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不择手段?
重生在火红年代的悠闲生活正文卷第二百四十一章不择手段?“别说曹cao曹cao到,不会是聂雨找来了吧?” 娄晓娥还是有些心虚的说道,面对聂雨,她总好像是自己偷了人家的家,先天底气不足。 李源好笑道:“别说不可能是她,就算是她你也不用害怕啊。挺起胸膛,理直气壮的面对她!你的胸怀比她大多了!” 娄晓娥冲他皱了皱鼻子,看向娄秀,娄秀和聂雨的关系要亲近不少,两人是笔友…… 娄秀摇头道:“她并不知道我们的新家地址,而且,她每个月只能在月末的时候才能出来一次,现在还早。” 李源诧异的看着两人,道:“这事儿你们俩可从来没跟我说过。” 二娄一起笑:“跟你说不着!对了,今天爸妈和大哥、二哥他们过来……” 三人一边相互取笑,一边往外迎去。 不管是谁,都是新家的第一个客人。 待沿着花园石径走到大门口透过镂花大门一看,娄晓娥和娄秀姊妹两人都觉得讶然,对视一眼后,娄晓娥让李幸去开门,看着门外的一位身穿华服的老太太道:“张婆婆,您怎么来了?” 这位老太太最近两个月常来去龙虎堂坐坐,或买些龙虎丸,或买些其他药,但多是和娄晓娥或者娄秀聊天。 她说她以前也是从内地过来的,还去过平京住过一段时日,后来才跟着家里来到港岛,想问问故土的风土人情都变化成什么样了。 一来二去聊的比较熟了…… 李源看着来人,有些意外,但似乎也在意料之中,利家的那位太夫人,张瑞莲。 老太太身边还跟着一个穿旗袍的妇人,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面色苍白,戴着面纱,头上顶着大大的遮阳帽,旗袍妇人还给她打着一把遮阳伞。 后面还有两辆车。 见此,李源心里多少有些数了。 张瑞莲笑眯眯道:“昨天在嘉道理爵士家做客,无意中听说贵府今日乔迁新居,今日闲来无事,就前来拜访,当一回登门客,讨个好彩头。” 说完,两个司机从后备厢里抬出一方碧玉麒麟。 嚯! 和王世襄、朱家溍他们相熟多年,对于一些文玩古董多少也了解一些。 这可是风水玉石,瑞兽麒麟,不是一般的珍贵! 主吉祥如意、升官发财和子孙兴旺。 光看那玉的水色,几十年后,这尊麒麟估计能值半个小目标。 李源呵呵乐道:“利老夫人,您这哪里是来讨彩头来了,您这是送重礼呀。不过,无功不受禄,确实不敢当。” 张瑞莲显然不是一般妇人,她居然白了李源一眼,随后拉起娄晓娥和娄秀的手,道:“我和李医生不熟,和你们两姊妹才是忘年交!今儿个,是来给我的好姐妹来贺喜的!” 好嘛! 李源都哈哈笑了起来,伸手不打笑脸人,在他微微颔首下,娄晓娥还是邀请了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进屋里坐了。 张瑞莲一边往里走,一边夸赞花园布局优美,还不忘介绍身边人:“这是我的三儿媳妇,陆燕群。这是她女儿,利芸兰。阿群比你们大十来岁,不多。你们都是好人,往后可以多来往!” 进了客厅坐下后,张瑞莲看到李幸带着弟弟一直乖巧的站在父亲身边,喜欢的不得了,连连招手叫到跟前,打量了几番,道:“哥哥像爸爸,弟弟像mama,真好啊,真好!” 说着又掏见面礼,热情到强势,不许不收。 李源就在一旁面带微笑静静的看这老太太张罗…… 老罗兰曾和李源说过这一家子,利家是曾经的港岛四大家族,哪怕现在好似没从前风光了,可是铜锣湾依旧是他们家的,TVB也是他们家的,其他一些地产、金融行业,都有涉足。 利希慎二八年就被人干掉了,一妻三妾十五子女,硬是没让家业被夺,落个树倒猢狲散的局面,反倒愈发兴旺起来了。 简直不可想象。 这其中,原配黄兰芳起了鼎定乾坤的大功劳。 而黄兰芳身体不好,四十年代就撒手家里家务事,把大权移交给了张瑞莲。 很有意思,张瑞莲作为妾室,却先连生了长子、次子,还另有三个女儿,所出甚至比黄兰芳还多。 但黄兰芳却十分信任她,两人情同姊妹,硬生生于天崩之际力挽狂澜,镇住了利家不倒。 就连下一代都被她们两人联手教育的很好,从无内斗传闻传出。 或许也是因为张瑞莲做主,将利家最大的产业,都交到原配所出的三房手里有关,尊重嫡长制。 