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难当的亲王使
“王子,今晚到我家吃饭,我代表家乡人民为你们壮行。” 我准备离开,亲王使追过来低声垦求道。 “这?” 我笑了笑,没想到一直默不作声的会突然会请我做客。 “你是处于礼仪面子等问题请我?还是诚心实意非请不可?” 我笑着开起玩笑,这年头虚情假意的人一抓一大把。 “哎!你这话我可承受不起,我李茂山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男人,怎能做那种说一套做一套的骗人鬼把戏呢!” 亲王使脸部僵硬,看样子心情并不好受。 “倒是我多心了。” 我爽朗一笑,用右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亲昵。 “那我,我就带人赴约,咱们现在就走。” 我笑笑,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我要把他盯在眼皮底下,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本来我想请大家喝杯酒,表达自己心意。可谁想亲王使善解人意,知道我初来乍到,又到新地方一穷二白重新开始。所以自告奋勇为我排忧解难,向虎感激不尽。” 我朝李茂山恭恭手。 “李义,把部队安排好,今晚值日官由你担当,千万别在天亮前屙泡尿在铺里,如果是这样,小心我把你鸡鸡割了喂狗。”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威胁道。 “放心,王子,咱们来个里三层外三层,那怕一只鸟也别让它飞进去。” 李义把胸口拍得震天响。 “大意不得,你也知道咱们此行干系重大,容不得任何闪失。如果出了什么?不要别人和朝庭动手,我们自己寻根绳子自己上吊去。” 我提醒道。 “今夜宵禁,天黑以后任何闲杂人等不得走动,警戒线放远点。” 我不放心别人,自己亲自安排,虽说这段时间椐我了解并无任何异常,或许是真的平静无事,或许是我们敌手藏得太隐秘,让我们找不到蛛丝马迹。 那这样一来,我们对手就太可怕了。小心驶得万年船,任何疏忽大意都可能酿成无可挽回损失。 “最后一天在国境内,能不能喝杯酒表达思乡之情。” 李义低声向我问道。 “他乡不是故乡吗?” 我瞪了他一眼反问道。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你要想喝就喝自己猫尿吧!” 我骂道。 “或者是咱们替换一下,你代表我去赴宴,我替你值守行不行?” 我笑问道。 “王子这不是折煞奴才,奴才借一百个胆也不敢有僭越,你再说我就只能自己找个洞钻下去了。” 李义红了脸,知道自己提了个不甚高明主意。 “你去守着,今天加两个菜,每人发一个银锭。” 我安排道。 “王子大手笔。” 李义张大嘴巴合不拢来。我也是刚说完就反悔了,这倒不是心痛一人一个银锭。 而是怕勾起人的欲望,那欲望是刚刚冒土小草,渐渐变成苍天大树,人心大了,手脚就会变懒。 “你先守着,过一个时辰我也会赶回来。” 我低声吩咐。 “集中统一准备干草等易燃物。” 我压低声音说道。 以防万一有人内外勾结来抢财宝,我就是拿火烧掉,也不愿让敌人占便宜。 到时候事情一过,我再找师傅回来,慢慢从地底下把金子、银子淘出来。 “亲王使,你祖辈就是这里人吗?” 我边走边问前面的亲王使。 “禀王子,我祖辈是外地人,当年随先王征战到这里,认识了这里大户人家女儿,彼此产生好感。禀先王同意后在这里成家立业。先王恩宠,册封我先祖为这里亲王使,就这样一代传一代到我手上。” 亲王使憨厚一笑。 “我是靠祖宗保佑,更是亲王隆恩,才有我今天荣华富贵。所以我是吃水不忘挖井人,我李家世世代代对您们亲王及朝庭肯定是忠心无二。” 亲王使笑道。 “我们都是一根藤上拴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跑不了我们,也少不了你们。” 我开着玩笑。 “这话全天下也只有王子你敢说了。” 亲王使勉强挤出笑容来。 “别的人一说,可就是谋逆,可是杀头诛族的。” 看来这玩笑对亲王使可吓得不轻。 “我这人并不聪明,想的也不多,以前亲王和朝庭让我干啥就干啥。以后就加上听从王子调遣,将养育我的母亲奉养归天,然后把我生养几个儿女养大成人,好好嫁人娶媳妇,这生就算完了。” “下辈子如果能投胎来世,我也不想来了,因为活得太累太辛苦了。” 亲王使眼圈眨红。看不出一个闷头不说话男人,内心也藏了一肚子酸楚。 “各有各的追求和活法,我尊重你的想法。” 我点点头,人生多化化选择,只要不妨碍别人,人家愿意怎样?