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铁种与岩种的勾结？

    鲁温学士摸摸颈链，“最近岩种海盗似乎变得越发猖獗，难道是盐屯刺激了这些野蛮人？”

    克拉尔穿了一身天蓝色长袍，上面缀满了蓝宝石和祖母绿，“鲁温学士的意思，莫非是这些野蛮人来抢盐？”

    鲁温学士耸耸肩，“斯卡格斯岛一直萦绕着恐怖的吃人传说，很少有船长敢于去岛上跟岩种贸易，临冬城多年前就对斯卡格斯岛实施了海禁，虽然北境缺乏海军力量来实行海上封锁，但是岩种很少来北境做交易，因此外界对岛上的信息缺乏了解。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缺盐。”

    小琼恩·安柏的铠甲上，沾满了血污，看来他已经很多天没有脱过铠甲了。小琼恩正色道：“老学士，岩种坐船跨越大海，来抢盐？这怎么可能呢？他们摧毁了我们沿海的三个盐屯，对遍地的海盐根本没有兴趣。他们就是来烧杀掳掠的。”

    艾德静静地听着，心里愈发怒火中烧，他克制住自己，毕竟在自己的封臣和家人面前，无能的狂怒是没有用的。

    “有没有抓到俘虏？”

    大琼恩说道：“俘虏了一些，我盘问他们，他们不肯说，我就把他们统统斩首。”

    艾德叹息一声，“你太心急莽撞了，应该把俘虏关起来慢慢审问。”

    大琼恩是勇猛的战士，对盘问这种事情，显然不太擅长。

    艾德转向卡霍城的瑞卡德·卡史塔克，他是临冬城史塔克家族的远亲。

    “卡霍城与岩种交手，可曾抓获俘虏？”

    根据卡霍城学士之前送到临冬城的报告，岩种海盗不仅摧毁卡史塔克领地里沿海的渔村和盐屯，还沿着末江上溯，一路疯狂杀戮劫掠，鲜血染红了末江。

    瑞卡德·卡史塔克气得满脸通红。

    “这些该死的海盗，看到卡霍城的骑兵就顺溜逃走，我们抓了一些来不及上船的俘虏，关了在卡霍城地牢，可是这些该死的野蛮人居然撞开牢门，杀死了我三个守卫，我带着人把他们全宰了。”

    好在卢斯·波顿没有让艾德失望。

    “艾德大人，我抓了六个。该死的岩种跑去泪江的沼泽地掳掠，陷入了泥坑里，那是我最爱的水蛭的产区。我把六个俘虏，抓到我的地牢里，这些野蛮人一开始朝我吐唾沫，说宁死也不接受盘完。”

    “然后我就祭出了剥皮人的小刀，咱恐怖堡的传统手艺，我把他们的手指，脚趾上的皮，狠狠修理了一番，先从小拇指的皮开始....”

    艾德一阵作呕，“省省那些无聊的细节。”

    卢斯·波顿，“这帮家伙就吐露出了一些秘密。”

    艾德倾身向前，“是什么？”

    卢斯·波顿的目光，停留在席恩·葛雷乔伊身上。

    “铁民和岩种勾结，策划了对北境东海岸的袭击。”

    一时间大厅里的人，鲁温学士，罗柏，琼恩·雪诺，凯特琳，珊莎，布兰，艾莉亚，临冬城的一众仆从，前来临冬城请愿的安柏家人，卡史塔克家人，恐怖堡随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席恩·葛雷乔伊身上。

    毕竟席恩是大厅里唯一的铁种，还是铁群岛的继承人。

    原本席恩站在艾德的王座右边，出任侍卫，他的脸上，挂着一贯的嘲弄神色，一听卢斯·波顿指控铁民勾结岩种海盗，席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的脸被愤怒所扭曲。

    “艾德大人，这根本就是一派胡言。众所周知，铁群岛在北境的西南，斯卡格斯岛在北境的东北，隔了整个北境大陆。一些铁民海盗就算违背我父亲的意愿，出海劫掠，也会出铁民湾直接去海怪角或磐石海岸，干嘛来绕这么远来东海岸？”

    “再说了，高贵的铁种为何要跟野蛮卑贱的岩种一块劫掠呢？卢斯·波顿在污蔑铁民。”

    艾德伸手向席恩示意，“席恩，你不要激动。卢斯·波顿提出了他的指控，让我们先听听他的理由。”

    艾德另一侧的护卫，恐怖堡继承人多米利克说道：“艾德大人，事关铁民与岩种勾结进攻北境，我觉得还是让席恩先退下比较好。”

    大琼恩·安柏，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以及半個大厅的人纷纷要席恩退下，席恩怒视着多米利克。

    艾德握手成拳举起，大厅立刻安静了下来。

    “席恩是我的养子，他从十岁起就生活在临冬城，在那之后就没回过铁群岛。我相信，就算是巴隆·葛雷乔伊策划了岩种对东海岸的袭击，那也和席恩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我的人。”

    席恩一脸感激地看着艾德，但是对北境众人赶他离开的举动，席恩还是很生气。

    艾德对上卢斯·波顿那双如薄冰的眼睛。

    “现在把你审问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恐怖堡伯爵的轻声细语回荡在临冬城的大厅，每一个人都凝神倾听。

    “一个克劳尔部落的岩种，在恐怖堡的酷刑下招供，他说克劳尔部落酋长萨姆罗，用武力和计谋统一了斯卡格斯岛的九大部落，其他势力较小的部落也相继臣服，萨姆罗的武器装备，全是铁民提供的。”

    席恩轻哼一声，“一个岩种俘虏的话，怎么能轻信呢？”

    卢斯·波顿说道：“他的供词得到了其他俘虏的印证。”

    瑞卡德·卡史塔克说道：“艾德大人，我的领地里有从岩种屠杀之中逃生的渔民，说岩种乘坐的船只，跟铁民的长船很像。”

    大琼恩点头，“没错，最初我的海岸的渔民也这么说，他们都以为是铁民海盗来了，没想到是岩种。”

    卢斯·波顿一伸手，一位侍从立刻递上了一把斧头，另一个侍从递上一片残破的板甲。

    “艾德大人，岩种坐着铁民的长船，使用的也是铁民打造的武器，披着铁民的铠甲。我们恐怖堡的武器师傅，断定这是铁民的打造工艺，不信的话，可以请你们临冬城的铁匠检查一番。”

    艾德一招手，临冬城铁匠密肯立刻上前。密肯用手抚摸着锋利的刀锋，然后查看残破的板甲。

    “从这斧头的色泽，用料和打造工艺上来，确实是铁民的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