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那生命中所不可缺失的东西（6000大章）
王宫外围， 烈火，就是在大雨倾盆下也不曾覆灭，熊熊燃烧，如张开的深渊巨口，不停的咆哮。 陆程径身踏入着熊熊烈火之中，发现有一头庞然巨物，一只四脚蜥蜴大龙，盘踞在地面上，口吐人言。 巨龙莉娅缓缓的将来龙去脉讲述于陆程，言罢，那紧闭的龙眸也未曾睁开。 “他己经死了。” “且退去好吗，那孩子......也只是想改变这个世界，给他个最后尝试的机会吧。” 陆程稍作思考，笑了笑并没有作答，只是手中的长剑出鞘。 “是要动手吗...” “很抱歉，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过去的，我就那么两个孩子，我得帮他。” 巨龙鼻间长吐喷息，硕大的龙眸睁开，周围空气随着他的起身震动起来。 陆程与对方相视，想来是不战上一场，对方是不会让开了。 尽管不知道她这头巨龙先前为何虚弱，但受红十字会的贡养这么久，估计也恢复了不少。 这个世界有上限，但对于魔物而言，似乎相对宽松一些，以至于那些强大的魔物， 不过.. 恰好今晚的他也“收获颇多”。 如星宫之人所说，修行者的境界共划分九重，这些境界所包含的，不止是实力，还有呢对自己力量的熟悉度，那些感悟所形成的心境，也是尤为的重要。 这些外在的东西，使得修行者在同样的境界，在所有外在条件都相同的情况下，也仍有强弱。 就好比那剑修，剑气之中萌生剑意，剑意之下，又有剑心酝酿而出。 在真正成为一名修行之前共分四境， 筑基，是今后修行之路的根基所在。 练气，以气化形，化意，在修行之中，自己浑身气质将逐渐体现而出，显得明显起来。 观心，观察自己的内心，给出一个答案，常有心魔相生。 而入相，则是将自己当前所学融汇贯通，顺应内心，将其凝结在一起，凝聚出属于自己的东西。 就像是人的气质一样显露在外，当一个人将他所有的一切凝聚在一起时，就会有领域出现。 哪怕并非是在战斗之中，也会有无形的领域影响周围人，也可以说是气场。 如果说观心所代表的是心的方向，那么入相所代表的便是由心所组成的领域。 陆程深知自己的幸运，一朝苏醒就有那么一身强劲的实力。 那股力量就像是强塞进来的，他根本无法灵活的驾驭，只能一股脑的挥洒。 这是因为他身为修行者的经历实在是太少，对力量生疏，心境也是不足。 这感觉就像是突然给了一位连网络都没接触过的人，富可敌国的财富，不知所措下，平凡人根本无法使用好这份财富。 所以先前哪怕他的境界与珈艾露相当，甚至在力量方面还要高上珈艾露几成，也一样被珈艾露追着打。 虽然沾了点他无心干架的缘故。 但人生就是一次次超越自我， 在一次次的分别中，逐渐成为那棵苍天大树。 陆程手紧紧一握，周围的空气炸开发出音爆声，沉静的眸子下，飘飘渺渺的气场席卷开来。 就在刚刚，他所珍爱的人，险些逝去在自己眼前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在那人心都被揪起来的一瞬间。 他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 一种难言的东西， 那曾经在瓦尔哈拉也曾抓到过一线的东西，只不过此时他是彻底抓住了它。 感觉就像是许久以来的困惑被解开，那种刹那间，大脑中一线贯通，所有的事物都变得缓慢，所有的困扰都变得通透起来的一念通达之感。 是续入相领域之上的心境， 是专属于个人，将所有被禁锢的思想打开，将所有力量释放的的通透世界。 活之通透，行之通透，万念通达， 直到此刻，陆程才终于抵达那心之彼岸，那修士的象征-通透心境。 任何境界，都需要力量与心境共达，才能称得上是真正抵达了那个境界。 上界人常说修士才算是真正的开始，先前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为今后那大道打上基础， 至关重要，也缺一不可。 所有一切境界的过渡，都是为了今后的登顶，身为修士你也可以无所谓那些心境，强行一路突破，在前期力压众人。 但到后面，若是你没有这些心境，将注定与掌握规则无缘，或是与大道无缘，将注定无法抵达更高的境界， 也唯有那抵达心之彼岸的通透，才能一致向前，最后化为道基，使人脱尊成圣，有机会去寻那开道的机会。 所有看似渺小的东西，都是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走错了一步，错过了一步，走歪了一步，就有可能寸步难行。 一口浓烈的龙息迎面而来， 但在陆程眼中，这口龙息实在是太慢太慢了。 