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第二场比拼
当钟元初和比安卡的战斗结束,第二场比赛也将在六个小时后进行——理论上每人每天三场比赛,「人择」之局里面的弯弯绕绕甚至还要比「天择」更甚。 是先选择示弱蛰伏,直到最后一刻方才选择一鸣惊人;还是冲刺更高排名,获得对局胜利的奖励后尝试滚雪球。再有可能是和他人结盟,选择车轮挑战一个难以直接对抗的敌手;或是选择挑拨离间,为自己争取更多的缓冲时间……纵横排阖,无数的手段层出不穷。 七千两百名选手,外加他们背后可能存在的指导者。这些人在此刻构成了一个浓缩的练蛊皿,在某些至高的意志之下,对所有人的所有能力进行了试炼。 【第一天第二场比赛】 【开赛剩余时间——05:30】 【xxxx挑战XXXX】 【xxxx挑战XXXX】 【……】 【0132挑战0001】 …… “这又是哪一只?” 看着比赛公告上那个刺猬头,钟元初皱起了眉头表示疑惑。 此时他正在接受着姬灵的治疗——之前钟元初被金乌熵增爆炸成了二级肢体残疾的事情被女孩告诉了殷姨。然后后者便当场开发了一个特效治疗法术,然后教给了女孩——这不,在被类似属性的崩坏能攻击打伤了之后,钟元初立刻就被抓包做了小白鼠,来当女孩练手的沙包。 “阿尔维斯·阿鲁卡尔德,18岁,白鹰联邦的的惩戒骑,A级中位。” 注意到了躺在沙发上,脑袋枕在女孩大腿上的钟元初,一旁坐着吃东西的云茗面无表情,只是默默掏出了自己的终端,开始查阅对面的资料。 “同时他还是一个「天生圣子」,有极强的神力适应性,擅长神降术。他曾经靠着神降干碎过一个A级巅峰的极端派德鲁伊,被他们称为整个世界都千年难遇的奇才……呵。” 一开始云茗还是面无表情,后来越读越想笑——钟元初也是一样。只有一旁的姬灵有些茫然,然后一不小心断掉了手里的法术。 “呀!” 女孩先是一惊,然后发现钟元初实际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她才明白,钟元初实际上早就伤愈了——之前的治疗法术一直有效,实际上只是他在利用崩坏能(在初禅天秘境获得的能力)伪装成受伤,假装在被治疗(崩坏能带来的熵增和姬灵新学的熵减法术发生中和)……严格来说,钟元初此时只是单纯地在占便宜而已。 “……元初,小茗,你们说得是什么,我没太听懂?” 默默红了脸,女孩在假装并不知道这一点后,选择提出问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而并无意外地发现了女孩变化的钟元初也是乐得如此。 “你知道「正神不附体,附体非正神」的说法吗?这玩意儿虽说有些一杆子打死所有人……所有神的嫌疑,但意思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请神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用的。人是人,神是神。人要是总请神上身,那么这个人就会逐渐被神所替代……这不是瞎说的,而是自然规律——你穿衣服的时候不也是要先难受一会儿,然后才能撑开衣裳,让其合身不是?” 打了个哈欠,钟元初开口给并不知道这些隐秘知识的女孩进行某种意义上的扫盲——知道这些东西的基本上都是大佬,以及大佬圈子里的年轻人……即便是公认的公开修行资料最多并且最全面,上限最高的炎国,类似的消息也是只有到了某种层次之上的人才能知道。 至于说不知道的人怎么办? 在炎国,不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基本上不存在接触请神术的可能的……况且炎国每年扫黑除恶除的是啥?不就是这些非法的牛鬼蛇神吗。 “我爹和我说过,许多恶神最喜欢的就是张扬自己的力量,吸纳信仰。然后让信仰祂的人请他上身赐予伟力……上着上着,这个恶神就成功地搞出了一个崭新的化身。那些被叫做「圣子」或是其他的家伙,最后也成为了让祂得以延寿,或是更近一步的宝药。” 翻了个身,钟元初抬头看着女孩红润刚要散去,但却因为他的刚才的行为而更甚之前的脸蛋轻轻一笑。离开了沙发改为正坐,然后他摊了摊手,语气相当奇妙。
“不过,这些家伙里面也不是没有翻了车的。只是这一点基本上是没办法复制——这玩意儿的前提,就是你的意志属性要远高于给你上身的神明,然后就可以直接在思维海里干碎那货的意识……但神也不彪,会神降的基本都是被精挑细选出来的,能够反杀的几乎不存在。” …… “这么跟你说吧,”钟元初最后砸了咂嘴,做了一个总结。“一开始我肯定是和这个倒霉孩子对打,但后来和我对打的绝对就不是他了——你可以查一查,这货绝对是越打越强的那种。” ———————— “奉献!裁决!” 正如钟元初所料,第二场他所面对的倒霉孩子已经基本上成为了一个牵线木偶。 一般情况下他还能够利用自己的意志进行行动,后来这货根本就是换了个人在打——圣骑士的「奉献」技能,一般意义上士把自己的防御力转移给他人(不是投射,而是转移)。 但这会儿却变成了‘把钟元初的防御能力奉献了出去,变成了他自己的’惊人效果。「裁决」也是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圣光系攻击技能,变成了带着神性冲击的复合类型的见鬼技能。 【所以说,这个家伙到底信仰的是个什么鬼家伙?】 本来还打算直接干碎这伙计的钟元初,一时不察被神性冲击给打退了好几步。然后他便生出了一股探求欲——这货信仰的神祇实力绝对不低,但是并不在已知的所有神祇之中……说实话,他现在很想套这货的麻袋之后研究一下这货到底是谁。 能够让他从血脉里生出「彻底干碎这货」的厌恶感……难道是某个潜藏已久,而且和他们有过过节的邪神?……和哪边的? 【算了,先打赢再说。】 想着来日方长,钟元初暗暗压下了真正下死手的想法。然后掏出了自己从殷姨那里拿到的,自家老爹在他这种程度时曾经用过的武器(之一)——一杆本应通体赤红,但却沾满了无法被去除的燃灰的柴火杖。 “烧成灰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