这个女人,在整个港岛上层圈子里都很受人尊敬。 忽地,李源感觉到有人一直在打量自己,转眸看去,就见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子利芸兰惊慌之下,忙避开目光。 倒是她妈陆燕群,对李源微微颔首示意。 娄秀端来茶水,李幸懂事的帮忙分发茶杯,张瑞莲和娄晓娥聊的高兴,不忘谢谢娄秀,招呼她快坐。 张瑞莲对李源道:“李医生,早听晓娥说,你除了医术精湛外,厨艺也是堪称一绝!不知我们今天有没有这个荣幸,品尝一番呀?” 李源觉得有趣,笑着点了点头。 上辈子是个宅男,基本上不怎么愿意出门,也不怎么愿见人,漠不关己。 活的倒是轻松,但也少了许多精彩。 这辈子就不同了,二世为人,不愿匆匆而过,喜欢观人生百态,观察形形色色的人。 总得来说,世间女子最美者有二,一是娇媚忠贞的年轻女子,这就不必多说了,正常男人都喜欢这样的。 还有一种,则是年迈女子对儿孙的慈爱之心,可悯。 譬如贾张氏,二丫那样素日里张牙舞爪面目可憎的人,整天坐家门口拿一双母狗眼盯人,李源之所以没怎么着她,就是因为看她在疼爱贾东旭时,倾尽全力,不惜卑躬屈膝的讨好,送了几双布鞋,只为让他能带她儿子一起玩。 后来则是为了棒梗,赔尽笑脸,那么吝啬惜财的人,也会毫不犹豫的倾尽家财,只求能让棒梗回家。 慈爱之心,令人动容。 眼前这个张瑞莲,也是张家人,如今看来也差不多。 明明是为了今日带来的这个女孩子,却不肯直说,怕被婉拒,便使出浑身解术,讨好娄晓娥和两个孩子,拉近关系。 明知道这是手段,但很难让人厌恶。 因为所求者非功名利禄,而是儿孙的性命…… 值得一提的是,利孝和不是她生的,这个孙女和她没血缘关系。 当然,一码归一码。 利家若是清白之族,张瑞莲哪怕空手上门道一声乔迁之喜也够了。 可这个过去的公烟大王家族,实在不在李源的同情心范围内。 要不是改开后利家常年捐赠教育、卫生资金给大陆,李源都懒得搭理。 甭说这个女孩子是无辜的能帮就帮的屁话,生在利家,享受了利家的荣华富贵,怎么就成无辜的了呢? 所以,真想求医,肯定要付出代价的。 这还只是个引子…… 利家需要看病的,可不只这个姑娘,大头在后头。 用利家之财,制济万民之药,也算是帮利家替祖宗赎罪了。 李源没多说什么,心情愉悦,去厨房张罗起来。 登门就是客,起码的礼仪咱还是要有的…… 做了个酱排骨、鸡汤煮干丝、桂花盐水鸭、罗汉肚、炝黄瓜条,最后还有一盆虾仁蛋花汤。 清淡软烂,以咸为主。 不仅是为了照顾老年人,家里两个孕妇更是重点。 他速度快,用了不过一个来小时就好了。 都不用他招呼,客厅的人闻到香味儿就自己过来了…… 虽然二战时就发明了抽油烟机,这套豪宅厨房里也布置了一套,但效率毕竟没有几十年后那么高,还是难免跑味儿。 “哎呀,可真香啊!” 张瑞莲老太太精神很好,一只胳膊被陆燕群扶着,另一只手却拉着娄晓娥,满脸喜庆道:“今儿可是来着了!” 还别说,真是京腔京韵。 娄晓娥乐的不行,道:“老太太,您想吃可以去龙凤阁啊,我在太子道新开的食阁,大厨是梅兰芳先生梅府家厨的弟弟王寿城,正经的淮扬菜大师。北面第一次国宴,吃的就是淮扬菜,尤其适合您这样的老太太吃。” 张瑞莲惊喜笑道:“是不是?那可好了,明儿我就去吃。要是真好,我天天带人去捧场!我们这些老家伙,想找个合口味的新馆子,那可真不容易呢。” 陆燕群也熟络了许多,问道:“晓娥,你那食阁开张,是不是没登报做广告啊?我们一点风都没听见呀。” 娄晓娥不好意思笑道:“怀着孩子呢,不敢太张扬。我寻思着,先别急着一鸣惊人,慢慢以口碑迎客。等生了孩子后,精力充沛了再热闹热闹。” 张瑞莲连连点头道:“对的对的,咱们女人,还是要以孩子为重。只要孩子平安健康,其他的都是小事。” 娄晓娥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李源。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张瑞莲、陆燕群带来的利芸兰有问题,到现在面罩都还没摘呢。 李源微笑道:“先吃饭吧。家常便饭,就几个小菜一道汤。” 张瑞莲笑道:“很好了!