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2章 搬起砖头砸自己的脚
丑女种田:山里汉宠妻无度第1章丑媳第8852章搬起砖头砸自己的脚一旁的孙氏赶紧抓起搭在桌子档上的抹布过来擦拭茶水,同时讶异的打量着哭得眼泪鼻涕横流的小黑:“小黑这是咋啦呀?快些起来,跟你三舅那慢慢说。” 小黑却不起来,依旧跪倒在杨华忠的跟前,双手抱住杨华忠的双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怜得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小黑,你这是咋啦?男子汉大丈夫,站起来说话!” 杨华忠将茶碗推到桌子中间去放好,并沉声呵斥小黑起来。 然而,小黑就像一摊烂泥,彻底瘫软在杨华忠的脚边。 即便杨华忠俯下身来搀扶他,都扶不起来,这身体仿佛有一千斤,一万斤重! “小黑,你自个站起来,三舅扶不动你了。”杨华忠最后只能放弃,无奈的笑了笑。 看来自己真是老了啊,以前外甥小时候,他这个三舅能抓着外甥的肩膀将外甥直接高举过头顶。 而现在,连拽都拽不动了,外甥长大了,而自己,也老了。 刚好这晚上杨若晴也过来了。 “爹,我收拾桌子发现地上掉了一只旱烟杆子,你看看是哪个的?咦?小黑这是做啥?给你三舅拜年呢?” 杨若晴刚进来就看到这阵容,不由得乐了下。 杨华忠无奈苦笑:“我也不晓得咋回事,刚来就瞅见他这样了,你快来帮忙拽起来吧,地上又冷又凉。” 杨若晴挑挑眉,却笑着说:“哎呀,他礼貌足,嫌正月初一没给爹你拜年,你就成全他呗!” 杨华忠无奈苦笑,父女俩都故意不搭理小黑,杨华忠接过杨若晴递过来的旱烟杆子,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是你何叔的旱烟杆子。”他说。 杨若晴恍然,“怪不得我觉着这杆子眼生呢!” 甭管是杨华忠的,还是老杨头的,亦或是骆铁匠的,又或者是老孙头的,杨若晴都熟悉。 为啥呢? 因为都是她给买的呀! 而且他们几个的旱烟杆子都是在同一家买的,同一个系列的。 “先搁这儿吧,你何叔应该躺下了,等他明日早起就能看到。”杨华忠又说。 杨若晴点点头,目光这时才再次落到小黑的身上。 “咋啦小黑?说说你的事儿呗,这脸是被谁给打的呀?”她好奇的问。 小黑抽搐着说:“我娘,还有我哥,他们是一家人,都把我当外人。” “呜呜呜,三舅,舅妈,姐,你们看,我着脸被他们打肿了,我今个还被他们打出鼻血来了!” 小黑指着自己的脸,努力仰起头。 孙氏端起桌上的火烛凑了过来。 杨华忠双手捧着小黑的下巴,眯起眼细细打量。 杨若晴也站在一旁,打量着。 第一感觉就是这小子是真的壮啊,尤其是这过年期间更是胖了一大圈,别人是埋下头去腮帮子上的rou堆叠才会出现双下巴。 他倒好,这仰起头都有双下巴了,这么胖这么厚的腮帮子,皮肤下面满满都是脂肪,应该很耐打才对呀? 然而,这小子的脸却明显被打肿打红了。 隐约还可以见到清晰的五指红印。 “哎呀,这脸确实是红肿了。”孙氏低呼。 杨华忠却在端详小黑的鼻孔。 “这鼻孔……”他刚启口,就被杨若晴给劫了话茬。 “这鼻毛得剪一下了。”她说。 杨华忠的嘴角轻轻抽搐了下。 孙氏则哭笑不得看了杨若晴一眼,杨若晴憋着笑,继续打量小黑的鼻子。 鼻子里面果真有一块块黑色的干涸的东西,有的应该是鼻屎,有的却不是,应该是干涸了的血痂。 看来没撒谎,是真的被打出了鼻血。 杨华忠也想起了今天大白送还马车时候说的话…… “哎,这伤都没处理吗?”杨华忠问。 小黑委屈巴巴的摇头:“没有,先前吃夜饭的时候,我娘又打了我一巴掌。” “为啥呀?你们家今个是咋回事?咋一家子都在逮住你打呢?”杨华忠对此很是不解。 杨若晴则直接拽住小黑的臂膀,稍微一用力就将小黑从地上拽了起来,并按坐到旁边的凳子上。 眼瞅着小黑竟然又想从凳子上滑下来跪着说话,杨若晴抬脚挡住他的膝盖,并警告他:“坐好了再说话,你要再敢跪下来,我也扇你大耳瓜子!” 小黑怕杨若晴,只能僵硬的坐在那里,弓着个背。 “那啥,三舅,三舅妈,表姐,我是专门过来跟你们告密的!” “我娘把嘎婆给她的粉珍珠项链,还有一只金镯子,全给了红梅那个贱人!” “我啥都没有落到,还被赶出了家门,我要喝西北风了……” …… 好一阵后。 杨华忠拖着疲惫的步伐回了堂屋。 杨若晴陪着孙氏在堂屋里等着,大安和小安也过来了。 “孩他爹,咋样?小黑安顿好了没?”孙氏问。 大伙儿先前做了一回倾听者,然后杨华忠在征求了小黑自己的意见后,将他送去了老杨头那屋,让他今夜暂且就留在他嘎公屋里睡觉。 杨华忠跟老杨头那通了个气,也好让老汉夜里帮着开导开导小黑。 听到孙氏的问,杨华忠说:“安顿好了,我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孙氏愣了愣,不知该笑还是该叹气。 这小子真是没心没肺的,先前哭哭啼啼搞得大家都被吓到了,结果这一转身就能睡着,这睡眠质量真好。 杨若晴说:“睡一觉应该就没事,若是还有点事儿,那就给他吃顿好的。” 其他人都表示赞同,因为在大伙儿看来,小黑不就那点追求么? 简单而粗暴。 然而,杨华忠却没有心思说笑,面上都是凝重。 “这回情况跟往常不同,小黑这孩子啊,有了自己的想法了。”他说。 “在两兄弟这件事上,梅儿要是处理不好,我担心他们兄弟会反目,将来梅儿老了,也会很尴尬。” 尴尬二字,杨华忠说的很含蓄。 但是屋里人都清楚,这尴尬就是指将来两兄弟对杨华梅的赡养,指不定会成为推皮球。 你推我,我推你。 受苦的是杨华梅。 如果两兄弟关系还不错,就算内里不和,但表面的和气还能勉强维持住的话,对赡养老娘这事儿,也会有个明面上的商量。 “梅儿啊,这回真是太偏心了,不怪小黑气不过,她将来会搬起砖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