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一起开战
“娘,你们林凉国可是人才济济啊!” 这天晚上,在宿营地帐篷里,我笑着对母亲说道。 “是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天性使然,我们又何必统统扼杀掉。是不是太过可惜?” 母亲笑笑。 “哥,你是那天那个罗长林,为了比武,弄得兴师动众,赌的可是身家性命。” 徐晓也来了兴趣,她还是个孩子,好奇心自然比我们这些大人更厉害。 “林菊姐,你说这算是你们这边的又一个另类。” 她调皮的望着林菊。这段时间,林菊身份也是公开了,除了按母亲要求戴幅面纱,别的索性什么都没忌讳了。 “这次我们去娶亲,公主与我们不期而遇,大家就一起回宫。” 偶尔有人问起,希苑公主总是这样轻描淡写的说道。问的人自觉无趣,也就闭嘴不问了。 到后来,徐晓觉得戴面纱好玩,自己也戴了幅面纱。再后来,母亲自己也戴了面纱。 “你可是引领时髦啊!” 晚上我开起表姐玩笑。 “表妹,你可是少见多怪,如果你连这个稀松平常的都算作另类。那我们林凉可就遍地都是另类了。我们这里地广人稀,平时相互联系不多,只要你不伤天害理,不妨碍别人利益。你愿意做什么是你的权力,周围人不会牛圈伸出马嘴,更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你比如罗长林这事来说,他愿意找人比武一决胜负,那是他的权力。再说他愿意拿奴隶或者是黄金作赌注,那更是他的人身自由,连自己家人都不说什么,其余人就更没资格说三道四了。” 林菊笑道。 “哥,徐向虎说海水不可斗量,世事难料,说穿了就是怕机缘巧合,怕你当上磨金公国亲王。与其这样受猜忌,我要是你,干脆长久呆在林凉国境内,上头有老丈人兜着,自己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外面闹得天翻地覆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悠哉悠哉,这样好日子那里去寻。” 徐晓笑道。 “这孩子,没大没小,还敢拿你哥哥作调侃。都怪我把你娇纵惯了,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 母亲哭笑不得。有些话,大家心知肚明,但不能说出来,捅破这层窗户纸,大家都尴尬。她童言无忌,但却暴露我们王室丑闻,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还有我一个大男人鬼缩到妻子封地苟且偷生,算怎么回事,我心中满不是滋味。 “覆巢之下蔫有完卵。” 我淡淡一笑。meimei想当然把问题想简单了,那炽金王国和卓天林早就对磨金公国和林凉国虎视眈眈,贪得无厌之人欲望无止境,区区一个磨金公国怎能满足得了他们硕大无比胃口。磨金公国完了,他们血盆大口自然就对准了林凉国这下一个目标了。 “你当卓天林和炽金王国是谦谦君子,可以讨价还价。要想险中求存,除了打败对手,让他规规矩矩做人外,别的都是与虎谋皮。” 我笑道。 “阿菊,你父王有没有与你谈起我们的往事?” 或许是觉得话题沉重,希苑公主没兴趣,她转而兴致勃勃向林菊问道。 “没有。我父王一向是公事烦忙,要么在宫中与他的文武大臣没完没了商量事情。要么就是在全国各地巡游,一去就是很长时间,连我母后都很难知道他的行踪。所以说,您和我父王的往事,我都是道听途说。有时间,我还想专门向姑妈请教,听听你们潇洒走一回的故事。” 林菊微微一笑,看得出,她很为自己父亲感到高兴。毕竟她的父王和我的父王是鲜明对比,一个是勤政爱民,夙夜在公。另一个是花花公子,醉生梦死。 “也没什么,我们游历江湖就是增长了见识,体察民情,真真实实感觉到了我们林凉国的伟大和子民勤劳可爱。” 希苑公主淡淡一笑,我们和她毕竟是两代人,中间不可避免存代沟。 “母后,林凉国内昌吉国王实力肯定最大,各大大小小奴隶主又是叉牙交错,错综复杂。我有一事不明,就是有一天战争来临,我想知道这边是怎么迎敌?” 我笑着问道,其实大战来临,我最关心就是这个我母亲的故国,我们结盟的国家战斗力究竟如何? “一旦交战,双方势力立分高下。残酷战斗过后,就是赢者通吃,弱者受欺凌压迫。” 我在内心是忧心忡忡,作为男人,我比她们更清楚战争残酷无情。一场战斗下来,多少人命运会发生巨变。 “其实你以前也是用心研究过,我们祖先最初都是打猎的,刀耕火种生活。后来有些有家有余粮迁徙到农业生产条件更好地方,积累一定财富,他们就有了更高想法,就去追逐金子、银子、财宝。所以说我们林凉人一直都在这里繁衍生息,对故乡感情特别深厚,骨子里有一种执着倔犟。不愿受人束缚,民风彪悍,一言不合动刀动剑屡见不鲜。隔壁邻居之间保持井水不犯河水,不愿意去管别人的事,更不喜欢别人来管自己的事。” 母亲一脸平静,她在林凉国生活十几年,对林凉国的风土人情她自然是有发言权。 “看来这些人是守成有余,创业不足。” 我一下子看出症结所在,这些人不愿多事,对炽金王国野心勃勃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难怪他们当中对林凉国与磨金公国结盟持反对意见,鼠目寸光,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甭管外面是非对错。 “磨金公国和炽金王国是多年未打仗了,大家对觉得战争对自己来说是很遥远的事。而林凉国则完全不同,大仗没有,小仗天天有,为了地盘和奴隶,械斗仇杀层出不穷。这样民风,形成这边的人好勇斗狠,每个男人几乎都有一身本领,否则很难生存下去。尚武习艺成为生命一部分。”
母亲说道。 “难怪,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我在心中叹道,不然你无法解释将罗长林这样的人,将几代人基业全部寄托在一场比武上,一场胜负难料的比试上。赢了也赢得体体面面,输了也是输得痛痛快快。换成我们磨金人,没有十足把握,谁敢做这一锤子买卖。 难怪舅舅这国王做得难受,刀尖上跳舞,得左右逢源,空有一腔雄心壮志,掣肘牵扯太多。 “十里不同天,你别看这群山莽莽连绵,可住在里面人更复杂,一个个脾气性格,都不是等闲之辈。” 林菊看着我笑道。 “卧虎藏龙。” 我笑着应承,脑子开始咕溜溜的转,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大家你知我知。对手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都不是等闲之辈,就看如何斗法,如何在云里雾里寻得真章。扬长避短,斗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力,然后步步进逼。 以前的我好高骛远,觉得自己稳cao胜券,胜利得来不费吹灰之力。现在的我吸取教训,不再抱幻想,觉得能第一回合打个平手都算谢天谢地了。然后再另谋他策,渐渐寻找对方漏洞失误,瞅准时机慢慢掰回胜利砝码。 不像我哥哥徐向龙,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在朝堂之下,向我父王和文武大臣大言不惭许下诺言。 “各位叔伯放心,卓天林如果见好就收算他老小子有造化。否则我拿钱也要砸死他,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花重金招杀手去他人头。” “向龙,捕风捉影的事你可胡言乱语,以免影响我们世代相传友谊。” 害得父亲不得不给他出面打圆场。 “怎么样才将战火引到林凉国,让炽金王国的人也碰碰这些林凉硬石头。” 我心中冒出一个奇怪念头,我知道我这个想法龌龊,但站在磨金公国立场,我又不得不这样做。 “反正卓天林你是非打不可,干脆就干大点,三方开战,谁输谁赢打过就知道了。” 我想有时候置之死地而后生,也不失一种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