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希望与依靠
“王子，这次到林凉国，替你母亲希苑公主多看看，回去后她一定会问你的。” 总管一脸真诚。 “我一定会多走走，到时候回去后会带走你们林凉国画师画的风景画和林凉国游记，回宫后送给母后。” 我点头说道。 “到时候带点林凉土特产品，希苑公主一定还是怀念家乡味道。回去路过这里，我把我们这里最著名女歌手借给王子一年半载。” 总管殷勤说道。 “多谢！” 我客气回应道，其实这些东西我也只是说说，到时候不一定带回去。 真的带回去，可能会将母亲好不容易平和伤口撕开，让她重新伤心难过。 “叔父，是这本地人吗？” 我问道。 “回王子，像我们这样都是避籍，不能在出生地、成长地任职的。不过我来林长山已经很长时间了，大概将近有二十年的时间了。” 总管说道。 “哇！叔父是少年英才，年纪轻轻就能担任如此大任。” 我颇感惊讶，这总管不过四十多岁，能在二十多岁就能担任总管这样要职，要么能力非凡，或者是背景深厚，深得国王或朝庭器重。 “王子，不是这样，我二十多岁才谋得为朝庭效力机会，幸蒙国王和朝庭厚爱，才有今日地位。开初是小史，后来才是副总管，当上总管还不到三年时间。” 总管谦虚一笑。 “不容易，真的不容易。” 我夸赞道。 “多谢王子夸奖，这一切都蒙国王陛下厚爱，否则小人连做梦都不敢想着有今天的好日子。” 向主子表达感激之情，是一位合格奴才最起码的基本素质。 “平时很忙吧？” 我漫不经心问道，存在即有道理，这机构运转都有它的存在价值，凝聚了无数人智慧。 而这是我最关心，毕竟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份内之事，不敢言苦。” 总管朝我恭恭手。 “平时就是代表国王陛下主持、协调、监督、管理这个辖区的各方面关系，不能出现任何纰漏影响稳定和牵绊朝庭精力。” 总管显然也是明白我的意思，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朝庭机密，用不着藏着掖着。 “当然还有上传下达，我们作奴才的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发现禀报朝庭。执行国王陛下和朝庭旨意、命令不打折扣，不搞变通坚决认真执行。” “听说你们还替国王陛下经营管理财物？” 我笑问道，其实我们磨金公国也一样，经济和军队是国家命脉。王室直接派人和委托地方官员直接垄断了一些高利润行业，我们家还有人专门放高息钱给那些需要的人，让他们心甘情愿为我们挣钱。 “是啊！国王陛下在各个地方都有产业，有些是祖先早年置办下，有的是主子犯事被朝庭充公的。” “我们这些总管除了朝庭俸禄和国王赏赐外，是不允许有任何私产。我们得保证国王产业保值增值，国王也会有相应奖励比例，说实在这也是我们重要合法收入，以后养老大多靠它。” 总管坦然一笑，看来这是能摆在明面上的。 “那我舅舅昌吉国王在这里产业都有些什么？能方便告诉我吗？当然我也仅仅是出于好奇而已。” 我瞥了这总管一眼，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我得为那些喝得酩酊大醉的侍卫争取难得时间。不然在这个外人面前，也太过难堪了吧！ “他妈的，几辈子没见过酒一样，一喝就喝得东倒西歪，有的胡言乱语，直接吐在桌子上，让那些服侍的下人们看了偷偷发笑。” 我在心中暗暗埋怨，开初上桌我想告诫大家不可太过放肆。 但想着一来不便驳了总管热情好客的面子，二来也觉得大家这段时间辛苦，好不容易忙里偷闲高兴一下。谁知像野马一样，缰绳一放就彻底收不回来了。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大头是土地和奴隶，这两样是最赚钱的。这其中还有你母亲功劳，那年你父亲给了一大笔骋礼，你舅舅乘机买进一大批良田和壮奴隶，大大稳固了王室在林凉国统治基础。” 总管大人明显耍起滑头，他一个最清楚这里一草一木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经办的东西，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总管大人，我们磨金公国富庶天下闻名，送出去东西断无要回来的道理。放心，你大可放宽心，我们此次到林凉国是来送钱而不会借线，是来帮忙而不是添乱的。” 我嘴唇一撇，向他开起玩笑。 其实此行真实目的，我是最清楚的，想用亲情和金钱开道，想方设法把林凉国拉下水，绑在与炽金王国对抗战车上，让炽金王国和卓天林投鼠忌器。 “帮忙，屁话。明明就是来引祸招灾，林凉国肯定有能人，我一个少年都能看穿小把戏，他们蔫能不知。” 我在内心嘀咕，觉得我们此行前途未卜，达成目的可能性不大。 “也只有母亲大人，一个女流之辈，对军国大事没有多少经验，一厢情愿认为亲情是无坚不摧利器。想出这么一个并不高明主意，而作为亲王徐升象，未加认真辩别思考，病急乱投医，草率批准了这个计划。” 想到这些，我就感到悲哀。 “磨金公国有钱是不假，金钱魔力无人可挡，可也不是万能的。比如发生战争，那些黄金、白银不能转化为战斗力，相反有钱人惜命，在战场上溜得比谁都快。” “干脆，直接将真金白银放在光天化日之下，广发英雄贴，直接招募艺高胆大刺客，潜入炽都城，杀掉卓天林和那些主战派。” 最无助时我还想过走极端，但想想根本不可能，此路不通。 “可怜母亲、父亲，最倒霉是碰上了卓天林这个野心勃勃家伙，关键人家的确有那么几下子，不是绣花枕头。他铁定要干的事无人阻挡，泰山压顶，逃又逃不得。” 我这段时间大脑翻滚，一直在想这些问题，但始终未得出个自己满意的答案。但这些我能给眼前这个总管说吗？他晓得还不得到写信给他的昌吉国王，那这事就更没希望了。 “当然，我们这点小卖买，那能入得了你们法眼。谁都知道我们和你们磨金公国一比，那就是一个乞丐和大财主关系。不服不行啊！” 总管叹着气。 “难道我财大气粗了吗？或者露出暴发户不可一世嘴脸。” 我在内心检讨自己，是不是有出格犯傻地方？ “叔父，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你们有的我们恰恰最需要。所以我们互补，相互联合达到双赢。” “我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宽慰你，你这么睿智的一个人，什么话什么意思，你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说我说的是实话，是我发自肺腑的真心话，没藏有任何水份。” 我一脸认真诚垦，我不能为自己设置障碍，最主要我不能本未颠倒，我们现在最需要仰仗和依靠谁？在这个问题不能摇摆，犯糊涂，一旦出问题那将是致命的。 “你说的还真是实情和真话，这一点我还是相信我的判断力和鉴别力。” 总管在微笑，看来我这话说到了他心坎上了。 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获得出自别人嘴中的肯定赞誉，除非他是个神智不清，尤其是他自己也认定这是准确无误结论就更是如此了。 “这是母亲出生长大的国家，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可以说是我们磨金公国依靠和希望。” 我在内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