在家吃,谁还吃那些油慥慥的东西。越是家常菜,越可口!阿兰,你也多吃些。” 利芸兰闻言,虽有些僵硬,可还是在众人瞩目下,将面纱取了下来。 李幸在弟弟惊呼之前,捂住了他的嘴。 本该秀美的面颊上,生满了蝴蝶斑。 娄晓娥、娄秀的目光,还是张瑞莲、陆燕群的目光,第一时间看向了李源。 可李源却依旧只是微笑道:“先吃饭。” 陆燕群一脸的失望难以掩藏,倒是张瑞莲眼中隐隐激动起来,连连招呼大家入座品尝美味佳肴。 一餐吃完后,老太太仍旧赞不绝口,表示明天一定要去龙凤阁捧场。 眼看到了午休时间,娄晓娥、娄秀都有些犯困了,张瑞莲才对李源道:“李医生,我们家女孩子虽多,但我这个孙女格外不同,她是我们元夫人最疼爱的孙女,因为打小就长的像,所以养在身边。 我是妾室出身,元夫人才是利家真正的太夫人。她临终前,特意指了这孩子,把她交给我抚养,可恨我福薄,没能把她养好,让她得了这样的重病,愧对元夫人。 国内国外,大大小小的医院诊所都瞧过了,可是都没什么好法子……” 李源好奇道:“利老夫人,能否问您一下,您是从哪里听说我医术高明的?我太太说的可不算,自卖自夸的话可传不到您耳朵里。” 张瑞莲看着李源的眼睛,看了稍许后苦笑道:“那我就实话实说。那日你和嘉道理爵士去过利家后,我就让人去打听了下你的来路。那样的佛门重器,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可是刚开始,什么也打听不着。不过后来慢慢的,就发现了些蛛丝马迹。李医生居然是龙虎堂的主人,是一名医生。从大陆刚来,跟嘉道理爵士相识并不久。对我们这样的人家,知道嘉道理爵士身体是否健康不算难事。很多人都知道,嘉道理爵士心脏并不是很好……”除了医术,她实在想不出一个大陆仔,凭什么能得到嘉道理家族这般重视。 李源笑了笑道:“这恐怕不能说明什么吧?” 张瑞莲笑道:“所以,我只是心中有点猜疑,然后就常去龙虎堂坐坐,寻人聊聊天。没想到和晓娥、秀秀还很投缘,聊了很多。而且还有龙虎堂坐馆的医师,黄道益。从他口中,我听出了他对你的佩服和认可。黄道益的根底就很好查了,一个医术很不错的医生。连他都对你那么佩服,再结合嘉道理爵士对你的礼遇,我就不难猜出,你是一个医术非常高明的医生。 李医生,希望看在佛祖的份上,你能发发慈悲心,救我孙女一救啊!” 说着,双手合十给李源敬了个佛礼。 李源也给她还了一个…… 陆燕群:“……” 二娄:“……” 李源沉吟稍许道:“这种病,西医叫做红斑狼疮,是系统性自身免疫疾病,无解之症。中医上,认为此症乃先天不足,倒还不算绝症。既然先天不足,那就再造先天。可以试一试,不敢保证,但希望很大。”
张瑞莲激动道:“果真希望很大?好,好,好!我就说,阿兰有她祖母保佑,一定命不该绝!” 陆燕群也颇为高兴,握住女儿的手,用力摇了摇,道:“阿兰,你听见了没有?中医还有的救!连嘉道理爵士都这么信任李医生,他是真正的神医!” 李源却又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可惜,我有一个顾虑……” 利家人闻言一滞,张瑞莲忙道:“李医生,你有什么顾虑,都可说出来。我们利家虽然比不上嘉道理家族,可是也能办一些小事的。” 李源乐呵道:“那肯定,我那点底细你们三天不到就查了个清楚,利家当然能耐。可我顾虑的,就是你们家这份能耐。 老夫人,我这人崇佛教,笃信因果。对穷苦百姓,可以救死扶伤,哪怕免费的,遇到了也会尽力为之,因为我们贫人命贱,因果不重。 最不愿医的,就是大富大贵者,我几乎没有给这样的人看过病,找来的也大都推了。 之所以愿意为老罗兰出手,因为在知道他姓嘉道理之前,他先跟我说,他曾经在鬼子打进港岛前夜,炸了中华电力的电厂,是自己人。正因如此,我才愿意出手治了他的心疾。运气不错,他现在一直在恢复中。 可是你们利家……说实话有些难听,但罪孽确实不浅。 丫片之害,荼毒无穷。 我是信因果的,利希慎死的不明不白,已经是报应之一了。 老夫人您崇佛仁心,捐赠众多,化解了您所出儿女的很大一部分灾难。 可大房所出……其实不止这位利小姐,包括她的生父,因为是利家嫡长子,核心之位,所以承接了大部分利家因果,身患心疾。 