别人还真不好多管闲事。 “李大哥,你专程请我们,一定会让我们大饱口福。说来听听,我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我笑道,纯属就是为了拉近和主人关系,免得大家由于共同语言少而相互尴尬。 “不好意思!王子,我虽然是真心实意想请你到家,喝杯薄酒。但害怕你身份尊贵,距人千里而不肯赏光,所以犹豫之下就没提前准备。一会儿如有准备不周尚请你谅解。” 亲王使说着红了脸,看来是个实诚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我一下对他有了些好感。 “没关系,只要心诚则灵,喝碗白开水也舒服。” 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如果有人口腹蜜剑,那吃了龙rou龙汤也得拉稀拉出病。吃饭就是吃个好心情。” 我笑道。 “再说你身为亲王使,家里肯定有顶级厨师,食材丰富,也会让我们大快朵颐!” 我笑着开玩笑,无论如何,坐家人户饭菜总比军旅伙食要美味可口。 “王子,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虽是亲王使,名声大,但家境也在我们这里也仅是中等偏上。本地最负盛名厨师是在本地几位富得流油商贾家帮忙。” 亲王使一脸惭愧低声说道。 “哦?” 我一愣,看着对方也是一老一实的本分人,用不着在我面前装穷。也没什么好处,再说我也不至于沦落到向下属打秋风境地吧!
“王子有所不知,朝庭给我们俸禄也算是优厚,但开支压力也不小,虽不至于捉襟见肘,但也多少余财。朝庭对亲王使府行事规则有明确规定,对边境地方更是严格要求,稍有违反严惩不贷。” “相反那些民间商贾却没那么多羁绊,什么生意赚钱就做什么生意,日久天长就赚得盆满钵满,财富远超过我们了。” 亲王使解释道,我想想觉得他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 “那他们听从你招呼吗?” 我问起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这涉及最敏感王权一统天下,如果不能在每个地方不折不扣执行。 那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有些水份了。 “当然要听,毕竟我是替亲王殿下办事,他们不看僧面总得看佛面。” 亲王使说道。 “不过这些人都是人精,一个个狡猾得都快成仙了。他们也最现实,一向欺软怕硬。” 亲王使说完望了我一眼。 “他妈的,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这些有奶便是娘的家伙,毫无节cao,国家稍有风吹草动他们就想蠢蠢欲动。” 我骂道,只要让我徐向虎撞上了,小爷就绝不让你们如愿以偿。 “就应该这样,当官不发财,发财别当官。” 我赞道,万物皆有道,不可逆天而行。 “你凭本事发财可以,但有几个臭钱就想为非作歹,小爷绝不惯着。” 我跺跺脚。 “明天你通知他们到我军中,我要亲口教教他们如何做人。” 我笑道。如果懂收敛、知进退,我也就不便树敌过多。 但如果一意孤行,自认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小爷杀鸡儆猴,顺便财产充公用于练战备战。 “我还就不信,一些为富不仁商人,会有多少真心为他们喊冤叫屈,恐怕拍手称快的人更多些吧!” 我在心中暗笑不已。 “属下遵命,今晚就通知他们,明天一早准时赶到王子军营去晋见王子。” 亲王使当然巴不得,我这是帮他修理这些刺头。 仗着人熟地熟,大家一堆一块,都不好撕破脸,就想着得寸进尺。除了闷声发大财外,还想着对地方事务指手画脚,觉得自身优越可以感爆棚。 “你顺带告诉他们识相点,否则我这帮兄弟可是脾气不太好,闯进他家里可能会没轻没重。” 我笑着说道。 “王子,我一定一字不少传达到每家每户每个人。很多年从来没有今天这样舒畅过了。” 亲王使笑得脸得眯成一条线了。也真难为他了,独自一人面对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既不能闹出大动静,又不能降低身段让人看扁。还得软硬兼施,也受了不少白眼和委屈。 而在遥远磨金公国都城,那些手握重权大人物,又有几个是真心忧国忧民。还不是想方设法为自己捞取好处,巴不得自己成为争斗中大赢家,殊不知,真有一天国家遭受,所捞取东西就是帮人做嫁衣,自己灰溜溜留不住一点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