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恭恭敬敬行礼
“既然已经绑在一起,那咱们就早作谋划,不能坐以待毙。” 韩利远笑道。 “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持我这种想法,他们有些已经是畏敌如虎,或者是魂飞魄散的无所作为。一个字是难,二个字就是很难,三个字是非常难,四个字就是难上加难。” 这人完全给我玩文字游戏,咬文嚼字起来。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 我冷冷瞥了他一眼。 “但我今天单刀赴会,不请自来到你府上,就想听听你个人的真实想法。” 我不为所动,双眼瞪了他一眼,内心颇有点不爽。这些人,说的不客气,我们磨金是用钱堆出来。虽然这时间一长,当政者缺乏忧患意识,主动放弃这宝贵资源。可现在幡然醒悟,亡羊补牢,犹未晚也,大敌当前,他们也得摒弃前嫌,共谋出路。 怎能一厥不震,未战先退,拱手让人,这与投降当俘虏有何区别。 “说真的,王子,虽然我没有到过磨金,但磨金富庶天下闻名。这一直以来我都是刻意搜求磨金公国的资料,以求对磨金有个清醒准确全面评价。” “所以说我也是在这些方面也是下了苦功夫,但有些事实,不管感情怎么样,咱们不能睁眼说瞎话,做自欺欺人的事。你说是不是?” 韩利远一脸冷静的望着我说道。 “你说吧!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说真话,听实话,这点雅量我还是有的,你但说无妨。” 我不动声色望着他,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人家在这个时候,不对我敷衍推萎,敢直言相对,也算是够意思的了。 “百闻不如一见,咱们磨金公国究竟怎么样?相比于我,王子肯定火眼金睛。而对炽金王国,王子爬山涉水,对此也是略知一二。说实在,两相比较,立刻可分高低,虽谈不上是大象与蚂蚁的距离,但的确不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韩利远边说边看我的神色,这人深藏不露,也是个察颜观色之辈。 “说说你的理由。” 我内心悲凉不已,表面却装得若无其事。 “理由如下:一是精神追求的不同,咱们磨金臣民从骨子里重商重利,以狂揽天下财富为己任。这与磨金公国誉为黄金王国密切相关,加之上天恩赐,物华天宝,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战乱,人们早就习惯挣大钱享受生活。” “而炽金王国则有所不同,土地疆域和庶民百姓比我们更大更多,除了有些地方能和磨金相媲美外,大多都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这样一来,为了争夺有限资源和自己过上富裕生活,争强斗狠成了不二法则,使这里人尚武崇暴。” 韩利远说道。 “王子认为属下说得如何?是否有一定参考价值?” 韩利远望着我问道。 “继续往下说。” 我仍然不动声色说道,我与期是听他侃侃而谈,还不如是对他深层次考验,看看初次见面的他是否可堪大用、能担重任。 何况像他这样饱读诗书之人,如果没有一点真材实料,也不能在人才济济炽金朝庭站稳脚跟,他这样大肆铺垫,肯定想为后面真知灼见造势。所以我只想静观其变,看他给我出什么主意。 “有很多目光短浅的人,面对这一目了然的悲观局面,很容易丧失斗志。而炽金王国这边也是沾沾喜气,盲目乐观,觉得一旦开战,大军齐头并进,我们磨金就像一个残疾人,面对这个身强力壮敌人根本抗不过几下。” 韩利远欲说还休,看来是等待我的反应。 “你有何高见?” 我仍不疾不徐的问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菜也不怕晚呀! “但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就比如武夫对美女,明明长得五大三粗,愣是被柔情指克得迷迷糊糊。” “哦!你是说两国交战时用上美人计,可就算上阵将士都甘心拜倒在石榴裙下,我也一时之间筹不到这么多美女。何况就算是天女散花,一旦获胜,就成为他们为所欲为的战利品,这点可是傻瓜都能看出来的道理。” 看韩利远说得如此离谱,我忍不住出言调侃嘲笑。 “王子,我这不是就打个比喻吗?” 韩利远微微一笑。 “两国交战,我们不能硬抗,抵挡一阵就放弃,让他们疲于奔命。” 韩利远出着主意。 “可你明明知道,我们国土空间有限,战略回旋空间不大。稍作抵抗就放弃大好河山,军心军心一动摇,这不是正中敌人下怀,他们可长驱直入,真好轻而易举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我摇着脑袋说道,难道这人是银枪蜡样,中看不中用,也就是纸上谈兵唬人而已。 “当然不是,咱们是战略撤退,将军士民众粮食马匹牲畜一样不留撤走,让他们立马陷入困境。你也所耳闻,这炽金王国国王卓天林为了自己开疆拓土需要,一向看重军队。加之他宝贝弟弟大将军卓天玉恃娇而宠,上行下效,这军队将士一个个牛气冲天,打仗行不行暂表不说,可对生活享受要求达到苛刻程度,而且必须无条件满足。” “这样一来,一旦开战,军队后勤保障就是一个大麻烦,战线一拉长,更是雪上加霜。加上不能实现以战养战,他们总不能整天去找山中野兽麻烦,成千上万人吃住行都是问题,很难不保证出现哗变造反。”
“这军中派系众多,也不是卓天林卓天玉哥两家天下,和很多文武大臣有千丝万缕关系,说不定他们会借题发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目的。毕竟这个时候,是卓天林实现宏图大业开始,也是他们千载难逢的机会,群雄逐鹿,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嗯!” 我点点头,谁没有胸怀大志,就如以前注定默默无闻的我,也俨然被这场即将到来改变局面大战所刺激,胸中燃起雄雄大火。 “你说的不无道理,这样做明面上是我们吃亏,实际上是我们挖了陷阱。我们是难,但想必他们更难,到时候我们再重金招募勇士sao扰他们,让他们不得安宁,我们偶尔在他们军营随近山上偷偷马、放放毒、烧烧火,看谁玩过谁?” 我心中豁然开朗,思路和眼界更高更宽,真是听君一夕话,胜读十年书。 “王子,说句有点不礼貌的话,你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这思维之敏捷,反应应之快,无人能出其右,属下佩服佩服。看来我没看走眼,磨金有救了,不,磨金大有希望。” 韩利远朝我恭恭手。 “韩学士,想不到你这拍马屁功也是一等一,我本来进来时忐忑不安,现在可倒好,浑身通泰,宾至如归了。” 我笑着开起玩笑。 “王子,属下常年累月在官场行走,鱼龙混杂,见得多了,自然就有了一些心得。你我初次见面,你一进来我内心确实是窃喜不已。因为你们一来,说明我们磨金还是不乏有识之士,听君一席话就觉得你是凤毛麟角。” 韩利远竖起大拇指。 “关键是你这个王子身份至关重要,一旦国家有难,你登高振臂一呼,应者云集,这样国家不就有希望了。” 韩利远说道。 “好了,咱们不要相互吹棒恭维,时间宝贵,还是直截了当,直奔主题。” 我假装埋怨道,其实人还是需要别人表扬和自我肯定,这样一来,做事谈话的心情都不一样了。 “属下遵命。” 韩利远恭恭敬敬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