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做了嫁衣
第六百一十七章做了嫁衣 也不知是不是过多躁的缘故,华河一带的天空连续阴沉了六天,今天依然有一片乌黑浓重的积云压在上面,将路灯昏暗的华河天空完全笼罩,一片阴暗抑郁气息传遍这战略要地的大街小巷。 这股压抑也如华河驻守将士和难民的心情。 每一个人都眺望着对岸,期望能够打回去 当唐文静端着一碗热乎乎的汤走入金贵妃行宫时,一身黑色西服的第一夫人正靠在椅子上,神情平静的摆弄桌上一盆雏菊,一片片的弄碎它们的花瓣,一个正常人当然不会有这种无聊的举动。 只有一个疯子才会有这种荒诞的行径。 可是唐文静这个文武双全的八旗精英心里清楚,雍容华贵的夫人绝对不是什么疯子,此刻行为只不过是被天气和谈判压抑,于是他小心挪前几步,把莲子汤放到主子面前:“夫人,喝碗汤” “喝汤” 金贵妃把手中一片花瓣捏碎,随后手指一弹散去:“我对这汤没有什么兴趣,我现在最想喝的是樾相他们的血,我带着的代表团来华河这么久了,樾相却始终不肯来边界谈判,他什么意思” 唐文静发现主子的目光包含了许多让人难懂而又复杂的神色,他对主子的问题也是微微揪心,但还是咬着牙宽慰:“夫人,樾相正在东京和首尔出使访问,过几天就会安排使团跟我们谈判。” “你相信他的话” 金贵妃把一片花瓣丢入滚热的汤里,脸上依然是那副让人惊悸的冷静:“这是第八天了,我来华河之前就已经跟他打招呼,让他安排好樾国使团响应我谈判,当时回答好好的,转身却变了” 雍容华贵的女人眼里迸射出一抹光芒:“早不访问晚不访问,偏偏我要谈判的时候出使各国,而且还有什么比事关两国领土的谈判更重要呢是不是觉得三十万领土被樾国占据无法讨回了” “怕还真是如此、、、” 唐文静也没有拿好话忽悠自家主子,否则将来事情不可收拾自己可是难逃其责:“现在樾军气势如虹还以华河为界扼守通道,华国还真难冲过华河抢回领土,丰功伟绩难免让樾相变得狂妄。” 说到这里,唐文静微微低头躲避主子目光:“以现在的樾相来说,只要樾军能够巩固住这胜利果实,他就是樾国人民心中的大英雄,明年连任首相也没有半点难度,所以他难保会撕毁协议” “我有说要夺回全部领土吗” 金贵妃把花瓣捏成粉碎,声音清冷如霜:“我只要樾军退后五百里就够了,樾军让出这点领土无损他们胜利果实,但于我们于华家却是大功一件,不仅能稳住华家军权,还能竖立强大声望。” 她扫过墙壁上的地图道:“樾军退后五百里相比占据的三十万领土来说算得了什么樾相莫非真愚蠢到撕毁协议贪心到底他看不到双方合作带来的长远利益他什么时候变得鼠目寸光了。” “夫人,不是他鼠目寸光,而是樾军胜得太厉害。” 唐文静相比金贵妃来说冷静不少,把樾相心里想法道了出来:“换成两军交战樾军勉强取胜,樾军在占据三十万平方公里后,为了长远的和平考虑吐出五百里,樾军和樾国子民都可以理解。” “但是这次大战樾军赢得太快太容易。” 唐文静点出了其中的关键:“以前樾军和樾人对华国对东方雄忌惮无比,现在却觉得华国子民是东亚病夫,不然樾军怎会只牺牲十万人就取得大胜他们膨胀他们自大也就看不起华国子民。” 唐文静低声抛出几句:“樾人觉得自己天下无敌觉得华人弱如草芥,这样的情况下,樾相要让樾军退后五百里就困难重重,毕竟没有强者向弱者低头,樾相如下令后撤怕是连首相都没得做。” “更不用说什么连任了。” 