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父子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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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的泪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撸串的油手在脸一抹,整个一大花脸! 可怜的孩子! 我拍着他的肩膀道:“这不哥来了吗?跟着哥,哥让你吃香喝辣!” “吃香喝辣?你拉倒吧你!我知道自己穿越那会儿,还想整个什么霸道总裁啥的?你是初来乍到,不知到这世道有多混账!电视里终究是演的,不身临其境就不知乱世的苦呀!。” 他往嘴里塞了一块rou,嚼了几下就吞了进去。油乎乎的手端起酒碗在我的碗沿上碰了一下,一仰脖子将碗里剩余的酒灌了下去。 我知道这酒的厉害,就见他眉毛皱成一个川字,喉管带着脸部肌rou一阵抽搐,眼睛一闭将酒咽了下去! 我可不敢像他这么豪饮,小呡一口压压烤rou的油腻。 酒下到肚子里,小胖慢慢地张开眼睛,眉宇也舒展开来,浮起了生涩的痛苦的笑容。 “哥啥时候带我们回去?这种生活我一天也不想过了!”。 我没有回答他,眼睛盯着院门外边……。 沈建设提溜着一个蓝花小包,哼着小调从外头进来。 “糊糊羊rou,小锅里香大锅里臭…糊糊…糊羊rou…”好熟悉的曲调。小时候父亲哄我睡觉时总是哼唱,一股乡愁和对逝去亲人的怀念油然而生! “哟,哥俩个都吃上喝上了” “老沈快来,饿了先吃了没等你。”小胖起身招呼道。 沈建设将手里的蓝布包裹扔给我,接过小胖的rou串,“没事,饿了就吃不等我,不等我”。 我接到手里掂了掂不轻,哗啦啦的金属碰撞声,我懒得打开直接扔给了小胖。 小胖解开包裹,看见里头的银元满脸堆笑,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这哪还是当初那个不把金钱当回事的小二代?一个月功夫就把人穷怕了,这就是乱世! “一帮子穷鬼,整个村子就这点值钱的玩意。”刘建设吃着rou串眼睛没有一刻离开包裹。 我斜眼看他,一身的土气。光头黑脸,穿一件土布对襟褂,裤管像水桶一样大,腰间斜插一支吊着红布烟袋的旱烟管。活脱脱的一个老农民,横看竖看也看不出他哪儿值一个亿,倒是和我在“鬼村”碰见的鬼老六有几分相似。从遇见到现在还真没没好好瞧过他。 “沈总老家哪的?哼的这小曲耳熟。” “老乡!河口的”小胖数着银元介绍道。 “听口音不像嘛?” “啥总不总的叫我老沈就行!我这口音杂得很,十七八岁就出门到处闯荡。挖过煤,进过厂,工地上搬过砖,大海里跑过船……去过的地方海了去了。 “河口的,那你听过双河的王家湾吗?” “咋大师你也是王家湾的?” 听这意思他就是王家湾的,正好打听一下鬼老六儿子的下落。 “我老家离那儿不远,有位老人拖我给他找儿子。” “谁家的?我出门早,家里也没什么人了,好些年都没回去了,老家的人都忘得差不多了。大师您说,我看听没听过。” “老人叫王老六,他儿子好像跟你同名。” 沈建设脸色一下子变了,手里的rou串都掉到地上:“啥?你啥时候见过我爹?” “你是王建设?”小胖不可置信的瞧着沈建设,手里的钱都不香了!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他可是被鬼老六吓过,咋能不惊讶。 我去,这就找着了!那几天可没把我愁死! 不过他咋就姓沈了呢? 我没急着把鬼老六唤出来。问清楚了,免得跟国足似的,好不容易进个球吧,他妈的还是个乌龙! 在我俩的大眼睛下,沈建设说出了缘由。 他的经历不是什么励志故事,而是多数打工人的血泪史! 他的生命里真正的转机,还是遇上老和尚开始。 那时候也是他人生最落魄的时候,舍不得吃舍不得花辛苦打拼十几年挣的钱被人骗了个精光。他也是恨自己心贪,好不好的为什么相信一个好逸恶劳的懒汉的鬼话。 