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这一年是97年,印象较深的就是转学了。另一件就是晚上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了彗星,在西北方向,拖着长长的尾巴。后来上了初中讲到哈雷彗星的时候,我说自己小时候看到过彗星,很多人都说骗人,这帮人记忆这么差么还是当晚压根没出门。 农村户口想去县里上学,得交借读费,户口农转非也是比较麻烦的事,主要是还得花钱吧,当时也是比较rou痛的一个数吧。感觉非农户口的好处就是不用交借读费了,不过后来好像也没这个事了。 非农户口现在也不吃香了,主要现在发展的好了,很多村并不比县城差。村里住楼,还有小别墅。不少富裕村都会给村民各种福利,比如村里会承担每年的医保费。有在村里占地建厂的那就更厉害了,每年还会有分红。 上学也不问你哪的户口,有房子就行,特意去落户口的地方问了问,农业户口可以迁城镇户口,但城镇户口不能够迁回村里。 所以给儿子落户口的时候落在了我媳妇名下,还指望着她们村发达了能有啥好福利呢。不过那么小一个村要啥没啥的,看起来短时间内不会有了。 不过当时县城的小学跟村里其实没多大区别,同样的砖瓦平房。下雨的时候会漏雨,滴滴答答不是很大,这时候就得拖着桌子躲雨了。冬天教室用油纸封窗户,中间也会支个炉子。两个人共用一张的课桌,关系不好的也会划线这个不管你男的女的。 刚开始每到冬天,每个学生都会有带木柴的任务,好像是一个人五斤还是十斤的。煤也是用车卸下来我们自己去抬的。我还扛着一小袋煤跑的飞快,路上跑偏歪到花坛里了。还是女同桌把我扶起来的,我特别骄傲的把这事写进日记本里,这应该是三年级时候的事。 因为学校建在了半山坡,所以学校因地势高低分成了四层。最顶层是cao场,我们在cao场下边第三层。通往cao场有两条路,南边是楼梯,而我们所处的北边是坡道,很长的一个坡所以并不是很陡,估计能有个30度吧。 冬天比现在冷,下的雪也大。有时候我爸骑自行车带我回老家,都没法骑,只能下来推着走,感觉半个车轮都埋在雪里了,这个真的一点也不夸张。 下雪的时候,坡道就成了滑冰场,课间就骑着凳子滑冰玩。经常玩的上课迟到,带着个凳子打报告显得特别的傻。 物流并不发达,而且穷乡僻壤的小县城,到了冬天基本都是吃苹果。一买就是一框,放在北屋里,因为背阳所以北屋特别冷,关上门跟冰箱似的,很多食物都会放在这屋里。 那会建的楼没暖气,不过预留了烟筒排烟孔。其实生炉子也挺好的,可以烧水喝,冬天做饭也会用到,还能烤地瓜吃。 一个年级人并不多,一个班50左右,三个班也就160个人。不过我这时候就不像小时候那样爱说话了,变得有些内向不太爱跟别人交流,说话办事都挺害羞的。 转学来的几个月也就一个班的能叫出名字来,熟悉的都是一个小区的,还有幼儿园同学。之前说要娶她的那个笑笑也在我们班,我们也是一个小区的。 同小区的还有几个关键人物,张宁画画挺好的,后来会领着我去网吧玩游戏。阿飞跟我门对门的发小,这真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基友了,上下学都一起。 一年级冬天期末考试,当时是阴着天的,木质房梁上挂着两个不太亮的灯泡。 考完最后一门收试卷呢,一个女生趴桌子上哭,这有啥好哭的,反正我爸妈说了考的好不好都不打我屁股。心里更有了底气,压根就没把名次放在心上。 临近过年大街上变得十分冷清,都回老家过年去了,不像现在似的过年跟平时没啥两样甚至更热闹了。 虽然爷爷奶奶不在了,但我们还是会回到奶奶家过年。 年后出门来到了姥爷家吃饭,菜里的炒rou就是格外的好吃啊,我巴拉巴拉在菜里找rou吃。
我爸总是在看到的时候告诉我很多规矩。比如我跟他碰杯总举着杯子要超过他,跟我说小辈的杯子不能高过长辈。拿剪刀递给他剪刀的时候,告诉我剪刀的刃不能冲着别人。吃菜的时候不能到处扒拉,只能吃面向自己这一面。这些只说过一遍,而且这么些年过去了我依然会记得当年的情景。 我很快发现这里边有个bug,既然只能吃面向自己的这面,我我转到菜后边去不就行了? 于是我就转到桌子另一面去找rou吃,不过我爸说的话还是管用的。虽然我卡了bug,但并没有扒拉菜,只夹浮在菜表面的rou。 元宵节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节日,处处张灯结彩。路上本来就没车,这晚都出来玩马路直接变步行街了。 路边还有很多卖灯笼、零食的小商贩,我想吃羊rou串,爸妈以不卫生为由拒绝了。 那会还会扎大灯车,各式各样造型的灯车按坐在卡车上,一辆接一辆缓缓驶过。 说起卡车,当年在跟爸妈上街还遇到过运送执行枪决的解放卡车。本来路上人还不多,解放一来人瞬间就涌上来看热闹了,车都走不动了。 栏杆旁边站着几个五花大绑的人,两个警察叔叔一人一边架着,车走的又慢跟游街示众似的。 零星的烟花窜上天,哗啦哗啦几声就完事了,不过出现的时候依然会有人呼唤身边的朋友赶紧往那看。 大企业这时候都会放很多烟花,样式也多种多样,一般在八九点钟才开始。 每当烟花砰的一声绽放的时候,人群总会哇的一声,整片人群都笼罩在烟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