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险与收益并存
路上，此时墨彦与嬴政坐在一辆马车上，一起聊着天。嬴政少年执政，熟读商鞅之书，对商鞅之法极为推崇。 然而遇到墨彦才发现，墨彦之视角，竟与常人不同，每每有惊人之举。于是总是喜欢问墨彦一些问题，墨彦对此自然也是乐于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李斯郁闷的坐在另外一辆马车上，失去讨好嬴政的机会。 随着一行人一路前行，并未发生任何的意外，就通过武遂来到了秦国的境内。此时秦国在武遂驻扎的是左庶长王齮，其带领十万平阳重甲兵。而此时的秦国未来的名将蒙恬则在军中担任千夫长。 只见随着两辆马车的靠近，一队秦军的斥候自树林中冒了出来。只见为首的一名斥候，举起长枪对着马车发出严厉的怒吼。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秦军领地。” 盖聂从马车下来，眼神一凝，斥候立刻感觉到气势扑面而来，随后后退一步。 李斯见此，知道自己终于派上用场了，立刻自马车上走了下来，手中持着使者节杖。 而斥候见此，立刻下马行礼。 “可是秦国使节李斯大人” 李斯见此，眼神倨傲的看着眼前的士兵。 “正是。” 而墨彦此时也已经走了下来，看到秦军的士兵脸上带着面具，墨彦也是一阵无语。面具除了威慑敌人，防护能力还弱，关键时刻也许自己人都认不清，这种东西，秦军竟然还这么推崇，简直是让墨彦无法理解。于是墨彦暗暗的下了个决定，以后废除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此时罗网的掩日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打了一个喷嚏。‘怪哉’ 斥候看着墨彦从马车上下来，立刻举起手中长枪。指着墨彦。 “你又是何人？” 墨彦拱拱手。 “在下，李斯大人的好友而已。” 斥候怀疑的看着李斯，见李斯微微点头，才放下心来 李斯对着马车，拱手。 “是边关士兵” 而此时斥候看着李斯这个恭敬的表情，立刻都猜想纷纷。‘能让李斯大人如此恭敬，车内的难道是’ 士兵立刻就打算上前行礼，却见墨彦却挡在了斥候的路上。 斥候见墨彦是从车上下来的，知道墨彦的身份不一般因此也不恼怒，而是愤怒的看着墨彦。 “阁下这是何意？” 墨彦冷漠的看着斥候长。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上前。我们只是归国的使团明白吗？有些话，烂在肚子里，比什么都好！” 斥候长看到墨彦那冷漠的眼神，也是瞬间一惊，随后被墨彦的话吓的额头滴下了汗水。 “前方是哪个关隘？由谁镇守？” 斥候长感激的看了墨彦一眼。 “前方是边关武遂，由左庶长王齮率十万平阳重甲军镇守。” “好了，前面领路吧。记得，别乱猜。” 说完墨彦转身回到李斯的身边，冷漠的眼神看向李斯。 “师兄，我不希望，你还有第二次。” 而李斯闻言，顿时额头冒出汗水。 “师弟说的是，师兄疏忽了。” 而墨彦此时已经回到了马车中，此时嬴政不解的看着墨彦。 “先生，为何如此对李斯严厉，他不是你的师兄吗？” 墨彦看着嬴政那不解的眼神，叹了口气。 “公子，你当真没有察觉其中的问题吗？” 嬴政听墨彦一点拨，立刻意识到李斯刚才举动的严重性。以李斯秦国使节的身份，根本不需要特意向马车行礼就可以穿过武遂，但是李斯此举显然是向斥候透漏出某种讯息。 “依先生之言，该如何？” “目前，离开是不可能的，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随后一行人跟着斥候来到军中。斥候让墨彦一行人在门外等待，随后向王齮汇报。 “报将军，使节李斯大人回国，目前路过武遂，在营外等候” “除了李斯，还有其他人跟随吗？” 斥候长此时突然想起墨彦说的话，于是决定忘记之前的一幕。 “李斯大人，与两辆车马同行。车内何人，目前并不知晓。” 王齮认真看着斥候的脸，见斥候并未露出其他表情，立刻决定亲自去看看。 “退下吧。” 说完王齮立刻来到营门之前，见到盖聂后，王齮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随后热情的握住李斯的手。 “李斯大人，此时出使扬我秦国威名，在下深感佩服。” 而李斯看到王齮也是立刻拱手。 “王齮将军过谦了，没有将军镇守雄关，李斯岂敢在韩国肆意行走，多亏了将军震慑韩国，才有李斯的出使之便。” “李斯大人，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请这边来。” 