他风轻云淡的侧身， 瞬间那口龙息席卷着翻涌的火柱，将他身后的街道都烤得焦红。 漂泊着大雨的黎明中，一抹红锈色卷起那喷涌而来的火柱。 那中间的断层终是被填补起来， 当前所有都被贯通起来， 现在陆程所使用的是专属于他的力量， 与那些所谓的元素之力不同， 那些力量可是真真正正的伴随着他，走过了近十年的岁月，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 “你拦不了我。” 一道淡然的身影，悄然的来到了巨龙的跟前，红绣的长剑卷起那翻涌的龙息，一式朝天。 火柱通天起，久经不衰，一剑万物平，白线当中，这一剑的本身并没有什么华丽特效， 甚至过了数秒才可以看见一条银白的线在巨龙的龙鳞表层，在其身后的王宫顶端的圆柱上闪起。 那巨龙的龙鳞也是如鱼被刮鳞，有规律的从前往后尽数被削去，砰砰作响。 所有经那条线所闪起的物体都被平整的削成两截，端口完整平滑的，甚至到了安回去将其固定就可以如初的地步。 “............”巨龙哈莉娅沉默了许久。 直至王宫顶端，那被平平的削成两半的圆柱体，上端失去了支撑，顺着斜面向下滑落砸落到地面上，发出巨响。 “啊哈哈哈哈哈，今天的天气还真是好呀。” “你瞧瞧我这个弱小的体质啊，嘿咻咻，才刚饿了不久就又饿了，好像平民区那些人做的东西挺好吃的，现在就过去尝尝好了。” “你就放心的大胆打，他还是个孩子嘛，就该教育教育，哪怕死了，投胎前受下心理辅导也是很正常的，我不打扰，我走了啊。 巨龙莉娅牵强的扯笑，直接扭过头就绕过陆程，真的朝平民去那边走去。 贵族区中， 可以看见那比房屋都高上了好几层楼高的庞然大物，嬉笑着挤着房屋在那爬行，大地都随着她的步伐在一跳的一跳的震动。 原本今晚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很恐怖了，几十年没见过的巨龙又蹦了出来。 吓得有些幸存的贵族当场就准备温柔的自杀，就在此时，玩家们伸出了温柔的手，遏止了他们的行为。 “哎，想干什么呢宝箱大哥，让我来帮你。” 随后一波披荆斩棘带盖，让他们临死前感受到了叫做一袋米。 陆程的视线随着巨龙，默默的直至其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你就是这么帮自家孩子的？！” 他嘴角抽搐地重新朝王宫内走去。 王宫内部的大火更是猛烈，那大火连绵之中，才刚踏入宫门，那大门就一扇扇的自行打开，直至一位身着龙袍的男人，在那些宫殿的中央，含笑遥望着他。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超脱之人。” 一剑斩开天地，甚至连这个世界的天地之力都无法与其抗衡，新王将陆程视为了超脱天地的人。 魔法阵图的书卷中曾有提及，在另一片大陆是有超脱天地限制的存在， 但是没想到会强成这样。 不过此时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对方未必能拿现在的自己有办法... 才刚想到这，新王脸色大变，感知中有什么东西锁定住了他，随之有一剑荡开所有元素，隔空斩击在了他已经没有了rou身的形体上。 尽管已经没有了rou身，新王还是感觉有什么东西透过虚实，重重的砍上了他一刀，他的魂体都在这一剑下虚晃，再出现时己是暗淡了几分。 【斩权效果触发，因对方是魂体小幅度衰落，因斩权剑魂大幅度衰弱，最终效果为对王庭之王的伤害增加13%。】 系统的提示再一次在陆程耳边响起，这些声音几乎是伴随了他一夜的战斗。 但丝毫没有对这个青年造成影响。 行势如风中，一柄红锈长剑辗转，直达王庭之王处理事务的朝宫。 扇扇大门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受元素驱使的亮灯并没有打开，剑锋直直的指在了新王的眉心。 陆程将他的领域称之为“破竹”，在于抓住那一线之机，横斩万物，无视任何的阻拦，从根源上斩断一切。 新王直面眼前的那柄长锋道：“杀了我毫无意义，我已经与这片天地融为了一体，现在的我就像是钥匙...” “所以不管你，门会开。” “现在你抹去了我，门会崩。现在大阵的掌控权全被移植到了我手中，失去了意识的管理，覆盖了整座大陆的大阵会直接炸开。” 陆程冷冷道：“你挑错了下手的对象。” “这或许是我所有计划唯一错误的一环。”新王叹了口气，眼神却是毫无波动的与陆程相视。 “不过也好，化身阵灵，反而还更适合我修改大阵。” “你很清楚那些小家伙是不会想见到整片大陆的人死绝的，我不能死，大阵还需我去维持。” “你不必这么着急，给我点时间，等到我修改完整座大阵再启动后，就会自己赴死了。” 