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60章 这案子没啥好审的
第3卷60章这案子没啥好审的 如果这场刺杀真是若寒安排的,那么为什么这只冷箭,最后对上的人是我自己,在场的人可是都看到了,孙小姐因为救我到现在还生死不明。· 最后一点,那里是皇家别院,不是邱府大门口,邱若寒要有那个本事,安排人进皇家别院,就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她目光灼灼,看着一宁公主,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 无论七皇叔为什么出面帮她,七皇叔来了,她就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七皇叔是唯一可以将她带离这里的人。 成了,她就可以离开这血衣卫大牢。 败了,她将永远呆在这里,成为下一个小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到邱若寒的自辩,陆少霖点了点头:“邱姑娘所言有理。” 陆少霖说这话时,偷偷地看了一眼陵七,却现陵七依旧神色淡漠,没有半分表情,陆少霖把不准陵七是什么意思,擦了一把冷汗后,朝钱进厉呵:“大胆钱进,你胆敢污蔑邱小姐,还不快从实招来,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大人,小人真是受邱小姐指使的,小人是有证据的,当时邱小姐给了小人一把很奇怪的小刀,那把小刀可以证明邱小姐的身份。”钱进连连磕头,又咬出另一件事。 小刀? 不好,肯定是她上次遗失的手术刀。 难怪说人证、物证俱在,果然很全。 邱若寒的脸色血色退尽,眼中闪过一抹无助的悲凉。 一宁公主的眼中却闪过一抹喜意。 看样子,那把小刀真是邱若寒的,那人将小刀给她时,她还曾怀疑过,果然…… 官差很快就捧出钱进所说的小刀。 “邱小姐,你仔细看清楚,这东西可是你的。”陆少霖一板一眼的道。 但邱若寒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要她否认的意思。 否认,怎么否认,这把手术刀,放眼整个九州大陆,除了她再也不会有人有,她根本无法否认,一旦否认了,最后查出她难逃做贼心虚的罪名。 邱若寒正想承认,陵七却淡淡地开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欺骗本王不会有好下场。” 别说邱若寒没有否认的意思,此时此刻就算有,也要改了。 邱若寒点头:“回七皇叔和大人的话,这把刀确实是邱若寒,但绝不是邱若寒给这个钱进的,我好好地怎么会将这种小刀给人,这小刀可没法杀人。再说了,如果我真心要买凶杀人,又怎么会用自己的真名,还留下这么重要的证据,这不是摆明了等人来抓我吗。” “也许你故弄玄虚,想要借此混淆视听,邱若寒你一直都很聪明。”一宁公主见陵七没有为邱若寒说话,大胆的插了一句,想要试探陵七的反应。 说完,一宁公主不望向前,不安的朝陵七行了个礼道:“皇叔,一宁逾越了。” “嗯!”陵七应了一声,并没有呵斥。 一宁公主面上一喜,行了个礼就退了下去。 陆少霖那叫一个头痛呀,一宁公主这是给他下马威了。· 他还真是左右为难,又不能甩手不干。 陆少霖只能硬着头皮,又再问那钱进,何时何地与邱若寒见面,具体谈了什么,如何混进皇家别院之类云云。 钱进一一回答,滴水不漏,邱若寒明知对方在陷害她,可那钱进说得有鼻子有眼,她除了嘴上辩驳几句外,根本拿不出一丝有利的证据。 一番问答下来,所有证词都对邱若寒极其不利,钱进咬定邱若寒,无论怎样问都不松口,而陵七从头到尾都不咳一声,似乎真不妨碍陆大人办案。 半个时辰后,该问的都问了,陆少霖将双方的从供词捧到陵七的面前。 “请七皇叔过目。” 钱进一口咬定,是邱若寒指使他刺杀一宁公主,并提供一把手术刀和一千两黄金为证据。 邱若寒不承认,可又找不到人证物证也证明自己。 这案子,根本没啥好审的。 