他活不了很久了。 也多亏老夫人您崇佛,请了佛祖身回家震慑罪孽,不然…… 但不管怎么说,给你们家人看病,特别是逆天改命的病症,对我而言,都是要承担极大因果。 老夫人,我建议您还是带着找找其他名医看看。都看一遍,没法子了,再来找我。 但丑话说在前面,给贫者看病,可分文不取。对富家看病…… 举个例子,嘉道理先生的诊金里,包括现在这套住宅,还包括青衣岛五百亩地,以及上面兴修的药厂。 您可以去找爵士确认一下,再做考虑。” 张瑞莲一时失神,她没想到,李源会开这么大的口。 陆燕群也愤怒道:“李医生,你是不是太贪婪了?” 李源好奇道:“利夫人,和卖公烟相比,哪个更缺德无耻一些?” “你……” 陆燕群差点没气死。 李源笑道:“所以我就说嘛,你们大可去其他地方先看。实在没法子了,再来寻我。但是,耽搁病情的话,罪不在我。不过如果真看不好的话,我只收取五十万诊金。” 这个只字用的真好…… 张瑞莲拦住了怒气冲天的陆燕群,白发苍苍的她,看着李源道:“加上芸兰她父亲,一共需要多少钱?” 李源想了想道:“利孝和在做TVB免费电视台吧?要求不高,我要一成半的股份吧。” 见张瑞莲死死盯着他,李源笑道:“老太太,我要TVB的股份,只是为了将来方便给药厂打广告。我做药厂,也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想做普惠天下济世安民的民生药,便宜药,积攒功德。 我如果只想赚钱,专门给权贵、巨富们看病就好,还可以针灸理气,为他们延长寿命,多少钱赚不到? 当然我也知道,这件事利孝和本人基本上不可能同意。 整个港岛,除了嘉道理爵士外,也不大可能有第二个人会同意这种方案。 不过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想过给富豪权贵们看病。 我给老罗兰明说,他们这样的人,该死就死得了。死赖着不活,把资源白白耗尽,底层百姓的日子才会越来越苦。” 张瑞莲道:“嘉道理爵士如何说?” 李源呵呵笑道:“老罗兰只是哈哈大笑了阵,指着我说,李,你和我们是一样的人。 是,没错,早晚我的家族也会成为巨富家族,我也会成为你们这样坐拥无数资源的人。 所以到了年纪,一百二三左右,该死我也就死了,还想活到万岁怎么着?至于为什么我能活到一百二三……应该和我的医术有关。但谁让我自己会呢? 你们不会,还想逆天改命,可不就得付出大代价吗?” …… “源子,这样好吗?” 等利家人走了个干净后,李源陪二娄上楼午休,娄晓娥躺在床上,靠在床头,有些不大安稳的问道。 李源乐呵呵的帮两位妻子轮流按摩腿部,孕妇对腰腿的压力大于常人,所以容易肿痛。 听娄晓娥这样说,他微笑道:“有什么不好?我本来就没想过专当权贵巨富的御医。他们手里的东西,我能拿到,今后做事会快捷方便些。拿不到,也不损失分毫,按部就班的慢慢来就是,我并不着急。” 娄秀没忍住,轻轻摸了李源的脸一下,道:“我刚才还差点以为,你要成野心勃勃一心想成巨富的人呢。” 李源哈哈笑道:“你放心,我们家肯定会成为巨富。但成为巨富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态度和生活习惯。早上起来,仍是一碗rou丝面,加两鸡蛋。我们会成为有钱有势的人,但不会成为名利和权势的奴隶。” 娄晓娥摇头,一脸复杂道:“听不懂。都是为了赚钱,有什么区别?” 李源笑道:“区别大了。金钱的奴隶,是为了赚钱,可以不择手段,不顾一切的去赚取,做什么事都是为了一个字,那就是钱。而做金钱的主人,我们努力的方向是自己喜欢的事业,赚钱只是努力的结果之一,远非主要原因。” 娄晓娥盯着李源,忽然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娄秀也没忍住,嘻嘻直乐。 因为怎么看,李源都属于头一类不择手段的那种啊! 李源无奈,只能帮她们往里面再按按,让她们更近距离些的感受他的内心,是多么的高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