说完，王齮带着李斯一行人前往大营的一个偏僻的营帐。路上虽有士兵行走，却无人途径此处。 而到了营帐前，此地荒无人烟，唯独耸立着两顶营帐，墨彦先是从马车内走了下来。 王齮立刻拔出宝剑，指向墨彦。 “此乃何人” 墨彦拱手道。 “在下，墨彦，乃李斯大人的师弟。将军不要生气。” 王齮见此，看向李斯，见李斯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后放下手中宝剑，而嬴政此时也慢慢的自马车中走出，王齮见之，脸上咋做惊讶之色，随后立刻上前半蹲。 “左庶长，王齮，见过王上。” “王齮上将军请起，不必过于拘礼。” 王齮随之而起。 “王上请” 说着王齮走进了一间帐篷中。而墨彦几人见之，随之而入内。 帐内，王齮将几人引进。 “王上，以及诸位暂时先在此歇息，目前军中忠jian不明，末将实不敢置王上于险地。因此王上可暂宿一宿，待末将查明真相，再做抉择。目前王上的身份不可暴露，请王上赐一化名。” 嬴政听完，略一思索。 “你可以称呼寡人为尚公子。” 王齮立即蹲下，双手作揖。 “尚公子，此地危险，公子可写一封书信传回咸阳，令人来援。” 嬴政闻言，顿时沉默不语。 “寡人知晓。” 王齮见嬴政似乎心情不好，立刻拱手。 “尚公子，军中事务繁忙，那末将先行告退。” 嬴政挥挥手，王齮见之，缓缓地退后，却瞥见墨彦竟怀着笑容看向自己，一股杀意立刻泛起，随之又偃息旗鼓，缓缓退出帐外。 王齮对着门外的亲兵吩咐道。 “你等二人守护此地，无我命令他人不得擅自踏入” 说完离去，前往大营中。 而墨彦等人，直到王齮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嬴政等人才看向了彼此。 只见嬴政缓缓走向墨彦，眼神平淡，却露出威严。而李斯见此，心中虽嫉，然此时吕不韦终究势大，李斯亦不敢轻易下注。因此，终究是无法舍身为王。 “刚才，先生面露微笑，此事如何看之？” “无他，静观其变而已。此地甚是幽静。军中能寻得如此之地，实在难得。至于这位王齮将军，其目的何在，在下亦不知也。只能见机行事。” 盖聂看到墨彦一脸轻松的神情，不解的看见墨彦。 “先生不觉王齮将军此行怪异吗？” 墨彦见此，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李斯。 “王齮将军乃秦国柱石，盖聂兄怎可如此质疑。王齮将我们安顿在此，在下反而要恭喜尚公子。” 嬴政听到墨彦这话，心中哑然。 “何喜之有” “尚公子得十万重甲兵。此事不值得贺？” 嬴政与盖聂不解的看向墨彦。 “先生，此言何意？” 墨彦对着嬴政作辑，随后缓缓之语气自口中传来。 “若王齮非友，至大门处，则可将吾等击杀，或引至军阵中，进行围杀，吾等皆死无葬身，而不需如此大费周章。而王齮此番行为，恰恰证明了一点。” 嬴政惊讶的看着墨彦，眼中露出喜悦之神色。 “不错，此番行为恰恰证明了一点，十万军中并非王齮一人之兵，其中大部分士兵都忠于王上，如此一来，若王齮要于尚公子于不义，则只能动用手中少量兵马，我等可趁机除去王齮掌控这十万平阳重甲兵，若王齮乃忠于王上，则王上亦可得此十万精兵，此事岂不快哉。” 李斯听到墨彦的一番论述竟然将嬴政与盖聂说的面露喜悦的神色，立刻不忿。 “师弟，你这是陷王上于险地，如果出现意外咋办？” 墨彦对此，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 “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哪有不劳而获的道理。况且此处有我与盖聂兄守护，就算万一，也可保护王上杀出重围。而此事若成，则公子将会得到一支精锐之师，这风险难道不值得？” 李斯一时无语，方才想起墨彦也是一名绝世剑客，与自己不同。而嬴政本身就是一个有见识，有魄力的人，否则也不会与盖聂两人孤身前往韩国。因此对于这事，嬴政自然也能晓得其中的好处有多大。只要有了这支军队，以后许多事情都可以放出手脚。 嬴政对着微微躬身墨彦作辑 “此时，有劳先生了。” 墨彦见此，立刻回礼。 “尚公子，此乃天赐，弗能拒乎？” 随后两人立刻心领神会的哈哈大笑起来。而盖聂看着嬴政一扫此前的迷茫，开始变得如同当初一样的意气奋发，心中对于墨彦也是默默的佩服。 深夜，一名士兵前来帐前。 “报，王齮将军有请李斯大人，前往大营一叙。” 帐内的李斯闻言，看了嬴政一眼，见嬴政点头，立刻慢慢的走出营帐。刚路过墨彦的身边。只听到墨彦微微的声音传入耳中。 “师兄，高风险才能得到高收益。望师兄不要再站错队。” 李斯闻言一镇，随后慢慢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