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我是高手
“刚才我特意找人打探过了,前面不远就是边境了。听说是危机四伏,不知你们信送到什么地方?” 范依婷一脸疑惑望着我们。 “哦!是吗?” 我淡淡一笑,说实话我不想和她说话,太自以为是了。可我不出面,让高迎祥和她说话,三言两语非得露馅了不可。 “倒是你有心了。” 我不咸不淡的回应道,如果她能察颜观色,那就明白什么了,不要在自讨没趣。 “我和他已经是这种关系,休戚与共,你们无所事事,我就只好抛头露面了。” “只是我有点好奇,你们到这个时候还能如此淡定,是不是有什么能无恃无恐。” “范姐,你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我们不过就是送信的,想方设法把信件送到就成了。别的,就是天塌地陷都与我们无关。” 我反唇相讥,真她妈的是多管闲事,你既然认定高迎祥就是你的真命天子,那你就把他紧紧攥在手心里就成了。别的好像都与你无关,你又何闲吃萝卜淡cao心。 “范姐,咱们呀!做好份内事,让他们吃好喝好就是最大本事。别的咱们也不懂,既使想帮也找不到使力点。” 杨玲也微微一笑。 “这一趟旅途下来,也是喜悦参半,前途未卜呀!” “怎么?这么快就夫唱妇随了,一个鼻孔出气了,只闻新人笑,那听旧人哭。只是未免高兴过早,小心那天乐极生悲,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可能是杨玲话伤到她的逆鳞,范依婷脸色变得难看。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 我心中暗地里嘀咕道,这女人也是个欺软怕硬货色,恶人自有恶人磨,在老家处处碰壁失意。想不到出来后,我们都不愿和她斤斤计较,秉承忍一时风平浪静,没想到却茂全了她的骄横跋扈。老虎屁股摸不得,一摸就脚跳三丈高。 “想不到范姑娘还是个古道热肠,急公好义之辈,失敬失敬。” 我是君子不计小人过,向她恭恭手,言不由衷说道。 “想必你也是成竹在胸,虚势待发。在下愚钝,就向你讨教一二。” 我故作姿态,不就是个送信这么简单活,没有多少道道和奥秘,难道你还能说出话来。 老子这顶高帽给你戴上去,就是让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骑虎难下,安心看你的笑话。 “我也不是闲得无事想管你们的事,而是看着你们两个大男人庸庸碌碌而替你们着急。我这人是刀子嘴豆腐心,眼里容不下沙子。” 范依婷在为自己自吹自擂。 “眼看到了边境这样犬牙交错地方,我是怕你们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明面我们炽金王国是强大无比狮子,磨金公国是望风而逃。可我听说磨金公国也是诡计多端,像毒蛇暗藏在阴暗角落,说不定猛地出来偷袭你。所以你们要想安然无恙,就得有个万全之策。” 范依婷像个导师和母亲,对我们像学生孩子一样谆谆教导。 “依婷,你不愧是巾帼不让须眉,见多识广,一话点醒梦中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甲兵百万出胸中。” 高迎祥想息事宁人,让她少卖弄点学识,他朝我挤挤眼,然后小心翼翼恭维道。 “范姑娘,可惜你投错胎了,不然将是何等叱咤风云,山河变色,青史留名之辈。” 我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我这人喜欢钻牛角尖,一件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得最好。心比天高,原来小山村容不我的舞台,所以决定出来大展鸿图。”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万丈高楼平地起。有志者事竟成,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你们别看自己现在只是小小信差,目前还默默无闻上不了厅堂。可只要把握好了每次机会,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封疆列候也不是不可能。” 范依婷一脸微笑。 “这是不是太离题万里了?” 这时深知内情高迎祥尴尬一笑。 “我们才疏学浅,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等飞黄腾达美事我们是想都不敢想一下。生怕是痴人说梦,黄粱美梦、海市蜃楼过后可是冰火两重天。” 我故作轻松一笑。 “苟富贵,无相忘,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范依婷充满诱惑一笑,她可能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无穷的宝藏,随意变幻出你想要的东西。 “更何况没试过你们就怎么打起退堂鼓,没有雄心壮志男人,那个女人会喜欢。有志者事竟成,更何况你们背后还有我这个女诸葛出谋划策,呐喊助威,事半功倍啊!” 范依婷自信满满,也不知道她那来的这般自信,可能这就是无知而无畏吧! “依婷在我们那代人中的确是与众不同,天生出口成章,那奇招怪术可是层出不穷。”
一旁杨玲也笑道,反正吹牛又不上税,说完就当风吹云散了。 “这次是你们第一次办差,一定要计划周全,一定要心无旁骛,善始善终,漂漂亮亮的做到完美无缺。” 范依婷鼓励道。 “只可惜恐怕防不胜防,我和高兄都是随遇而安的人,只想着见招拆招。不似你深谋远虑,还请你倾囊相授,有什么神机妙算一一道来。” “我们一定言听计从,以后立功受封之时,万不敢望了你的大恩大德。” 我微微一笑,很反感这个女人好为人师表,就是要穷打猛追,非得让她黔驴技穷,彻底无地自容才行。 也省得她自我感觉好得不得了,飘飘欲仙,不食人间烟火,站在置高点是不是出来鞭笞我们。长此以往,谁都受不了。 “君王设坛拜将,你们如果真是见贤思齐,那得三拜九叩。可这荒效野岭,你们纵然是有心,也办不了行师之礼。” 或许是范依婷脸皮没有城墙倒拐那般厚,她瞬间闪过表情说明她还是心虚了。 “依婷姐,大家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有什么奇招妙计不妨贡献出来,也让他们见识一下厉害。谁说女子不如男。” 杨玲一笑,试图打破这尴尬局面。 “奇货可居,待价而沽,范姑娘可不是等闲之辈,她岂能随便出手而自掉身价。” 我笑道,这时我不仅不觉得范依婷可笑,反而觉得这个人挺好玩。让我们在枯燥乏味旅途中多了笑点,以后时不时想起都是会心一笑。 “笑一笑,十年少,仅凭这点,这姑娘也是居功至伟。” 我在心中说道。 “就是,高手出招总是最关键时刻,一剑定亁坤。现在可是云淡风轻,咱们何必唐人自扰,一切为时过早。” “真到那个时候,我不会袖手旁观。” 范依婷一笑了之,她不想在继续交流下去了。 “是言多必失吗?” 高迎祥冷不防问了句。 “你在胡说些什么。” 范依婷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知道自己跟谁说话吗?” “我知道,我这个男人是在跟一位女人说话。” “怎么啦!不行吗?是不够资格?还是与礼法不合?” 高迎祥脸部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