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事情原委
这对燕博来说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难事，他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也不可能在京城这种地方待这么久。 虽然表面上他没有什么作为，公司的大小事务也不怎么出面，就像一个隐形的老总。但他能做好燕霆的傀儡就已经很不简单了。 毕竟燕霆那种人，做什么事都是按心情来。就算是燕博也可以说换就换，本家那边也绝对可以安排好。 所以和燕霆硬碰硬的话对燕博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且燕博轻易也不会忤逆燕霆的主意，基本对方说什么他都会照做。 燕霆疑心病重，一味的听话也很容易引起他的怀疑。所以这其中的尺度就必须拿捏好。 听起来简单，一旦真的上手才知道有多麻烦。不过燕博已经习惯了，也早就看穿了燕霆的心思。 燕博的所作所为都在燕霆可以忍受的范围内，而且燕博对外表现的模样也帮他掩饰了不少。 不仅是燕博，就连燕七也都觉得燕博就是一个烂泥糊不上墙的废物，如果不是靠着他在内府的爷爷，又哪来的本事能负责京城的事务。 光是本家就有不知道多少人不服气。但这是家主的命令，所以没有人敢在明面上说什么，但其实都在心里盼着他倒霉。 燕家在京城的势力只要稍微有点变化，他们就会像抓住小辫子似的对燕博冷嘲热讽。这种事在家主闭关之后也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不过天高皇帝远，燕博在京城，本家的消息想传过来也要花些时间。更何况他们也只能嘴上说说，没有家主的命令谁都不能动燕博在京城的位置。 燕霆也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当幕后的控制人。从来不在人前露面，估计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人已经不在江南大本营了。 燕博做了燕霆在京城的傀儡，但这不代表他没有自己的想法。京城的事务既然轮不到他来cao心，他也没有必要怨天尤人，正好可以用这难得的时间好好研究“那道光”。 最后让燕博下定决心要去招标会的就是那道虚无缥缈的光。 因为在燕博决定之前，他又一次梦到了同样的东西。而且这次和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样。 燕博和这道光已经很熟悉了，哪怕每次只是非常微小的变化，燕博也能察觉出来。毕竟它早就变成燕博生活的慰藉了。 这道光的出现对燕博来说就意味着某种指引，而且对他是没有任何害处的。 燕博始终坚信一点，这道光可以帮助他走出阴霾。或许某一天燕博再也不需要背负沉重的秘密了。 至少燕博心里一直是这么期许的。但那一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似乎有些茫茫无期。 但燕博也没有放弃过。说不定等哪天这道光不再出现在燕博的梦中时，燕博就会真的放弃这种听起来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燕博最后还是服药去了招标会，因为梦里那道光突然变得强烈，好像在提醒燕博他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说不定燕博这次在招标会上还能有新的收获。 所以燕博没有犹豫就按照燕霆的意思出现在了招标会上。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找“答案”。至于关于招标会的一切他都不怎么关心。 既然连梦里那道光都已经给他指引了，那么这次招标会一定会让燕博有所收获的。 至少燕博是这么想的。所以他突然就做出了决定，一定要参加这次政府办的招标会。就连平凡都有些惊讶。 公司的人还以为燕博只是迫于政府的压力没有办法只能出席这种场合，毕竟他之前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过类似的场合了。 燕霆那边也能有交代了，他只会觉得燕博听话，而且是个任人摆布的蠢货。 平凡就有些不理解了，因为燕博的这个决定确实有些仓促了。就在平凡以为燕博会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搪塞过去的时候，他就突然决定要亲自去这次的招标会了。 但是燕博也没有多做解释，平凡也收起心里的疑惑。无论燕博做什么决定，平凡要做的就是跟在燕博左右随时保护他的安全。 现在平凡觉得自己也无限接近真相了，他心里的疑问很快就能有答案了。 “没错，我是来找答案的。”燕博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足够让人摸不着头脑，就连平凡都一脸纳闷，因为垂着头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他也很好地掩饰着自己的呼吸。 