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心中愤愤不平
“白日做梦,是不是不愿就此醒来,走吧!王子。” 军士冷冷瞥我一眼,一挥手,几个人不由分说涌上前把我五花大绑。 “轻点,别这样。” 我早知道俘虏日子不好过,可根本这帮人乘火打劫,下手这么重。浑身上下搜得一物不剩,仅剩下那衣服裤子,关键是他们下手太重,我全身上下疼痛难忍,骨头骨节吱吱的怪响。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如此下流无情。” 我内心埋怨不已,要不是心存幻想,我说不定也要赤手空拳拼个你死我活。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断不能为了一点挫折,就要寻死觅活。 “各位兄弟,下手不能过重,万一路途上出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担戴吃罪不起。” 领头笑笑,一脸心满意足。是啊!一国的王子,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手到擒来,说出去,怎么也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杨头领,如令已是板上钉钉,我们兄弟们立下奇功一件,朝庭奖励,光宗耀祖指日可待。” 一位手下笑眯眯恭维道。 “是啊!出其不意,一个万马奔腾就将这王子吓傻了,乖乖的当了俘虏,成全了我们兄弟建功立业。说起来,我们还得感谢这位王子,谁让他忙中出错,白白让我们捡了个大便宜。” 另外一位稍瘦骑在马上狂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老天有眼,忙里忙外也不忘来个意外,让这人乐极生悲,就此一命呜呼,我将焚香磕头拜谢。” 我心中不由得冒出一个恶作剧念头。真他妈的小人得志,一张嘴巴充满了臭味。 “好了,各位兄弟,咱们虽说旗开得胜,但也不能盲目乐观,下一步还得以此作为诱饵,赚个盆满钵满才是。” 为首轻蔑一笑,对手下知足常乐很不以为然。 “各位,你们也就侥幸赢得一个回合而已,后面我们磨金公国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还以颜色。子是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别欲壑难填,把自个儿陪进去,到头来弄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我嘲讽道,我不能坐以待毙,手脚被捆住,仅剩嘴巴这个武器。我得凭这个三寸不烂之舌,为自己赢回尊严。 “说吧!等你说个不停,我们是左耳听右耳出。能说话说明你还不至于马上死去,我们马上就能富贵逼人了。” 我本想激怒这些人,让他们忙中出错,未想到人家根本不上当。或者说是根本不接这个招,说明这些人决非只是五大三粗的武夫,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头领,会不会这小子一时之间走进死胡同,一条道走到黑,来个慢性自杀。到时候茶饭不进,奄奄一息,安心让咱们胜利果实大打折扣。这如何是好?” 一位武士笑着调侃道。 “这还不简单,相安无事最好,咱们也不必为难这个苦命王子。如果他执意给脸不要脸,那咱们也只能亮出独门绝技,脱出最臭裹脚布,塞进金口玉牙里。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让人牵着鼻子走是不是?兄弟们。” 头领一脸和蔼,轻描淡写笑道。 “头领足智多谋,这招对症下药可谓是用到了点子上。” 众武士哄堂大笑,这就叫敲山震虎,明目张胆给你使出来,看你怎么办,我是无语凝噎。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现在的我,好比是一个任人宰割猎物,只能忍受无尽羞耻折磨,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一刀了结自己。” 我心中犹如油煎火烤,五味杂陈瞬间袭来。 “不行,不能这样轻易认输,要想山间岩石,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认输,说不定转运一刻就在前方等着我。” 我仿佛又无形之间获得力量,一切重新开始。 “会不会有人来找我们麻烦?” 有人问道。 “放心,目前最大的麻烦已落在我们手上,有他我们就有恃无恐的进出犹如无人之境。再说也不是长自己威风灭他人志气,这时磨金公国是一盘散沙,我们是所向披靡。现在的我是有点可怜他们,到这个时候,恐怕连个像样抵抗都组织不起来了。” 头领笑笑,一脸胸有成竹。 “不信,我们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行军,看谁胆敢前来找我们麻烦。” 头领笑道。 “也难说,可能也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愣头青,突然一人一骑亮出来,站在路中间抽出黑糊糊古懂刀来。此山是我爹,此树是我哥,此路是我弟,要想这里过,留下卖路钱。” 有位貌不出众武侃侃而谈。 “说下去。” “听评书。” 四周的人纷纷叫嚷。 “我一听,不仅不怒,反而开心起来,这不是雪中送炭,磕睡遇上枕头吗?现成的开心果。” “我问道,这么一说你就是这里山神的儿子吗?可怎么我看你想个凡人呀!” “那混小子说道,我是个凡人是不错,可我母亲是磨金公国民女,被村民送到这里山神,他们行周公之礼后生下我和我meimei。后来我爹就骂我们,说过往人千千万万,见过笨的,却从未见过你们这么蠢的,你们和所有磨金公国的人一个德性,好吃懒做,是座金山也吃垮,说完就把我们赶出来。我们出来后衣食无着,母亲跟着一个老光棍跑了,meimei被人领着直奔磨金公国王宫去了。听说当今亲王徐升象是个好色之徒,只要是美女都统统笑纳。我无处可去,就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这里当起山大王来了。”
那汉子缺心眼,一见有人问他,就竹筒倒豆子倒了个底朝天。 “我问他,你单人一人,仅凭一把钝刀,也有人向你俯首称臣。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我一脸不相信。” “谁知那人笑笑,看来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我们磨金公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现在男人都退化成女人了。一见我亮刀,就温顺得像只绵羊,乖乖的拿钱走人,从未见过一个反抗。我也觉得奇怪,曾问过他们为什么?他们说反正钱是用不完,命只有一条,成本一核算,觉得没必要冒这个险。” “最奇怪的是前个月,来了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铠甲、刀、剑、箭一应俱全。我上前一问,才知道是磨金公国王子徐向虎部队,我听人讲他的军队用新式训练法,人员俸禄高,很有些与众不同。我一听心中有些发慌,但仍不甘心,就亮刀威胁他们留下卖路钱。” “如果他们不同意,我就准备逃之夭夭,可没想到我刚一说话,他们就乖乖把钱掏了。奇怪之下我问道,徐向虎不是一向自诩治军甚严,军队颇有战斗力的吗?怎么今天却这样软弱可欺呢!” “壮士你有所不知,那是徐向虎螳臂挡车的一厢情愿,纯粹自欺欺人的自娱自乐。你也知道如今磨金公国是病入膏肓,神仙也救不起来。只有徐向虎脑袋缺了根筋,非觉得自己是救世之主,能力挽狂澜,我们也是生活所迫,对他敷衍塞责而已。何况这人刚恢自复,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这钱给出去,他还觉得我们是替他排忧解难,用心效力。” “我听完,这世上那有这等好事,我就自告奋勇要去和他们作伴。谁知他们听了摇摇头,我们也是朝不保夕,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这样愚蠢可爱主子让我们去投奔。所以我在原地等下一批的倒霉蛋,如果你们话不说屁不放给钱就是磨金公国的人,他们是我最好主顾。而你们刨根问底,可能就是其他国家的人,我的好运是到头了。” 那说评书的人笑笑,闭嘴不说了。 “他妈的,这张嘴,说没人教过我打死不信。” 我内心起了涟漪,诛心之术,不能说没有效果,连我也觉得有点愤怒不满。 “任何地方,任何集团,都有好有坏,一棍子打死算怎么回事。我们磨金公国有的缺点错误,你们炽金王国就能独善其身,笑话。” 我心里愤愤不平,但我是男人,不能看贱自己国家,更不能泼妇骂街般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