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见
刘明洋提前到了餐厅，他还准备了一个蛋糕，蛋糕是下午订好的。餐厅在学校后山的山脚下，风景优美，吃饭都是在户外，像一个山庄，搭了很多凉亭。 这个餐厅在学校附近算是比较高档的，菜的味道也不错，还有特色烧烤，所以生意一直挺好的。 刘明洋是这里的常客，有段时间他天天来这个地方消费，那时正好张阳失恋，他陪着张阳来这里喝酒，两个人的友谊也是在那个时候升温的。 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但是遇到事情，刘明洋很自然就会偏向张阳，在众多人当中，他跟张阳的关系是最好的，这都是喝出来的友情。 刘明洋安排好之后，吴大海他们也到了。 “当少，挺会挑选地方的，这个位置偏僻，安静，空气不错，而且视角好，适合聚会。你这是让老板提前给你预留的吧？”李云飞说道。 刘明洋点点头，说道，“当然，我这个人从来就不打无准备的仗。” 吴大海拍了拍刘明洋，打趣道，“诶呦，看不出来啊。你今晚都有什么布置啊？说出来，也让我学习学习。” 刘明洋呵呵笑道，“保密，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王栋看刘明洋得意的样子，就说了一句，“千万别弄巧成拙就行。” 刘明洋呸了一声，说道，“收起你这乌鸦嘴，怎么就不盼我点好。” 又说道，“都坐吧，我可跟你们说好了，一会注意点影响。” 李志伟嘿嘿笑道，“行，没有问题，今天我们都是绅士，不会让你丢脸的。” 刘明洋说道，“有些人可能不知道，我重复一遍，今天是余老师的生日，很重要，你们可千万别给我掉链子。” 很少说话的陈志坚插了一句，“怎么不提早说，我们不需要准备礼物吗？” 王栋笑道，“你准备什么礼物啊？又不关你什么事，好好坐着吃饭喝酒就行。” 陈志坚嘿嘿笑道，“我就是问一下，就算是要准备，我也没这个打算。” 李志伟说道，“好了，当少，什么时候上菜啊？我饿了，为了等你这一餐，晚饭我都没吃饱。” 吴大海也跟着说道，“就是，我只喝了一碗粥。” 刘明洋说道，“再等等，等她们来了就上菜，我已经点好了。” 王栋摇摇头，叹道，“重色轻友啊。” 说完掏出一包烟，自己抽出一支，然后扔给吴大海。说道“行了，我们先抽支烟，慢慢等吧。” 刘明洋看着那包烟，郁闷地说道，“少抽点，乌烟瘴气的。” 刘明洋也有点想抽一支，平复一下自己忐忑的心情，但还是忍住了，今天他决定做一个五好青年。 吴大道鄙视道，“虚伪，我看你是担心自己忍不住，就你那定力，我猜你一会肯定忍不住，偷偷出去抽两支。” 刘明洋信誓旦旦地说道，“你还别看低我，要不我们打个赌，今晚我绝对不碰烟。” 打赌只是为了坚定自己的决心，找一个让自己忍住的理由。 吴大海笑道，“算了吧，懒得跟你赌。” 桌前各自聊着天， “余姐，就在前面。你以前来过这里吗？”周丽华一边前面带路，一边说道。 余雯赞叹道，“没想到我们学校后山还有这样的地方，以前我还真没有来过这里，环境挺不错的。” 周丽华建议道，“你应该多出来走走，别整天待在宿舍。” 余雯说道，“我也想，但周围没什么朋友，一个人又无聊。” 周丽华说道，“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了，想出去玩随时找我。” 余雯高兴道，“好啊，以后你有什么活动也可以叫上我。” 走到餐厅门口，周丽华说道，“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具体在哪里。” 餐厅有点大，自己找比较麻烦。 很快周丽华挂了电话，拉着余雯的手就往一个方向走去。 刘明洋这边接到电话也让大家做好迎接的准备。 余雯跟着周丽华走进餐厅，没一会，终于看到一个凉亭，里坐着一些看似熟悉的脸孔。 余雯拉了拉周丽华，轻声说道，“丽华，怎么都是男生啊？” 周丽华拍了拍余雯的手，解释道，“我宿舍那些人还在打扮，她们一会儿就到，男生先到了。” 余雯点点头，心里有点小紧张，觉得挺尴尬的。 余雯和周丽华走近的时候，那些男生都站了起来，脸上灿烂的笑容，一个个热情地说着欢迎。 余雯随着周丽华坐下，她靠在周丽华旁边，另外一边的位置还空着，两个人坐在男生对面。坐下后，余雯也打量着对面的男生，里面有好些都是自己认识的，但也有看起来很陌生的。 周丽华看着刘明洋他们，介绍道，“余老师，你们都认识吧，今天是我请余老师来的，你们可不许欺负她，也别瞎起哄。” 看起来一副大姐大的样子，挺维护余雯的。 吴大海马上响应道，“华姐说话，我们哪敢有意见。” 接着说道，“余老师，认识一下，我叫吴大海，应该没有见过。非常抱歉，因为一些个人的原因，至今还没有上过你的课，你不会怪我吧？” 吴大海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余雯，内心暗骂了一声，“cao，难怪当少会这么积极，让他捷足先登了。” 看到漂亮的女生，吴大海难免有一些想法，有这样想法的不只是他一个，相信很多男生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余雯笑了笑，客气地说道，“没关系，都快毕业了，我以前也是这样，大四的时候很少上课。” 余雯完全是为了顾及吴大海的面子，她可是从来不会旷课的好学生。 刘明洋说道，“既然余老师到了，那我去让他们上菜。” 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刘明洋看到余雯还是有点紧张的，连话都不会说了，这时他想趁着催上菜的工夫，出去抽支烟，镇定一下。 周丽华笑道，“那你快去吧，别把余老师饿坏了。” 余雯摇摇手，说道，“没事，不着急，还有人没到呢？” 周丽华说，“不用管她们，等菜上来了，她们就到了。对了，你有没有想吃的，我让刘明洋给你点。” 