燕博说完就目不转睛地看着燕飞扬，心里已经可以完全确定了，对方就是他一直在找的“答案”。 燕飞扬被燕博有些热切的视线看的眉头微微一皱，他不解地疑惑道：“什么答案？” 燕博没有急着回答，听到燕飞扬的话笑了笑，随后说道：“我已经找到了。答案就是你。” 这下不仅是燕飞扬，连一旁的李无归都一脸诧异。 燕博身后的平凡更是吃惊地抬起头，先是看了看燕博的背影，随后又看向对面的燕飞扬。他的视线和李无归撞个正着，两人脸上的神情都差不多。 李无归一看平凡的模样就知道燕博这次是真的“语出惊人”了，连他身边的平凡都是一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模样。 燕博这次隐藏得很深，很明显就是另一个秘密了。 李无归默默在心里算了算，没想到连一个谜题都没解开，反而又冒出了一个新的秘密。 李无归顿时两眼放光地看着燕博，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秘密快要揭开的时候，他也跟着兴奋起来。 尤其这件事还和燕飞扬有关系，莫名其妙燕飞扬就变成了“答案”，李无归不好奇才怪。 燕飞扬皱眉看着燕博，这次是彻底被燕博的话说晕了。他怎么就成了燕博问题的“答案”了？ 燕博也不再卖关子，稍稍正色，继续说道：“你给我摸过脉，也知道我的筋脉是走火入魔之后断损的。” 燕飞扬点点头，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说。 走火入魔这种事只要摸摸脉基本就能知道了。之前燕博从来不会让除了平凡之外的人近身，就是怕被人现自己的秘密。 “所以我开始吃药。就是能让人瞬间提升境界的药，服用之后短时间内，我的内力和境界都和走火入魔之前无异，而且旁人根本察觉不到我在内力上做了手脚。” 燕博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可以这么心平气和地把这些秘密说出来。说完之后，他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从今天开始，这再也不是束缚燕博一举一动的秘密了，之前的苦痛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燕博说的和燕飞扬的猜测基本没有出入。早在下面会场的时候，燕飞扬就已经察觉到燕博的内力不稳，这可不是什么小问题。 说起来就好像燕博的境界是泡沫似的，空架子一般堆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塌了。 但是那时候燕飞扬和燕博没有交集，别人的闲事他也从来不会过问，所以就只是在心里默默记下了。 按照燕飞扬的猜测，燕博一定是用了什么法子把内力瞬间恢复正常。等到刚才他也知道了原来燕博用的是药物。 之前所有猜测都在燕飞扬给燕博摸脉之后得到了验证。毕竟筋脉破损到那种地步，还能维持内力和境界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原因只有一个，燕博一定是用了外力强行恢复内力，从而达到抬升境界的目的。 这种办法的副作用非常大。虽然燕飞扬之前没有见过类似的情况，但也多少猜到了一点。 燕博说的没错，要不是因为他这次身体状况太差，导致服药之后内力不稳，燕飞扬也不可能现端倪。 之前燕博也有不止一次服药的经历，没有一次被人现，偏偏这次被燕飞扬察觉到不对劲。 打从一开始燕博这次服药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如果不是燕飞扬的话，他的命今天就交代在这了。 一切看起来像是巧合，但是只有燕博不这么觉得。他一直认为这是早就有征兆给了自己指引，不然他也不会突然决定来招标会。 当然这些事情就只有燕博一个人知道，他还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 他现在内力已经稳定，就连境界都开始慢慢回升，也就没有必要再像以前似的藏着掖着了。 他也不用再受制于药物了。他本来以为自己剩下的几年都要和这些药物打交道了，除非他以后都能做到不出门一步。 就算是待在家里不和人接触，也不能完全断绝危险的可能，说不上什么时候他的秘密就会被人现。 燕博一想到自己以后都要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除了无奈也只有认命。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他怪不了别人。如果不是他自己急于求成的话，也不会走火入魔导致如今的下场。 燕博也从来没有埋怨过任何人，要是可以的话，他也想彻底从江湖上消失，这样说不定他还能保住自己的一条命。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