陵七没有看面前供词,轻抬眼皮问道:“陆大人,血衣卫就是这样审案的吗?” 言词中,透着不满。 “是,是的。” 当然不是,血衣卫审案,要这么温和,就不叫血衣卫了。可陆少霖吃不准陵七是什么意思,不敢乱说。 “本王倒是不知,血衣卫办案手法如此温和,血衣卫平时都这样审案,那这些刑俱都是摆着吓人的吗?”陵七指了指刑桌上,那五花八门,还透着血味的刑具,眼中一片冷冽。 “咚……”陆少霖倒抽了口气,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请七皇叔恕罪了,下官知错了。” “陆大人,平时是怎么审案的,今天也怎么审,不要因为本王在的原因,而破坏血衣卫的规矩,要是皇上知道了,可要责怪本王了。”七皇叔不轻不重的道。 看似随意的一句,却让陆少霖背后全湿。 七皇叔是在警告他,血衣卫是给皇上办事的,不是给皇后办事的。 唿……陆少霖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对方是他主子的正妻呀,当朝国母呀。再说这案子所有的证据都不利于邱若寒,他如何了翻案呀。 陆少霖心里真是恨死请七皇叔出面的了,陆少霖一脸痛苦的道:“下官明白,下官这就重新审理此案,只是……血衣卫审案向来血腥,下官怕惊吓了七皇叔和一宁公主。” 这是打预防针了,当然陆少霖更希望这两人赶紧的走,这样他办事也方便。 “无妨,本王今日就见识一下血衣卫的手段,可别让本王失望才好。” 一宁公主想了想,也笑道:“有皇叔在,一宁不怕。” 说完,乖巧的上前,拉近自己与陵七的距离,借此告诉陆少霖,她是七皇叔的亲侄女,七皇叔就算帮,也应该是帮她这个侄女。 “下官遵命。”陆少霖颤颤抖抖的站了起来,心里的苦,仅次于他不行的事。 看着跪在七皇叔面前的邱若寒和钱进,陆少霖那张脸更加的扭曲了,这要对谁用刑呀? 对谁用刑呢? 这个问题陆少霖也不知道,他索性不想了,把这个难题丢给下面的人。 属上是干什么用得?背黑锅外加卖苦力的。 “给犯人上刑。”陆少霖了威严十足的指挥着官差,那气势比七皇叔还要足。 官差上前,左看看、右看看,希望陆少霖能给点提示,把哪个架上刑架。 哪知陆少霖极度光棍,抬头看天。 陆少霖靠不住,两官差希望能从七皇叔与一宁公主脸上看出一点什么,却又不敢直视皇室中人,只好…… 一咬牙,上前将邱若寒架了起来,这刑罚室只有一个刑架。 邱若寒没有反抗,也没有去看陵七,她知道剩下的事情,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 陵七拿起茶杯,轻啜一口,就在官差准备将邱若寒四肢束起来时,陵七才不急不缓的道:“陆大人,本王很怀疑,你这个血衣卫总指挥使是怎么当上的。” “嗡……” 陆少霖只感觉头皮一紧,就好像被宣判死刑的犯人一样,哆哆嗦嗦抖动着:“七,七皇叔息怒。” 可惜,陵七根本不搭理他,悠闲的喝着茶,一副我什么也没说,我就是来喝茶的悠闲样。 陆少霖额头上满是汗珠,却不敢去擦,转身就对官差厉呵:“你们怎么办差的,让你们把犯人架上刑架,你们怎么把邱姑娘给架上去,还不快,把犯人钱进押上去。” 两个官差一听,面如死灰,想要求饶,却被陆少霖凶残的眼神给骇住了。 明显,这两个官差就是陆少霖拿来顶杠的人。 “是,是,属下愚钝了,请大人恕罪。”两人连忙告饶,在陆少霖不耐烦的眼神下,小心意意的将邱若寒放下来,连番作揖告罪。 邱若寒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从七皇叔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她今天安全了,听到七皇叔如此直接的维护,心中似有一道暖流滑过。 偷偷地看了一眼陵七,却现七皇叔根本就没有看她,心里颇为失落,却只能低头掩去眼中的苦涩。 在七皇叔面前,她有很深的自卑感。 七皇叔太完美了,完美到让她高不可攀。 事情的展和一宁公主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一宁公主气得生生将指甲掐断了,可脸上却不敢表露半分。 