陆程沉默，新王的这番话，其实就是他刚没有一剑抹掉他的原因。 “看来我输了，但不是输的很彻底。”新王笑了：“情感真是无用的东西，限制于人。” 陆程眼睛一眯，神色顿时凝重起来，此时他的长剑指在对方的眉心，整片大陆的命运都在他一念之间。 只听他突然道：“听说你有个meimei，貌美如花，知书达理。” 新王当场脸色就变了。 “别搞小动作，我还要和小百璃她们亲眼见证这个大陆的终局。” 见新王表情僵硬的点了点头，陆程缓缓将长剑落下，紧接着幽幽道：“感情，无用的东西...” 他是不知道怎么了，自己遇见的反派吧，个个花里胡哨的，要么求生欲极强，要么疯一样的想用命去改变自己。 有时候他都感觉自己跟反派似的。 人世间的善恶，或许本该就是难辨的东西，当所有人都同处于黑暗之中。 “有时那些无用的东西...反而是人世间最珍贵的事物。” 那种对过去的哀叹从新王的眼中流露而出。 “人人都感叹我父皇的伟大，笑谈先前的王庭是何等此美好，那只是因为压迫不曾降临到，那些与元素彻底共鸣的魔导师身上。” “那些平民，他们何时受到过尊敬，哪怕死在城墙外边，都不会有人去在意....不知从何时起，世间都变态起来，一切都由强者说了算，没有人再去敬畏生命。” “因为你的计划死的人也不少。” 陆程淡淡的一句，引得新王又开始癫狂起来。 “这是必要的牺牲！” “如果真的是什么和平现世，又怎么会有我父皇与老师们的深夜长叹，仅凭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改变这乱世！” “污浊之中，什么都谈不上清白！” “曾经的那些人会因为我的弱小，对我冷言嘲讽，在我陆程强大之后，又热脸相迎，或者是敬而远之...” “说我脆弱也好，说我无能也罢，我就是要亲手去所有人搏一个未来，给所有人反抗的权利，让那些高上的人们跌落神坛，看看在同样的起点下，他们还能不能比其他人走得更远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对于你我不做评价。”陆程摇了摇头，在他的面前就是一位活脱脱被逼疯的疯子，在那疯狂的哭笑。 未经全态，不予评价。 “评价？我才不需要什么评价！” 那位年轻的王者转过头，用布满血丝的眼神瞪向陆程：“那些死去的平民我看着一样心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为了计划更好的进行。” “用少数人的牺牲换取所有人的未来，这有什么错？！”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拦我，你也一样，他也一样，就连我的老师都要用命去与我相搏。” “我向哈里老师隐瞒计划，甚至撤掉了他的职位，都是为了他这位普通人能在这大变中活下来，与元素共鸣延缓衰老，有更多的时间去感受人生...” “可是他还是死了，还是死了哈哈哈哈！” 新王面目狰狞的扭曲着，双手不断来回挥动，横扫身前的空气。 那位老者曾是他最喜欢的长者，一位不依靠任何外物登顶山峰的强者。 “都怪都怪你，都怪你！” 咆哮声迎面而来，身前之人在向陆程怒吼，伴随着那撗扫的左手，巨大的推力推斥着陆程，想将其推出王宫。 陆程静立在原地，不为所动。 “为什么要将斩权剑留着他，为什么！没有那把剑，他根本就不可能爆发出令自无法承载的那样的力量，也就不会牺牲...” “不，你错了，即使没有斩权，他也一样会一剑挡在天真的身前。”陆程神色凝重的回答道，打断了新王的话语。 “很多事情我未曾经历过，所以我无法表达看法，但我知道，一个人心中若是留下了遗憾，该是多大的痛苦...在那个刹那，我从他的眼中看出了解脱...” “这位长者心中早已被遗憾填满，只是不想再见到有人逝去在自己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所珍视的东西，就像你的meimei一样。我听闻过他的故事，一家惨死在战乱中，他未有妻子，未有家人，数十年来都是孤身一人...” “所以，在他的眼中，所有人的晚辈都是他的孩子，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守护晚辈，这就是他挥剑的理由，那瞬间所爆发出来的剑心。” 新王沉默了几秒，短时间内没有接话。 “随你怎么说，三言两语改不了一个人。” 推力再一次推向陆程，却是伴随着微风，比先前温柔了许多。 陆程轻轻伸出未持剑的左手，五指间感受着风流，从指缝中划过，衣角在风中起舞。 所有的宫门都在轻轻扇动。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新王又开始癫狂的笑起来，身形逐渐虚幻下来。 