看着天桥下川流不息的车流,真恨不得一头栽下去一了百了! “死”他也是想想真要往下跳他又不敢了,他抬起头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老和尚杵着禅杖档在他前面。 “阿弥陀佛,施主一念地狱,一念天堂!可否用余生换取十年富贵?” 沈建设被突然出现的和尚吓了一跳,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绕开和尚就走。 和尚又道:“一朝富贵好过世世苦难!” 忘着车水马龙,高楼林立繁花似锦的城市他停住了脚步斩钉截铁道:“我愿意!”。 和尚也不多话抬手在他眉宇之间点了一点,“缘起运来,手印自会指引,劳烦施主谨记今日誓言。”说完又一声佛号,人就不见了,就跟他没有出现过似的。 沈建设摸摸眉心啥都没有,怀疑是自己是连日寻找骗子累到了,以至于当街做了场白日梦。 回到栖身的旅馆,他的行李被扔在前台的角落里,老板娘告诉他,他再不回来就扔了。 沈建设掏出仅剩的一点钱续了房费,饭都没吃倒头就睡,这几日他是心力交瘁太累了! 一觉醒来他却发现自己在一列开往山西的火车上,他怎么到的火车站?怎么上的车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他饿得前胸贴后背,口袋里又没一分钱,对着水龙头灌了一肚子水回到座位上接着睡。 又一觉醒来他置身于一片苞谷地理,手里还捧着咬了一半的包谷穗。 接着看见一个老人拿着锄头朝他过来,他转身就跑,跑不多远只觉得腿子一软,顿时天旋地转人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自己睡在炕头上,一个美貌的女子给他喂着米汤。 这便是沈家,给他喂米汤的女子正是他后来的妻子。 老丈人家曾经也是当地的富户,俗话说家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此时的沈家老宅已不是过去的样子。。。 村长发动村里的年轻人为其重新修葺,一家人终有了个遮风挡雨平平安安过日子的家! 老天终于眷顾了这个苦难的家庭,在落实政策后的一年,年过半百的老两口又迎来了一个新的生命。 老两口为其取名“凤”,凤的出生无疑为这个家注入了新的活力。但老妻也耗光了仅剩的元气也,没过两年就没了。 “这个“凤儿”就是你媳妇?”小胖插嘴问道。 “白长了个大脑袋这还用问”我听故事的时候最烦人插腔问这问那了。 “不是,你瞧老沈那副模样,按时间推他不得大人家闺女十多数人家闺女瞧得上他”。小胖辩解道。 我看了一眼沈建设,确实!不过嘴上却不肯服输,“霸王硬上弓不行吗?生米煮成熟饭还由得她?” “那倒是…”小胖看着沈建设一脸的坏笑。 “你们再笑我不讲了”沈建设不干了。 “老沈继续,谁笑谁孙子”,我催道。 “其实也大得不多就大了个七八岁,我生的老相,年轻那会俊着呢!……”。 我噗嗤一声笑出猪叫,小胖也没忍住笑了! 沈建设是彻底不干了,头撇到一边闷声的喝酒吃rou不理我俩了。 “我孙子,我孙子,消消气接着讲”我打着脸陪笑道。 “像谁没年轻过似的!你俩到我这岁数指不定还不如我呢?”沈建设撇嘴道。 “那是,那是…”小胖递过刚烤好的串奉承道。 沈建设嚼着rou串,老脸微红陷入深深的回忆,“那年她十八,掐一把都能掐出水的年纪…火热的炕头,她依着我旁边,我给她讲城里的故事……。” “讲着讲着你把她拽进被窝……”小胖等不及插口道。 “谁说的?是她钻我被窝的好不好。” “甭管谁钻谁被窝了,总之你俩生米煮成熟饭了。” “对,生米煮成熟饭了…”沈建设知道说错话了立时纠正道:“什么生米煮成熟饭我俩是两情相悦好不好。” “恶心!两情相悦说得好听,你两那是干柴遇烈火,枕头撞见瞌睡虫。” 沈建设对小胖吼道:“别用你肮脏龌蹉的思想玷污我俩纯洁的爱情。” “哼!爱情,爱情你还找小三” “我…我……”。 “谁?”我厉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