看邱若寒站在那里,半天不跪,一宁公主有气没地方撒,朝邱若寒呵道:“邱若寒,谁让你站的,还不快跪下。” 邱若寒翻了翻白眼,没有辩驳,正准备跪下,陵七却抬了抬手:“算了,就站着,让陆大人审案吧。” 此时,犯人钱进已经被绑到刑架上。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虽然害怕却不敢叫出来,只是整个身子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拱了起来,似乎很怕这刑架一般。 想来也是,这世间没有哪个人不怕血衣卫的刑架。 “七皇叔,您看这要先用什么刑具?”陆少霖被陵七一呵,胆子更小了。 哪知陵七压根儿就不给他好脸色,冷道:“这也要问本王?你这个血衣卫指挥使是怎么当的?” 陆少霖一脸痛苦,心中暗道:“我这不是怕您老人家不满意吗?” “要不?先用鞭行?”陆少霖不敢擅自做主,又再次问道。 “嗯。”陵七应了一声。 一宁公主站在后面,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她没有想到,七皇叔会如此正大光明的维护邱若寒。 实在是…… 太可气了。 可偏偏她又不能做什么或者什么,论尊贵七皇叔在她之上,谁辈份七皇叔更是在她之上,她根本无法和七皇叔抗衡。 一宁只能愤愤的扭着手帕,恶狠狠地瞪着陆少霖,让他放聪明一点,别忘了这是皇后娘娘亲自交待的事情。 陆少霖默默低头,避开一宁公主的视线,亲自动手,拿起鞭子就朝钱进身上的抽。 “啪,啪……” 一鞭一鞭抽下去,完全没有皮开rou绽,没有血流出来,可钱进一个大汉子,却凄厉的大叫。 “啊……” “啊……” 这就是鞭行的奥妙所在了,抽得你皮开rou绽并不会太痛,偏偏只抽出一条条红印,那才叫痛。 这鞭子抽下去,也是有巧劲儿的,一鞭下去皮里面的rou全烂了,那种痛苦简直让人想死。 一连十鞭后,陆少霖已经有些气喘。 “大人,我招,我招,是邱小姐,邱小姐指使我刺杀公主的。”犯人钱进一脸鼻涕一脸泪,好不凄惨。 “继续打。”陵七命令道。 “是。”陆少霖喘了口气,又继续抽下去,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邱若寒别开了眼,不忍看。 “邱若寒,给本王看着。” 邱若寒连忙回头,却现七皇叔根本没有看她,不过她还是按照陵七的命令,盯着。 又一个十鞭过去,陆少霖累的满头大汗,钱进依旧咬定是邱若寒。 陆少霖懒得理会,又准备去拿铁梳,准备用梳刑。 “我招,我招呀,大人呀,我招呀。”钱进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含着鼻涕和泪道。 “好,是谁指使你刺杀公主的。”陆少霖将铁梳在钱进面前晃了晃,威胁的意味十足。 钱进要是说不好,就得承受rou像粉条一样的往下刮落的痛。 钱进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悲凉,闭上眼道:“邱小姐,是邱小姐。” “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好……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陆少霖还要不明白陵七的意思,他这个血衣卫总指挥使就真得不用干了。 可就在此时,七皇叔又开口了:“好了,陆大人,血衣卫办案虽然讲究刑罚,但不能屈打成招,万一犯人自杀了呢?去……先把他的舌头剪了,免得他咬舌自尽了。” 噗……前半句还算人话,可后半句怎么那么怪? 剪舌头 邱若寒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再次偷偷地打量着七皇叔。 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高兴七皇叔为她的事,不遗余力;难过……这个时代的暴行,实在太可怕了。 人命低贱至此。 “是,七皇叔。”陆少霖却没有什么感觉,在血衣卫剪舌是很正常的事情。