金贵妃嘴角勾起一抹讥嘲,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这看起来是一大理由,但他也不该故意避开我,我想他不是没办法克服困难退后五百里,而是想食言把樾国利益做到极大,他摆我一道。” 唐文静转身给主子倒了一杯热水,随便把莲子热汤放去旁边:“夫人所言甚是,只不过咱们现在确实拿樾相没办法,现在主动权在他和樾军手里,他就是食言不退兵,咱们也根本动不了他。” 说到这里,唐文静叹息一声道:“毕竟华军现在打不过樾军,而且我感觉樾相这次出使东瀛和南悍,除了是有意避开夫人之外,还有就是进一步联盟对付华国,以此来坐稳樾军的胜利果实。” “看来樾人真是白眼狼” 金贵妃重重一拍桌子,杯子的水溅射出些许:“樾相更是卑鄙无耻到极点的白眼狼,这样子摆本夫人一道实在可恶,所幸唐文静你早有预料,从监狱中捞出樾王领军,让我们多了一点筹码。”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五个指头瞬间攒紧:“只要我们帮助樾王自立,我看樾相担不担心,要不要哭着喊着求我们帮忙,我明天会让代表团继续跟樾相对话,如果他三天内还不来见我的话、” “文静,你就劝告樾王自立” 金贵妃呼出一口长气:“我们给予他最大的支持,让樾王带领铁甲军等部队从樾军中脱离出来,我想以樾王现在的声势,只要他振臂一呼,怕是有十万人响应跟随,樾相这次回家洗洗睡吧。”
“不过让他记得把疆城还给我们” “明白” 唐文静微微点头,犹豫一会最终开口:“夫人,我有一事要跟你汇报,这樾王也不是什么善主,在数十万樾军大举攻占华国领土时,铁甲军和吴钩对疆城也开始清洗,清洗目标全是咱们的人。” 说到这里,唐文静流露出一抹歉意:“尽管铁甲军和吴钩是趁着樾军进攻时清洗,想要用混乱来掩饰樾王的所作所为,但还是被我发现了端倪,清洗我们棋子的不是樾军,而是铁甲军吴钩。” “樾王有所图啊。” “什么” 金贵妃身躯瞬间一震,韵味十足的脸变得僵直:“樾王清洗咱们的人为什么莫非他跟樾相是一伙的这没有道理啊,如果没有你在樾相面前美言,哪里有他出狱的盼头怎会是一伙呢” 唐文静轻轻摇头,接过话题道:“樾王和樾相不会是一伙的,否则樾王也不会被关十多年,毕竟谁会拿十八年的时光去设局呢只是樾相起着撕毁协议的心思,樾王怕也有甩开我们的念头。” “甩开我们” 金贵妃的心莫名颤抖了起来,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他凭什么他有什么仗持不需要我们没有我们照应,樾王能在边境立稳脚跟如果他真有那种本事的话,当初也不会答应我们合作。” “他只要霸占疆城不走,就等于捏死我们了。” 唐文静脸上划过一丝苦笑,望着金贵妃无奈回道:“疆城是我们最在意最宝贵的神圣之地,如果樾王拿疆城来要挟我们,我们除了无条件支持没第二条路,毕竟我们不可能让疆城变成废墟。” 疆城,等于金贵妃他们的祖坟。 这时,一名亲信走了进来:“夫人,樾相已经回樾国,但病了、、”金贵妃瞬间坐直身子,眼里迸射出一抹光芒:“病了病得还真是时候啊,先是去访问,现在又病了真当本夫人傻啊” “千算万算、、、各怀心机、、” 金贵妃咳嗽一声,嘴角淌出一抹鲜血: “没想到、、为他人做了嫁衣 ps:谢谢两棵树的森林打赏作品588币。 ()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