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炼金术士

    临冬城大厅内，炼金术士金特尔骄傲地展示着铁罐子里的野火，火焰散发着翡翠色和莹绿色的光芒。

    自从巨龙灭绝后，失去龙焰的世界，野火可能是最致命的火焰了。

    财政顾问克拉尔望着野火，有些害怕，“在布拉佛斯，人们都说野火连水都浇不灭。”

    金特尔得意道，“野火是神圣的。我们炼金术士公会的成员，甚至不会对野火直呼齐名，我们会称呼野火为‘这种物质’。水非但没法浇灭野火，水遇到野火也会燃烧。一些蠢材看到小股野火，选择撒尿滋灭，野火会顺着尿液，把命根子点着哦！”

    财政顾问克拉尔有些不相信，“这么邪门？水都浇不灭，岂不是没法熄灭野火？”

    “办法还是有的，用沙土掩埋，隔绝空气，野火就熄灭了。”这时候金特尔手里的铁罐子野火火势愈发虚弱，最终熄灭，“等野火燃烧殆尽，自然也会熄灭。”

    金特尔收了罐子，朝艾德毕恭毕敬地说道：“艾德大人，或许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玻璃匠，但是，作为一名炼金术士，我毫无疑问是优秀的。当年在君临的炼金术士公会，我的能力超群，才会被罗萨特，高德斯，哈林之流排挤，他们把我赶出了君临，要我负责白港的炼金术士公会。”

    艾德看着一身脏兮兮羊毛衣，衣着寒酸的金特尔，“白港的炼金术士公会发展得怎么样了？反正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白港也有炼金术士，你们在白港影响力很有限吧？”

    金特尔郁闷道：“艾德大人，一朝天子一朝臣啊！我们炼金术士在‘疯王’伊里斯时期，深受王室宫廷的喜爱，那个时候炼金术士走到哪里，兜子里揣的都是金龙。罗萨特智者甚至还当过御前首相呢！虽然上任没几天就死了。”

    “劳勃国王登基后，炼金术士的日子就越来越差了。我们在君临的炼金术士公会大厅，曾经宾客满座，学徒众多，如今只剩下几个智者带着一小撮学徒在苦苦支撑，很多学徒都走了，公会大厅变得无比荒凉，门可罗雀。”

    “至于说白港，白港是银匠公会的天下，那里没有炼金术士的位置。威曼·曼德勒伯爵资助银匠公会，却不肯资助炼金术士一个铜板。所以我才离开白港，来到临冬城，希望可以为艾德大人效力。”

    艾德沉吟半晌，“如果我聘用了你，把你留在了临冬城，你能为临冬城带来什么呢？”

    “带来野火啊！”金特尔一提起野火，眼睛里仿佛燃烧了起来，他激动道，“只要艾德大人肯出钱，我可以帮你找到那些流落到民间的智者或学徒，我也可以培养学徒，临冬城可以制造野火。”

    “给我一年的时间，我可以制作上百罐野火，存放在临冬城，避冬市镇的仓库里。到了冬天，冰天雪地，临冬城和避冬市镇的人们，就可以利用野火来取暖。到了冬天，冰天雪地里的野火可以帮助北境驱散黑暗，上演冰与火之歌！”

    财政顾问克拉尔拍手赞成，“艾德大人，我觉得金特尔的计划不错，野火取暖是一个好主意，我们可以节省狼林的木材，卖到布拉佛斯赚钱。”

    “野火取暖？”艾德摇头，“克拉尔，你不了解野火这种物质，上百罐野火堆放在一起，一旦起火，足以烧毁整個临冬城，安全风险太大。”

    克拉尔恍然大悟，“原来这么危险？”

    “艾德大人，只要妥善处置，风险是可控的。”金特尔几乎开始哀求了，“就跟烧火一样，难道因为怕失火，就不烧柴做饭和取暖了吗？”

    艾德摇晃着食指，以示否定，“我看过炼金术士的书籍，我对野火很了解，野火是炼金术士的屎尿，危险致命。金特尔，我决不允许临冬城，大规模储存野火这样的危险品。”

    金特尔像蔫了的茄子一样，失望道：“既然艾德大人对野火不感兴趣，那我只能告辞了。”

    金特尔转身准备离开，艾德说道：“你先别急着走。虽然我对野火不感兴趣，但是你可以留在临冬城，成为我的智囊团成员。”

    “真的？”金特尔喜出望外，“谢谢艾德大人！不过，你对野火不感兴趣，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

    “我不允许大规模制造野火，野火可以少规模造一点，几罐野火储存起来风险可控。”野火在战场上很有用，这种物质可以在水上燃烧，意味着无论是水战还是火战，利用野火都可以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艾德出征斯卡格斯岛的时候，在冰雪谷埋伏岩种，也使用了火攻。不过当时的北境士兵，只能依靠收集的木材作为引火物。

    遇到潮湿或者下雨天气，战场火攻战术很难奏效，有了野火，就无惧天气因素和地形因素了，野火是火攻的利器。

    当然，除了制造野火，艾德对金特尔还有别的期待。

    “你是炼金术士，又不是火术士，不会只会制造野火这一种把戏吧？”

    金特尔开心道：“我会的多了，玻璃匠，铁匠，银匠的火，我都能干，不过咱实话实说，确实没有人家专业的匠人做的好。”

    艾德倾身向前，“我看一些炼金术士的书籍，上面说，炼金术士的最高境界，就是可以点石成金，把石头或废铁提炼成黄金。”

    金特尔脸上的笑容消失，尴尬道：“艾德大人，我们的组织确实数千年来致力于点石成金的研究，也尝试把铁，铜之类的金属，提炼成黄金，但是很遗憾，炼金术士的研究最终还是失败了。我们组织的一些智者也认为，点石成金是一个梦想，很难实现。”

    艾德微笑，“我不指望你点石成金，伱身为炼金术士，想必对提炼金属很熟了？”

    “那是自然。”金特尔认真道，“我们的组织记载，当坦格利安王朝的巨龙在世的时候，我们制造野火，提炼金属更加容易，巨龙死后，我们制造野火的速度就放慢了，提炼金属也更难，不过这些工序我都熟悉。”

    艾德觉得，金特尔可以当做一个化学家培养，以后许多事情都用的到他。

    “欢迎你加入临冬城！”艾德与金特尔的手紧紧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