这般年龄正是天真烂漫，好奇心重，什么该知道不该知道都想问个遍。 而她这样请求，偏偏让我犯了难，倒不是我们认知上差距，而是我想听到父母商量的事。 “向虎，你陪meimei去玩，我们商议事枯燥乏味。你上面还有几位哥哥，这些责任以后由他们来扛，你尽可快乐潇洒。” 父亲随声附和，其实我父亲并不是我祖父长子，而长子另有其人，祖父将他的长子作为接班人悉心培养。 既然王位没自己什么事，父亲由着性子放纵快乐。可惜后来长子被人暗杀，最优秀儿子被人杀死，祖父悲痛欲绝，可他还得重新考虑继承人。 本来徐升象虽说是次子，但并不是祖父心目中最好继承人，奈何徐升象由于太过无能，便于cao纵，朝中大臣一致推举他。 权衡利弊，也是风烛残年祖父再也经不起折腾，只好选择妥协，把徐升象推上备用人选位置。 “你的命就靠你自己能不能脱胎换骨了。” 临死之前，祖父看了看围在床边一大家子人，最后把目光投向离他最近的徐升象。 “好自为之吧！” 说完就仙逝，想起往事，我觉得自己执掌磨金公国希望不大，但不是一点希望没有。如果单凭能力本事，我是不输给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 “让他听听也没有害处，向虎作为王室一分子，身关磨金公国前途命运，你让他当个旁观者，无异于让一个高手自废武功。” 母亲笑笑，知子莫如母，亲王让位子砸在徐升象手里太浪费了。 但距离越近，我们越知道这位子是多少诱人，对这位子没想法，那说明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我是怕冷落了我的宝贝女儿。” 父亲讪讪一笑，难怪女儿是爹爹小棉袄，前世的小情人，我和娘加在一起，都没徐晓在徐升象心中地位。 “阿晓，你再安静等会好不好？一会儿作为奖励今晚娘陪你睡。” 母亲柔声细语对徐晓说。 “好好。” 徐晓高兴地跳起来，两只小手到处挥舞。 真是怪事，相比父亲对徐晓一味牵就，母亲对徐晓要求严格多了，有时训得她泪花一闪一闪，可她就是和母亲最亲。 “你别太惯着她。” 父亲笑着提醒，王室成员自小有专门乳母、侍女、侍从专门照料。 “这话该我向你说吧！” 母亲笑笑，破例没再跟父亲针尖对麦芒的顶嘴。这说明不知从什么时候，这对形同陌路夫妻关系有所缓和了。 “你们说这卓天林这是个什么人？” 父亲看了眼我和母亲后问道。其实我挺同情父亲，他身边围了一群吸血鬼，他们在成全父亲享乐嗜好。 却一边不遗余力诋毁他，父亲一个正常言行，到了他们嘴里经过层层添油加醋，变得越来越离谱。 可现在父亲已深陷他们布下泥潭和蜘蛛网，无法自拔了。 我和母亲熟悉父亲，所以没作任何回答。父亲这人有点神经质，不愿别人面对面染指自己权柄和话语权。 “如果单纯他只是要钱，我倒无所谓，给他就是。我担心的是他得寸进尺，最终有一天要我的国土和王位，那和杀了我有何区别。” “我怎么这么倒霉，没去招惹别人，就有人打上门来。” 父亲叹口气，想想也是憋屈，他本想享尽人间快乐后一走了之，然后把烂摊子扔给后人管。 可惜老天偏不让他如愿，他光是惦记人家美食、姑娘、妻子。可这人搞不好就直接惦记上了他的命根子，而且下手够狠，今天是金银财宝，明天就有可能是整个王国。 听完父亲牢sao，我内心一阵悲凉。真是德不配位，身为一国之君暂且不说，光说作为丈夫、父亲。 当着自己妻子儿女，第一想法不是同甘共苦，而是将最亲的人抛之脑后，心里只考虑个人私利和安危。这样的为人，到了紧要关头不众叛亲离才怪呢！ “要是我能单干就好了，我真的不屑于这样人为伍。” 我内心哀嚎不已。可现实又能怎办？ 离开了徐升象，母亲、我和徐晓什么都不是，连生存都成为迫在眉睫问题，更别奢谈什片发展了。 “他妈的，实在不行，本王就下令贴招贤榜。我就不信，我堂堂磨金公国会找不到一位对抗炽金国的高人。” 徐升象开始焦虑狂燥，在椅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赶紧给母亲使眼色，得赶紧出主意，否则病急乱投医，说不定徐升象真会干出这样荒唐事。 他身边那些大臣貌合神离，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是把好手，遇到正事巴不得躲清静。 这招贤榜一发布出去，根本引起轩然大波，国内人心惶惶，别有用心的人又会掀风作浪，形势会恶化到不可收拾。 可是母亲望了我一眼，无动于衷。我急了，真的是急了，父亲口中招贤榜，无异于森林中放了把火。 开了地狱之门，把大鬼小鬼放了出来，他们不得闹个天翻地覆才怪。 “姓徐的，你祖先杀了我们多少人才燃红那王冠，如今该我们戴戴了吧！” “他奶奶的，你们夺了我祖传矿山，流金淌银富得流油，现在该连本带息还了吧！” “磨金公国，财富天下，有德者居之，无才无德退位保命。” 多少人从阴暗角落奔出来，高举双手挥舞，直接拿上武器往都城进军。 母亲挥挥手，示意不需要我这个毛头小子出手。也是，让我和母亲把同样的话说出来，产生效果肯定不一样。 “好啊！越混越倒退了，不仅是朝中大臣口服心不服，连自己未成年的儿子都能对你指手画脚。是不是墙倒众人推，他们都想让你把王位让出来自己坐。” 我能想象出父亲沮丧和纠葛，高高在上王者，一下子变成需要人手把手教的废物。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妈的，老子得不到，你们谁也别想得到，都毁了才好。” 他铁定了会破罐子破摔，要毁灭大家一起，谁也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