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是家事还是国事
这天,昌吉国王约我去逛山路。 “向虎,知道舅舅为什么不能马上答应你吗?” 昌吉国王凝视了我一眼后说道。 “我不清楚,但明白舅舅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对于我母亲和我,能帮你一定会帮。” 我乖巧回答。 “为什么呢?” 昌吉国王笑着反问道。 “因为我母亲说你是个重情重义、重信守诺的大丈夫。” 我笑着恭维道。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呀!” 昌吉国王叹道。 “舅舅,我有什么欠缺的,还请你明示。” 我颇为着急,我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他不仅是我的长辈,更是我在此地唯一依靠。 失去他的支持,我和我背后磨金公国将陷入山穷水尽地步。 “能否柳岸花明又一春,就看这舅舅肯不肯仗义帮忙了。” 我在心中对此认识是格外清醒。 “就是你太过圆滑让我特别担心你,让我摸不透你这个人。” “要知道我是你亲舅舅,你相当于我的半个儿子。假如有一天你成为我女婿,你就是我的一个儿子。所以在我面前可以实话实说,用不着藏着掖着。” 昌吉国王叹道。 “舅舅,我何尝不想做个阳光快乐的男孩,无忧无虑生活。可不行的啊!你也知道在我上面有三个哥哥,还有那些藏在阴阳角落有血缘却没名义的哥哥。一出生就备受歧视和打压,因为父亲一直未确定接班人,他们有意无意将我作为潜在对手,一直防范和挤压我的空间。” “父亲一向沉迷于享乐或追逐快乐,对于我母后、我和meimei不闻不问,任凭自生自灭,我身为唯一男子汉自然要肩负特殊责任。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变成顺理成章了。” 我感到委屈不已,我以前一直觉得林凉国才是我们母子三人真正家园,可一到这里,反而大失所望,林凉国的人始终觉得我们是磨金公国的人,我们在这里是寄人篱下。 “这么可怜?你们好歹也是他徐升象明媒正娶王后、王子和公主,他怎么能这样?” 昌吉国王一听顿时发起脾气。 “不过,这次书信是他和你母亲名义写来,态度倒是诚垦。” 昌吉感到疑惑不已。 “舅舅,你是有所不知,我父亲徐升象是个纨绔子弟,靠着运气登上亲王宝座,他从未珍惜这个位子,一向率性而为。时间一长,文武大臣蠢蠢欲动,勾心斗角,个别权臣也成尾大不掉之势。” “或许是隐忧重重,被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炽金王国看出机会。他们国王卓天林明目张胆向我父王来万人,要向我们借钱,谁都知道这一借可是ro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何况一旦将财富交出去,我们磨金公国会元气大伤,根本无力抗衡别国侵略。” “正是因为如此,母亲提出建议,将大笔财富送到林凉国储藏,以备不时之需,作为以后反击和复国依靠。” “还有就是和你们联姻,亲上加亲组成联盟,威慑野心勃勃炽金王国,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前因后果,我父王因为母后身后段位林凉国,就对母亲宠信有加,委任母后心腹王默林为钦金大使,专程办理此事。” 我说道。 “孩子,你到现在还只看见了表象,却不知道实质内容啊!” 昌吉国王叹道。 “希苑公主不亏为自小冰雪聪明,不仅骗了你父亲,连自认聪明的你也蒙在鼓里。” “舅舅,这话从何说起。” 我完全懵了,从小到大,我印象中的母亲就是身体不好,病蔫蔫的,一天到晚是忧郁神情,和人说话也是东一句西一句。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这是在为你提前布局,为以后权力斗争抢占先机。” 昌吉国王望着我。 “乱世之秋,什么最重要?得紧紧攥住两样东西,军队和钱财,两者互为依靠和转换。你母亲给了你这么大一笔财富,你要把控制权牢牢掌握在手上,到时候你进可攻、退可守,游刃有余呀!” 昌吉国王笑道。 “傻小子,你听懂我话的意思了吗?” 他好些有点怜悯我的反应迟钝。 “我大概知道一些了。” 我客气的回答,其实我不仅知道这里面厉害,而且早就付诸行动了。 比如在途中,我不经意协助钦金使管理军务。而且充分利用自己王子身份,暗暗插手军中事务,背底里培育私人势力。 只是我没想到这些是我母亲提前谋划好,送给我这个儿子作为创业发展本钱。原先我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上天恩赐。 原来我还怀疑父亲徐升象平庸,却生下我这样足智多谋孩子,现在才知道是母亲基因起了决定性作用。 “大智若愚啊!” 我叹道,因为她隐藏深,别说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孩子,连朝堂上那么多老江湖也被她给骗了。 “想想也是,没有点高超手段,像王默林这样位高权重的人怎么可能为她所用。” 可这些能告诉昌吉国王吗? 不能,首先他那骄傲自尊受不了,在那谆谆教诲半天,实际上对方已经洞若观火,他如何受得了? 其次,他会觉得我城府深,莫名其妙的怀疑和嫉妒我。没有人会蠢到去帮一个比自己高明的人。 “他这么优秀,肯定能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所有问题,我何必去热脸蛋去贴人家冷屁股,费力不讨好。” 人人都会在心中给自己下咒,好多美好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那舅舅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决定?难道你也遇上了我父亲一样难题,被朝臣们掣肘?” 既然他作为长辈让我不必过于拘礼,那我索性放肆一回。 “你这孩子也真是,容易走极端,要么向右端,要么干脆退回左端。” 昌吉国王埋怨道。 “以后不能这样没大没小胡言乱语,显得我们没有家教,也让舅舅在大庭广众下为难。” 他语重心长叮嘱道。 “我知道。” 我回答道。 “你父亲是将手中权力恭手送给别人。而我和我的祖先恰恰相反,是想方设法把别人手中权力收归我们,这是去人家手中刨饭吃,遇到阻力和反抗是可想而知。” “我们这里地广人稀,物产并不丰富,以前是大家同吃同同住同劳动共分配,后来因为节约、勤劳、聪明等原因,大家之间产生贫富,有些家破人亡的人只好依附富户讨生存。战争和土匪出现,产生卖买人口等,贫富悬殊,涌现了大大小小奴隶主。” “我的祖先乘势组织众多奴隶主争抢地盘,渐渐组建一个名义上国家,但国中有国、搞独立王国仍有。我们身为国王也是名义上老大,不能独断专行。好多事还得商量着来,大家取得一致意见才能执行。” “议而不决,墨守成规,白白耽误了发展机会,所以我们发展水平比不上你们磨金公国和炽金王国。” 昌吉国王说道。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问道。 “舅舅,我知道了,不是你不肯帮,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回答道。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 他拍拍我的肩膀。 “可舅舅,我不是磨金公国王子找你昌吉国王,而是外甥找舅舅帮忙。” 我笑道。 “有什么区别吗?” 昌吉国王笑道。 “区别大了,前面的是国事,你自然需要与文武大臣商议而决定。后面这个是我们之间的家事,国王陛下家的事自然不需要与外人商议,还有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管昌吉国王的家事。” 我笑道。 “国事、家事,” 他沉呤道。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他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