刘明洋停下来，看着余雯，余雯摇摇头，看着刘明洋说道，“没事，我不挑食，你们点什么，我就吃什么。” 刘明洋说道，“那你们先坐一会，我马上回来。” 然后就走了出去。 路上，张阳跟江思然不紧不慢地走着，江思然叹道，“你就不能走快一点，一会他们都吃完了。” 张阳笑道，“你也太夸张了吧，哪有这么快，要不你先去，我去超市买包烟。” 江思然郁闷道，“就你事多，算了，我也懒得等你，那我先走了。” 说着也不等张阳了，江思然想着，就快到了，还要拐个弯曲买烟，就懒得陪着张阳了。 张阳说道，“你先去吧。” 说完走向另外一个方向。 周丽华宿舍的人都到了，余雯也开始慢慢地跟大家熟络起来，偶尔能够说上两句，但主要还是跟几个女生聊天。 刘明洋去叫老板上菜，还悄悄地抽了一支烟。 回来的时候刘明洋看到余雯旁边的位置还空着，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坐到余雯的旁边，而是坐回自己的位置。 菜上来的时候，余雯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洗手，就跟周丽华说，自己去一下洗手间，然后就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余雯刚走远，刘明洋马上走凑到周丽华身边，问道，“余老师这是怎么了？” 周丽华笑道，“人家就是去个洗手间，不用那么紧张。” 刘明洋松了口气，说道，“华姐，一会儿就拜托你了，我也不好说话。” 周丽华郁闷道，“你不会坐过来吗，或者你可以主动跟她聊天，她还挺好说话的。” 刘明洋尴尬道，“有点紧张，一会找机会吧，而且我刚抽烟了，坐在她旁边不好。” 周丽华说道，“随你吧，我会想办法帮你找机会的，待会你可以多敬她几杯。” 刘明洋皱了皱眉，问道，“她喝酒吗？” 周丽华说道，“我刚才跟她聊了一下，少喝一点还是可以的。” 刘明洋点点头，说道，“哦，我知道了。” 这时，江思然走进亭子，也不主动跟谁搭话，看了看，在男生那边找了个空位就坐下。旁边的王栋问道，“老张呢？怎么还没来？” 江思然说道，“去买烟了，人还挺多的，怎么没有看到余老师？” 王栋说道，“出去了，可能是去洗手间吧。我也不知道。” 这时候刘明洋刚跟周丽华聊完，看到江思然，就招呼道，“然哥，老张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大家都看向江思然这边，江思然郁闷地答道，“就他事情多，半路跑去买东西了，一会儿就到。” 刘明洋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座位。 余雯有点郁闷，找了半天，最后还是问服务员才找到洗手间。 服务员告诉余雯，每个亭子附近都有洗手间，不过这时她已经走了很远了，就到就近的洗手间洗了个手，然后匆匆忙忙地往回走。 余雯走得有点急，没太注意前面，在一个拐角处，突然撞倒了一个物体，她吓了一跳，身体很自然地往后退，突然，她感觉到一双手把她抱住，她才意识到自己撞到了人。 张阳买完烟就往似水流年走去，路上自己还抽了一支，进到似水流年的时候，在一个拐角处，一个陌生人撞了上来，张阳发现这个人有往后倒的趋势，就慌忙伸手把这个人抱住。 张阳感觉软软的，鼻子里还闻到一阵淡淡的香味，是个女人，比他矮一点点，挺高的。 张阳担心对方会摔倒，一时没松手，他微微低下头，想看清楚对方，这个时候，对方正好抬起头，就是这么巧合，在这一瞬间，一个人低头，一个人抬头，两个人的嘴唇正好碰在一起。 时间好像停住了，余雯盯着眼前这个男生，眨了眨眼睛，鼻子里闻到了一阵淡淡的烟味。 当嘴唇碰在一起的时候，余雯整个人都懵了，这还是她的初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几秒钟。 张阳看着这个睫毛长长的女孩，也是愣住了，不过他反应比较快一点，知道自己惹事了，马上松开抱着女孩的手，也就在这个时候，女孩反应过来，用力把他推开，他后退了两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距离远一点，张阳才算看清楚，眼前这个女孩，个子高高的，大长腿，接近于s型标准身材，样貌清秀，扎着辫子，脸红红的，有点生气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张阳在女孩爆发之前慌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时候认错的态度很重要。 余雯本来是很生气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很吃亏的。看着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男生，余雯更觉得自己亏大了。 听到张阳道歉的时候，余雯才意识到，其实这件事情跟张阳好像没有多大关系，主要责任还在她，实在是走得太着急。 此时，余雯的脸已经红得不像样，还好，灯光昏暗，看不太清楚。 余雯微微低着头，软软地说道，“没关系，这也不是你的责任。” 说完就尴尬地转身离开，走得很快。 张阳愣在那里，本来还想着再说几句道歉的话，但还没有机会说出口，人就已经走远了。张阳无奈地笑了笑，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禁荡起微微的波澜。 遇上这种尴尬的事情，张阳觉得挺无语的，他在原地站了一会，抽出一支烟，打算先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当然，也可能有其他别的想法。 在昏暗的灯光下，亮起忽明忽暗的火光，远远还能看到淡淡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