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进步
经历过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北凝涵有那么一刻真得想放弃比式，让龙若兮夺得第一，让她实现自己这么多年来深藏心底的祈愿。可是又一想，龙若兮即便是赢了，她这么做的后果早就在九大长老的预料之中，到时候非但不能解救自己的母亲，而且很有可能母子二人同时与外人结怨，到时候被人四处追杀，或是得罪帝都政权，都不得善终。况且，北凝涵本身也肩负着家族的重担，她一定要找到残破的龙魂，这关系到家族的前途的发展。再者，剑院这边还有利益，无论怎么说，阻止龙若兮夺取剑院第一名才是上上策。 想到这里，少女第一次变化了表情，看在九大长老眼里，自然是将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海月长老的微笑更温柔了，她拉过北凝涵，将七玄困神丝的使用方法传给后者，让北凝涵尝试了几次，熟能生巧之后，九大长老热心地让北凝涵留下来吃午饭，结果被北凝涵婉言拒绝，说时间不多了，为了明天的比式，要抓紧修习，几位长老听了这话，自然是喜不自胜，纷纷劝她修习归修习，可也要有个度，最重要的是调和身体，之后，便集体走出楼阁，不舍地目送着北凝涵离开。 北凝涵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有一种想吐的感觉：犯得着这么做作么，忘了刚才我进屋时一个个都怎么拉丧着脸了！还真当我是小孩子—— 回到家中，简单吃完了饭，北凝涵也没时间跟秦寿几人闲聊，回到自己的屋中，躺尸一般横在**上，睁着双眼，考虑着明天到底要怎么做。她虽然在九大长老面前表了态，但是，她总觉得这么做未免太对不起龙若兮，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龙若兮与罗生有什么相似之处。 或者……是因为他们同样的绝色脱尘吧！ 自忖凭自己的能力无论如何也不是龙若兮的对手，而要打出那七玄困神丝，自己则是信手拈来，想到这里，北凝涵更是无心修炼，她躺在**上翻来覆去，感觉陷入了两难境地。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做过如此艰难的抉择。最后，她进入纳戒中，却怎么也没有找到罗生。 赢也不行，输也不行，比也不行，不比也不行，北凝涵捂着头，在**上翻滚了好几圈，怎么也想不出个好办法，不知不觉，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下面又到了晚饭的时间。北凝涵昏昏然不知所之，茫茫然忘乎所以，此刻更是连饭都懒得吃，当楼下的复方跑上楼来，在门外喊了两声之后，北凝涵忽又听到另外一个少女的声音在楼下喊自己。然后，她便听到复方匆匆走下了楼。 “是凌云！”北凝涵坐起身，心说凌云来这里干什么，于是一边晃着脑袋，一边出了房门，走到楼梯口，正见到秦寿和孙言言正和凌云侃侃而谈。 只听秦寿道：“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一物降一物啊！”他说这话时，孙言言暗地里使劲拽了拽他的衣袖，然后用眼睛指了指复方，秦寿侧头正见复方俊脸冰冷，表情不太自在地转身去准备饭菜，而事实上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凌云却不以为意，直接说道：“我找北凝涵！”见北凝涵正出现在楼梯口，她直接就奔了上去。 秦寿和孙言言见此，一句话也不敢说，悄悄地回头看向复方，见复方正拿着勺子在一大碗鲜菇汤中无意识晃动，时不时地抬头看向正在走向楼梯的凌云。当她见到凌云和北凝涵一起消失在二楼的楼梯口时，娇弱的身体忽然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秦寿和孙言言虽然处在复方的背后，但绝对能想象得到少女此时的表情。 “复方！”忽然，北凝涵出现在楼梯口，他拿手招呼了一下复方，示意复方上来，复方好似被吓了一跳，急忙把眼呆呆的眼神从楼梯口挪开，看了看旁边，然后转头看看秦寿和孙言言，她手里的勺子还在来回舀着汤。北凝涵愣了一愣，又道：“复方，上来啊，快点，找你有事。” “哦，”复方这才点了点头，一步一步走向楼去。楼下的孙言言见北凝涵如此神秘，惊讶地指着楼梯口，询问似地看向秦寿。秦寿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像啊……” 复方见到北凝涵和凌云肩并肩坐在**上，正自莫名其妙之际，忽听二人让她脱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疑惑地看向二人，却见北凝涵直接仰倒在**上，嘴中说道：“复方啊，把鞋脱了让凌云看看，她追了我快半个月了，今天竟然追到有里来了！” 这话更让复方犯糊涂了，凌云为什么对他这么感兴趣？ 见复方依旧是一动不动，凌云呵呵一笑：“没事啊复方，我是追问你家小姐一点事情，你别紧张。”然后，她又不顾北凝涵坐起身抗议，对复方道，“把鞋袜脱了，让我看看你的脚，快。” “看我的脚？”复方这次听清楚了，但依旧莫名其妙，不知道二人到底要干什么，“看我的脚作什么？” “没什么啦，就是看看！你家小姐也在，难道还怕我占你便宜不成？” 凌云这招还真灵，复方闻言，还真就红着俊脸脱下鞋子，见北凝涵真得瞪大了眼睛瞧过来道：“复方，抬起脚来，我看看你的脚面？”复方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还是听北凝涵的话，将左脚抬了起来。北凝涵看了一眼光滑的脚面，转而对凌云道：“我说没有吧，切！” 天欲晓的时候，北凝涵慢慢睁开眼，脑子里好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隐约听到楼下锅碗瓢盆叮当，同时伴随着孙言言的报怨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到有人急步跑上来敲她的门。是孙言言的声音：“凝涵！吃饭了！起没起啊，这都几点了，快！累死我了都！” 北凝涵强颜欢笑地去开门，然后伸了伸懒腰，走下楼去。楼下传来了秦寿的抱怨声：“这什么饭，这么难吃！好好学，罚你明天再做一次！”孙言言捶胸顿足：“我最小，你们却让我第一个做饭，这事我忍了！可你们也别欺人太甚，明天还让我做？爱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