陆程就这么静静的聆听着那咆哮声，直至回响在朝宫的笑声彻底不再回响。 这位先前向珈百璃挥刀的人，将最后的意识彻底的与大阵融为了一体，连形体都已不再有，换句话来说...不复存在。 陆程的身形一闪，离开了那昏暗的宫殿。 王宫之外， 大火己隐隐有了停息的预兆，唯有那大雨，还在孜孜不倦的下着。 天空中满是那金黄色的朝阳，诡异到没有一丝云彩。 长吐一口气，将长剑归鞘，清鸣的入鞘声悠悠荡荡，象征着不眠之夜彻底结束。 与其一起结束的，是那建立了己有六十年载的王朝。 亡者已死，贵族覆灭，整北区的元素浓度小幅度升华，之后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与元素共鸣。 如那名疯子所说，今后这里或许将是民主的国度，每一位子民都有掌握主权的能力。 人之意志生生不息，世界本无善恶，对于我是恶的事情是恶，对所有人是恶的事情恶，善亦是如此。 只不过是立场不同，只不过有些人的立场...确实是挺恶的。 就像那个暗潮，传言中用无数条人命把自己堆成强者的人，活该被揍，活该被宰。 为了自己变强，所以就残杀同胞... 这种立场，对于陆程来说是必杀的大恶，只是有人在他先一手杀掉了暗潮。 以燃尽自身的方式... 陆程仰起头，最后遥望了一眼那金色的黎明，随后盘坐在地上，调整起了呼吸。 这一段的故事结束了，今后还有一场终局等待着他与珈百璃她们一同去经历。 也是该回归现实的时候了。 还有某位剑灵的庆生宴，等待着他去筹备。 还有珈百璃她们，他离开时所暗藏在她们身上的剑意并没有触发的迹象，代表着四人平安。 这能让他能安安心心的去准备自己的事情。 但他己是做好了那四人在游戏内再次遇难，自己瞬间以真身穿梭空间，降临异世的准备。 尽管这么做，可能会与那个神秘的存在对立，但与珈百璃她们相比，这是完全不需要考虑的事情。 他依旧还是会尽全力维系好自己的日常，用自己所感悟出来的东西，将所有迎面而来的劫难斩断。 今晚的收获不小，他甚至做到了以初入观心的力量，瞬间碾压受天地眷顾的同境者。 他不清楚这是何等的程度，但是回归现实之后，这份感悟匹配上他自身的觉悟，将会给出他一个明观的答案。 逐渐平稳的呼吸下，将所有的思绪都汇聚在了一点。 同样朝阳升起的世界之中， 一双眼睛猛的睁开，沉睡中的王者苏醒，难言的气势铺天盖地的在天地回旋。 但又瞬息平缓下来。 陆程眼神深邃的从床上爬起，感受着身心之间的澎湃，那跳动的心脏，那鼻尖长吐的呼息，全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是无与伦比的畅快感。 身心达到通透世界，一念通达的人，再去看那个世界，也会有种世界都变得通透起来的感觉。 那是种莫名到难以语言形容的体会，就像是不再困惑了一般，将自己的意志达到巅峰。 陆程下床，第一个想法就是想去往那些小家伙的房间，去看看她们是否还在那“异世”之中。 “乌哇！” 穿上的那柄挂着绿宝石兰花吊坠的淡金色迷你小剑微微晃动，化为一名可爱的金发小萝莉，撑起自己娇小的手臂，在陆程的身前蹦出。 “主人，早早早早早早早！” 陆程先是一愣，随后笑着摸了摸小神曲柔滑的头：“早上好，小家伙。” 小神曲露着自己的小板牙朝陆程“嘿嘿～”一笑，随后面色微微困惑起来，小小的鼻尖嗅动。 “主人，你的身上好像有什么淡淡的味道诶。” 一滴冷汗从陆程的脸颊上滑落，滴落到了地板上。 “错觉。” “可是...” “错觉！” 小神曲稍作沉思，最后又开心的咧嘴一笑：“随便啦！管他什么味道，反正主人永远都是香香哒！” “嗯嗯，小神曲最棒了。”陆程松了一口气：“我去隔壁看一下...额，你的女主人醒了没有。” “难道不可以直接用神识感知下么。” 神曲歪头，尽管被主人夸了很开心，但她还是不是很理解主人平时刻意不使用法力的行为。 “不用了...有些东西只有亲身去体会，用亲眼去见证，才会显得更加的真实。” 陆程笑着回答道，缓缓的走到自己的窗前。 窗边，已经升起的朝阳照应在窗帘上，使得窗帘都染上了淡淡的金晕。 他的手轻轻的从中间扯住了窗帘的左右两边，一番酝酿过后，重重地将其拉开。 窗帘顶端的滑扣滑动，发出唰一下的轻响，那四五点时才能见到的朝阳，将带着淡红的金晕射入房间。 今早的夕阳格外由美，像是在致敬那生命中所至关重要的东西。 那些不期而遇的东西，那些看似渺小的东西，那可...都是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环。 天亮了，雨过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